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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暮色与初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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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幕布拉开，不同的节目逐步上场，气氛在某个时段被带上高潮，掌声也更加热烈。
姜遇辽情绪还算稳定，不是紧张，更多的还是不习惯。
身上的衣服确实不便行动，除非必要，他几乎都待在一个不算明亮的角落，无聊地拨弄手上已经过得很熟悉的台词。
他看着周尧递给他的血包，第一次用这个东西，感觉还挺新鲜。
周尧来回在后台边跑，几乎上哪里有事情哪里就用得上他，完全成为了片场的运输工。
相当合格的工具人。
姜遇辽把血包放进嘴里试了试，口腔的位置被侵占，味道感觉也一般。
他低头在手机上翻找着攻略，学着帖子上给出的方法试探着轻咬。额前的几缕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怎么让血从嘴角流下来...”
姜遇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感觉到光线有些暗，随即抬起头，神情一愣。
刻意保持着力度的牙齿尖在血包上压了下去，刺破表皮，血液从唇角流了出来。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口腔，他不禁皱眉，扯了一张纸巾。
那抹红色醒目，衬得肤色像雪，滋生了破坏与肆虐的心思。
“见到我这么慌张。”戚氿靠着门边，看样子应该是刚到，不然姜遇辽不会注意不到。
感受到对方的眼神若有实质地在自己身上扫视一圈，姜遇辽连嘴里的苦味都顾不上了，脸色如有冰霜附在上面。
他怎么在这里，还碰巧找到了后台看见了他。
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能以这样令人尴尬的场景和戚氿再遇见。
此刻姜遇辽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谁都不要找到他。
戚氿并不意外能在这里看见姜遇辽，只不过，他挑眉看向似乎想躲起来但无处可走的男生，不禁有些想笑。
很意外能看到姜遇辽这幅样子。
无论是冷静的、沉默的，还是开心带着笑的他，羞涩得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都让他觉得很吸引人。
黑色衣服将肤色衬得更外白，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冷着脸的时候很有疏离感，嘴角溢出来的一抹红成为格外亮眼的颜色就，几乎将目光都带到了那张脸上。
戚氿觉得兴奋却也可惜。
姜遇辽是要上台表演节目的，他这幅样子迟早会让很多人看见，这种不只属于他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许烦躁。
两人并未说什么话，不过一分钟，就有人来喊姜遇辽准备上台。
前来的学生是美院的，上次戚氿去教室的他刚好也在，突然在这个地方又看见，他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原来他们认识啊。
姜遇辽并不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想法，应了声往那边走，经过戚氿的时候，他听见戚氿压低声音说，"演出顺利，待会儿见。"
某种程度上，姜遇辽算得上是有过台上表演经历的，这次本来不算很紧张，可因为刚刚那一出插曲，慌乱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站在台上会比台下的人高出一截，这种视角使得几乎所有人的位置都在视线之内。
灯光晦暗，万千的观众里就有那么一个他知道的身影。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被某个姓氏为戚的人看着不太习惯。
尽管彩排就出现了一些问题，正式演出的时候却是很顺利。
【这次的表演不错啊，我是说反串的真不错。】
【那个穿着长裙的是男生吧，好好看！】
【我知道我知道，小道消息，据说是经济专业的，单身。】
【卧槽！后面那颗树好像在动。】
【哈哈哈哈里面的人站累了吧。】
......
