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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山顶上相拥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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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这天,是祖国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
我起了个大早,心情难以掩饰的激动,我将自己收拾的很精致隆重。我就是这样,重要的日子我就会很重视,如果我是女生,那我可能会化妆。
昨天晚上,我在小群里面和他们商讨去哪,不到10分钟便规划好了第二天的安排。游乐园、麦当劳、商场、小酒馆。
其实还漏了一个—我的秘密基地。
我带沉塘青去我的秘密基地,然后向他表示我的爱意,简单来说,就是表白。
这很唐突,但是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哪怕不会成功,我也要这么做。
看见沉塘青的第一眼,我怦然心动,他那时救了我,他在我面前帮我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光线被他挺拔的身子劈成两半,向两边照射了去。我被他的影子笼罩,可我并没有害怕,只是一顺不顺的盯着他看。
我知道,认识的时间很短暂,但它会在我们不经意间溜走,转瞬即逝。我害怕,如果我慢一点,他会是别人的。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所以我要赶上它,我要赶在它逃跑之前,让他成为我的。
等收拾完毕,我揣上钥匙跟许苹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找沉塘青。
许苹这时还在呼呼大睡,并没有多问,只是含糊不清地“嗯”了声,昨天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
两人在楼下商讨着是骑电动车还是打车,为了节省时间,我和沉塘青坐上了出租车。
到了公园大门口,我和沉塘青又等了几分钟,才见张军亮和禅于的身影。
国庆节即便是早晨,人也格外的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也有热恋中的情侣,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但沉塘青全副武装的样子,还是很引人注目。
“让你们久等了!”张军亮挥舞着手臂走来。
“还好意思说呢,磨叽死了。”禅于瞥了他一眼。
我安慰道:“没事啊,也才等了几分钟。”
“你们怎么来的啊。”我问。
“我坐张军亮电动车来的。”
“我带着禅于骑电动车来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俩今天挺有默契的。”我打趣道。
“什么叫今天,我俩一直都有默契好不好?”禅于不服。
张军亮颔首表示赞成。
犟不过两人,我赶紧结束了话题。
突然想到什么,我问他们:“你们吃早饭了吗?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吃早饭?”
三人听到我问,肚子此时也感觉到了饥饿,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像极力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游乐园的斜对面有一家包子店,我们进去要了六笼肉包子、四碗馄沌,其实我和沉塘青,禅于一人一笼加上馄沌就饱的差不多了,但张军亮像个无底洞,吃完一笼又要了两笼。也是,一笼里面才五个包子,对于吃货来说,根本不够。
再次回到游乐园,依旧人山人海。
买了票我提议先去玩旋转飞椅,但张军亮和沉塘青不同意。
理由是张军亮恐高,沉塘青暂时还不想玩。
于是,我和禅于向工作人员交了票,工作人员在票上打了个孔又递还回来。
张军亮一个人去坐了旁边的旋转木马。
开始铃声响起,机器带着我和禅于缓慢旋转,然后越来越快。我能看见张军亮坐着彩虹小马自娱自乐,而沉塘青的双臂搭在围栏上。
我的头发向后飘去,轻快地蹬着腿,笑逐颜开,我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飞一样的感觉,自由、洒脱。当飞椅转到高潮,我的眼前的视野像快进的影片一样闪过,我看得模糊,余光瞥见沉塘青拿着手机,似乎在拍照。
我很少出来玩,也很少出席娱乐场所,大部分时间都在秘密基地练习绘画。
从飞椅上下来,我走出场地感觉今天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真刺激。也可能是沉塘青在身边,给了我快乐。
禅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机器转的太快,他晕头转向。
沉塘青嘴角挂起,笑容可掬,他来到我身边,说:“怎么样?”
“很好玩,但是禅于可能状况不太好。”说着,我指向他。
禅于勉强站定:“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我扶着禅于来到长椅旁让他坐下,然后四周环视一圈,没看见张军亮。
我问沉塘青:“张军亮呢?”
沉塘青轻摇头:“没看见,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拿出手机刚要给张军亮打电话,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张军亮手里拿着四根热乎的烤肠:“来吃烤肠!香喷喷的烤肠!”
他跑的飞快,但又拘束,两只手紧紧抓着烤肠棍,生怕掉了。
接过他一只手递来的两根烤肠,我分给了沉塘青一根,他接过,温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心里美滋滋,但我不是见色忘友的人,我不能丢下头晕的禅于。
禅于手扶着额头,旋转飞椅制造出来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皮筋没有扎紧,几缕头发逃出来,散在肩上。
张军亮咬了口肠:“他咋了?”
