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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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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把手机熄屏，他哥们从小众星捧月着长大，小到家里人，大到学校老师同学，都被他应付得很好，也没遇到过对他爱搭不理的人，直到在他室友这栽了跟斗。慕澄霁，他像是自带一个天然的保护罩，把他和外面的人隔开，没人能接近他，少爷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苦口婆心劝，更是听都不会听的。
洛西驰回到家，点进三人小群，停留片刻后点进慕澄霁头像，是一只白色毛发的小猫，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点击添加到通讯录，默认添加好友打招呼内容为:我是群聊“干饭群”的洛西驰，发送成功便没再看手机。
第二天早上他看信息栏空空如也，便关掉微信，打开保存的课程表。“人工智能”专业的课程表跟高中一样，特别密集，看一眼就会头晕的程度，但他不会老老实实的从早上到晚，先上一阵子，了解到哪些老师不点名签到，他就翘课溜走。
今天他不上自己专业课了，决定去蹭蹭法医学专业的课。
走到教室门口，还是上课的时间，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教授在上面滔滔不绝讲着，他走到教室前门喊:“报告”。
教室把眼镜扶正，“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对，我们专业没课，我是来蹭课的”
“你们多学学人家，每次一下课你们跑的比兔子还快”教授朝洛西驰招招手“进来，进来，自己找个位置坐着听课”
林序热情的对着他哥们招呼，拍拍他旁边的椅子，就差没喊出来:来呀，做我旁边。
林序眼看着他从小玩到大到哥们，越过他，走向了他的身后，他也缓慢的扭头，丝毫不掩饰眼里的震惊:
他哥们淡定自若得把搁放在椅子的书放在桌面，平静的坐下。
讲台上的教授:“...…”
教室的同学:“…...”
林序:“…...”
慕澄霁:“…...”
教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墙上老式钟表的“嘀嗒声”。
他轻声说:“昨天给你发的好友申请怎么没通过，是不是因为我抓了你的手腕?那你抓回来好了，抓完了记得通过验证”他说着递上来自己的手。
林序两只脚的脚趾牢牢的扒着拖鞋，笑得看不到眼睛，肩膀颤抖个不停，想不到他哥们说起话来没脸没皮的。
他看到慕澄霁望向他，神祇般的面容出现一丝皲裂，他挑了挑眉，抿嘴轻笑。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教授也往他们这边瞄了好几眼。
慕澄霁记笔记时，他指尖轻敲桌沿，指了指他刚刚随手放桌面的书，问道:“不给好友位的话，桌上的书我能看吗”。
对方没回应，他也没去翻，他注视着，他的视线温暖又灼人，连带着慕澄霁的笔记也开始参差不齐，记完最后一个字，从一叠书里抽出一本《法医法学》放桌面。
全新的《法医法学》连边角都没有翘起，看来他也不喜欢看书，翻开前几页，没写名字，翻四五页才会出现笔记:
字迹顿挫有力，纤尘不染。
慕澄霁扫了他一眼，好在他看书的时候没再说话。
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林序憋笑都要憋出硬伤了，他说“哥们，你还来蹭课?如果我没看课表，我真的会信，说吧你要翘几节”。他伸出两根手指，两节，上午的课他都要翘。
“你去和他坐同桌”慕澄霁忍不住开口。
林序连忙接话:“对呀，你来和我坐同桌吧，我室友不喜欢别人坐他旁边，不然你猜为啥他要把书放椅子上，或者你自己找个空位坐”。
“那个，如果想找位置坐的话，可以做我这边”说话的是一个带着圆形眼镜的女生，长得挺好看的，林序对她有印象:她平时不怎么说话，说话声音也是小小的。
这会儿来搭讪估计已经是鼓足勇气了，他看过他哥们拒绝小女生，管你好不好看，通通不留情面，直白简单。
慕澄霁应该是没见识过的。
但他听到他哥们回答:“行，上课就去”。他目中愕然，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
是让他去坐她旁边！
洛西驰这个狐狸！他只是帮他室友说了几句话而已，就把他发配到“边疆”，没有他在身边，谁守护他不善交际的室友。
他尴尬的看着旁边的女生，对方把一张纸揉搓成了一团，抿着嘴，感觉下一秒快哭出来了，他安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朋友误以为你在邀我”。解释的他自己都不信，他也不敢去看她反应。
那一边的洛西驰终于把碍事的兄弟送走了，桃花眼半敛着看他，“下个月能来吗”。回答他的是沙沙沙写字声，他手撑着脑袋，看慕澄霁写字，他握着笔的手指纤细如玉，微微用力便显露出青色筋骨。
“理由”慕澄霁把视线从书上移开，对上他的眼睛。
“不知道”洛西驰把他笔帽拿在手心，轮流戴在两个小拇指上，慕澄霁蹙眉，伸手去拿笔套，对方狡黠得把笔套递到另一只手，这只手在一瞬间握住了他。
“捉住你了”他嗓音微沉，充满蛊惑。
握了一两秒，对方从他手心挣脱开来，红晕从脖颈蔓延到耳边，刚刚被握过的手捏住衣角，反复揉搓。
他的眼神逐渐游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尽管他极力掩饰，但他还是轻笑出声...…
他也不想把人欺负得太狠，另一只手把笔帽递到他面前，他没接，他就把笔帽放桌面，“还你”。
慕澄霁去拿桌面的笔帽，上面还有余温，他似乎被灼伤了，收回了手，不再去碰。洛西驰看着他，嘴角嗜着笑，微眯看了下时钟，快下课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下课铃，林序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跑回他自己座位，嚷嚷道:“大老远就看到你调戏我室友!难怪你要把我支开，你也太坏了”。
慕澄霁:“…...”
