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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父子相逢 ...
“咳咳咳——”
玩闹声逼近,传入了正在攀谈的李辞与楼谷鹤二人耳中。
李辞忙清清嗓子,发声警醒。
洛殷盏出手拍了拍李南谪的胳膊:“你瞧瞧你,有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李南谪亦是清了清嗓子,伸长了脖颈,喊了颔首,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却又不失温润规矩。
李南谪无视身旁人,直然往前走去。
洛殷盏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望着他,笑着“诶”了声,又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同李南谪齐行。
二人齐行,颦颦踏入正殿,李辞忙挥挥手,招呼二人走近。
洛殷盏面颊出现在眼前时,楼谷鹤肉眼可见的愣了愣,喃喃道:“这……”
洛殷盏与李南谪异身同举,齐齐服了礼,面向李辞齐声道:“问陛下安。”又蓦然撞头望向楼谷鹤:“问凌王安。”
李辞颔了颔首,笑道:“你们倒也真是,大老远就听着你们笑闹。”
身旁的楼谷鹤真直然盯着洛殷盏,喃喃唤:“绯儿……”
楼谷鹤眼眶发红,竟也认得出洛殷盏来。
洛殷盏也瞧向他去,父子二人四目相对,断然有千言万语,此时也只张张口道不出言论,这眼里波涛汹涌,乃深沉情分。
洛殷盏真真切切的望见楼谷鹤眼中的爱子情深,竟有些触动,悄然红润了眼眶。
这一幕李辞与李南谪尽收眼底,在他兄弟二人看来,俨然一副父子重逢的感人场面,眼瞧着这父子二人,似是下一刻热泪欲夺眶而出。
洛殷盏缓缓走上前去,楼谷鹤站起身来,轻轻抱住了他:“绯儿,十五年不见,你可还记着父亲?”
其实早已记不清了,如今眼前这张脸有了岁月的痕迹,可仍能看出曾经的英俊,乌发间悄悄藏有几簇白发,洛殷盏将他与记忆中,那个模模糊糊的俊俏王爷,身影重叠。
他精心打扮过,几簇白发皆藏于乌发之后,他是想将其藏起,免得洛殷盏伤心。
但金无足赤,洛殷盏本就眼尖,捕捉到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白色。
洛殷盏轻轻拍了拍楼谷鹤的背,仍旧精壮,语气有些哽咽:“记着呢,阿爹,父王……”
如今洛殷盏正值壮年,长的已然同楼谷鹤一般高大,甚至于,楼谷鹤有些逊于他。
楼谷鹤拍了拍洛殷盏的背,又将他轻轻推开,拍了拍洛殷盏的胳膊,点点头,称赞:“不愧为我儿,有我年轻时气魄!”
李辞也坦然笑道:“那是自然,绯儿玉树临风,这体魄也精壮有力,我倒觉着,老将军年青时,倒还逊色于他。”
李南谪也笑了笑,从上至下将洛殷盏扫视一眼:“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此言一出,楼谷鹤这才将黏在洛殷盏身上的目光转到李南谪身上去:“这是哪家公子?文采斐然,气魄更是不凡于人,论起文采,绯儿倒是逊色于这位公子。”
此话一出,李辞倒也兴喜了,脸上笑意斐然:“哈哈哈哈……这位是朕的皇弟,李南谪。”
话落,楼谷鹤将李南谪扫视一眼,称赞道:“好啊!陛下倒是教了个好弟弟,殿下瞧起来,真是前途无量。”
李南谪对楼谷鹤福了福身:“王爷谬赞,王爷宝刀未老,更是令人敬佩。”
楼谷鹤颔了颔首,又蓦然想起什么:“陛下,殿下尊号何称?”
