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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雨后橘子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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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时候，操场的塑胶跑道还泛着湿意，空气里混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陆野抱着篮球，鞋底踩过积水，溅起小小的水花。
“贺临舟，你能不能快点？”他回头喊，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水珠，“再磨蹭太阳都要下山了。”
贺临舟手里拎着两瓶冰镇橘子汽水，快步追上他：“急什么，又没人跟你抢场地。”他把其中一瓶递过去，指尖不经意蹭过陆野的手心，“先喝口汽水，缓一缓。”
陆野接过汽水，拉开拉环时“啵”的一声轻响。橘子味的气泡涌上来，带着凉意滑进喉咙，他舒服地眯起眼：“还是你懂我。”
“那当然，”贺临舟笑了，伸手替他擦掉脸颊上沾着的水珠，“我老公的喜好，我能记不住？”
“谁是你老公！”陆野瞬间炸毛，抬手就想拍开他的手，却被贺临舟一把抓住手腕，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离得极近，他能清晰看到贺临舟眼底的笑意，还有自己泛红的脸颊在他瞳孔里的倒影。
“你啊，”贺临舟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扫过陆野的耳畔，“不是你还能是谁？”
陆野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挣扎着想后退，却被贺临舟攥得更紧。“你放开！”他嘴硬道，“光天化日的，别人看到不好。”
“看到就看到，”贺临舟偏不放手，反而低头凑到他耳边，“我们是合法的，怕什么？”
“谁跟你合法了！”陆野的耳朵红得能滴出血，却没再用力挣扎——其实他也知道，这个点的操场没什么人，只有远处几个散步的学生，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
贺临舟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模样，低笑出声，松开手，把篮球塞回他怀里：“好了，不逗你了。投个篮给我看看，建模赛赢了之后，是不是连球技都退步了？”
“不可能！”陆野立刻被激起好胜心，抱着球跑到三分线外，摆出标准姿势。他深吸一口气，手腕发力，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唰”的一声空心入网。
“怎么样？”他得意地回头，像只邀功的小兽，眼里亮闪闪的。
贺临舟走过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错，有进步。”说着，他俯下身，在陆野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奖励你的。”
“你！”陆野的脸瞬间爆红，抬手想推开他，却被贺临舟抓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能清晰感受到贺临舟平稳有力的心跳，和自己慌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别闹，”贺临舟的声音温柔下来，“这里没人，让我抱一会儿。”
陆野的身体僵了一下，最终还是软下来，任由贺临舟抱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宿舍里，赵启和陈默正对着电脑讨论代码，看到他们回来，只是抬了抬头：“回来了？要不要带了夜宵？”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吃了。”贺临舟回答，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陆野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刚坐下，就看到桌角放着一颗橘子糖——是贺临舟早上特意给他放的。他剥开糖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也暖暖的。
等赵启和陈默洗漱完上床，宿舍里只剩下台灯的光。贺临舟走过来，坐在陆野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电脑屏幕上的论文：“还在改摘要？”
“嗯，”陆野点头，“总觉得不够精炼，创新点没突出出来。”
贺临舟凑过去，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这里可以再改一下，把你们提出的‘动态充电桩布局模型’放在前面，这样评审一眼就能看到重点。”
陆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对！我怎么没想到！”他立刻开始修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贺临舟坐在旁边，安静地看着他，偶尔递过一杯温水，或者提醒他别太靠近屏幕。等陆野改完，已经快十一点了。
“终于改完了！”陆野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提交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尽力了。”
贺临舟把电脑拿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点击了提交按钮：“好了，提交成功了。”
陆野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贺临舟，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你看什么？”他问，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
