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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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拗不过固执的约会对象，布鲁斯也不可能强行给对方抽血，所以他只好放弃了让“安东尼”做血液检查的打算。
诊所里飘散着消毒水的气味，杰森坐在最靠近病房的位置，他的旁边是布鲁斯，再旁边是“安东尼”。
病房门将杰森与他的母亲分割开，门外看不到门内的情况，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男孩忧心于母亲的身体状况，他的手紧抓着裤腿，时不时地看一眼关闭着的病房门，紧张感搅动着他的胃，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分明是渐渐回暖的四月，杰森却感到手脚冰凉。
母亲会没事么？万一莱斯利医生没办法法治好她怎么办？要是医药费太贵，韦恩先生会愿意出钱么？
要是母亲真的……
想到最糟糕的结果，男孩的眼角微微泛红，他低下头，用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在这里哭出来也太丢人了。
一个装着半杯热水的白色纸杯忽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男孩顺着拿着纸杯的手抬起头，发现埃尔维斯不知何时蹲在了他身前，手里拿着一杯温度刚好的白开水。
刚刚太沉浸于自己的情绪，杰森都没注意到埃尔维斯起身倒了水。
杰森看进埃尔维斯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男人的眼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他的眼神和往常一样淡漠，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就好像是他的错觉。
埃尔维斯轻轻用水杯贴了贴杰森的手背，男孩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水杯传来的温度缓解了杰森的不安，他接过埃尔维斯手中的纸杯，小声地说道，“谢谢。”
埃尔维斯其实不确定他该如何安慰杰森，一切言语在眼下的状况下都显得太过苍白，吸毒过量的致死率很高，埃尔维斯没办法保证杰森的母亲一定能被治好，所以他也说不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慰话语。
于是他只是默默给男孩倒了杯水，虽然这解决不了什么实在的问题，但至少能让男孩不那么难受。
布鲁斯揉了揉男孩的黑发，他语气和缓地安慰道，“不用太担心，我认识莱斯利医生很多年了，虽然这只是家小诊所，但我能向你保证莱斯利医生的医术。”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埃尔维斯发现自己也放松了一点，他站起身，重又坐回到布鲁斯身边。
不知等了多久，墙上钟表的时针转过了半圈，莱斯利医生仍未从病房里走出。
“嗡——嗡——”
布鲁斯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阿福。
布鲁斯对杰森和埃尔维斯做了个“抱歉”的口型，他站起身，向前走到确定身后两人听不见他的声音的距离后接通了电话。
“阿福？是有雕像下落的线索了么？”布鲁斯问。
在将近半个月前的那场拍卖会后，布鲁斯一直在追踪雕像的去向，那天布鲁斯因为诺克斯的出现迟了劫匪一步，等到他换好装备追上去，偷走雕像的人已经先一步通过计划好的路线逃走了。
布鲁斯事后通过监控捕捉到的残影看出了劫匪的身份——赛琳娜凯尔，猫女。
猫女有时候是蝙蝠侠的同伴，有时候又会因为立场原因站在他的对立面。
她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角色，布鲁斯无法确定是什么原因让她看上了斯芬克斯雕像。
是单纯因为雕像的猫咪造型？还是因为传说中雕像的魔法效果？
布鲁斯不清楚对方知道多少，但总之“劫匪”至少是他的熟人，他总有办法能找到对方。
“很遗憾，暂时没有新的线索。”电话那头，正身处大宅会客室的阿福说道。
“那你打来是有什么事么？”布鲁斯问，最近他有好好参加公司的新项目会议，会议上也没打瞌睡，午餐沙拉里的西兰花也吃完了，那阿福打电话来是因为……
“有个自称是CIA的先生想见您。”阿福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头棕发和一双深绿色的眼睛，一身西装革履，长相算得上英俊，发现管家先生在看他，他又露出招牌式的十分博人好感的笑容。
“CIA？你确定？”布鲁斯在脑内翻了一遍他的熟人名单，一个在CIA工作的也没有。
这个突然造访的人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真的是CIA么？
“我不能向您百分百确定，布鲁斯老爷，毕竟我没有肉眼识别CIA工作证真假的能力。”不等布鲁斯继续问下去，阿福又补充道，“至于为什么我会放他进来，是因为这位先生非常执着地在大宅外守了整整一下午。就算我说要报警，他说如果他被警察抓走，他会当晚就越狱，再从您的窗户外爬进来找您。”
阿福：“我不知道您做了什么，会在刚谈了一个新男友的情况下又有了一个CIA追求者，您不觉得吸引这种身份的追求者太危险了么？”
