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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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是走在海边，海风吹过头发，糊在眼睛上，哼着未名的歌，“您在寻找些什么呢？”系统在脑海里询问，这一次断断续续的电子音难得的稳定下来了，流畅的合成在脑海里平稳流淌，莫如是没有回答，像一只跳跃的青蛙，在海边跳跃，他跳上栏杆，看着黑暗的海面，哗啦啦的海浪席卷着岸边，不远处是成堆的集装箱。
“在这样的海边睡觉也许是种不错的经历吧。”他看着这边海岸，看着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看着远处灯塔的光，月亮的光辉照不进深海，浓重的夜里是守塔人的灯点亮前进的灯火。
然后，他跳到了一个集装箱边，“嘿呀！”他用力的打开了集装箱的门，一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啊，太宰君！”他发出了欢快的声音，“我好难过啊！”银色的月光照在外面，透彻的绿眼睛看着面前阴沉的少年，面对额头上的枪，他眨着眼睛，将它抽出丢在了地上，像一只猫一样，粘了上去，“我好难过啊。”他说着和神情完全不同的内容，拉着少年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真的好难过啊。”他撇着嘴，手下胸腔内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
“你怎么找过来的？”太宰治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我已经换过地方了。”听到疑问，青年茫然的看着少年“就那么找过来的啊，很容易，它们都知道。”听到这里，太宰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生气，集装箱的门被自动关上了。
“我好难过啊，太宰。”男人抱着少年的腰，集装箱一片黑暗，太宰治感觉腰间的布料被濡湿，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安慰一下这个擅自闯进别人家里的家伙，最后他僵硬的抬起手，像往常一样，搭在他的脑袋上，原本好好的头发剪得坑坑洼洼，不知道还以为斑秃，全靠这张脸撑着才能看。
“喝了多少？”太宰治像摸着在外面野惯了才回家的猫，摸着脑袋，手从旁边的桌子上取了剪刀，试图把斑秃猫剪成短毛猫“不知道哦。”电灯亮起，男人仰着头，翠绿的眼睛可以清晰的看见太宰治的人。
“我好笨哦。”泪在脸颊边滑下，“你一直都是个蠢货，这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钝于是难过吗？”太宰治没好气的说，试图将自己从对方的禁锢里拔出来，然后失败了，不仅失败了，还被人一头拱到在地，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我的确是愚钝的，世人都是愚钝的，你也是，追寻着不属于自己的梦幻泡影，试图去拥抱着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从而忽略了一直抓在手心里的。”莫如是整个人爬在太宰治的身上，绿色的眼睛秾丽，这张脸被这双眼睛点缀，在酒精的作用下绽放出格外的华彩。
“所以我一直想要的是一个本家有官方汉化的日服号嘛。”他在脑海里感叹，“可是我只有你一个破烂的渠道服号，我好难过啊。”“所以我好难过啊，太宰治。”他叫着少年的名字，“难过的心要裂开啦，你还想死吗？我刀已经磨得很快了，一定会比风还要快。”他向少年发出了邀请。
“啊呀，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要被你如此不清爽的杀死吗？”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晦暗不明。
听到少年这样说，青年瘪了瘪嘴，“什么嘛，你明明一点都不想死嘛？和以前的理由完全不一样了，你暂时求生的意志是为谁生的？”青年没有笑，翠绿的眼睛淡漠的看着少年，犹如旁观世间的神灵。
“我可没有呢？死亡可是我一生的追求啊。”太宰治感叹， “我来告别了。”莫如是轻快的说，他明明难过的哭着，眼睛里却带着笑，轻松跨过这个话题，“但我会回来的，毕竟我要陪着你嘛。”他歪着头，像一只野兽，“因此我很难过，你现在要自己努力了，不过只要叫我的名字，不管多远我都会来的。”将少年的手拉上自己脆弱的脖颈。