“看我老公，”贺临舟笑了，“看你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谁可爱了！”陆野炸毛，“我那是认真！”
“是是是，认真。”贺临舟顺着他的话说，伸手把他拉起来，“别坐着了，去洗漱，早点睡。”
陆野点点头，拿起洗漱用品走向卫生间。等他回来，贺临舟已经把床铺好了，还在他的枕头边放了一颗橘子糖。
“快睡吧，”贺临舟说，“明天还要上课。”
陆野躺上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贺临舟的声音：“陆野，你过来一点。”
“干嘛？”他疑惑地往贺临舟那边挪了挪。
贺临舟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怕你晚上踢被子。”
“我才不会踢被子！”陆野嘟囔着，却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钻了钻。贺临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橘子清香，是他惯用的洗衣液味道，让人心安。
“老公，”贺临舟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沙哑，“今天累坏了吧？”
“还好，”陆野闷声说，“拿到一等奖，又改完论文，值了。”
贺临舟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辛苦你了。”说着，他又往陆野的耳边凑了凑，“你的嘴好甜，是不是还在偷偷吃糖？”
“才没有！”陆野反驳，“是橘子糖的味道还没散！”
“哦？”贺临舟故意逗他，“那我再尝尝，是不是橘子糖的味道。”他俯下身，吻住了陆野的唇。
一开始只是轻轻的触碰，后来渐渐加深。陆野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贺临舟的衣角，身体也软下来，任由贺临舟抱着。橘子糖的甜味在两人的唇间散开，混着彼此的气息，格外甜蜜。
“老公，”贺临舟松开他，声音带着一丝喘息，“你好香。”
“那是洗衣液的味道！”陆野的脸爆红，把头埋在贺临舟的怀里，不敢看他。
贺临舟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知道了，洗衣液的味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更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比橘子糖还甜。”
“你闭嘴！”陆野又羞又气，伸手在贺临舟的腰上掐了一下。
“疼，”贺临舟故意叫了一声，“老公，你谋杀亲夫啊？”
“谁是你亲夫！”陆野炸毛，却没再用力掐他，只是小声说，“别乱叫，万一被赵启他们听到了。”
“放心，他们睡得很熟。”贺临舟的声音温柔下来，“而且，我叫自己老公，有什么不对？”
陆野没再反驳，只是往贺临舟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贺临舟，等我们毕业，一起去同一个城市，好不好？”
“好，”贺临舟立刻回答，“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那你以后别在别人面前乱叫。”陆野又补充道。
“好，”贺临舟笑了，“只在你一个人面前叫。”他低头，在陆野的唇上轻轻一吻，“晚安，老公。”
“晚安。”陆野的声音软下来，带着一丝困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陆野靠在贺临舟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就睡着了。贺临舟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有陆野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他们会一起毕业，一起去同一个城市，一起过想要的生活，一起把这颗橘子糖般的甜蜜，延续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陆野是被阳光晒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贺临舟怀里，贺临舟正低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醒了？”贺临舟问，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嗯，”陆野点头，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快八点了，”贺临舟回答，“赵启和陈默已经去上课了，留了早餐在桌上。”
陆野坐起身，看到桌上放着豆浆和包子，还有一颗橘子糖。他拿起橘子糖，剥开塞进嘴里，看向贺临舟：“昨天……你是不是又乱叫了？”
“叫什么？”贺临舟装傻。
“就是……那个。”陆野的脸又红了，含糊道，“你别装糊涂！”
“哦，你说‘老公’啊，”贺临舟笑了，“我没乱叫，我只是在跟我老公说话。”
“你！”陆野炸毛，抓起枕头就朝他扔过去，“你再叫一句试试！”
“老公。”贺临舟接住枕头，故意叫了一声。
陆野气得瞪眼睛，却没再动手，只是转身去洗漱。等他洗漱完回来，看到贺临舟正把早餐摆好，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
“快来吃，一会儿凉了。”贺临舟说，把豆浆递给他。
陆野接过豆浆，喝了一口，小声说：“以后别乱叫了。”
“好，”贺临舟点头，“听你的。”
陆野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吃起了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日子就像这橘子糖一样，在平淡中透着甜。他们会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参加比赛，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偶尔会拌嘴，会炸毛，但更多的是彼此的陪伴和温柔。
陆野知道，只要有贺临舟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他们会一起走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