沉塘青说:“他头晕。”
张军亮用鼻子呼出一口气:“嗐,我以为啥事呢,看我的。”
说着,张军亮把烤肠放到禅于的鼻子底下来回晃,闻到香气的禅于睁开闭上的眼睛,他抓住诱人的烤肠,囫囵吃掉。补充了卡路里,禅于精神焕发,他重新用手潦草的扎了头发,随后指向惊心动魄的过山车。
“走!直接去过山车!”
看着禅于这死出,我和沉塘青笑了,则张军亮是见怪不怪。
我把光秃秃的烤肠棍扔进垃圾桶,对沉塘青说:“我们去坐过山车吧。”
过山车这边排队的人很多,四个排了将近半小时才坐上过山车。
当上一轮的人都出来时,我飞快去抢第一排的位子,因为我喜欢刺激,我喜欢那种突然来的失重感。
沉塘青跟着坐到我旁边,张军亮和禅于坐到了第二排。
过山车缓慢上行,它到达高耸入云的顶端,然后飞速下行。
身后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尤其是禅于,又菜又爱玩。
我看不清沉塘青的神色,但我在众多人的尖叫中听到了他欢快的声音。
沉塘青开始前戴上了口罩,过山车会让他的卫衣帽掉下去,相当于没带,为了防止晒伤于是他拿下帽子,拿出防晒霜在光滑白皙的额头上涂抹。
一辆过山车上,只有我和沉塘青笑的肆意。
我们的头发被吹的张牙舞爪,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整理头发。
“下次,下次还玩!”禅于双腿打颤,他差点跪下。
“你下次别玩了,你叫的声音最大。”张军亮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母庸质疑,禅于不适合玩刺激类项目。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玩遍了游乐园的项目,差不多是下午一点多左右,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麦当劳,点了一桌子的美食。
沉塘青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做到了“食不言”,我比较敏感,也重感情,我下意识以为他不高兴。
我咬了一口饱满的汉堡:“你不开心吗?”
也不是我太多虑,沉塘青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抑感。
他微微侧首看我,问:“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开心?”
“没事,我以为你不开心呢。”我憨笑着回答他。我不敢跟他说实话,怕他尴尬。
沉塘青喝了口冒着气泡的可乐:“实际上,我很开心。”
吃完来到天桥商场,我们去电玩城一人一百个币,四人齐刷刷跑向娃娃机。
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带小狗的娃娃机,二话不说投币开始抓。
但我低估了娃娃机的邪恶程度,越想得到的,往往越难得到,将近花了20个游戏币才抓住了一个。
娃娃机里面有一只褐色的小狗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小狗胖乎乎的手臂抱着一颗红色的爱心,上面印着“LOVE”,但我只抓到了褐色的,我还想抓那只白色的。
但自己刚刚消耗掉了20个币,于是在其他娃娃机跟前都抓了几遍。
再回到原位,我脸贴近娃娃机,双手摸上冰凉的玻璃,我能感觉到那只白色的毛绒小狗在向我招手,它在等我带它回家。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掌握抓娃娃的娴熟手法,但我没有料想到,之前十几个娃娃机都抓了几遍已经消耗了我65个游戏币,剩下15个我也抓毛绒小狗用光了,黄色的塑料筐里面空空如也。
在我悲痛欲绝地盯着玻璃窗后的白色毛绒小狗的时候,沉塘青推着一辆购物小推车来到我跟前,我抓娃娃如此全神贯注,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同伴也在抓娃娃。
沉塘青的推车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那是他的战利品。
“想要哪个?”他问。
我眉头微皱,看着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食指指向那只小狗:“那个,可是我没币了。”
沉塘青从口袋里面掏出几个币来:“没事,我还有。”
“这几个,够吗?”我怕沉塘青抓不到,只有几个币的话,概率很小,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实际上我低估了沉塘青抓娃娃的实力,他只用了一个币就帮我抓到了那只白色的毛绒小狗。
小狗从银色的爪子中脱落,掉到取物口那一瞬间,我高兴的说:“太棒啦!终于抓到啦!”
我取出白色毛绒小狗,一棕一白,我和他,也是一棕一白。
我把白色小狗递给沉塘青,说:“你看,是不是很像你,洁白无瑕,可爱吧?送给你。”
我悄咪咪窥看他的脸色,我不太会说话,我不想他生气。
又觉得不妥,我接着说:“这只棕色的像我,对吧。”
沉塘青接过玩偶嫣然笑道:“谢谢你,很可爱,也很像,去找他们俩吧。”
我跟沉塘青在模拟赛车那找到了他们,此时张军亮和禅于在激情比赛,方向盘被转的“碰碰”作响,可想而知用的劲有多大。
“你别想超过我!”张军亮大声说道。
禅于也不甘示弱:“吃我的尾气去吧!”
