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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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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决赛倒计时3天
Y酒店10层会议厅上午10:00
万启昊站在聚光灯下,一身纯白西装气质优雅,似乎是刻意要用这个最纯洁的颜色来洗刷家族丑闻。
镜头前,他姿态从容,左右两侧分别坐着西装革履的律师、合作方代表,以及特意邀请的儿童权益组织观察员。
“今天,我很荣幸宣布……”
万启昊的声音响彻全场,“与美国ACF组织联合创办的‘音乐天使基金会’正式成立。”
台下闪光灯骤亮。
“我们将为那些拥有天赋却无处施展的孩子们,提供最纯净的艺术土壤。”
他顿了顿,身子微微前倾,强调道,“同时,为了保护孩子们,基金会严格禁止任何形式的单独辅导或私下接触,所有活动全程公开,接受社会监督。”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这不是慈善,是忏悔。”
现场响起轰动的掌声。
已经有记者在平板上敲出标题:《从丑闻废墟中重生——万启昊用音乐救赎灵魂》
“接下来,请各位欣赏一段影片。”
他侧身示意大屏幕,“看看在大洋彼岸,被称作‘孩子天堂’的美国福利院,是如何用音乐治愈——”
话音未落,屏幕突然陷入黑暗,一秒,两秒,三秒。
当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的时候,音响里传出几声刺耳的电流杂音。
万启昊蹙眉看向技术台,正要开口——
“嗯……主人……”
一声黏腻的呻.吟陡然炸响。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亮起的瞬间,全场死寂。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仅穿着白色袜子的男人跪伏在地,正虔诚地亲吻另一人的皮鞋。
镜头缓缓上移,定格在那张潮红的脸——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额发被汗水浸透,嘴角还挂着谄媚的笑。
“请狠狠惩罚不听话的小昊吧……”
万启昊的右手猛地攥住讲台边缘,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实木台面捏碎。
台下爆发出尖叫。
儿童权益代表迅速拿着文件挡脸,立即起身离席。
音响里传出一声声皮肉被抽打的闷响,混杂着不堪入耳的喘息。
有女记者失手打翻了一杯咖啡,深褐色的液体在卡其色的地毯上晕了开来……
“你搞什么啊?”
厉奇一脸不耐烦地问。
程乐凡蹦得太嗨,手肘直接撞翻了椅子上的可乐,哗啦撒了一地。
“完了完了!”
他慌慌张张往楼道冲,“救命啊!老板娘——!”
厉奇拆了根棒棒糖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吐槽:“早跟你说别把饮料放椅子上。”
“小爷都道歉了还不行嘛!”
老板娘拎着拖把进来,看到厉奇时挑了挑眉:“稀奇,工作日白天能见到你。”
厉奇耸耸肩:“请假了,决赛前最后三天冲刺。”
“看来这次是动真格了。”
老板娘拖地的动作顿了顿,突然眼睛一亮,“哎,要不你们先给我签个名?等红了我就挂前台。”
程乐凡凑过来:“那要是红不了呢?”
“那就当锅垫。”
老板娘笑眯眯地一杵拖把,“反正不亏。”
程乐凡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现实了吧!”
厉奇转头看向余漾:“肖骋人呢?又迟到?”
余漾本来正在看手机,闻言抬起头:“不知道。”
手机屏幕里,是微博热搜上的一张照片,打了码的大屏幕前,脸色苍白的万启昊正夺路而逃。
“妈的。”
厉奇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老子昨晚就睡了俩小时,早知道还不如在家补觉。”
程乐凡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为什么只睡俩小时?”
厉奇抬了抬下巴:“关你屁事。”
“我关心队友还有错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厉奇看了眼来电显示,快步走到走廊。
再开口时,语气跟刚才截然不同:
“喂……醒了?冰箱里有三明治,微波炉转三分半……对,转完等十秒再拿,别烫着……手别碰水,等我回去给你换药……”
挂断电话,他一回头——
程乐凡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死死捂着嘴,肩膀抖得极其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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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
曾小叶低头确认手机银行,屏幕上跳出一条转账通知。
“收到了,谢谢。”
他笑着抬头,把手机锁屏揣回兜里。
肖骋拎起自己的外套起身:“合作愉快,再见。”
“等等。”
曾小叶忽然叫住他,“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面交易吗?”
肖骋脚步一顿,回头时仍挂着礼貌的微笑:“嗯?你说。”
“其实……我可以只收半价。”
他微微倾身向前,舌尖暧昧地滑过嘴角,“只要你陪我睡一觉。”
肖骋居高临下看他。
这个人乍看之下,眉眼的确有几分余漾的影子。
可当他露出这种谄媚的表情时,仅剩的那么点相似轻易就粉碎了。
哎呀,如果是我家老板做这个表情……我大概连命都能当场给他吧?
“不用了。”
一边胡思乱想,肖骋一边笑着婉拒,“这钱该你赚。”
“我比他年轻哦。”
曾小叶不死心地看着他,“听说他都快三十了吧?”
肖骋已经转身:“合作愉快,再见。”
“下次还能约你吗?”
电话铃声恰好在此时响起。
肖骋扬了扬手机,屏幕上“余漾”两个字明晃晃的:“不了,家里管得严。”
他边走边接电话,声音瞬间堆满笑意:“喂,宝贝——先别骂,给个辩解机会行不行?哈哈哈……”
曾小叶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
他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杯咖啡一饮而尽。
他觉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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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曾小叶是被万启昊从酒吧卡座里硬拽出来的。
他的后背狠狠撞上后巷潮湿的砖墙,鞋子碾过不知是谁的呕吐物,黏腻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恶心。
“是不是你?!”
万启昊的头发散了,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他一把揪住曾小叶的领子,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质问,“说!你收了肖家多少钱?!”
曾小叶慢悠悠打了个酒嗝,酒精让他的笑容愈发嚣张:“你发什么疯?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在万启昊暴怒的眼神中,他摸出手机晃了晃:“要不顺便帮我报个警?谢谢啊。”
“是你!”
万启昊的牙都快咬碎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撕咬曾小叶的肉,他吼道,“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就是你!”
“证据呢?”
曾小叶嗤笑一声,抬手想整理自己被扯乱的衣服,又觉得这样有点可笑,嫌恶地甩了甩手,“没证据就滚远点,再烦我,我就让警察看看你电脑里那些‘小电影’。”
万启昊的呼吸陡然加重,指着他的脸骂道:“你个出来卖的贱货!”
“你个心理变态受虐狂。”
曾小叶竖起中指,刚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停住。
他倒退几步,歪着头打量万启昊,眼底浮起一丝恶意的好奇。
“对了,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喜欢那个‘小颜’。”
他轻声问,“他真的比我漂亮吗?”
万启昊抬起头。
后巷的路灯照得他半边脸惨白,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几近癫狂的讥笑。
“你拿自己跟他比?”
在这深夜的后巷里,这个男人的嘲讽在曾小叶的耳中字字明晰,“他是音乐天才……你呢?”
“你是一只鸭而已。”
曾小叶的表情因为他这句话而凝固。
他盯着万启昊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一字一顿地重复:
“音—乐—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