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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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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侍者托着银盘穿梭在人群间。姜绾宁端起高脚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散发着浓烈的酒香。这是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度数高达46度，浓烈的气息直冲鼻腔。
“姜助理，来尝尝这杯‘麦卡伦18年’，这可是我多年的珍藏。”刘总笑着将酒杯推到她面前。
姜绾宁浅抿一口，辛辣的酒液瞬间灼烧着喉咙，从口腔一路烫到胃里，她忍不住轻咳两声，眼眶瞬间泛起水雾。
谢瑾初眸光微紧，不着痕迹地将她的酒杯往自己方向挪了挪：“刘总，她酒量浅，这酒太烈。”
“谢部长这是护着人呢！”刘总爽朗大笑，“不过年轻人，偶尔练练酒量也好。”说着又给谢瑾初斟满，“来，谢部长，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位是华北商超联盟的张总监，这位是万佳连锁的李总。”
谢瑾初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与几位负责人热切交谈：“张总监，我们这次的冻干花茶系列，特别针对华北地区消费者研发了红枣枸杞口味，很适合北方干燥的气候……”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姜绾宁配合他。
姜绾宁强忍着酒意，神色认真的说道：“我们的包装采用食品级环保材料，并且融入了AR互动技术，消费者扫码就能观看茶艺表演……”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时，万佳连锁的王总监目光在姜绾宁身上游移，嘴角挂着油腻的笑意：“谢部长好福气，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助理。这模样，往这儿一站，就是最好的招牌！”
谢瑾初眼神瞬间冷下来，却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王总监谬赞了，姜助理是靠能力吃饭。”
王总监却不依不饶，伸出手：“姜小姐，能否赏脸跳支舞？”他身上浓重的雪茄味混着香水，让姜绾宁一阵反胃。
酒意上头的姜绾宁柳眉倒竖，毫不客气地说：“抱歉，我不会跳舞。”声音虽然清脆，却带着明显的不悦。
现场气氛瞬间尴尬，刘总连忙打圆场：“王总监，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表演呢！先谈正事，谈正事！”他示意乐队加快节奏，轻快的爵士乐顿时充满整个宴会厅。
谢瑾初不着痕迹地将姜绾宁护在身后，继续与众人交谈。可王总监的目光依然不时扫向姜绾宁，让谢瑾初心头火起。
这时，乐队突然换成了悠扬的华尔兹。刘总带着舞伴优雅地步入舞池，经过谢瑾初身边时，笑着邀请：“谢部长，一起跳支舞？”
谢瑾初看了眼身旁的姜绾宁，犹豫了一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步入舞池。
音乐声轻柔婉转。姜绾宁的脑袋晕乎乎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在谢瑾初带着她转圈时，直接软软地靠进他怀里。
谢瑾初稳稳地托住她的腰，低声问道：“怎么样？很难受吗？”
姜绾宁闭着眼睛，呼吸喷洒在他颈间：“还好，就是头晕。”
“那我带你出去透透气？”谢瑾初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姜绾宁迷迷糊糊地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宴会厅。
秋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意。月光如水，洒在姜绾宁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她的酒红色礼服在风中轻轻飘动，盘起的长发散落几缕，衬得脸颊越发白皙，红唇微张，带着醉意的眼神波光流转。
谢瑾初专注地看着她，目光隐忍又克制。姜绾宁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被那直白的眼神吓了一跳：“你看我干什么？”
谢瑾初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传来细腻的触感，他由衷地感叹：“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姜绾宁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闷：“你刚才都已经说过了。”
话音未落，谢瑾初已经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姜绾宁浑身一僵，脑海中突然闪过几天前的梦境，此刻的感觉竟与梦里一模一样。
谢瑾初的吻轻柔而克制，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安抚。姜绾宁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抗拒，反而不自觉地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谢瑾初呼吸一滞，原本克制的吻变得热烈起来。他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姜绾宁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云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谢瑾初身上的烟味儿混着威士忌的气息，以及他炽热的体温。
良久，谢瑾初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姜绾宁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还带着未消退的醉意。
谢瑾初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水光，声音沙哑：“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
姜绾宁轻轻地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出租车上，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姜绾宁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谢瑾初的怀里，头枕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脖颈。
