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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贾假驾:找老婆了吧?没劲,多想不开啊,打游戏不香吗?像我,就算要死了,我也要在ICU里打两把。
      游友哈哈镜尽哈哈:大无,别吊他,骑马的是找不到老婆,只好说酸话,哈哈~我要是能找个女朋友,心里美啊~
      无中生有:给女朋友送什么礼物好?
      他是不敢再问“不靠谱”的二华了。
      一听这话就是承认找对象了,这下,那四个不淡定了,宅归宅,谁心里梦里没个女神啊。
      咚咚恰:什么样的?拉出来遛遛。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女朋友长什么样呢?传说中的生物啊!
      无中生有:等下我叛逃。
      游戏里叛逃以后可以抓着己方队友打。
      咚咚恰马上认错:大无,我错了我错了,怪我嘴欠,我是说什么时候请嫂子出来吃来亮个相,我好多查点字典做个准备,好好地夸。
      哈哈镜尽哈哈:野狼山五光棍就你一个有了女朋友,必须请客啊,咳咳,一人一件祁武怎么样?
      这款游戏的联赛是哪个队干掉对方登顶野狼山,拿下狼王就算赢,他们五个常组队,基本没输过,就“骄傲”地自称野狼山五光棍。祁武是刚出的系列武器,RMB购买,999一把,每个职业限量100把。初始属性比游戏里能拿到的武器高一点,但因为武器拿到手还得用很多联赛赢的宣武石淬炼,而且属性也没有高到很诱人的地步,价格又不便宜,所以目前买的人并不多。
      无中生有:先回答问题!
      听着祁武有戏,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我是如花啊开口了:最爱的必须钱呐!没有女人不喜欢钱的,就算嘴上说不看重钱,但是谁不爱钱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你看哪个捡钱不高兴。那什么过520,我那同事收了男朋友一扎RMB折的玫瑰花,嘚瑟了半个多月。头像都换成了那什么。
      其他四个回了一串“是啊”“必须滴”“正解”“优秀”。
      吴悠将信将疑,但想起她那个变态妈妈老是问她要钱,她又不肯收他的卡,送钱好像也行?
      这会,有别的队伍干掉对手出线了,系统匹配给了他们。他没再多想,专心比赛,这场也没费多少时间,一打完传送到休息区,他就用邮件给他们四个一 人丢了一把祁武过去。宣武石他们联赛经常赢,攒得不少,拿了武器又心痒痒,就齐刷刷站铁匠那淬炼去了。
      无中生有:淬炼归淬炼,等下联赛带之前的,新的等做日常练练手再带。
      每把武器都有附属技能,淬炼到最顶级还会再随机激发一个。
      吴悠好多天没打游戏了,接下来也可能会忙,心里当然希望这把继续赢到底,当初他网瘾和戒网都是因为好胜心强,现在虽然有节制,但是谁喜欢输呢?
      那四个虽然心痒痒,但是老大发话 了,必须听,不然他疯起来真会叛逃的。之前有那么一次,他们嘻嘻哈哈瞎打,大无也没客气,一个叛逃,没等到半山腰就把自己这边四个全干飞了,他们这边卧槽卧槽,敌方队友也被唬得卧槽卧槽。叛逃技能是城战间谍专用,哪个二傻子会在联赛搞队友,输了自己也要扣积分的好不好!
      吴悠这边专心比赛,梁琨那边要扛三个八卦,好在婧如已经下班走了,不然八卦王加三个小八卦,头都要炸。
      三个小的下午不好意思问,这会混熟了,探得这个小姐姐脾气极好,就再忍不住一个一个丢问题。
      瞿筱云:“梁姐,你男朋友干嘛的呀?”穿着普通,好像有车,车子也就一般般,可是出手却很大方,新兴的饭菜顺手就给她们带了,没见皱个眉头。
      “在公安局帮忙。”
      瞿筱云仔细分辨了一下她表情,公安局帮忙说明并不是有编制,就算有编制的也不能把新兴当外卖点吧。
      张子佳嘴快:“是不是家里开公司的啊?”
      梁琨想到他说的家里煤矿归公家了,就摇摇头。
      张子佳不信,继续问:“他家是哪的啊?”
