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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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言做事非常利索，挂完电话没到半个小时就接到了芮子宸。
“妈妈辛苦你了。”芮子宸已经在退烧了，身上被两件校服裹着，看着还是虚弱。
“没事儿乖乖。”林芝言回复了信息，把手机放到一边，发动了汽车“今天下午本来也没课，忙也是瞎忙。”
“与其听领导喷垃圾话不如看看我的宝贝。”林芝言回头打量了他一下“穿的挺厚啊，还是发烧了？”
“出了点汗儿……”
“课间跑出去打球了？”
“嗯……”
“不长心。”林芝言无奈地摇摇头“你跟溪溪精力匀一下就好了。”
说起这个，芮子宸不由想到“病免很难办吗？”
“她自己不乐意的，也不知道犟什么。”林芝言通过后视镜打量了他一眼“扶你出来那个小帅哥儿是你们新班级的？”
“……”芮子宸突然想起身上第二件校服是乔隽的，突然觉得衣服有点重“是，同桌。”
“不练体育啊？”
“不练，他纯粹长得高。”
“我以为你那个款式儿的朋友都是练体育的，那么大个儿，不过长挺俊。”林芝言问“你们学校不查校服吗？他校服在你这儿。”
“我也想着呢，现在也不能给他送回去啊。”
“你正发汗的时候，得洗过再还啊。”外面隐隐约约又飘起了雨，林芝言说道“今天洗了也不一定干。”
芮子宸紧紧衣服，往后躺了躺“我一回家就扔洗衣机，看明天干不干吧。”
还想再跟妈妈说几句，林芝言又接起了电话，叫她回去开会。
“一个破高三整天那么多事儿，刚开学那么多事儿，开会开会！那么点儿破事拆成一个星期讲，烦死了！”
“……”
“回家之后等一会儿再睡，我一会儿给订外卖，你喝了粥把药吃掉再睡啊。”
“好。”
把芮子宸送到楼下林芝言就急匆匆走了，足以见得这个职务有多烦人。
这个时候芮子宸感觉自己没那么烧了，就是还腿疼，睡了一中午也没那么困，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找手机给王锐发消息。
【乔隽校服在我这儿呢，他咋办？】
对面静默了一会儿，隔了十几分钟才回复他。
【我刚去看了一眼，他没在教室，远山也不知道。】
“……”芮子宸突然想到邵老师对乔隽的吐槽，真的，不开心就不上课啊…
俩人一边聊着，芮子宸又量了一次温度，三十八度多一点。
芮子宸琢磨着要不要给乔隽说声谢谢，把自己这么大个人拖来拖去真的不容易，这哥们儿实在是仗义。
翻了好久才找到乔隽，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俩的纠纷。
莫名其妙说声谢谢那…有点奇怪。
但不说也不礼貌。
……当务之急还是先洗衣服吧。
芮子宸身上常年有一股中药味儿，他闻了闻两件衣服，很轻易找到了乔隽哪一件。
“还是沾上这个膏药味儿了。”芮子宸又闻了一下乔隽那一件校服外套。
因为套在外面所以闻起来一点点冷冷的味道，有烤面包的味道和形容不出的甜味，还挺好闻。
“应该是穿校服抱过猫。”芮子宸得出结论，看了看时间就赶紧把衣服洗了。
吃完退烧药之后芮子宸有点撑不住，没打算再睡也又睡了一觉。
做了一个很离谱的梦。
一只巨大的三花猫占领芮子宸和朋友们居住的小人国，成为了猫猫女皇。
小人人儿们受不了猫咪们的压迫想要反抗，但被猫爪子压得不能动弹。
猫猫女皇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小人人儿，给他扎了漂亮花环，还每天把他放在脑袋上在街上巡逻。
漂亮小人人儿不能和猫咪沟通，他太孤独了，猫猫女皇就到处抓小人人儿陪他玩，但是漂亮小人人儿不喜欢他们，还是不说话。
直到芮子宸有一天也被抓了过去，他奋力反抗，还是逃不过猫猫女皇的魔爪，只能去面对漂亮小人人儿。
他看见那个小人人儿第一眼就被迷住了，长长的睫毛，漂亮的眼睛，那张脸是……
芮子宸醒了…
他梦到乔隽了。
芮子宸醒后惊魂未定……
那一天，人类回想起被猫猫女皇支配的恐惧…
话说乔隽戴那个花环还挺好看的…不对！
“衣服忘记晾了！”
衣服最后是被芮子宸用吹风机吹干的，总之是可以还给乔隽了。
幸亏中间做了个梦，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所以尽管芮子宸睡了一天，他晚上也睡得很好……可喜可贺，他维护了他的生物钟。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芮子宸还是三十七度多一点，于是又请了一上午的假……
……那他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你干脆让溪溪给你带作业得了，周五下午还来个什么劲儿啊，还下雨。】
说得很有道理……那他什么时候跟乔隽联系？
很明显昨天是感谢的最佳时间，但是他错过去了，今天再发就会有点唐突了。
更有问题的是他居然会有一条信息都发不出去的时候。