谢瑾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他从未想过会与姜绾宁如此亲密接触，此刻的她，像只温顺的小猫，毫无防备地将自己交托给他。
谢瑾初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车窗外，高楼大厦的灯光璀璨如星，街道上车流如织，而车内的氛围却与外面的喧嚣截然不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先生，到酒店了。”司机师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谢瑾初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姜绾宁，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即掏出手机付了车费。
司机师傅见姜绾宁睡着了，体贴地帮忙打开车门。谢瑾初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将姜绾宁抱起。她的身子很轻，靠在怀里温软得不可思议，谢瑾初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走进酒店大堂，谢瑾初抱着姜绾宁走向电梯，一路上引来不少侧目。电梯里，姜绾宁幽幽转醒，迷迷糊糊间发现自己竟被谢瑾初抱在怀里，瞬间清醒了几分，瞪大了眼睛，脸上泛起红晕：“谢……谢部长，你这是做什么？”
谢瑾初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平日里的冷峻判若两人。
姜绾宁想要挣扎着下来，却因醉酒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扭动了几下：“我自己能走。”
“别动，小心摔着。”谢瑾初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眼神里满是关切。姜绾宁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心跳愈发加快，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两人的房间挨着，谢瑾初抱着姜绾宁走进房间，腾出一只手去插房卡，却因怀中的重量和些许醉意，手一抖，房卡掉在了地上。他低头看了看姜绾宁，又看了看地上的房卡，犹豫了一下，索性抱着她去卧房。
房间里一片漆黑，谢瑾初摸索着走到床边，正准备将姜绾宁放下，却不小心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两人一同跌倒在床上，姜绾宁惊呼一声，谢瑾初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她的头，避免她磕到。
此刻，谢瑾初趴在姜绾宁身上，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勾勒出两人的轮廓。姜绾宁的脸颊在月光下泛着红晕，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一汪春水。谢瑾初的眼神不自觉地在她脸上游移，目光最后落在她水润光泽的唇上，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姜绾宁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用手轻轻拍打谢瑾初的肩膀：“你先起来。”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在谢瑾初眼里，却更像是在调情。
谢瑾初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唇带着威士忌的醇香，霸道而又温柔地覆上姜绾宁的唇。
姜绾宁在酒精的作用下，没有反抗，反而觉得这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很是美妙。她不自觉地回应着这个吻，双手抚上男人宽厚的后背。
谢瑾初的吻越来越热烈，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姜绾宁身上游走，将她身上的礼服揉碎撇至一边。当看到姜绾宁如白雪般的肌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在她的锁骨、脖颈处落下一个个吻。
姜绾宁这才感到一丝害怕，双手抱住谢瑾初的脑袋，声音颤抖着说：“别这样……”
谢瑾初停了下来，重新回到上方，再次吻上她的唇，声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姜绾宁咬着唇，眼眶有些泛红：“我没有这样过。”
谢瑾初看着她眼中的不安与害怕，心中涌起一阵愧疚。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沉声说道：“对不起，我应该听取你的意见。”说完，他拉过被子盖在姜绾宁的身上，温柔地说：“睡吧，我回去了。”
姜绾宁盯着谢瑾初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此刻的谢瑾初，和公司里那个冷面的“谢阎王”一点都不一样，温柔得不像话。
谢瑾初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轻笑出声：“你看什么呢？再看我可就不走了。”
姜绾宁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拉过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摇摇头说道：“没看什么。”
谢瑾初无奈地笑了笑，拉下她手中的被子：“你也不怕窒息。我不弄你了，你睡吧。”说完，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啄，起身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姜绾宁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的画面。她的脸颊依旧发烫，心跳也久久无法平静。
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梦里又出现了谢瑾初的身影。梦中的他，依旧温柔地看着她，他的吻像炽热的阳光一样，温暖而又热烈。
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几道金色的光束。姜绾宁在宿醉的头痛中缓缓转醒，意识回笼的瞬间，她猛地睁大眼睛，凌乱的酒红色礼服堆在床边，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脖颈处仿佛还残留着昨晚暧昧的触感。
随后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姜绾宁双手捂住发烫的脸，从指缝间偷瞄四周，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后，才松了口气。