洛西驰:“...…”
两人都被沉默。
洛西驰想到了什么，凑到林序耳边:“别说了，你没看他都害羞了吗?”
“我看看，哪呢”林序真凑到他面前。
“我没害羞”他手指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眼眸森然，清润的嗓音压抑着情绪。
……
“走了走了，干饭去”教室里就剩他们三了，“吃完饭你去哪啊，下午你满课吧”
“是啊，我还有睡午觉的习惯，每天中午都要睡一个半小时”他半敛着眼眸，闷声道。
林序对他投来探究的目光，他态度诚恳:真的啊。
林序走上前去和慕澄霁商量:“怎么说，可以让我哥们来我们寝室睡个午觉吗?我会去和另外两个室友说的”。
“随便吧”
“行，等会吃完饭你去我们宿舍睡个午觉”
他们这个点走到食堂，只是少数的学生在排队打饭，他打了一份鱼香茄子和辣椒炒鸡蛋，回头一看，他哥们和室友都没了踪影。
洛西驰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他按下接听键:
“哎你们在哪呢，我怎么找不着你们”
“欧，我们在二楼呢”
“你们怎么跑到二楼去了?”
此事要从五分钟前说起:他跟着慕澄霁漫无目地的逛了一圈，还不知道吃什么，他说要不去二楼看看，二楼有一家糖醋里脊还不错。虽然他没吃过，但是林序经常跟他聊天说那一家怎么怎么好吃。但慕澄霁听进去了，所以他跟着上了二楼。
但对方也没问他哪一家，所以他也就没说。
想了想他说:“我们在找你之前说好吃的那家糖醋里脊，我忘记名字了”
“哎记啥名字啊，第三个窗口”
对方估计也没听，那边有跑步的声音，接着就是他哥们在电话里说:“我们不打那个菜了，挂了挂了”。没过多久，两人一前一后从楼梯上下来，他们打的都是:酸辣土豆丝和干煸豆角。
他们宿舍在二楼，林序每一次爬楼都要哀叫连连，爬到二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拧门，门开后，他招呼着他哥们:“随便坐吧”。
“哥们，你下个月生日怎么过啊”林序真的很好奇，他哥们想怎么过这个不存在的生日。
洛西驰思考了会:“还没想好”。
林序看着他，他也确实是一副思考的模样，他转头问慕澄霁:“澄霁啊，你要去给我哥们过生日吗”
洛西驰也闻声望去，对方漆黑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睛没有任何波澜:“我下个月没时间”。
林序“欧”了一声，他看向洛西驰，他也帮他问了，不问彼此心里也清楚，慕澄霁压根就不可能会答应。
他看到他哥们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还以为他亲耳听到回答被打击到了，毕竟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被同一个人拒绝这么多次过。
没想到少爷是打不死的小强。
“慕澄霁，你准备谈对象吗”
他哥们一句话把他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这多尴尬啊。
慕澄霁觉得他可能和社会脱节了，不给别人过生日和他有没有对象有什么必要联系吗?但他还是回答得很认真:“不准备谈对象，因为我讨厌活人”。
“我还以为你下个月要谈对象，才不陪我过生日”。
慕澄霁:“……”
林序:“……”
好在睡午觉的期间，洛西驰老老实实的，睡醒打声招呼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