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慌乱 ...
-
-星儿，这个月的生活费我待会儿打给你，还有其他需要的吗?
秦慈的声音有些疲惫。
“哦，不用了，在这边开销不大，这个月剩下的钱还很多，下个月再打吧。”
卿星擦着头发坐在床边，刚洗完澡秦慈就来了电话。
“对了，我不是之前存了点钱吗，我想先放你卡里。”卿星说。
-？放我这里干什么，那是你的钱
“我的银行卡是谁弄掉的？”
-......
秦慈今天也不急，之前很小的事都想现在拉出来说个明白，这比和不靠谱的生意合作伙伴聊天舒心多了。
-应该不是我吧
“......”
“反正我现金没地儿放，你离开时给路叔叔的那张卡，我明天就存那里面去了。”
-......
秦慈沉默了一下。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又和姑姑吵架了。”
-......没
秦慈和李娟发誓自己一定会比她更有出息的那天，一个人在机场坐了一下午，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老婆很优秀到国外进修是无法厚脸皮去阻拦说留下来的话，也承认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
“喂，我先去写作业了，早点休息。”
-哇，星儿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卿星甩掉脑袋上的毛巾。
“......少来，我上次不也说了。”
-啊，你现在肯定在翻白眼
“......”
卿星没有说再见，快速挂了电话。
兼职还没有找到，明天放学后去看看吧......
嗡嗡。
嗡嗡。
金一晨：卿星快来群里帮我奶助力一下！
金一晨：点开第一个就是！
......
是哪天加的金一晨卿星已经忘记了，只知道那天除了他还有南二乔，方鸣悠，段乐兮......点开被屏蔽的“盛海之光”群，消息轰地一下密密麻麻飞起来，来到最新消息。
南二乔：奶奶唱的就是比你好听啊
南二乔：@金一晨 哎，你也可以去报名个歌唱比赛，锻炼锻炼自己的唱功，高三正是拼的年纪，加油哦！
金一晨：......歹毒
南二乔：@段乐兮 兮宝你说是吧~
段乐兮：嗯，很期待
金一晨：那......那我试一下
南二乔：......
......
卿星点开页面，在老年人歌唱大赛首页给一位笑得灿烂的老奶奶投完票后，关掉了手机。
桌上的电脑依旧亮着，停留在朱莉请求布莱斯一起上树的那一幕，卿星把电影已经过了一遍了，虽然磕磕巴巴，但因为知道了全部剧情，脑子也会根据电影人物的动作和神情在读出口的时候先一步跳出相关的单词。
卿星走近，翻动着桌上的草稿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单词。只要作业一写完，剩下的时间就都是英语的专属，记完单词再跟读电影是现在每晚都要做的事，要是很困就12点休息，不困的时候会坚持到一两点。
客厅里突然传来对话的声音。
“要实在回来得晚，干脆这段时间就别回来了，反正蒋云女士不在家，互相看着也心烦。”路灿慵懒地横在沙发上目不转睛说，电视正放着体育频道里面是激烈的网球比赛。
“路灿！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路思钧把公文包用力甩在沙发上，“好啊，你倒是提醒我了，阿云不在家，正好可以好好教育教育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说完抽下皮带，在手里转了两圈。
“......”
路灿一个翻身从沙发上站起来，蒋云买的长款睡裤被穿成了七分，摸着脖子扭了扭。
“要打快点打，明天还要早起。”
“......”
路灿无所谓和挑衅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路思钧，从上次放学那天就忍着了，这两天没有爆发是在等一个时机，现在就是。
为什么非得和我作对，只要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听话乖巧会拿奖的孩子就行，我有少过你什么！
“......”
路思钧愤怒地盯着路灿，眼里全是质问。其实脸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好，有时候被人问起时都会惊叹家里有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儿子，本来就混乱的心情被煽风点火后又是一阵愤恨。
既然有了变数，那就改过来就好了，路灿，你走错的路，就由我来为你纠正了。
皮带啪嗒一声垂直掉在地上。
大不了明天翻墙进学校，路思钧这个王八蛋绝对不能放过他。
手中的皮带这是第一次使用但并没有生出任何不适，只想把这力量挥出去，打在不听话的人身上。路灿双脚呈进攻姿势双手紧握......
