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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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济眉头一拧，直觉不太对。
滋滋煮鸡：？
滋滋煮鸡：什么意思？
不爱我就拜拜：说你们上司不是直男的意思。
宋柏的语气难得正经，从20年基佬身份出发，列了三个梁奉直不是直男的三个原因，辅以阐释和举例。
不爱我就拜拜：你看啊，第一，他快28了，都还是单身一个，没有固定女朋友，不是滥情就是gay。
不爱我就拜拜：第二，他的脾气好，皮肤好，品味好，那天来接你的时候喷的是帕尔玛香水，直男很少有这种品味。
不爱我就拜拜：第三，他对你很纵容，一般直男上司早披你八百回来回带拐弯了。
明济的表情皱成苦瓜，宋柏根本就不了解梁奉直，他一条条反驳回去。
滋滋煮鸡：他可能就是工作忙啊，没什么时间谈。
滋滋煮鸡：说不定他就是这种万里挑一的直男呢，他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啊。
滋滋煮鸡：因为我是关系户，他肯定要关心我啊，不然我爸为什么要给他钱？
宋柏都惊了，明明上次喝酒这小鸡还蔫头耷脑的，肚子里全是怨言，大吐苦水，几天不见，怎么态度一下子180℃转弯了？
不由得地，他有种微妙的插手小情侣闹分手的既视感。
不爱我就拜拜：搞什么……你怎么这么维护他？看上啦？
他是调侃，明济还没说什么，季度先炸了。
季是我的姓，度是你的命：放屁！明济看上他？
大概觉得打字太慢，他直接叮叮当当几条语音弹群里了。宋柏点开其中一条，光从情绪激昂的语气都能想象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脸红脖子粗，气得直哼哼，内容更是直抒胸臆。
“明济怎么可能看上他？痴人说梦！你疯了是不是宋柏？你是宋柏吗？你说的是人该说出来的话吗？这是人能听的话吗？明济上八百年下八百年上下一万五千年加起来都不能看得上他，看上他不如看上我呢！”
宋柏傻了，明济也傻了，他没想到季度
这么激动，好像谁抢了他老婆一样。
滋滋煮鸡：冷静点，说的是我，不是你。
滋滋煮鸡：你最近火气好大，是不是水喝少了？
滋滋煮鸡：多喝点热水，少熬夜。
季是我的姓，度是你的命：要你管我！
季是我的姓，度是你的命：我最近又没怎么熬了。
季度的注意力被转移，一下平静了，宋柏捧着手机，却眉毛一挑，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不对劲。
不爱我就拜拜：我还没说另一种可能呢。
不爱我就拜拜：梁奉直可能还有点喜欢你@滋滋煮鸡
滋滋煮鸡：？
季是我的姓，度是你的命：？
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正中宋柏下怀，他听都不听，立刻把季度踢出去了，然后私聊拉黑，微信电话□□全部拉黑，支付宝也没放过，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速度之快，季度发完第一条语音之后就被静音了，私聊也找不到人，急得干瞪眼。
宋柏满意地点点头，没了喷子，群里的生态都好多了。
喷子说话！
那头，季度骂到一半被硬生生掐断，憋得要爆炸了，在家里急得来回走，最后去练了半小时拳击，沙包被他打得摇摇欲坠。
这边，明济还当宋柏在开玩笑气季度，宋柏对此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个表情包，内容是彩虹色蒙层的吉娃娃眼神迷离地看向远方，配文:前途一片LGBT啊。
明济觉得，宋柏的社会性可能也没那么高，他的眼光还是有偏差。
这段小插曲没在明济的心里掀起什么波澜，他还是照常上下班，跟梁奉直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
梁奉直依然随便他干什么，完全把他当空气的态度。明济越看越满意，不愧是他盖戳的好男人，聪明负责，还努力上进，不谈恋爱，只是因为没空而已。
宋柏果然看错了。
而且梁奉直最近好像没那么忙了，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吃个饭呢？既能谢谢他，也能拉进两人的距离，最好还能顺便谈谈那个项目。
梁奉直埋头为明家卖命，明济暗戳戳计划着约饭，日子依然风平浪静。
直到这一天。
明济跟助理办的同事一起吃了午饭，他明里暗里地打探梁奉直的喜好，结果一无所获。梁奉直虽然对公司的同事很随和，很好说话，但好像跟所有人都不太亲近，大家其实都有点怵他。他也很少出去聚餐，通常是一下班就走，公司里还没人去过他家。
说着说着，同事想起来什么:“说起来，你来的前一天，梁经理的部门结束了一个长期项目，这个项目他们磨了好久，整个部门都特别高兴，他们那天去吃庆功宴，梁经理也去了，听说玩到很晚才回去。”
“对对对，不过你是新来的，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梁经理那次是第一次参加庆功宴，大家以前都以为他不会喝酒，结果发现他的酒量和酒品都很不错呢。”
明济当然知道，他还知道梁奉直喝完酒会有点呆，但他不能说，只能打着哈哈过去了。
