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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辰逸把饭菜慢慢端上桌，递过洗好的碗筷，随口问：“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小区大门锁上？”
乔雅歌正低头吃饭，嘴里嚼着一块炖得软烂的五花肉，含糊道：“这栋楼里该走的人都走了，就剩楼下老奶奶一家。我怕他们遇着危险，或是心软随便同情陌生人，就锁了门。”
刘辰逸皱了皱眉，放下筷子：“你这样护着也不是办法，他们要是脱离你的保护，以后在末世里怎么立足？”
乔雅歌喝了口青菜粥，语气平淡：“老奶奶的二儿子觉醒了力量异能，我让他每天出去杀丧尸练手，我只是帮着守着这栋楼，不让丧尸闯进来。”
刘辰逸这才点点头：“这样还行，总不能一直靠别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D市？”
乔雅歌垂着睫毛，轻声说：“明天。”
“这么快？”刘辰逸有些惊讶，“不再多准备点物资了？”
乔雅歌没接话，起身从空间里抱出一套棉被和枕头放在沙发上：“今晚你睡这儿，被子是干净的。”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她没说的是，末世刚爆发时，原主饿了三天，是老奶奶偷偷塞了五个馒头，才撑到觉醒空间，这份情，她得替原主还。
……
车库里，电焊的蓝光落在越野车上，溅起细碎的铁屑。乔雅歌穿一件黑色紧身上衣，搭配宽松的军绿色工装裤，左手举着挡光板遮住眼睛，右手握着电焊枪，正把钢化板稳稳焊在车身侧面。她半蹲在地上，额角渗着汗，随手把叼在嘴里的工具取下来，将不锈钢围栏覆在钢化玻璃上，拧好螺丝后，又随手把散落的碎发重新束进脑后。
刘辰逸站在一旁，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想到你还会电焊，这车加固后看着挺结实，路上能少些麻烦。”
乔雅歌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手里卷着的画上，伸手接过来慢慢展，画纸没坏，上面是穿西装的刘向禹，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静，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乔雅歌小心把画抚平，叠好放进空间内侧口袋。
“这是你男朋友？”刘辰逸问。
“是丈夫。”乔雅歌语气淡淡，把手里的电焊工具丢给刘辰逸。
刘辰逸慌忙接住，头顶的呆毛晃了晃：“没事的话，我去把房间里能用的东西收拾下，搬到车上？”顿了顿又补了句，“东西放你空间里不是更安全？放车上怕被丧尸砸坏。”
乔雅歌紧了紧腰带，露出纤细的腰肢，边走边说：“空间得省着用，留着放粮食和药品，这些零碎东西放车上就行。”
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正看见老奶奶一家坐着面包车驶出小区，那扇一直锁着的大门开了，他们终究是离开了这座没什么活人的城市。乔雅歌躺回床上，头发散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用手臂挡住眼睛，眼泪悄悄从眼角滑落，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
刘辰逸没多说话，默默收拾着东西：把锅碗瓢盆用布包好放进后备箱，又把晒得暖乎乎的枕头铺在后座的被子上。
乔雅歌抱臂靠在墙上，问：“好了吗？中午得出发，晚了路上丧尸更多。”
刘辰逸用袖子擦了擦汗：“好了，走吧。”
乔雅歌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没什么波澜，刘向禹有洁癖，擦汗从不用袖子，总随身带一块棉毛巾，用完还会仔细叠好。
刘辰逸发动汽车，回头喊：“快上车！”
乔雅歌往嘴里塞了颗橘子糖，迈开腿坐进副驾。越野车驶出市区，途中一只模样狰狞的丧尸突然扑过来，刘辰逸没犹豫，猛踩油门把它撞飞，脸上没什么特别的反，这段时间杀的丧尸多了，早就没了最初的恐惧。
“走乡间小道吧，绕一段再上高速。”乔雅歌突然开口。
刘辰逸点点头：“我也这么想，高速口肯定堵满了车，里面的人变了丧尸，根本没法过。”
乔雅歌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路边的农田荒了，枯黄的杂草比人还高，偶尔能看见翻倒的农用三轮车，锈迹斑斑的车身透着萧瑟。
……
乔雅歌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休息，忽然听见轻微的敲击声，立刻开口：“停下，倒车。”
刘辰逸没问原因，立刻倒车。车子停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前，敲击声更清晰了——是有人在里面轻轻敲着门，声音微弱得像怕惊动什么。
乔雅歌推开车门要下车，刘辰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别多管闲事！万一里面是陷阱怎么办？”
乔雅歌挣开他的手，语气带着点嘲讽：“你不就是我当初顺手救的？要是那时候我不管，你早成丧尸的口粮了。”说完便径直走向铁门。
刘辰逸咬咬牙，也跟着下了车。乔雅歌掏出□□，“砰”的一声崩断铁锁，小心推开一条缝，一个满身泥污的小孩从门后跌出来，摔在地上哭：“爸爸……我饿……”
乔雅歌蹲下身看了看小孩，对刘辰逸说：“你看着他，别让他随便碰东西，先确认有没有被感染。”说完便握紧□□走进院子。
院子中央的旧瓷盆里种着几棵青菜，叶子被啃得坑坑洼洼。一股腐味飘来，乔雅歌抬手凝出冰刀，推开主屋房门——屋里乱糟糟的，桌椅翻倒，抽屉敞开。她走进卧室，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脸上满是尸斑，头颅被砸烂，旁边还放着个印着小熊的小枕头，显然是小孩的。乔雅歌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觉得有些不适，转身便走了出去。
刘辰逸捏着鼻子迎上来：“这孩子身上有尸斑。”
“是沾了他妈妈的，屋里那具女尸应该是他妈妈。”乔雅歌说。
“他发着烧，得找些药。”刘辰逸皱着眉。
乔雅歌想了想：“你列个药单，我去拿。”不等他回应，从空间里掏出一袋大米递过去，“先给孩子煮点稀粥，别太稠。”
乔雅歌用越野车堵住铁门，拿着药单绕了一圈，其实她直接从空间的医药橱里找齐了药，还多带了几盒消炎药。回程时遇到几只丧尸，她干脆用冰刀解决，挖出血色晶核扔在一旁，等回来时洗干净收进空间。
回到院子，刘辰逸正戴着手套给小孩洗澡，小孩瘦得能看见肋骨，身上的泥污被热水冲掉，露出蜡黄的小脸。“你回来了，我把那具女尸烧了，埋在了旁边的菜地里。”
乔雅歌点点头，把药放在桌上：“水从哪来的？”
“厨房太阳能里剩了点热水。”刘辰逸用毛巾擦着小孩，又拿出件宽大的男式衬衫给他穿上。
小孩叫瓜瓜，怯生生地看着乔雅歌：“姐姐，能帮我找爸爸吗？”
乔雅歌烧热水的手顿了顿，轻声说：“你爸爸去了一个好地方，没有丧尸也不会饿肚子。你要好好活着，以后才有机会去找他。”
瓜瓜似懂非懂地点头，乖乖接过刘辰逸递来的药和温水咽下。爬上床后，他拉着刘辰逸的衣角：“哥哥，你别走，我不敢一个人睡。”
“放心，我不走。”刘辰逸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等瓜瓜睡着，刘辰逸用消毒水洗了手，乔雅歌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桌。刘辰逸边吃边说：“我们在这待几天吧，等瓜瓜病好再走，他的东西得隔离用，路上不方便。”
乔雅歌点点头，喝了口水：“你原来是医生？”
“嗯，以前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刘辰逸回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