      “赛西村。”
      明崇人都听过拆迁风声,但是这不政策还没下来,拆迁款就更不可能已经到手了。
      三人心里都有点不信。
      梁琨看出来了,但也不想说出富荣这层关系,免得她们把她当间谍一样防备,就只含糊地解释:“家里和亲戚合伙搞了点小投资。”
      梁碧宁想法没那么多,就只是说:“听江姐说他经常送,梁姐你还是劝劝他,钱省着点花,还有很多平价的店味道也不错呢,你们将来结婚要买房要养小孩。”她这是怕吴悠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有面子打肿脸充胖子。
      梁琨接收到了她的好意,对她笑了笑。三人里面瞿筱云最会来事,但她最喜欢的是梁碧宁,这姑娘看着本分,做事也细心。
      “只吃一两餐没关系的。”她觉得两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尊重,只要不过分,她不会对男朋友的日常行为有太多规束。
      瞿筱云看了她一眼,大概明白她不想多说,就转了话题,今天她们跟着学了一天,每次有人经过,梁琨都会小心提示这是哪层谁谁谁,不是楼里的工作人员就会暗示她们注意。她关注的是那几个“钱途”比较好的公司,可惜顶上两层游戏开发的员工一个个游魂一样,苍白个脸,签字那个还两眼无神,并不搭理人。其他公司负责签字的都是一般员工,没车走正门进来顺便签而已,有车条件好点的都直接走地下停车场出去了。这会只好盼着晚下班的人里能不能结识个精英。
      张子佳呢,只盼着快下班,她来做前台就是看中活少任务简单。
      梁琨没去猜想她们的心思,只希望她们能快速上手,自己能休一天去把梁媛那事搞定。
      到了11点,楼里全走空了,瞿筱云没等到她想看的精英,加班签字的都是签完直接走出去了。
      梁琨只注意到严江律师事务所签字的是周佳言。
      11点半吴悠下来了,打了几个小时游戏,脖子有点不舒服,就边走边晃着头。
      反正也没什么事务了,三个新人早没了八卦心,这会都在刷手机。梁琨一直盯着电梯那出神,看到他这样,就问:“怎么啦?”
      吴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游戏打久了。我跟保安部说了下,马上就来接班了。”
      三个新人集体抬头看他,刚才没想过问梁琨,他上去干嘛了,这会听这话好像和保安部也很熟的样子。
      梁琨没多解释,只对她们说:“收拾下东西,交接下就可以走了。”
      交接过程很简单,东西收进抽屉,锁上,钥匙交给夜班保安,在册子上各自签字。她们一看就会了。
      五个人一起走出去,梁琨想起上次打了半天没打到车,就问:“你们住哪?”
      每年为了等空姐选拔,学校允许她们延长住宿时间,但选拔一过就立马得走人,三个人手里头钱不多,和之前那两个一起临时租住在工贸附近一个老小区里,离廉政广场不远。
      瞿筱云笑了说:“我们三个住一起,在电力局后面。”
      梁琨看了下外面,没什么车经过,想着她们到底头一回来这上班,就对吴悠说:“我们先送一下她们到电力局吧。”其实她也心疼吴悠等到这么晚,但是又不放心这三个新人。
      吴悠没意见,只拿出钥匙开了车锁。梁琨坐到副驾驶,她们三个也道着谢上了车。
      等车子发动,梁琨和她们说:“你们可以考虑买个电动车,以后最多两个人一起值班,你们可以合伙买一辆或两辆,一个人骑或者一个骑再带一个,富荣后门那有个可以停电动车和单车的停车场,1块钱一天,不贵。以前值完晚班打车还好打,现在出租车都喜欢蹲火车站那边,经常要等好久。”
      三个人听了交换了下眼神,也觉得这个主意好。
      吴悠只送到电力局门口就停车放她们下来,三个人说了再见一起走了。她们一走,看得出,他表情一松。
      梁琨带些歉意对他来说:“今天辛苦你啦!”
      吴悠刚才不好开口,这会倒是说:“没什么呢,我们回去吧。有点事和你说。”
      梁琨一时没注意他说的“我们”,又怕说话影响他开车,就只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下了车,梁琨注意到吴悠从后备箱提了个行李箱下来,有些奇怪,刚要开口问。
      吴悠先她一步解释:“你那楼上住户被子女接走了,我妈叫我住进来,方便一点,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你要有什么事,随时响我电话,我就下楼。”
      梁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她这一动,吴悠慌得行李箱都摔了,两只手也不知道往哪搁,想搂住又怕唐突了她,面上慌乱,心里却美得嘿嘿嘿。这样的事,他第一回见她的晚上梦到过,那个梦就像现在这样,在楼道里,她一笑,他迷迷瞪瞪地搂住了她。也是因为这个梦,他白天魂不守舍的,让他妈看出了苗头。
      梁琨抱完了才想起他们还在楼道,有些不好意思,好在住户大部分是中老年人,睡得早,这会小区里安静得很。
      梁琨退出他怀抱,说:“我先跟你上去一起收拾。”
      吴悠舍不得让她做事,但也不舍得现在就分开,就顺从本心说:“好。”
      两人上了楼,开了门一看,搬走的老人应该很勤快,房子里干干净净的,虽然东西都带走了,只有孤零零的家具电器。不过吴悠也就是来洗漱睡觉,不需要多少家什。
      头一件事是铺床,没有席子,吴凤青给儿子带了两条床单,吴悠无所谓,把床垫擦擦等干了就铺上床单卡好边角。夏天他也不用什么盖被,只一个枕头就了事。
      吴悠看已经很晚了,要送梁琨下去。
      梁琨摇摇头,走进卫生间,果然什么也没有,就问他:“你带洗发水那些了吗?”