回到休息室之后，姜遇辽把衣服换下来。室内开着温度很高的空调，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了，早上临时从衣柜里薅出来的衣服领口设计得挺大，下摆不对称，一侧往内收紧。宽松的牛仔裤上印着涂鸦，看起来颇有几分自在随意。
结束完表演的群里刷着消息，主要内容是之前约定好的聚餐。
烤肉，火锅等一连串信息，还是没决定下来，最终经过投票，把两个意见都采纳了。
私聊里，秦宁弹出几条消息，问姜遇辽在哪。
他点着屏幕还没回复，听到休息室开门的动静，脚步声不轻不重，就停在不远处。
姜遇辽以为是戚氿，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值得注意的是，那人手里拿着一束花。
金黄色的花瓣里点缀着白色的雏菊，颜色很明亮。
看着男生有些犹豫地向自己走过来，姜遇辽察觉到什么，先开口询问，“你是来找人的吗？”
“是的，我找你。”
那个男生染着浅金色头发，衬得肤色挺白，目光没有看休息室里的其他人，显然是早有目标。
“这束花是想要送给你的，今天晚上的演出很有意思，所以不介意的话，可以收下来吗？”
男生说话很有礼貌，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姜遇辽诚恳地表示感谢，虽然这种穿裙子的记忆他不是很想回忆起，但鉴于周围还有人在看，他还是把花收下。
待会儿插在花瓶里好了。
他这样想着。
男生送完花并没有走，反而在姜遇辽身旁待了几秒，最终还是开口，“可以交个朋友吗？我挺喜欢…”
“这个不行。”
纵然男生没有把话说得很直白，但其中的意思在语气以及神态里表现得明显。
姜遇辽轻声拒绝，没有说很多话，这样的态度就已经足以说明态度。
那个男生倒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纵使周围有人，不离得近些也是听不清楚他们是在说什么的。
只能从简单的肢体动作来判断具体发生了什么。
旁观或许能发现当事人意识不到的事情，当然，也有因为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产生曲解。
姜遇辽在那个男生走过来时就站了起来，两个人身高相仿，从某种视角上看，错了一点距离站着，再加上花束的遮挡，一点可称之为微不足道的距离靠近，看上去都那么像是亲密的举动。
即使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姜遇辽把手机揣进兜里，拉开休息室的门出去。周遭的目光让他有些待不下去，索性出去找秦宁好了，晚上的聚会他还没看位置。
门口拐角总是一个经常会遇到但防不胜防的视觉盲区。姜遇辽前脚踏出门，手腕便被人抓住往前一拉。
戚氿上前，攥着姜遇辽的胳膊，手里的链子磨得手腕有些疼，但可以忍受。
想要甩开的手在看见是戚氿之后便停下了动作，半是顺从地跟着对方往前走。
他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
小隔间里放置着装饰用的杂物，姜遇辽被带着进门，整个人靠在一边的桌子边缘，手臂往后撑着桌面。
戚氿掐着他的后脖颈迫使他仰头，脆弱的脖颈被完□□露，雪白的肤色之下几乎能看见血管，静静地流淌着鲜血，似乎稍微被外力袭击，就会颤抖着发出求救的信号。再往下的锁骨精致，衣摆一边打着弯弯折折的细褶，动作大了甚至可以看到腰侧的小片皮肤。
该是带上点东西的。
戚氿想，若是柜子里那条黑色的皮质颈环，会是什么样。
“你先松开。”姜遇辽想要往后退却束手无策，被按在这里似乎有种受制于人的感受，这让他感觉很不妙。
“不可以吗？”
戚氿没有松开手，反而凑近了些许，呼吸已经蹭着脸颊，耳边被温热的吐息扫过，身体有种不合适的躁动。
“那个人的花好闻吗？”戚氿蓦然出声，平静的语气似乎真的只是单存在问这件事。
如果不注意对方搭在他腰上收紧的手，不注意似靠非靠在耳后的鼻尖。
什么花？
有些空白的思绪似乎已经连不成线，几乎榨干氧气的距离让脑袋保持清醒成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
好像真的有花，他说的是刚刚那个男生送的么？
他看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遇辽有种做了不好的事情一样，可仔细想想，也不过是很普通的事情，寻常到没必要说出来。
“那个是...”
几秒钟的沉默被误当成一种默认。
姜遇辽的话一顿，温软的触感让他短暂地丧失说话的能力。
带着热意的舔舐落在唇角，然后是下唇。牙齿轻轻地咬住唇瓣厮磨，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东西。
给足了耐心。
外套似乎挡不住紧紧相依的温度，无论是耳际，脸颊，脖颈，所有接触空气的一面都变得发烫。
脸上的薄红从皮肤底下浸出，像是沾染了浅色颜料的湿润毛笔，啪嗒，水滴状的滴在纸上，渲染了一片。
姜遇辽几乎愣在那里，身体僵硬地像一块木板，直挺挺地站着，唯有从窗户边刮进来的风吹得发丝飘动，带来略等于无的凉意。
丝毫不起作用。
“唔——”
唇缝被灵巧的舌尖探入，勾着舌尖缠绕在一起，逗弄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敏感的地方被刮过，轻轻地一碰就会引起很大的反应。
不过一会儿，短暂的温存似乎没有存在过，这个吻突然变得有些蛮横，不容抗拒地侵占，步步紧逼，倾轧着所剩无几的氧气。
戚氿低垂着睫毛，深色的眼眸赤裸，情绪坦坦荡荡地展现在对方面前。似乎基因里就带着的不良印记恶劣地要冲出体外。
看着姜遇辽抖动的眼睫，水晶一样透亮地瞳孔笼罩上一层薄膜，暗淡的灯光映在眼里洒落成变换的光点，要哭不哭的样子真的很...
漂亮。
暴虐的因子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让他想要做出些更过分的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