午饭时间结束，明济什么新消息都没打探出来，他有点郁闷。
目前看起来，其他同事跟梁奉直还不如他跟梁奉直熟，至少他睡进了梁奉直家里，让人照顾了一晚上，还吃了他亲手做的早餐。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高兴了，梁奉直肯定也把他当自己人了，这哥们交得不冤。既然如此，不如直接约他。
明济向来擅长发现事情好的一面，宋柏的弟弟宋彰评价他：天塌下来也会唱《彩虹的微笑》的人。
他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高高兴兴推门进办公室，环顾一圈，发现梁奉直不在，外套搭在椅背上，大概是去吃饭了。他打算先睡一觉，醒了再跟梁奉直说。
他哼着小调推开休息室的门，猝不及防地，被眼前一幕震在原地。
屋里没开灯，只见梁奉直侧对着他，上衣敞开，高峰山谷起伏连绵，往下一看，也是门户大开，配上他捏着腰带的手和散下来的湿润头发，画面十分少儿不宜。明济生平头一次恨自己眼神好，这么昏暗的环境下也能一眼就看见垃圾桶里滚着几团用过的卫生纸。
他尴尬地别开头，一边关门一边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出去了，我先……”
这一退，又让他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他的假发。
一顶棕褐色的假发被梁奉直捏在里侧的手里，因为是长卷发的款式，垂下的部分在他腿边柔软地堆叠着。
这假发只用过一次，拿回来之后就放在休息室，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个了，居然被梁奉直翻出来了，还拿来当……的配菜。
明济看看假发，看看梁奉直，看看假发，看看梁奉直，感觉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好半晌，他才艰难地开口：“你拿这个……吗？”
说不定是误会呢？明济还有一点期待。
梁奉直的反应有点奇怪，他好像没听懂明济在说什么，反应了一会儿才举起假发，问道:“这个吗？”
卷曲的假发乖顺地趴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像一只华丽的水母。
还没等明济点头，他又做出了一个让明济瞪大双眼的动作——他凑近假发，轻嗅两下。
“好香，橘子味的。”
这是演都不演了，明济彻底炸毛了，他破口大骂:“我草！你变态啊！”
“嗯？”梁奉直歪头，兴味地弯起唇角，不明白为什么挨骂。
明济已经认定他在装傻，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死变态！拿别人的东西cos中国机长，你要不要脸啊！亏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啊！”
梁奉直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摔在床上，顺手把床头的灯按开了。
床铺柔软，只是摔得明济有点晕，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他眼睛酸痛。
明济用力一闭眼，再睁眼时狠狠瞪向梁奉直，看清他的脸时，思绪一滞，说不出话了。
黑头发，红嘴唇，白面庞。湿润的红唇微张着喘息，湿润的额发末端坠着细小的水珠，随着略重的呼吸轻微颤动，反射出晶莹的光泽。
妖怪一样，明济看呆了，他想，这一定是千年的老狐狸精。
他眼睁睁看着梁奉直凑近自己，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高挺的鼻梁顶在他脸上，梁奉直呼出的气息扑面而来，烫的明济一抖，忍不住开口:“你……”
梁奉直以为他又要骂人，干脆抬手，从下往上扣住他的脸，连眼睛也一并盖住了。明济下意识一嗅扣住自己的大手，还好，没什么怪味道。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明济忍不住脸一红，又在他面前丢人了。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清脆的搭扣声，似乎发现了什么，那声音一顿，明济就感觉到扣住他的手松了松。
他以为要放开了，咽了咽口水，心脏莫名痒痒的，然后听到一道带着轻喘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带着勾人的喑哑“小鸡，你好变态啊。”
什么？
一件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他腿间。
什么东西？
大手挪开了，光明重新涌入视野。梁奉直已经穿戴整齐，又是一副笑眯眯的狐狸样，意味深长地往下瞟了一眼。
“说你火气好大，喝点菊花茶吧，降火。”
说完推门出去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留下脸涨的像猴屁股的明济，手上拎着腿间的假发，看着昂首挺胸的小济济，羞怒大喊：“这是因为缺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