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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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五条悟难以置信地挑眉，墨镜微微滑落，将伏黑甚尔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保镖？这家伙吗？”
尾音上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质疑。
夏油杰虽未言语，眼眸审视着伏黑甚尔，试图从那副皮囊下，挖掘出更深层的东西。
被两位特级咒术师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锁定，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夸张地吐了吐舌头，甚至伸手掏了掏耳朵。
瞳孔深处不见丝毫惧意，反而闪烁着被挑动起来的兴奋。看似松弛地坐在沙发里，实则全身肌肉已悄然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可是拿着这位大小姐的薪水，勉强算是个‘正经’保镖了。”他特意在“正经”二字上咬了重音，带着几分戏谑，自嘲意味也是十足。
“正经？”五条悟嗤笑一声，一步踏前，强大的咒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滔天巨浪向伏黑甚尔拍去：“身份不明，浑身上下都吊儿郎当的臭混混，跟我说正经？”
“真是不想被你这种家伙这样说，臭屁的小鬼。”
室内的空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
“悟。”夏油杰适时出声：“有哪里不对。”
他们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这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身上没有丝毫咒力。在闯入之前，他们甚至完全没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对方的态度上来看，很明显是知道咒术师的存在的，并且对他们有所了解。即便如此，却能在他们两人的气势下泰然自若，这本身就已极不寻常。
“天与咒缚...吗？”五条悟迅速得出了判断。
“该说，真不愧是‘六眼’的持有者吗？”伏黑甚尔对此毫不意外，这么短时间内就被五条悟掀了老底。
他清楚，就算对方知道了，也不会把他这种零咒力的“垃圾”放在眼里。
咒术界的认知里，一个没有咒力的人，无论体术多强，都不可能对拥有强大术式的他们构成威胁，这也是咒术师的普遍偏见。
在这一点上，反倒是那位大小姐更有眼力见。
五条西平静地扫过剑拔弩张的三人，仿佛感受不到那几乎要引爆空气的火药味。
“他很强。”她言简意赅，目光落在五条悟身上：“是我主动要求的。”
最后这句话让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一怔，印象里五条西很少如此明确地主动要求什么。
五条悟周身的咒力慢慢散去，他撇撇嘴，重新戴好了墨镜，遮住了那过分摄人的双眸，但语气里仍带着明显的不爽快：“嘁，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找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当保镖吧？尤其是这种... ...”
“哪种？”伏黑甚尔懒洋洋地接话，语气里的挑衅再明显不过：“穷困潦倒？不修边幅？还是... ...”
墨绿色的瞳孔骤然缩紧，像捕猎者般死死锁定五条悟，下巴微微抬起，裂开嘴，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现在就能让天才陨落的实力？”
眼看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紧绷，夏油杰揉了揉眉心，出面打圆场：“既然是大福的选择... ...而且，这位伏黑先生，确实有些‘特别’。”
“作为俗世的保镖倒也够格了，毕竟他再没用，大福也还有我们。”
夏油杰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伏黑甚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彻底失了继续争辩的兴致。反正有这位大小姐在，这场架注定打不起来。
“拿钱办事，轮不到你们。”
五条悟虽然看伏黑甚尔依旧各种不顺眼，但出于对五条西意愿的尊重，以及夏油杰的从中调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暂时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五条西需要更自由的空间，一直将她困在高专里，并非长久之计。
室内紧绷的气氛总算得以缓和。
“事已至此，你们也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哈？”三人异口同声，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五条西，这家伙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够地狱的。
在五条西的注视下，三人只好苦大仇深地极其勉强地完成了联系方式的交换。
回高专的路上，夜色已然降临。
五条悟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双手插在裤袋里，迈着长腿走得飞快。
五条西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侧，在路过一家仍在营业的甜品店时，她伸出手，拽住了五条悟的衣袖。
“嗯？”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爽，但五条悟还是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她。
五条西指了指橱窗里色彩缤纷的甜品，银灰色的眼眸在店内暖光的映照下，似乎也柔和了几分：“我请客。”
五条悟愣了一下，墨镜后的眉头高高挑起，方才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太阳刚刚从西边落下去。”
“我说你啊... ...”五条悟瞬间无语，嗓音低沉地吐槽了一句。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些精致的甜品彻底捕获，凑近玻璃橱窗：“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看着五条悟如此轻易就被甜品收买的样子，夏油杰在旁边无奈地轻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拿着甜品，漫步在街道上。
夏油杰看着安静吃着团子的五条西，目光从身边几个穿着水手服嬉笑走过的女初中生身上收回，开口提议：“大福，既然你可以自由外出了，有没有考虑过去学校体验一下？”
他语气里带着引导：“比如，附近的初中？你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高专，多少都会感觉到寂寞吧。”
五条西咀嚼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没有任何犹豫，用平铺直叙的语气回答：“不要。”
夏油杰被这干脆利落的拒绝噎了一下，有些无奈地挠了挠额角。
“学习系统化的知识，对于我而言毫无意义，而且。”她偏头看向夏油杰，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丝微妙的决绝：“我是大人，小鬼，很吵。”
“噗——！”旁边的五条悟直接笑喷，手里的冰淇淋差点掉在地上：“哈哈哈！杰，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大福‘大人’怎么可能跟那些吵吵闹闹的初中生小鬼合得来！”
不，你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看着五条西那毫无商量余地的眼神，夏油杰最终也只能笑着叹了口气，选择了放弃：“... ...好吧，当我没说吧。”
“不。”五条西认真地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是大人。”
“嗨，嗨~五条大福大人~”五条悟用极其敷衍百转千回的语调应和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顺势提出要求：“哟西！那就请大福大人下次继续慷慨地请我吃甜品！”
“... ...算了。”
夜风轻柔拂过，吹动着三人的衣角。
前方，五条悟还在兴致勃勃地跟五条西讨论着下次要尝的口味。
夏油杰落后两步，安静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们互动的身影，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却又纵容的浅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