太宰治垂眼，手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青年跳动的脉搏，那个位置很微妙，只要稍稍一用力，劲动脉变会供血不足，引发痉挛，在心底嗤笑，果然，他就不应该期待莫如是这个蠢货能说出什么好话，他像一只自由的猫永远不会为人停留，把人驯服后就会拍拍屁股走人，然后时不时回来一次，等到自己追寻之物出现，便会头也不会的奔向远方。
“我有点想去津轻，那里的青蟹怎么做最好吃。”“不知道自己查。”故乡的名字从记忆里被唤醒，太过久远，离开的太久，已经忘了津轻的云是何模样。
“不知道吗？也是，毕竟离开的时间太久了。”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在密闭的集装箱显得格外吵闹，不如掐死算了，太宰治冷漠的想。
“对啦，我告诉织田作你想和他做朋友这件事啦。”男人像抓了大老鼠来向主人讨好的猫一样，发出喵喵的声音。
心脏猛然骤停，这一刻太宰治是真的想掐死他了，心脏怦怦的跳，手上不由用力，指尖却只有余温，人已经溜走了。
“我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所以不用担心，毕竟对胆小鬼来说，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方的名字就会觉得刺激的地步。”慢条斯理的从地上起身。
“为什么？”太宰治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因为我想带他离开横滨，在灰色地带做着邮差，这样的生活不适合这样的老好人，从横滨离开对他来说不错，不是吗？”莫如是双眼清明的看了过来，如果不是身上浓重的酒气，是看不出来他已经喝醉。
“为什么？”太宰治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啊……”男人迟钝了一下，反应过来太宰治的为什么是什么意思“因为你叫他织田作啊。”他笑着说。
“唔，被扫地出门了。”海风吹的人脑壳疼，男人站在集装箱门口，“那么就去找一个环境舒适的地方好啦。”他的脚步再次轻快起来，装修舒适的地方，就还是老地方最好了，希望这次他能够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第二天从马桶盖上爬起来的莫如是摇了摇胀痛的头，“好痛。”他捏了捏眉心，“我走了。”熟练的朝房东打招呼，准备去上班，“下次少喝点。”一向不理睬人的房东难得开口，“你昨天抱着马桶哭了一晚上，有点烦。”
“啊，好的。”没想到房东居然会对自己说话，莫如是呆滞应到，“所以我昨晚抱着马桶哭了一晚上？”他询问系统，系统那断断续续的电子音再度响起“是啊，不止抱着马桶哭了一晚上，还挂在大厦外吹了一晚上的风，看来对于我们是个废物这件事你怨念颇深啊。”系统阴阳怪气的说，“昨天逢人就哭逢人就哭，今天只是头疼没有眼睛疼真是太好了。”
莫如是一时半会没有说话，他晃着走在港口Mafia那和地标一样的五栋大楼里“可是统啊，那是事实啊，你就是个废物啊。”他欲言又止的说，“人贵在自知，系统应该也一样吧？”
“你不觉得对渠道服要求太多很过分吗？”系统生气了，“有问题你去找官方运营啊，拿我一个渠道服出气干啥？”“哦，那我纠正一下，你们和官方运营一样都是废物。”莫如是一向知错能改，系统气的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只有滋滋的电流声。
今天又是社畜的一天，因为中原大人的出差时长又增加了，真是太惨了，莫如是没有感情的留下两滴泪，今天要去首领身边护卫，打工人真的太难了。
太阳照常落下，月亮照常升起，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三天，再过两天又是自己的站岗的日子，莫如是皱着眉，叹了一口气，马上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就直接带着补发的工资跑路。
和煦的阳光照在港口Mafia标志性的大厦上，不远处宣传用的天空艇在大厦上方漂浮，然后，一声枪响在横滨的上空响起，顶层的玻璃碎裂从空中断裂，哗啦啦的散落的到处都是。
港口Mafia的首领于今日被刺杀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子弹从身后射入，刚好是天空艇飞过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