      吴悠一怔,他就按出去旅游标准带了牙刷毛巾衣服,床单和枕头还是他妈塞的。
      梁琨看他神色就知道了,让他带上衣服,跟她下去洗完再上来。
      孤男寡女洗澡什么的本来就很尴尬了,如果她先洗就更不好了,所以她不容他拒绝就推他去洗,自己去厨房给他蒸了几个包子。她不确定他饿不饿,只是印象中男人一般比女人吃得多饿得快,她做饭手艺一般,冰箱里倒是常备了这些随煮随吃的速冻食品,也顾不得健康不健康了。
      等他洗完出来,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梁琨干脆拿保鲜袋装了包子,赶快把他打发了出去。
      吴悠心里倒是想做点什么,但是胆子不够用,一怕她生气,二怕妈生气,只好捧着几个小包子遗憾地出去了。一到门外又敲门。
      梁琨一打开门,他先问她:“你现在困得很吗?案子的事要听吗?老戴说和你说说没关系。”事实上在这个案子上,老戴对梁琨赞叹有加,说你们俩私地下说说没事,没准她又能发现点什么,有些人就是有办案天分呢。
      梁琨倒不急着睡,说好了新人们明天主要是江婧如带,考虑到她今天上一整天,明天不用她赶早,江婧如上午带人,她下午去接班,晚上再换江婧如。她现在也不算很累,又对案子关注,当然不会选择现在睡了。
      梁琨又让他进来,自己也不着急去洗了,给自己和他都倒了水,然后坐下来。
      吴悠在她倒水时,已经摸出一个包子啃起来,一口半个。等她坐下他递了一个给她,看她摇头就又收回来自己吃了。
      几口吃完,他喝了口水,把最近的进展都跟她说了。
      梁琨接过他手里的手机仔细看了林丽云在视频里的样子,然后抬头对吴悠说:“她在这视频看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以前也没谁和她交好,但我觉得她有点自傲。她经常加班,晚班签字多半是她,我们和她打招呼,她并不会有回应,有点瞧不起前台似的。但这视频里她整个人都很颓丧,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
      吴悠把江伟民在审讯时那番对林丽云带侮辱兴致的话说了。
      梁琨说:“那她应该是感觉自己被江伟民骗了,可是被骗了为什么还要帮他圆谎?江伟民要是真对她这么厌恶,为什么朝她下手?她也很奇怪,只说自己是散心,跟别人没关系呢。她看起来不像是大度到被人伤害了还能包容的人,因为有人说她和别的会计吵过很多架,在7楼吃饭也吵过,我都碰到过一次。看起来一点亏都不吃的,人缘不好,也是因为她的性格。要是被骗感情了,按她的脾气非撕了对方不可。”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被挟持,她不得不说这些。视频发来的时间又那么巧,被威胁,这才与他们队里的人猜想相符合。
      梁琨还有疑点,她起身走到卧室床头柜那,拿出一副耳机插在吴悠手机上,把音量调到最大,听了一遍,摇了摇头,问吴悠:“我觉得视频里还有别的声音,可是调到最大也听不清楚,太微弱了。”
      吴悠一听她这话,说:“我家里有扩音设备,我现在带回去听。”
      梁琨这会没睡意,想着他们几个人都没提这个,就是没注意到这点,怕他回去还是会忽略,就说:“我也一起吧。”
      已经快1点了,吴悠有点犹豫。
      梁琨道:“我明天上午不上班。”
      吴悠就不再说什么,两人一起下了楼去赛西村。
      家里长辈都睡在1楼,早就歇下了,怕吵醒他们,两人蹑手蹑脚地上了楼。然后两人都傻眼了,外放的喇叭还是会吵醒他们呀。
      吴悠想着局里也有这样的设备,用来分辨背景音的,比他的更专业,干脆打了个电话跟老戴申请。
      老戴有案子未结一向睡不着,接了电话干脆自己也来,他车没回来,就把刘友华也吵醒让他接自己,反正这人单身不怕影响。
      刘友华一脸怨气地骑着小电驴接了牛高马大的老戴,一路笃笃笃到了局里:“老戴你有300斤吧,可怜我的小驴驴,都给压瘦了。”
      老戴回他一巴掌拍在脑壳上。
      二华不贫了,赶紧闭嘴进去干活。
      电脑里都存了这个视频,直接从电脑接到声音处理设备上,先把林丽云的声音分离出来,剩下的声音在放大多倍以后,他们几个听着是风声里夹杂了点什么,但具体又听不清。分离掉风声,再加强就听出那道声音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是一个年轻女声在喊救命。
      老戴脸色一变,林丽云一直在盯着镜头说话,那风声里的救命声是谁喊的?