“路叔叔。”
！！！！
俩人均是一个愣怔。
哥不是在洗澡吗？
忘了小星还在家里……
路思钧快速撤回皮带，藏在身后，有些尴尬地问：“啊……小星啊，已经快12点了，还没有睡啊。”
......路灿跟没事人一样抱着手在身后翻白眼。
“......”
“哦……还早呢，英语还没弄完。”
卿星看了一眼身后的路灿，抓着遥控器往沙发上一倒，故意加大了音量又专心致志地看起了电视。路思钧转过头瞪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
“......”
“路叔叔，老秦放在你那里的那张银行卡能给我一下吗？”
“哦，本来就是你的，我这就给你拿，你拿去花。”
“不，我就是用一下，明天还是放在你那里！”卿星解释说。
路思钧快速打开客厅电视机下的抽屉，当时放在这里本来说放回房间也一直没有拿。
“不够和我说。”路思钧温和的一面又出现了。
“啊……不是，我是想把自己这里的一些现金存进去，以后用也方便。”
“这样啊，也是，那我再给你拿5000你明天一起存进去，当自己零用。”路思钧大方地说。
卿星连忙摆手。接过路思钧手里的银行卡。
“用不着的路叔叔，我没有要用钱的地方！”
还是得赶紧离开…...和大人周旋要给钱用的这种事卿星也不擅长处理。
想起刚才俩人剑拔弩张的情形，又看向了沙发里的人，“路灿，你房间空调不是坏了吗，今晚就在我房间睡吧。”
？？？
路灿没有犹豫，立马起身关了电视走过来，笑盈盈道：“好啊，听哥哥的那我先休息了。”
手搭在卿星肩上歪着脑袋，又问。
“你还有什么事吗？爸？”
“......”
路思钧捏紧了手中的皮带，直视着路灿充满笑意的眼神，扔下一句。
“早点休息，明天按时上学。”
越过俩人回了房间。
“啊~”屋内，路灿一个后仰倒在卿星的床上。
在床上滚来滚去直笑。
“哈哈哈哈哈。”
“......”
“你笑什么？”卿星不解地看着路灿。
真是不正常。
“哈哈哈哈……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路思钧那表情，真好看，”快速甩掉了拖鞋，一点也不客气地躺下，两只手捧着脸，“哥，那你下次也这样，在背后吓他，路思钧喜欢装好面子，这招管用。”
“......”
和自己的父亲闹成这样还笑地出来，难道是心痛不已，接受不了关系的破裂，疯了？
“不是说了，出国的事好好说吗，怎么又吵架了。”卿星靠在桌边不解地问。
“啊……没吵架，是我先找他事儿的。”
“......”
路灿又翻了个身，躺在了正中间，手搭在脸上，瞬间失去所有笑容。
“放心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是迟早的事，路思钧是不会和我好好谈的。”
“......”
卿星转动着手里的银行卡，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也许蒋姨回来就会好了，可是蒋姨的心脏......不过，看他们之前，是不会惹蒋姨生气的。
卿星看着自己的床被路灿弄得一团乱，实在是不顺眼。
“下来，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
路灿一个侧身手抵在枕头上支着脑袋，双眼疑惑对着人说：“不，是你说一起睡的。”
“......！”
卿星瞪大了眼珠！
“我那是为了防止你们打起来找的借口！谁要和你一起睡了！”
“嘘。”路灿把食指放嘴边温馨提示，“哥，没关门，你小点儿声。”
“......”
“再说了，进进出出的动静这么大，肯定会被发现的，被知道了我们说谎多不好呀。”路灿悠闲地说。
“......”
这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是给俩人的台阶，路叔叔也不会不知道，真的假的没什么重要！
卿星垂下手，走近床边，小声威胁着：“出去......光着脚就没有声音了。”
“......”
路灿像猫一样向后弓着背往后退头发乱成一团，抓起毯子的一角刷的掀开，把自己蒙在了里面。
“......”