布鲁斯：“……。”
布鲁斯：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什么CIA！
“我不是……”布鲁斯用手扶住额头，“那你报警了么？”
“没有，我想还是不给我们忙碌的戈登警官增加工作量了，”阿福挺直着背说，“而且我也很好奇这位先生是想和你说什么，才如此执着。”
“你告诉他，”布鲁斯深吸一口气，“我和现在男友的关系很稳定，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吧，而且我不好CIA这口。”
“你听到了么？”阿福的声音变小了一点，他似乎离电话听筒远了一些。
“您好，韦恩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还算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他的语气有些严肃，似乎是想向对方表明他接下来的话不是在开玩笑，“我叫伊森亨特，来自隶属于CIA的IMF特别行动小队。”
……
布鲁斯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他临走前看了埃尔维斯一眼，他对杰森说，“家里有点事，我明早再来，我已经和莱斯利医生说了，今晚你可以住在这。”
好心的哥谭阔佬离开后，诊所病房外就只剩下杰森和埃尔维斯两个人，男孩没什么心情闲聊，手中水杯的温度渐渐消散。
在纸杯就要彻底凉下来时，病房门开了。
莱斯利医生走出了病房，她摘下眼镜，用手按了按鼻梁，神情有些疲惫，“病人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最迟明天就能醒过来。”
杰森的手一松，手里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杯里的水淌了一地。
男孩连道谢的话都忘了说，他冲进病房内，只听到莱斯利医生在身后嘱咐了一声“声音小点”。
埃尔维斯站起身，他对莱斯利医生说道，“谢谢。”也算是替杰森道谢了。
莱斯利看了他一眼，她只点点头，然后说道，“你先别走，稍等一下。”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转身朝着药房走去，她走进药房，没一会，她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盒未开封的药。
“布鲁斯让我把这些给你。”莱斯利说，她将药盒递给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心想韦恩人还怪好的咧，没想到他竟然还挂记着他的身体状况。
埃尔维斯接过两盒药，发现一盒是用来缓解疼痛的药物，另一盒则是可以辅助睡眠。两种药都没有任何副作用，都是非常温和的药物。
“年轻人，”莱斯利拍了拍埃尔维斯的肩，刚救下一个男孩的母亲，她现在的心情不错，她带着些揶揄语重心长地说，“还是不要玩太花了，身体要紧。”
埃尔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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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韦恩宅内。
“你的意思是，我的现男友‘安东尼’是一个职业杀手？”布鲁斯坐在自称是CIA的男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他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胸前。
“是的。”伊森沉着语气说道，“而且是很专业的那种，杀人不眨眼。”
布鲁斯眨眨眼，他咽了口口水，熟练地装作一副被对方的话吓到的样子。
就在伊森以为对方相信了他的话，打算进一步沟通时，哥谭阔佬紧绷的神情突然一松，他夸张地笑了一声，“你是在演电视剧么？还是说这是什么真人秀？”
伊森：“……。”
IMF小队队长无语凝噎，他明明在说一件十分严肃、事关人命的事，但对方却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哥谭阔佬果然和媒体报道的一样，脑子里充满了芨芨草！
“我没有在开玩笑，先生。”伊森俯下身，胳膊肘撑在大腿上，试图将跑偏的话题拉回来，“他的目标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又或者……”
伊森：“他的目标就是你。”
伊森的话音落下，原本还在笑的布鲁斯沉默了下来。
这个阔佬这下总该把这件事当回事了吧！
布鲁斯动了下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他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撑着下巴。
他并非不相信伊森的话，但他还没有确认对方CIA的身份，便不能表现出完全听信了对方的话。
布鲁斯在心里记下伊森提供的线索，他面上露出一个蜜糖般的笑容，他舔了舔嘴角，说道。
“那这样岂不是就更刺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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