芮子宸看了一眼周六日的天气，最高温度在25度以上，训练应该不成问题，今天下午就已经开始暖和了。
【明天我在体育中心那边，中午一起吃饭吧。】
幸好现在乔隽是在学校，看不到消息，芮子宸想着，发完信息就放下手机，决定短暂不去想这件事情。
大雨下了一晚上没了什么力气，还能看到窗户上的雨点但太阳已经出来了。
想去跑两圈儿……
这种想法过于强烈，芮子宸背了两页单词去镇压，差点成功的时候他俱乐部的秦教练给他发了信息。
【子宸啊，病好了没有？】
【已经退烧了，不用担心了叔】
【没去学校啊？】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咱们青少年班开始招生了，你下午没事要不过来看看？】
【行，我下午过去。】
这其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儿，主要工作是跟部分尚未开智的学龄前生物进行鸡飞狗跳的友好交流。
但芮子宸好歹是等到这一天了，他曾经也是小屁孩儿里的一员，当时给他们示范的是秦教练的女儿，个子高高的大姐姐运球特别灵活，给小小的芮子宸迷得走不动道。
终于！他也有机会成为别的小朋友的引路人了。
虽然芮子宸非常乐意做这个事情，但前提是，这不是什么好活。
今天下午的活动是从幼儿园拉了一群小孩儿来上体验课，因为没有熟悉的老师带着，小朋友们无组织无纪律，绕圈跑的指令在三步内瓦解，仙女散花一般上蹿下跳，在芮子宸的积极参与下，俨然变成了老鹰抓小鸡游戏。
老鹰，啊不是，是芮子宸，右手搂着一个笑得嘎嘎乐的小光头，左手又拖着另一个活祖宗。
这个年龄的小孩子都特别爱跟大孩子玩，芮子宸刚把手里两个规整回去就有一个小男孩蹦着跳着想让芮子宸抱着他转圈。
“好了好了。”秦教练在一旁终于出声了“大家都排成排站好！”
有大人发话总归是管点用，但芮子宸腿上缠那个实在是扒拉不下来，芮子宸只能简单粗暴地把他提溜起来，放回了队伍里。
秦教练简单过了一遍流程，稍息立正向左向右转之类的，场面相当混乱，毕竟在这个团队里出现不分辨左右的那可太正常了。
每个小朋友都拿到了一个小号的篮球，来了兴趣，跟着教练有学有样，场馆里的声音也悦耳了起来。
“一会那个…”另一个教练凑过来跟芮子宸说“你就表演一下你那个运球基本功，这个你熟就不说了，然后给小朋友表演个扣篮啊。”
“不太行啊教练。”芮子宸面露难色“膝盖疼，跳不高可能。”
芮子宸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个技能，成功过，但也没几次。
“这个场馆球框低一点。”教练指了指旁边的球框“你跳一下试试。”
“行。”
芮子宸小跑两步过去，实验性跳了一下。
不错，这个高度倒是能完成扣篮。
等哪天腿不疼来这里多扣几个。
芮子宸想着，知道因为球框低，但感觉还是好。
秦教练朝他抛过来一个眼神，芮子宸点了点头。
紧接着教练就跟小朋友们说“你们知不知道那边那个哥哥是谁啊？”
“芮子宸！”有三四个小孩儿跳着喊，更是发出了不小的笑声。
几个真的喜欢篮球的小宝真情实感地吵了起来，芮子宸耳朵尖，听见有小朋友夸他过人厉害，忍不住想翘小尾巴，瞬间什么病也没了。
“好好好…那我们让子宸哥哥给咱们表演一下好不好啊！”
“好！”
这一声当真整齐，芮子宸在一旁没憋住笑，助跑两步上去就先来了一个扣篮。
引起了小朋友的一阵欢呼。
小一号的篮球抓起来不算顺手，也没影响芮子宸运球的流畅。反复变换着动作，球却像长在手上一样。
小朋友们“哇”成一片，芮子宸把球丢给其中一个小朋友……当时秦教练的女儿就是把球扔给了他。
秦教练又讲了两句话，就让孩子们自己玩了。
芮子宸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瓶水，在一声“解散”后，一群小朋友嗡得一声过来，把芮子宸围住。
一个不认生的小姑娘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背上。
“你好厉害哇！怎么这么厉害哇！”小女孩在他身后一蹦一跳，差点给芮子宸勒过去。
“谢…谢谢。”芮子宸拉了一下小姑娘的胳膊，也不敢用劲儿，索性小姑娘拽得也不紧。
一个小孩儿从他身上下来，三四个小孩儿就一起围了上来，芮子宸只能站起来。
紧接着他就彻底沦为了这群小孩儿的玩具，发球机器，或者是树。
等到终于送走这一帮祖宗，芮子宸直接坐下跟教练耍赖。
“累死我了，叔，我一会儿不练球。”
“行！”秦教练隔着芮子宸脑袋上的毛巾揉了揉他的脑袋“辛苦你了。”
“我小时候也这样吗？”芮子宸抬起头看向秦教练。
“你还真不这样，你听话。别的小孩儿不一定。”
芮子宸其实很想拉踩，他想说邹天扬肯定这样，还没开口就有一个小孩儿哒哒哒地跑过来。
站在芮子宸面前直勾勾看着他。
“怎么了呀？”芮子宸摘下毛巾，歪着脑袋看着那个小朋友。
小男孩虽然盯着他，却不敢说话，冲他比了搁大拇指，比完就跑走了。
“……”
不得不说，又有力气练球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