说起这来,李辞面露难色,李南谪面上也有些发黑,楼谷鹤多年在朝堂混迹,既然善于察言观色,起身抱拳弯腰,忙道:“想来老臣这是说了不该说了,罪该万死”
李辞叹了口气,“诶”了声:“话说起来,自先帝龙沉,按规矩来,朕这些皇弟却然该受封王位,只是他们大多都还年轻,如今将他们卷入朝纲,朕实在于心不忍……”
李辞望了李南谪一眼,李南谪心中感触颇深,先前他倒没想过王位之事,只是一日日过着闲在,如今想来,李辞真是为他们这么些兄弟操碎了心。
洛殷盏也深深望了李辞一眼,李辞如今已然娶了左丞相长女左欲含为贵妃,严阁老次女严文香为淑仪,只是这肚子却都不见动静。
这宫中早有风言风语,是道这两个妃子不受宠,李辞同他们相敬如宾,去了房内也未曾行过房事。
洛殷盏知晓其中内情,他曾想掌命仙君打听过的。
说是这左欲含与严文香二人,有着不可告人的一段情,只是贵门女子到了年纪,自然要嫁人。
李辞若是后宫无一佳丽,那定然会被朝臣拿来说事,细细查过后,先是将左欲含纳为贵妃。
左欲含与严文香那日正在左府中笑闹,知晓圣旨难抗,一悬白绫正欲齐齐命赴黄泉。
一个身着黑衣之人夺窗而入,告知他二人:“圣上对你二人间的深情颇有感触,愿帮你二人,将你二人一同纳入宫中,厮守一生,只需你们替圣上躲过朝臣碎嘴便是了。”
二人齐齐叩拜:“谢主隆恩。”
果不其然,第二日朝堂之上,李辞便明着说出了想法:“素来听闻严阁老次女聪颖,进宫为淑仪。”
并无过多礼结,次日,二人同乘一花轿进了宫,成了这宫里的左贵妃与严淑仪。
这二人关系好得人尽皆知,听闻一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起的是对方,常对侍女说的一句是:“拿去给她。”
不必多语,便知晓这此中“她”是何人,侍女亦是常常打抱不平:“娘娘,这后宫可就她一人同您争宠了,您为何……”
又想起这些,见过李辞年轻时另一面的洛殷盏,禁不住赞叹,李辞唯一纳的两个妃子,竟是为了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情分。
李辞如今岁有三十三,龙嗣无一,朝中大臣日日将这王位与龙嗣拿来说事,朝臣有意将女儿塞进宫里,却被李辞一一婉拒。
想来日日面对这些该是格外辛苦,但李辞却从不吭声。
如今想来,李辞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子嗣来夺这“皇子”的名号,才迟迟无子嗣。
外边头自然有些不妥当的言论,道是李辞在生衍方面有了差错,才不得生子。
若在以前,洛殷盏深信不疑,如今想来,李辞的形象在洛殷盏心中,更是伟岸。
李辞见着李南谪快红了眼眶,忙转头面向楼谷鹤,出声道:“王爷,给你备了宴席,如今想来也到上朝的点了,我派人招呼朝臣上了席,我们也早些入席。”
楼谷鹤是个识眼力见的,点了点头,与李辞齐行。
正殿之内,侍女太监都随着二人走了,这空落落的厅内,寂寞的只剩下李南谪与洛殷盏二人。
洛殷盏见着了李南谪泛红的眼眶,从衣襟处掏出一块绣帕,绣帕的一角绣了只七彩神鹤,将其递给了李南谪。
李南谪微微低着头,并无正面见着洛殷盏,他见着迎面而来的绣帕,红着眼眶,呆愣的望向洛殷盏。
洛殷盏勾唇笑了笑:“我背过身去,你哭吧,你还小,哭哭不丢人。”
你还小,可以哭,别像南凤那般,只会嚼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心事自己憋屈着,后果自己承担着,全然不将友人当回事。
李南谪感性,极易盈满红眶热泪,会笑闹,敢骄纵,识任性。
南凤不同,似乎是自幼孤僻惯了,哪怕天帝极其疼爱他,但他却从不将心事全盘托出,长大后强悍,嘴硬心软。
但洛殷盏能在李南谪身上瞧出一丝南凤的影子来,不仅是外貌一同,更是他们那股好强,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哭啼的劲儿。
洛殷盏试想,李南谪长大后是否会成为南凤?