我和沉塘青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币全花到赛车上了吗?”我问。
张军亮听见我问,手里的动作没停,回道:“没有,我俩花了几十个币都抓不到娃娃,所以就来这了,还投篮了。”
我无奈道:“行。”
出了电玩城,张军亮和禅于两手空空,沉塘青把自己的一大袋子玩偶分给了两人,自己留着我给他的那只白色毛绒小狗。
时间还早,张军亮和禅于决定回家去放玩偶,不然没地方放。
我悻然同意。
在他们回家的间隙,我和沉塘青去了礼品店。
我只要出来玩,就会逛礼品店,礼品店的东西很贵,我没买过,只是逛着看看,我照样乐此不疲。
我看着那一串串精美的小挂件,恰好还有情侣款的。
沉塘青陪我看了半天,我的眼睛最终定格在一串带吸铁可以分开的爱心上的钥匙扣,这颗爱心很朴素,只有很鲜艳的红,钥匙扣被一张牛皮纸的卡加固,我把卡翻个面,价格就标在右下角,35元。
35这个数字对我来说不是很大,没有过多考虑,我决定买下。
逛别的区域的时候,有几个女生,她们应该是好闺蜜,见我和沉塘青一人抱着一只毛绒小狗,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清楚地听到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你看他们俩,是情侣吧?”
“用猜吗?肯定就是啊!看着好般配!”
“那个棕色头发的小哥哥长得好可爱好清秀啊,可惜他男朋友的样子看不见,肯定特别帅!”
棕色和白色相对来说也是情侣色。我有棕头发,沉塘青有白头发。
听着那些女生说我和沉塘青很般配,心里乐开了花,脸也变得红扑扑的,我想沉塘青也听见了,但我们俩很默契,谁都没有戳破,或许是他懒得管吧。
我心想不戳破才好,让我沉浸在这些不实的言语中吧!
商场离张军亮和禅于家不远,在我和沉塘青刚出商场大门他们就赶过来了。
准备计划去小酒馆,但时间还太早,于是我们又去了另一家大型商场。
再出来是已是晚上19:35。
我们在商场玩了另一家电玩城,不要奖品,纯玩,因为张军亮说他还想玩,这么说来,我光顾着抓娃娃,忽略了其他好玩的游戏,所以张军亮出手阔绰,包了我们四个玩游戏的游戏币,我问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他说他求着他妈要了点,他的妈妈看在是我过生日的面子上大发慈悲给了张军亮几百块钱。
张军亮零花钱基本上一个月才七百,但是买了游戏皮肤剩的不多,张军亮的妈妈很喜欢我,我毫不夸张,也没夸大其词,禅于的妈妈也很喜欢我,我嘴很甜,不是夸人家漂亮,就是在他们家吃饭的时候帮忙洗碗,有人可能会认为我是狗腿子,爱显摆,可事实我只是不想让我好朋友的家长讨厌我,不让他们跟我做朋友罢了。
天空中那金灿灿的太阳已经悄无声息地躲到了西边的大山身后,路灯开始接替太阳帮忙照亮漆黑的路面,清爽的凉风犹如一个顽皮的孩子,轻轻吹乱了人们的头发,然后溜走,溜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沉塘青顺势摘掉了墨镜和口罩,将它们塞进口袋里。
装修简约的小酒馆,比起高档酒店也丝毫不失格调。
我挑选了有沙发的位置,四个人面对面坐着,洁白的墙面有凹槽,凹槽里面发出蓝色的灯光,与天花板不那么亮的奶白色灯光融合在一起,暧昧又神秘。
木制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蜡灯,酒馆老板是一位漂亮的中年女人,她把黑色牛皮纸菜单放到桌上,我询问三人要喝什么。
“随便吧,多点些,到时候aa,今晚不醉不归!”张军亮兴高采烈地,像是刮彩票中了奖。
我又问剩下两人,禅于和沉塘青也表示赞同。
我把菜单拿到身前,点了老板娘今天的促销,38元四杯不同口味的酒水套餐和自己选的四杯。套餐我又加了三个,酒水放在木制的长方形盘子里,一盘接着一盘端到桌上,但只占据了桌子的4分之2,禅于还说不够喝要再点。
“这些喝完了再看,先喝。”我劝阻他。
禅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点头回答我:“听寿星的。”
其实我劝阻还有一定的原因,我点的那四杯酒,都是大杯最烈的,我怕他们喝完就醉了,我不常喝酒,所以我不清楚他们的酒量,我也自认为我的酒量很好。
我拿起最烈的那一杯平举在空中:“祝祖国妈妈生日快乐!也祝我生日快乐!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在嘈杂的小酒馆中格外响亮,气氛也逐渐变得活跃起来。
四个人一杯接着一杯。
我在套餐酒水里面挑了一杯浅蓝色的,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盖过了我口中的辛辣,我两眼放光,给沉塘青拿了一杯。
“这个超好喝!你尝尝!”
