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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她可真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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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心情好，嘴巴也跟抹了润滑油似的，一下子就给秃噜出来了，“嗨，什么熟不熟，说句实话，飞姐来的时间还没我久呢，但她会功夫，力气还大。”
说着，他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小声说：“她是四年前空降的，谁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背景，当时会所里的弟兄们都不服她，但后来都被她打服了。而且啊，最牛逼的是，她竟然能单手举起一辆小汽车，你说牛不牛。”
鱼风恬露出个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崇拜，“咱们飞姐也太牛逼了吧。”
力气大是她们鲛人的天赋，此时鱼风恬已经基本确定这个“飞姐”就是她的族人了。
但是令她疑惑的是为何这家会所只有黑珍珠流露出来，却没有听说过里面还有金珍珠？难道飞姐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黑珍珠的主人又是谁？
鱼风恬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又八卦兮兮地压着声音问：“哎大胖，我听说在咱们会所办了至尊卡就能获得一颗黑珍珠，而那颗黑珍珠是鲛人泪所化，是不是真的？这世上当真有鲛人？”
说到这个，大胖也有点兴奋了，同样压着声音：“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给我捅出去，不然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鱼风恬赶紧点头，“放心放心，咱们如今已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拿的都是同一份工资，孰轻孰重，小妹分是清的。”
大胖这才放心地跟她嘀嘀咕咕起来，“我告诉你啊，咱们老板那里养着一条鲛人呢……”
“嘿，你俩干什么呢？”
鱼风恬正屏息听消息，却忽然被人喝断，她心下一气，朝来人瞪去，却被对方拍了一下肩膀，“嘿，瞪啥瞪呢，工作时间还凑一起闲聊，小心我告诉飞姐，还不快工作去。”
此人是他们的小老大——芳姐，长得很是壮实，听说也是打架很厉害才当上小老大的。
但她的脾气还挺好的，大胖也听她的话，当下就嘿嘿笑着巡逻去了。
鱼风恬已恢复往日嬉皮笑脸的神色，对芳姐嘻嘻一笑：“我们就是闲聊两句，芳姐可千万别告诉飞姐，我才刚来，还要靠这份工作糊口呢。”
芳姐被她颇具喜感的黑脸白牙逗笑，“行了，只此一次，快去工作吧。”
鱼风恬也识趣地不再皮，转身正儿八经地巡逻起来，内心却在想：老板是谁？被“养”着的鲛人会是她爸爸吗？是圈养？还是放养？飞姐对此有什么感想？
巡视一圈下来，大家都安安分分地输钱，没人闹事，鱼风恬慢悠悠去了卫生间，却在拐角时听见前方有争吵，好像是一对小情侣在吵架，她精神顿时一震，八卦兮兮地贴着墙角光明正大地听。
“方子俊，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你好，真是没想到啊，你说出来找工作，竟是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欠下几百万赌债，真是好样的，咱俩到此为止吧，你就抱着你的债自己过去吧。”女人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失望。
方子俊却拉着她的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馨馨，我错了，别跟我分手，我不能没有你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求求你别跟我分手，我真的知道错了。”
于可馨看着这个相处了五年的男友，竟一点也想不起当初看上他什么了，这副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真是恶心得很。她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后退两步，冷声道：“我妈从小就教我，长大谈恋爱了，要是对象犯了错下跪求原谅时，让我千万不要原谅。”
“因为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的人第一反应只会想方设法弥补过错，而不是轻易跪下认个错就试图将此事揭过去。”
“能轻易认错的人，永远也不会改过。”
鱼风恬默默赞同这个女人说的话，她自己就经常犯浑，常常将凤姨气得跳脚，然后光速滑跪认错扮可怜，可下次她还是会明知故犯。
八卦看完，鱼风恬心情颇好地走向卫生间，看到门口立着的“施工”牌后，正想走向另一个卫生间，却没想到没关紧的大门传出两道娇细的喘息，她耳朵一个激灵，正想悄悄离开不打扰她们“办事”时，却忽然听见“飞姐”两个字。