曾听袁华说过的,南凤是他瞧着长大的,李南谪不似南凤,李南谪虽也无父无母,但却养成了骄纵任性,善良感性。
南凤自幼便藏有心事,多次练功受了伤,却不与人言,天帝却每每能瞧出来,替他医治,且叮嘱那句:“南儿,我就是你的父亲,有什么事该说与我听,切勿自己默默承担。”
这句话听得南凤耳边生了茧子的,只是南凤闻若无闻。
天帝临逝前,曾将袁华与南凤叫到一处,他告与南凤:“南儿,你虽封印了魔界,成了万人敬仰的南凤帝君,但你始终是我的南儿,你也会受伤不是?以后我不在了,要让谁来日日夜夜破解你心意啊,袁华是个好孩子,你断然可以与他一同分担 。”
天帝与袁华说的最多的,不是让袁华照顾好自己,而是让他照顾好南凤:“南儿他看起来再强悍,也会伤痛,只是不愿与人分担,常是嚼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多同他交心。”
这番话后,袁华唯一一次瞧着南凤落泪,稀奇不过。
后来南凤有了这么个性子,倒还是袁华与掌命仙君的功劳。
骄纵任性,也是因为背后有靠山,洛殷盏想,李南谪有的,南凤断然也有,唯一的变数是楼绯,是他洛殷盏。
洛殷盏转过身,听着李南谪的抽泣声。
若是让他在南凤幼时,陪在他身旁,南凤是否也能成为李南谪?
绣帕被递了回来,有些湿润了,洛殷盏的思绪被打断,他摒弃心中感伤思绪,长叹口气,转头亦喜笑颜开的望着李南谪。
“怎的?哭干净了?”
李南谪并无想象中的那般,如兔子般红眼睛红鼻子,他已然神采奕奕。
李南谪并无应答,只是将帕子往前递了递,示意洛殷盏借过。
这帕子本就是洛殷盏亲手绣制,打算要送给李南谪的。
为了这么条帕子,洛殷盏手上戳了不少孔子,洛殷盏自幼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了,粗活累活亦是少干,更别提女红。
为了绣出这么张帕子来,可谓是呕心沥血,才堪堪绣出了如此模样。
洛殷盏对着李南谪摇了摇头:“你擦过的还给我?”
李南谪瞥他一眼,又睨了上面那只七彩神鹤:“绣的如此之丑,又有何稀罕的?”
此话一出,洛殷盏瞪大了瞳孔望向李南谪,以为李南谪是要将其扔之,却不想,李南谪嘴硬心软,哼哼一声,将他塞进了衣襟之中。
嘴硬心软,这点倒是同他的南凤师尊一般。
李南谪转过身去,撂下一句:“怎的?还不跟上前来?宴席之上,想来只等我二人了。”
李南谪悄悄勾起唇角,伸出手摸了摸衣襟处的那方绣帕,痴笑着,险些笑出了声。
这些被洛殷盏竟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又大步流星跟了上去:“来了。”
宴席之上,大臣皆微乎其微的蹙了蹙眉,想来是等得厌烦了,瞧见了颦颦走进来的二人,又将笑带了上去。
张公公将他二人带入了座,二人关系好人尽皆知,坐了同一桌也只是习以为常。
这宫里一年来大大小小的宴席,洛殷盏与李南谪坐着的,皆为同一桌。
李辞笑了笑,望向二人:“你二人可真是让爱卿们好等。”
李南谪和洛殷盏异身同举站了起来,福了福身,李南谪出声道:“给诸位赔罪,因着点小事耽搁了。”
严阁老“诶”了声:“两位殿下素来如此,老臣,也就习惯了,哈哈哈哈……”
哗然一笑。
李辞也笑着摇摇头,张公公站到李辞身旁,尖声喊到:“宴席开始,歌舞起——”
舞女皆齐然站在了正殿内,齐装待发,琴师拨动琴弦,高妙的琴声声声入耳。
这今日跳的,是京城第一舞女的成名之舞,连天惊鸿舞。
领头舞女舞姿灵动,皆瞧得众人直了眼。
婆娑起舞,腰肢灵动,面纱欲掩不掩,惹得众人更想搂过她,揭开面纱,瞧瞧这是如何一张花容。
一舞作罢,琴音绕梁,舞动人心,宴席之上的众人意犹未尽。
琴师与其他舞女纷纷退去,只剩下最为出声的舞女,还站在原地。
李辞出声问道:“这是做甚?”
舞女缓缓解下面纱,露出一张惊鸿面孔,同他方才的舞一般。
舞女福了福身,清亮动听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辞挥挥手,示意她平身:“你有何话要说?”
舞女站直了身子:“臣女乃苏源苏将军之女,今日小女亲声而来,是要向陛下求一桩亲事。”
感谢阅读!读者万岁!
今天逼话没那么多,因为还有一章。
补签,打卡日更第七天。
感谢阅读!读者万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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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子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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