沉塘青接过喝了一大口,他对我说了什么,但小酒馆的音乐放大了一瞬,我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的嘴唇动着。
音乐调小,我才问他:“你说什么沉同学?我刚刚没听见。”
他忖量了一下,像要是把刚刚说的话重新编辑一遍:“很好喝。”
我有些小骄傲,宛若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找家长要夸奖的听话小孩一样,洋洋得意道:“是嘛,我就说吧。”
沉塘青看出我的得意,也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即便到最后他还是能尝到这美味的酒水,他还是眼神里带着宠溺,心甘情愿地配合着我。
“多亏你让我先喝到这么好喝的,这样我后面就不会感到辣了。”
禅于的小内心开始不平衡:“怎么不给我拿一杯好喝的,偏心!”
“你手里不拿着拿吗?我给的不好喝呗?”张军亮狠狠剜了他一眼。
禅于放下酒杯对着他双手合十:“对不起,求原谅。”
张军亮嫌弃的说:“你喝醉了吧我靠,突然犯病。”
“我看着像醉了?”禅于一本正经。
我嗤笑回答:“禅于醉了的话应该会往人身上贴。”
沉塘青附和道:“嗯,要把应该去掉。”
禅于也不生气,他笑着拿起酒杯继续喝起来。
没一会,桌上只剩下了玻璃杯,我仔细端详着三人,明明都喝了烈酒,为什么都看不出来喝醉了。
是酒不够烈?还是喝的少?
禅于起身去问老板能不能去商店买啤酒喝,老板娘是一个大度的人,直接就同意了。
于是禅于去不远的商店提了一箱子啤酒。
我开箱拿出一罐,沉塘青关切的声音传来。
“你还能喝吗?”
“我没醉,能喝。”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回答他。
但我实际上已经开始犯晕了,沉塘青也注意到我说话的声音带着无力。
他又问了一遍:“真的?”
我使劲点点头:“真的!”
沉塘青没有继续追问,我松了一口气,但人说谎,迟早要露馅。
就这样,喝完第一罐啤酒,我就醉了。醉的不是很彻底,我还尚存一丝清醒。
我就静静的等着他们喝完。
出酒馆是沉塘青扶着我的。
沉塘青没醉,张军亮没醉,禅于也只是头晕,只有我醉了。
应该是他们的酒劲没上来,回到家就不一定了。
张军亮骑电瓶车带着禅于回家,只剩下我和沉塘青。
“我们也回去吧。”沉塘青说。
我低着头,倔强道:“不要。”
他歪着头:“那要干嘛呀?”
我混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表白”两字,掏出手机看时间10:25,还早,时间足够。
我鼓起勇气拉上他的手来到马路边打了一辆车,我对师傅说:“师傅,麻烦送我去护林服务站。”
沉塘青被我突然的举动愣住了,一只滚烫的手,温硫的手。
汽车的速度很快,10分钟就到了。
在此期间沉塘青一声没坑。
下了车,我依旧抓着他的手,带着他来到了树丛前我才松开。
“你跟我来。”
说罢,我掰开树丛,沉塘青跟在我身后,当他看见这个地方的全貌时,我向他介绍。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我站在看得见高楼的地方,招手示意他过来。
沉塘青还是没说话,他站在我跟前。
我出声打破寂静:“沉塘青。”
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轻声应答。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好。”他回答的干脆利落,眼神是如此的温柔。
“为什么?”我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答应的这么快?”
“因为我也喜欢你,温硫。”
因为我也喜欢你。
这句话,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甚至以为是幻听,这一切都太美好,太不切实际了。
因为我也喜欢你。
原来,我喜欢的人也喜欢着我。
我展开双臂抱住他,沉塘青也回抱住了我。
“沉塘青。”我叫他。
“嗯,我在”
“如果哪一天地球没有你不转了,那我就去把你找回来。”我把嘴凑到他耳旁低声细语道。
像那晚的梦一样,我的美梦变成了现实,沉塘青是我的桃花源,而我是那位渔夫,但我是一个自私的渔夫,不会向别人分享这希世之珍。
美好的夜晚,在一座小山上,一颗大柳树下,伫立着紧紧相拥的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