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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漆黑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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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吗?你们两个?”赫特·潘兹狠狠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说道,“你们的脑子是被马踢坏了吗?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忍耐得了你们的!还不如曼登·提姆那家伙。”
曼登·提姆?他居然还认识那个治安官?自从被恐怖分子奥耶哥摩巴炸伤之后,曼登·提姆因身受重伤退出了比赛,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居然是在敌人的嘴里,他真的会为了遗体而去伤害蕾拉吗?
但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被我否定。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以那家伙的性格,比起投敌,他更可能是在为了保护蕾拉而充当卧底。
“你什么意思?我哪一点不如曼登·提姆那个家伙了?”杰洛“唰”地一下侧身挡在爪弹的行进轨道上,火药味十足地逼视着赫特潘兹,大有不问出答案绝不罢休的架势。
“杰洛,还跟他啰嗦什么,让开,让我直接杀了他,”我急躁地推了推他的肩,不知为何,杰洛非但没动,原本紧绷的身体反而放松下来。
他未曾回头,只是背对着我,抛下一句沉重而清晰的话:“乔尼,这对我很重要。”
……算了,不过是问一句话罢了。到时候我还是会杀了对面那家伙的。
“喂,赫特·潘兹,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是怎么认识曼登·提姆和蕾拉的,否则我的爪弹可不长眼睛。”我瞄准对方,冷酷地威胁道。
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我们,说出的话毫不留情:“你们死心吧,无论是实力、立场,还是对情报的认知,曼登·提姆都是最适合守护她的人——特别是在她处于那种特殊时期。”
他抿了抿嘴,仿佛惊觉自己失言,生硬地转移话题:“至于遗体,是蕾拉她亲口许诺给我的,你们怎么猜想与我无关,既然遗体不在你们这儿,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伴随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球状物被某种肉色的、橡皮筋般的物体猛地甩出,砸在我们之间的空地上。
“砰!”辛辣的白色浓烟瞬间炸开,呛得我睁不开眼。
完全是出于战斗本能,我朝着之前瞄准的方向发射爪弹,在爪弹的破空声中,确实传来了“噗哧”一声闷响,我确信一定是击中了目标。
然而还来不及追击,身下的“慢舞者”突然如同喝醉酒般剧烈地摇晃起来!
不仅仅是它,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我用最后一丝清醒瞥向身前的杰洛,他踉跄着向前,手还保持着掷出铁球的动作。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倒置,漆黑的大地以不可抵挡的速度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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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尼·乔斯达?喂,醒醒。”
一阵奇怪的痒意从鼻尖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搔刮,接着,那东西又不耐烦地戳了戳我的鼻孔。 “别睡了,快给我起来!”
我痛得“嗷”一嗓子醒过来,当场破口大骂:“X!什么东西?!”
直到看到眼前的景象,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感觉怪怪的,原来是砂男在用他身上装饰用的羽毛管试图弄醒我们。
见我们转醒,他像是完成了任务般,随手将羽毛扔在一旁,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嫌恶。
“嘶——”杰洛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后脑勺,龇牙咧嘴地坐起来,努力消化晕倒前的信息。
“砂男?”于情于理,我应该对好心喊醒我们的砂男表示感激,但我可不记得和眼前这个印第安人有什么交情。
更何况我们可是sbr大赛的竞争对手,他放着比赛不跑,反而平白无故来帮助我们,怎么看都不正常。至少,对于我来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对陌生人滥发善心的。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话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刚才,我看见了——你手臂中的圣人遗体。”
知晓圣人遗体秘密的,除了大总统派来的刺客,不可能有其他人,我的爪弹毫不犹豫地瞄准他的脖子。
“刚刚你说了圣人遗体对吧?”
砂男对我和杰洛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戒备之意视若无睹。
“嘁——别一脸凶横地看着我,夺走你们遗体的可不是我,比起替‘那位大人’夺走遗体,然后眼巴巴地等待他的施舍,我更喜欢用更直接、更快速的方式,亲手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和我们做交易,这就是他叫醒我们的理由?
“说清楚,”杰洛的声音低沉下去,手已经按在了旋转的铁球上,“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砂男并未直接回答。他深邃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衡量价值,随后才缓缓开口:“迪亚哥许诺过我,等他获得曼哈顿之后就给我一块土地,不过我无法信任那种家伙。你们如果现在能给出令我满意的价钱,我可以立刻给出下一处圣人遗体的准确方位。”
他居然知道下一块圣人遗体的位置!这个消息让我心头一紧,但随即被更大的疑虑淹没:这个砂男,竟然放着近在眼前的圣人遗体不去争夺,反而向我们索要金钱和土地?这实在太反常了。
我和杰洛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事实上,就在几天前,我们早已成功破译出“Turbō”代表的含义,下一个遗体正在堪萨斯城附近。
但此刻最大的问题在于,砂男所要交易的情报,与我们掌握的,究竟是同一处,还是另一块新的遗体?又或者背后暗藏更大的陷阱?
“杰洛·齐贝林,”砂男神态自若地说道,“还记得吗?在第一赛程,因为一个石子的意外,你被罚犯规,我代替你当上了第一名,所以就当是还你个人情,我可以告诉你,赫特潘兹往哪个方向去了,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不得不承认,他抛出的这个筹码,远比那个不知真假的遗体方位要有分量得多。“开个价吧。”我沉声道,目光紧锁在他身上,“你要多少钱肯说?”
砂男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
“这个数目。”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这是能让我和姐姐远离一切纷争,安稳幸福地度过余生的保障。”
这个报价远低于我的预期,甚至让我愣了一下。对我而言,这笔钱其实不算什么,但他提到“和姐姐幸福度过一生”的说法,却让这串数字显得过于具体而沉重。
作为白人,我很难知晓印第安人的想法,但此刻我大概能够理解一点,他作为印第安人无法反抗命运的痛苦了,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喂,砂男。”杰洛忽然也掏出支票和笔,声音格外郑重,“第一赛程的事,我也有责任,你脚下那块石头终究是因为我的铁球才碎掉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欠我什么人情。我们之间,也来做一场公平的的交易吧。”
两张支票换两个情报,一个买赫特·潘兹的去向,一个买圣人遗体的坐标方位,前者全款交付,后者百分之五十定金,等拿到遗体后再付尾款。
砂男确认无误后,收起支票,接着转身将腰间的一张皮质地图扔给我们,上面注明了具体信息。
临走前,砂男似乎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若有似无的笑容:“哦对了,乔尼·乔斯达,有个人让我提醒你比赛时要注意安全……啧、恶心死了,让我跟一个白人说这种话,不过正是因为她,我才想到和你们做交易,你最好活到付尾款的时候,否则我可是会抢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