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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血色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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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撕裂寂静的瞬间，林星淑的餐刀已经抵住邱老板的咽喉。
子弹穿透了邱老板身后保镖的膝盖，惨叫声中，□□"砰"地走火，打碎了无名碑的一角。碎石飞溅，在林星淑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漂亮的身手。"垂辰孟吹散枪口的硝烟，目光落在林星淑持刀的手上，"不过刀要再往上三公分——这里才是颈动脉。"他的手指虚虚点上邱老板青筋暴起的脖子。
邱老板的瞳孔因恐惧放大："你们......是一伙的？"
"不。"林星淑的刀尖下压，血珠顺着邱老板的喉结滚落，"我是来讨债的。"
垂辰孟突然笑了。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弹巢，倒出那颗刻着"Q"的子弹："邱世昌，十年前你卖给我父亲的'赌场秘药'，其实是器官麻醉剂吧？"
邱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
林星淑的刀尖微微一颤——他记得孤儿院的孩子失踪前，总会被喂一种"糖丸"。
垂辰孟将子弹弹向空中又接住："用赌徒的肾抵债，这生意真划算。"他突然将子弹塞进邱老板嘴里，"可惜你儿子现在正躺在澳门医院的ICU，等着换肝呢。"
邱老板的咆哮被子弹堵在喉咙里。林星淑突然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和孤儿院孩子被带走前留下的针眼一模一样。
"第三枪。"林星淑夺过垂辰孟的枪，抵上邱老板的太阳穴，"赌真相。"
子弹击发的刹那，邱老板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垂辰孟按下免提，传来医生冰冷的声音："配型失败，患者出现排异反应。"
"真遗憾。"垂辰孟挂断电话，"您儿子的血型，似乎随了那个被您卖掉的私生女？"
邱老板瘫软在地，像被抽走脊梁的癞皮狗。林星淑的刀还悬在空中，突然被垂辰孟握住手腕转向——刀尖正对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
车窗降下，露出林暗惨白的脸。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垂辰孟将刻着"LS"的子弹放进林星淑口袋，"但不是今天。"
回到别墅时，暴雨再次降临。
林星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痕。垂辰孟正在吧台调酒，冰块的碰撞声清脆如骨裂。
"为什么放过他？"林星淑摸到口袋里的子弹，金属的寒意渗入指尖。
垂辰孟递来一杯琥珀色的酒："知道赌场最赚钱的是什么吗？"
"......恐惧？"
"希望。"垂辰孟的唇贴上杯沿，"让人输光一切还觉得自己能翻盘的，希望。"
林星淑的视线落在墙上的电子钟——6月12日23:47。距离那个墓碑上的日期，还有十三分钟。
"2009年6月13日。"垂辰孟突然开口，"我父亲输掉的不是钱，是三十七个孩子的器官买卖合同。"他的指尖划过林星淑锁骨纹身，"你被扔在孤儿院门口时，口袋里有一张扑克牌。"
"红心皇后？"
"黑桃A。"垂辰孟的呼吸喷在他耳后，"那是我父亲最后的仁慈——用死亡标记的孩子，他们不敢动。"
窗外惊雷炸响，林星淑的酒杯跌落在地。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垂辰孟会找到自己——他们是被同一场赌局选中的筹码。
电子钟跳向00:00时，垂辰孟的手机亮了。监控画面显示林暗正哆嗦着爬进邱家的轿车，后座上放着装满现金的皮箱。
"现在。"垂辰孟将林星淑推向落地窗，窗外是整个城市璀璨的灯火，"想看看真正的赌场吗？"
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林星淑看清了垂辰孟眼中的火焰——那不是复仇的快意，而是饥饿的野兽看见陷阱时的兴奋。
他摸到口袋里的子弹，忽然明白了这场游戏的终局：
要么成为持枪的猎手，要么继续做待宰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