只犹豫了0.0001妙，鱼风恬就窜了进去，将大门关紧，光明正大地倚在门后倾听。
听了一会儿，她已确定在里面“办事”的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会所的员工，而另一个，应该是有钱人，因为那位女员工在“办事”时还不忘让对方办卡，还是办的至尊卡。
有钱人舒服地叫了一声，“办卡而已，你把我弄舒服了，嗯……我就办，到时……把黑珍珠送给你也不是嗯……不可以。”
接下来是一番破碎的细吟，以及一些调情的话，鱼风恬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忽然想到蓝芷，那个女人天天一脸严肃样，像个行走的小僵尸，应该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但如果她对着蓝芷说这些话……怕是会被打死吧？
有钱人又开口了，“你们飞姐嗯……长得可真漂亮……”
女员工：“她可不止漂亮，力气还大，不过你还是别肖想她了，她是老板器重的人，得罪她，你可就惨了。”
有钱人：“呵呵，你们老板也算有几分本事，那些黑珍珠是鲛人泪吧，他连这个都能弄到，还嗯……还有那么多啊……不会是从哪弄了条鲛人来虐待吧……”
鲛人这种生物在他们上流社会广为流传，但大多数人都是只见其珠，从未见过鲛人长什么样。
女员工：“听说确实养了条鲛人，虐待也是有的，不然哪来的珍珠送给你们这些至尊客户唔……不要夹那么紧，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有钱人长叹一口气：“嗯舒服……”
虐待？
飞姐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虐待？还做了帮凶？
鱼风恬顿时一气，听见里面还在“啊啊哦哦”，向来顽劣的她捏着门边的警报器用力一扯。
“嘀嘟，嘟嘟嘟……”
破坏别人的“好事”之后，鱼风恬快速撤离此地，但她没想到别的厕所会有那么多衣衫凌乱的人提着裤子跑出来。
她默默观察了一会儿，好家伙，偷.情的人那么多呢。
回到岗位上一直相安无事到下班，鱼风恬却没立即回深城，而是恢复自己的本来面貌在会所对面的小吃店坐了下来。
大胖说飞姐有时候会在晚上十点多来会所看看，陪一些老顾客玩几把牌。
她不能再等待了，她必须要确定老板养的鲛人在哪里？有没有被虐待？
十点零五分的时候，鱼风恬果然看到飞姐进了会所，但她并没有要直接找飞姐的意思。
对方是敌是友尚未可知，事情还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于是鱼风恬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才终于看到飞姐从里面出来，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她狗狗祟祟地冲到马路边上，打开一直停在这里的出租车门就坐了上去，看也没看，小嘴一张，又急又恼地说道：“师父，麻烦帮我追上那辆黑色商务车，我女朋友出轨了，我急着去捉奸呢。”
话还没说完，出租车就“嗖”一下窜了出去，好像带着怒气冲冲之势。
鱼风恬以为遇到个热心人士，转头正要谢谢她，却忽然被对方吓得瞬间弹了一下。
她背靠车门，单膝抬起来做了一个防卫的姿势，脱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蓝芷瞥一眼她的姿势，淡淡道：“度假。”
度假？
鱼风恬缓了两秒，将脚放下来，跷了个二郎腿，却依旧背靠着车门，坐姿极不端正，她“嘁”一声，说：“我不信，度假会度到出租车里当司机？蓝芷啊蓝芷，你一点都不会说谎。”
蓝芷瞟一眼她高高跷起的脚，上面穿着一双小黄鸭拖鞋，腿后跟有一条带子，也可以当凉鞋用。
是为了方便游泳吗？
她将疑问压在心底，凉凉道：“比不得你。”
三句只有几个字是真的。
“哪里哪里，我也就比你多了一点点天赋而已。”鱼风恬倒是半点不心虚，转着脚腕分析，“我猜你也是来跟踪鱼鸢飞的吧，你们深城的警察还能跑到人家澳岛来执政？权利有这么大？”
蓝芷抿唇不语。
张立波的案子，只在第一现场发现一滴属于鱼鸢飞的血液，却再没有其他更有效的证据，她只好又查了以往的案件，发现这四年有五起命案的死者都与鱼鸢飞存在着借贷关系，便揪着这些向上级申请了跨区域查案。
她又瞥一眼那只转来转去的小黄鸭鞋子，问：“你又为何跟踪她？”
鱼风恬的脚转得更欢了，随口道：“她偷我东西。”
这话说得轻松自在，没有东西被偷的愤怒感。蓝芷不再说话，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商务车。
车内安静了下来。
鱼风恬惦记着别人嘴里被虐待的鲛人，竟不像上次那样吵闹，她微蹙眉盯着前方的车屁股，身上流露出三分沉稳，七分坚毅，倒是比嬉皮笑脸的时候顺眼。
可惜这种假象没两分钟就被打破了。
“我说小蓝蓝，你一直盯着我干嘛呢，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鱼风恬戏谑地看着她。
蓝芷却是盯着前面的车屁股，淡淡道：“你的脸黑了，很丑。”
鱼风恬得意的笑容一僵，拉下遮阳板照了照，她的妆没能卸干净，不细看是看不出来黑的，但是被蓝芷这么一说，她竟也觉得自己好黑。
蓝芷看她瞬间郁闷下来，心情稍有上扬。
而前面的商务车里，小林看一眼后视镜，忽然说道：“飞姐，咱们被人跟踪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