“不~，今晚我就要和你睡！我现在很害怕，你得保护我......我不出去。”毯子下传来路灿闷闷的声音。
“......”刚才我为什么要多嘴。
卿星没再理会坚持要留下来的路灿，没有什么事是路灿在卿星这里得不到的，只要一直跟着不停地耍赖，卿星就一定会心软，这是路灿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
回到电脑桌前卿星继续跟读英语......
“Bryce,You guys,come up here with me.”
“They won't cut it down if we're all up here.”
卿星像朗诵一样跟着字幕的速度，没什么感情，也没卡壳。
路灿慢慢扯下了被子，眼睛看向一边的人。
“They wanted to cut down her tree.”
哥哥说英文，还挺好听的......
枕头上是幽幽的香气，温柔地捧着脸，路灿鼻子凑近嗅了嗅。山茶的味道，还混着的是......橙子？应该是洗发水。
空调已经不需要再去找遥控器，恒着适当的温，困意渐渐上头。
............
“I'm glad you could make it.Lynetta ,Steven ,company's here.”
1点12。
卿星取下耳机。
下意识往床上看了一眼。
！！！！！！！！！！！！！！！！！！
床上的人侧着身，不知何时身上只剩下了内裤，衣服都落在了地上，枕头和毯子也全被霸占在了怀里，睡得香甜。
“......路... 灿！”
卿星捏紧了拳头，走到床边：“路灿，起来！”
。。。。。。
卿星“啪”的一声呼在肩膀上。
路灿皱了皱眉，伸展着四肢，滚了一圈，落在了另一侧。
。。。。。。
“二条...别闹...扣你猫条啊。”
“......”
......是把人扔地上还是......扔地上……！
床是很大的，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没有和人一起睡的习惯，更别说男生，在109也只是短暂的几十分钟，一整晚......要怎么接受。
卿星捂着脸，最后搓了搓头发。算了......都是男生，有什么好扭捏的！
路灿……明天你醒了就死定了！
卿星关了电脑将书包收拾好后灭了灯。
轻手轻脚地在一旁躺下，生怕旁边的人醒了会忍不住给人一拳。中间隔了些距离，卿星扯过毯子的一角盖在肚子上。又转头借着月色看清了路灿的脸，安安静静没有白天时乖张任性的模样，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儿声音。
......
这一躺困意便如海浪般袭来。
凌晨3点，房间里时不时传来阵阵难过的呜咽和呓语......
“不要，不要拍照...！！”
“我不是……我不是。”
“求你了，别拍照。”
“呃……！”
一声一声，在房间回响，听得人揪心。
？？
路灿被声音惊醒，睁开眼撑着身体坐起来，在城市朦胧的夜色下旁边的人缩成一团，脸皱在一起，痛苦地呢喃着......
做噩梦了吗？
“不可以……求你了……”
路灿甩了甩脑袋，清醒不少。又看向一旁扭曲着脸的人。
“呃……”
路灿快速靠过去，伸出手在肩膀上拍了拍，轻唤了声。
“哥。”
平日里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原来都是装的吗......
少有的噩梦日子，这是卿星的一个习惯，开始焦虑什么事情的时候，以前不好的事情就会蹦出来。赚钱算一个，因为未成年，总是被拒绝。
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你，明明任何时候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现在却如同悬崖边摇摇欲坠的小树，目光所及，满目疮痍。
你也有，被困住的事情吗……
“莫……恒奕。”
声音很模糊。
？？
路灿凑近了一点：“谁？”
路灿眼神一沉，如深不可测的幽暗海底。
“哥，你在求谁，以前的事有人逼你了吗？能……告诉我吗？”
“求你……”
一声声乞求紧紧刺痛着心脏。
我……不会放过他的。
“求……”
手上的动作没停，温柔地小声安慰着。
“哥，没事了，没事了，这里没有人为难你，没事了，睡吧......”
安慰传到了梦里，起了一点作用。路灿更加靠拢了一点，张开手想把人搂在怀里，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又突然停下。
他不喜欢这样......