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周小满发来的：“绾宁，工作进度如何了？什么时候回来？”
“你和谢阎王之间有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啊？”
“速回！我要听八卦！”
她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回复了句“一切顺利”，便匆匆起身洗漱。
镜中的倒影面色绯红，锁骨处赫然出现几枚印记。姜绾宁慌忙用遮瑕膏遮盖，却在涂抹时又想起谢瑾初俯身时温热的呼吸。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谢瑾初早已醒来。他倚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目光落在天花板某处出神。
昨晚他回到房间后，冷水冲了许久才压下躁动的情绪。此刻晨光勾勒出他下颌紧绷的线条，回想起姜绾宁颤抖着说“我没有这样过”时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姜绾宁发来的消息：“谢部长，我整理好了供应商考察的补充资料，半小时后在酒店大堂汇合？”
谢瑾初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良久才回复：“好。”
半小时后，姜绾宁换上一身藏青色职业套装，将长发盘起，珍珠耳钉在晨光中泛着低调的光泽。她特意选了高领衬衫，试图遮住脖颈处的痕迹。
走进大堂时，谢瑾初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黑色西装笔挺，身形俊朗。
听到脚步声时，谢瑾初转头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
姜绾宁率先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紧：“谢部长，这是新整理的资料。”她递上文件夹时，手指不小心擦过谢瑾初的掌心，触电般的感觉让她慌忙后退半步。
谢瑾初接过资料，目光扫过她刻意遮掩的脖颈，喉间溢出一声低咳：“嗯，路上再看。”他率先走向酒店门口，姜绾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出租车上，姜绾宁刻意往窗边挪了挪，与谢瑾初保持着半臂的距离。车载空调送来的凉风裹着淡淡的雪松气息，那是谢瑾初身上的味道，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资料夹。
“云锦纺织厂的样品已经确认，”谢瑾初翻看着文件，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硬，“但青禾包装厂提出的加急方案需要重新评估。”他将平板电脑转向姜绾宁，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姜绾宁垂眸看着屏幕：“他们的报价虽然低，但产能缺口可能会影响首批订单。我联系了第三方质检，建议在合同里增加违约条款。”她的声音平稳如常，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谢瑾初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尖停留片刻，收回视线时喉结轻动：“按你的方案执行。”
车厢内陷入沉默，只有轮胎碾过柏油路面的沙沙声。姜绾宁偷偷瞥向窗外，林立的写字楼快速倒退。
返程的飞机上，姜绾宁坐在靠窗的座位，将自己蜷缩在角落，而谢瑾初就坐在她旁边。
“这是华北经销商的反馈表。”谢瑾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后颈。
姜绾宁僵硬地接过文件，表格上的字迹在眼前模糊成一片，她强迫自己专注：“张总监提出的定制化陈列需求，我们可以结合双十一活动制定相应的计划。”
“姜助理。”谢瑾初突然打断她，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
姜绾宁浑身紧绷，却听见他说：“你领口的遮瑕没抹匀。”
她的脸瞬间涨红，慌乱地伸手去摸，不小心蹭到了粉底液，这下她脖颈上的红痕更加明显了。
回到沪市已是下午，姜绾宁推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我送你。”谢瑾初的声音在空旷的站厅回荡。
姜绾宁却摇头婉拒：“不用了谢部长，我坐地铁很方便。”她转身时，瞥见他攥紧的行李箱拉杆，手背上青筋明显。
今天周日，周小满在家里休息，见到姜绾宁开门进屋，立马跳起来说道：“姜绾宁，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她穿着粉色兔子睡衣冲出来，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姜绾宁的脖颈：“老实交代，和谢阎王有没有发生什么？”
姜绾宁慌忙捂住脖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就是正常出差。”
周小满却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躲什么？还有，你脖子上那片红印子是怎么回事？”
姜绾宁的耳尖瞬间通红，嗔怒道：“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第二天清晨，姜绾宁特意换上鹅黄色雪纺衬衫，搭配浅蓝色A字短裙，打扮的青春又靓丽。
走进公司时，前台小妹瞪大眼睛：“姜姐今天美得发光。”她笑着道谢，却在转角处撞上抱着文件的林越。
“姜助理！”林越眼睛一亮，耳钉在阳光下闪了闪，“知道你今天来上班，我特意给你带了手冲咖啡。”他殷勤地递上保温杯，却被突然出现的黑影挡住。
谢瑾初高大的身影站在两人中间，黑色西装衬得脸色愈发阴沉：“上班时间，注意影响。”
林越缩了缩脖子，却依然冲姜绾宁眨眨眼：“晚上等我消息。”他离开后，姜绾宁偷偷看向谢瑾初，却发现他的目光早已移向别处，仿佛刚才的停留只是偶然。
会议室里，白炽灯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谢瑾初坐在主位，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看不出喜怒：“这次华北之行，姜助理负责的合作方案完成度很高。”他翻着资料，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但后续的供应链和营销还需细化。苏棠，你和徐组长跟进云锦纺织厂的生产进度；陆川，双十一的推广方案下周前交给我。”
散会后，姜绾宁留在座位整理文件。谢瑾初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时，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华北经销商的二次洽谈，你准备PPT。”他将一叠资料拍在桌上，“重点突出联名款的销售数据。”
姜绾宁没敢抬头看他，应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