      不管梁琨听的对不对,至少说明在林丽云附近,除了站在她对面拍视频的人,是还有别人的。如果叫救命是真的,那还有像林丽云这样无故失踪的人,会是谁呢,是那个张美琳吗?抓她们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拍视频的人应该不是江伟民,那时候他还在被控制中。也不可能是他提前录的,因为林丽云是在和她暴躁父亲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挂断电话,然后过了一会儿发视频来补充解释的,只能是临时拍的。
      一个诡异的江伟民,一个找不到的娜娜,一个神秘的拍摄者,不算邱沫沫小广告这两个小龙套,都已经有了三个可疑人物和两个受害者,老戴心里想破案的心情更急切了。
      “二华,明天你去虹山建筑报到,我让他们安排你混进明月那边物业,你找个理由去晃一圈,看哪些楼不开窗户。小吴去过一次了,再去遛圈打眼了。”
      刘友华最喜欢些“鬼鬼祟祟”的任务,最大的梦想就是当无间道,听到这事差点没打哈哈,努力绷住笑,应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干脆懒得回去了,递了小电驴钥匙给老戴,让他自己骑回去。老戴横他一眼,没接,他也决定在局里凑合一晚上,反正局里有简单宿舍。
      “小梁啊,这案子你帮了不少,谢谢你。你跟小吴回去休息吧。”
      被夸了,梁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和吴悠走了。
      等车开回泰元,梁琨是真累了,站在门口就跟吴悠说了再见。
      吴悠没多说什么,等她进了屋听到她落锁的声音才上楼睡觉去。
      等一躺下来,他想到其他同事,对自己下了个评价,他没有他们那种查案的激情,甚至不如梁琨,对他来说,这个案子是个游戏难关一样,他只是动脑筋在做,并不如老戴他们一样带着感情。自己真的适合做这一行吗?他原本的打算是今年的名额让了,以后有了名额就继续考。但现在他是真有些犹豫了,如果他真的考了编制,是不是占用了一个热血警察的名额,是的,热血,他缺乏的是这种情绪。
      吴悠定的七点半的闹钟,想到梁琨早上不用去,不需要喊她,自己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到四楼还放慢了脚步。恰好碰上梁琨对面的李阿姨。
      李阿姨也是要下楼,看到他,笑眯眯地问:“小吴,你怎么在这啊?”
      吴悠特意让了一步,跟在她后面:“李阿姨,我有点事,在五楼住一阵。你孩子怎么样了?”
      说是孩子,其实李阿姨的儿子已经30多了,底子差,经常生病,这次又重度肺炎,至少要在医院住半个多月。母子俩打点零工赚点钱填药费都不够,她儿子也没结婚,这次住院还多亏了吴悠送来那些钱。
      李阿姨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倒是笑着说:“快好了,多亏了你和你妈妈。等阿姨攒到钱了,马上给你们送去啊。”
      吴悠知道她家过得苦,忙说:“你别急,先把身体都养好再去找事做,那个钱我家里现在用不着,要是有困难,你随时跟我妈打电话啊。”他们就没打算让她还,不过李阿姨一向要强,不说借她肯定不会收。
      李阿姨心里愁苦,没忍住就絮絮叨叨地和他诉着怨:“都是那些黑心肝的,当初好好的厂子,说垮就垮了,房子骗走了,工作也骗走了,说是为我们好,打发那点钱,买房不够,吃饭不够。要不是你妈买了这楼,我们都要流落街头了。”
      当初按政策来讲,纺织厂卖掉是要安置这些员工的,房子虽然是厂里的,但是工人们有居住权。但是那时候的明崇,不仅穷还乱,政府的人和黑心商人一顿乱搞。她们不想搬,可是架不住社会上的流子们每天上门闹,就一户拿了一千多块钱被迫搬走。工作也不得不签字买断,先付了一千多,说是剩下的等卖厂资金到了就到位。
      结果厂子卖了个屁,人散了机器锈了,买家反悔了。要不是吴凤青拿钱出来买下楼,最后那些钱她们可能还是拿不到。吴凤青她干嘛要花一百多万买这栋楼,人人都说她家傻,八十年代末,一百多万能买块更好的地建一栋更好的楼。到最后大伙才知道她是为着帮他们这些老同事,买了楼帮着修完了就一家家找回来说房子给她们住,只意思意思收了一点点租金。政府拿了卖楼的钱才把答应他们的安置款发下来。
      她一路念念叨叨到吴悠上了车才道别。吴悠知道她不是要人安慰,只是心里太苦了必须发泄一下。
      他拿出手机给他妈发了条信息才发动车子去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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