又掀开毯子，小心翼翼起身下床，摸索着把地上的睡衣睡裤都捡起来穿在身上，又躺了回去。
手慢慢穿过人的后脑勺，把头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没事了，没事了，哥，睡吧，现在没有人威胁你做不喜欢的事，安心睡吧......”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背。
其实我也还好，没那么脆弱，都是骗你的，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吧。
怀中的人渐渐没了声音，脸都舒展开来。
路灿看得入神。
哥的睫毛很长，鼻子...也很挺，梨涡……要笑着的时候才有，嘴......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路灿快速按住胸口。
怎么回事，又是这种感觉，上次也是这样......一想到哥心跳就会毫无预兆地突然升高，难不成我也恐男……？
不......金一晨和方鸣悠也经常挂在身上。
路灿把放在心脏上的手拿开，一点点下落，最后停在了卿星的鼻尖。卿星睡得很安稳，没有了刚才的挣扎。
路灿用力点了两下。
“呃……”卿星头往后退了一截，某人心虚地收回手。
脑袋在手臂上调整了一下位置，又重新睡了过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
十七岁的心动总是来得匆匆汹涌，近在咫尺，却也生出了思念，蔓延成年。
不讨厌，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想再靠近一点。
“喂！老大，手下留情啊！是我！你亲爱的队员！”方鸣悠苦着脸喊。
体育课王强有事换在了上午第二节课，太阳高挂，有些刺眼，大家打得也是热情高涨。
“哈哈哈，打的就是你！”路灿说。
“......”
路灿一个起跳，拍子猛地用力一挥，球又飞了出去。
“哦哦！！路灿！路灿！”一旁班级的女生欢呼。这是路灿一接触到网球，班级女生就会自动触发的被动技能。
“方鸣悠给我坚持住！不要输太快啊！”秦飞和金一晨靠在一起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说。
金一晨：“老方，你没个3分钟下来我鄙视你！”
方鸣悠：“啊啊啊啊！！！！老大我要开始认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
银杏树下卿星靠在树上观察一旁激烈的比赛，耳朵里播放着纪录片，嘴里的可乐糖转来转去。路灿像个擂主一样在台上一直没下来，旁边排满了挑战者......
想起早上。
“当然啦，因为哥哥昨晚梦游，闹着要去上学，就只好一直抱着了。”
......
难道昨天晚上一晚都是被抱着的？
居然说我梦游，不会是他梦游吧……
还上学……我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不过，记得他昨晚明明是光着的……那会儿却是穿着衣服的。
“还有吗？给我一颗。”一旁盘着腿画画的段乐兮突然伸出手问。
？？
“哦...还有。”卿星反应过来，掏出两颗可乐糖递了过去。
视线扫过画本，是正在打排球的班级同学，动作生动传神，每一个都记录在了里面，包括树下的他们。
“画得好像，跟照片一样。”卿星由衷地赞叹。
段乐兮轻轻一笑，额边的短发被风轻轻吹起：“谢谢。”
对于画卿星还是有些兴趣的，而且每天一起放学回家，买好吃的糖葫芦，在心里早就默认了是朋友，也会好奇未来的打算。
“以后……打算走漫画专业吗？”卿星问。
段乐兮把糖扔进嘴里，点了点头。
卿星只记得这是和段乐兮说话以来，她最大声开心的一句话。
“我一定，会是一位很出色的漫画家！”
少女的梦想总是热烈而张扬的，不是要描绘一个美好的世界，就是要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
卿星的手臂突然被冰得一个激灵。
“哈哈哈！卿星，乐兮，你们看看喝什么！”
几人提着大袋小袋的冰镇饮料走了过来。
“哎哟，我的老腰，班长下次我们买个可以滚动的篮子吧，差点手断了......”李扬说。
“我看行。”李诗歌附和。
南二乔：“行啊，那个...李总，晚点我去你家超市看一下，必须一折啊。”
“啊~班长，你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废话，当然是去抢，待会儿你看下多少钱，晚点我把班费转给你啊。”南二乔说。
“班长大人~~！！”
“哈哈哈哈哈！！”
李诗歌：“喂！别打了！快过来！班长请喝饮料啦！！”
“哦~~！！！！！！”
“班长威武！！！！！！！！”
一时间人都往树下聚了过来。
“卿星，可乐可以吧？”南二乔蹲在地上，拿着瓶冰可乐递出去。
卿星笑着接过。
“嗯，谢谢。”
“我要橙汁儿！”
“雪碧！”
“冰糖雪梨！冰糖雪梨！”
滋啦——
卿星仰头喝了一口可乐，路灿最后一个拿着球拍慢悠悠从太阳下走过来，额间的头发有些凌乱打湿了几缕。
“啊~爽——！”方鸣悠插着腰直摇头。
？？
没有了。
南二乔甩了甩袋子站起身：“还有谁没有？”
“班长~我~。”秦飞举起手说。
两个女生和一旁的路灿也没有。
“？路狐狸喝我的吧，我还没碰！”金一晨递过去雪碧，灿烂地说。
“好，剩下的都在教室讲台上，这会太热了别打了就先回去吧，都别忘了拿啊！”南二乔说。
“好！！”
路灿走过去摇摇头，说：“我喜欢可乐。”
金一晨：“.......”
