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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赌局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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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淑的手指收紧，子弹边缘的刻痕陷入掌心。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海在雨水中晕染成血色，他看见玻璃上自己与垂辰孟交叠的倒影——一个伤痕累累，一个优雅从容，却同样被这场赌局困住灵魂。
"真正的赌场......"林星淑嗓音嘶哑，"在哪里？"
垂辰孟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椎滑下，停在腰窝处："在你父亲现在要去的地方。"
监控画面里，林暗乘坐的黑色轿车正驶向码头。雨幕中，一艘游轮亮起猩红的灯光，甲板上隐约可见穿白大褂的人影。
"每月13号。"垂辰孟将平板电脑转向林星淑，"邱家会在'红皇后号'上举办拍卖会。"屏幕切换，显示出一份名单——三十七个编号，最后一个赫然标着"LS-17"。
林星淑的呼吸停滞。那是他在孤儿院的编号。
"你的肾型很特殊。"垂辰孟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廓，"足够买下三个赌场。"
雷声轰鸣，林星淑突然转身揪住垂辰孟的衣领："所以你救我，就为了......"
"为了这个。"垂辰孟从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林星淑蜷缩在孤儿院角落，怀里紧紧抱着一张黑桃A。照片背面印着血指印和日期：2009.06.13。
"那晚我父亲用这张牌标记了七个孩子。"垂辰孟的指腹摩挲照片边缘，"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林星淑松开手，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肋间一道陈年疤痕狰狞如蜈蚣："他们取走过我的脾脏。"
垂辰孟的眼神骤然冰冷。他按下遥控器，监控画面切换到游轮内部：林暗正颤抖着签文件，对面坐着穿西装的邱家人。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垂辰孟将刻着"LS"的子弹装入左轮手枪，"用这个送你父亲下地狱......"他又取出一枚白金筹码放在枪旁，"或者用这个赢回你自己。"
筹码上刻着"红心皇后"，边缘镶满碎钻。
林星淑望向窗外的游轮，灯光在暴雨中扭曲成鬼魅的形状。他伸手，却同时抓起了枪和筹码。
"我选第三条路。"他将子弹退出弹巢，塞进垂辰孟的西装口袋，"带我去赌场。"
垂辰孟低笑起来，突然将他按在落地窗上。两人的倒影与远处游轮重合，仿佛被血海吞噬。
"如你所愿，我的红心皇后。"
红皇后号的赌厅像一座镀金牢笼。
林星淑穿着垂辰孟准备的白色西装，后腰别着那把餐刀。赌桌对面，林暗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邱家人正将他的手指按在合同上。
"我押注。"林星淑将白金筹码抛向桌面，"赌这位先生的全部器官。"
全场哗然。邱家少爷拍案而起："哪来的杂碎！"
垂辰孟微笑着亮出黑卡："加上我的五家赌场，赌你们邱家三代人的命。"
荷官颤抖着发牌。林星淑看着自己手中的黑桃A，突然想起孤儿院那个雨夜——濒死的护工曾嘶吼着说，这张牌是"死亡豁免权"。
"开牌。"邱家少爷狞笑着亮出四张Q，"你输了。"
林星淑缓缓翻开底牌：红心皇后。
垂辰孟突然拔枪射碎天花板，水晶吊灯砸落的瞬间，警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赌客们尖叫逃窜时，林星淑的餐刀已经抵住邱家少爷的咽喉。
"知道为什么选红心皇后吗？"他轻声道，"因为它代表谎言......"刀尖下压，"而你们最大的谎言，就是以为能买卖人命。"
垂辰孟从背后环抱住他，枪口补上最后一击。邱家少爷倒地时，林星淑看见父亲瘫坐在血泊里，□□湿了一片。
"游戏结束。"垂辰孟吻去他眼角的泪，"欢迎回家。"
警方的探照灯穿透舷窗，林星淑在刺目光线中转身，将那颗刻着"LS"的子弹塞回垂辰孟手心。
"不。"他擦掉对方唇角的血，"游戏才刚开始。"
游轮外，朝阳正撕裂乌云。海面泛着碎金般的光，像无数被洗亮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