方鸣悠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可乐，默默递出去：“老大，虽然这样有些暧昧了......谁让我善良呢，你喝吧，害，整得怪不好意思的。”
“............”
“............”
路灿眼睛直直地盯着卿星：“不要，我看见你口水了。”
“……”
树下的人感受到了目光假装不知道。
方鸣悠如晴天霹雳。
“哈？老大~你...居然嫌弃我！”
金一晨立马拍着肩安慰：“哎呀，好了好了，这货一直有点洁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中午我们不要着急去食堂留在教室......”
方鸣悠：“啊？干嘛。”
金一晨：“跟着路狐狸，去刷他的卡，我看他不顺眼都会这样做。”
路灿：“......”
方鸣悠：“好，那中午吃什么！”
俩人就这样当着本人的面大声密谋着。
金一晨：“鸡排饭吧。”
方鸣悠：“那得快一点，晚了就没有了……”
路灿身子一斜靠在了树后方，背对着班级，说：“同桌，渴死了。”
卿星：“……”
（金一晨：“那还是把卡先拿过来。”）
卿星白了一眼：“我碰过。”正准备拧上盖子。
（方鸣悠：“也行。”）
“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说说笑笑，一片嘈杂。
路灿目光落在卿星脸上，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啊~蒋云女士，哥在学校欺负我，渴了也不关心我，连水都舍不得让我喝......”
！！！
卿星捏紧了可乐瓶，因为变形被压出来了些滴在地上。
路灿居然大张旗鼓地在这儿喊他哥，说着家人的名字，旁边都是同学一不留神就会被听见......要是传开了，被有心人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阵流言蜚语。
“蒋云女士，你什么时候回来，哥——”
“闭嘴！路灿！”卿星低吼了一声，把可乐递了过去，“赶紧喝了回教室！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在就把你打成可乐！！”
“~~谢谢哥！”
路灿欢快地接过可乐，一个抬头，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
愤怒的卿星把盖子也塞了过来一拳放在人手里，路灿差点倒脸上，当然不用说抱歉，头也不回地往教学楼走去。
“！！哎，等等我啊！”
“别跟着我。”
“你生气了？我再重新给你买一瓶。”
“……不需要！”
“？？路狐狸怎么突然走了，球拍也不拿。”
段乐兮抬起脑袋看着正在闹别扭的两个背影，确定了一下身高，而后又垂下头开始在纸上描摹刚才的情形......
趁午休，卿星去了趟校门口的银行把早上带的钱给存了。因为不想回109和路灿大眼瞪小眼，就留在了教室刷招聘软件，看附近的兼职......
下午放学温月里宣布了月底30号校游的事，兴奋得一个个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喊着里哥不留数学作业的事。
咚咚咚！
温月里摇了摇手里卷在一起的试卷：“少想些有的没的啊，今天还是老样子，两套。”
“哎~~~哎~~~”
叮铃铃——
温月里一把抱过试卷，把手里的粉笔扔进了盒子里。
“好了，下课。”
温月里刚走出两步。
“哎，里哥，试卷还没。”前排的谁突然说了句。
“哎哟我……！”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钻出来。
“？不是你们说不留的吗，”温月里又转回来，“那我还是发下去。”
“哎~！哎~！！！！！”
“快跑啊！！！！！！”
“哦哦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