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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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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么一段话，叶辰飞颤抖着敲出了自己的疑问。
【耶耶耶：他平时都要问这么多吗？】
【夏烨：之前没这样！今天他不知道是怎么了，确实是问得多了一些。】
叶辰飞笑得有些无奈。没想到沈惜言暗地里这么关心他，也不知和昨天浴室的经历有没有关系。
其实这些问题，沈惜言明明可以直接问他本人，而不是绕弯子去找夏烨问。
不过仔细一想，在绕弯子这种事情上，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恐怕没资格笑沈惜言。
【夏烨：飞哥你放心，咱们的核心对话没有泄露出去。】
【耶耶耶：很好，再探再报。】
【夏烨：遵命！】
……
快到睡觉的时间了，就在叶辰飞以为今天即将安稳过完时，沈惜言回来了。
叶辰飞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还没回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和出现在玄关处的沈惜言面面相觑。
其实叶辰飞还没准备好面对沈惜言，他不知道今后应该怎样和对方相处。
而且他没想过沈惜言今晚会回来。毕竟在过去的几个周末，沈惜言通常都要忙到周日晚上，才会回到他们的租房。
“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叶辰飞打破了沉默。
“明天的事提前做好了，就回来了。”
沈惜言目光沉沉，即使在换鞋的时候，视线也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叶辰飞隐约察觉到，面前的沈惜言与以往相比，不太一样。
之前不论有多少工作和忙碌的事项，沈惜言都能安排好并且从容地完成。
可是今天，沈惜言似乎格外的累，眉眼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就好像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只为了赶回来。
“你这么急着把事情都提前做完，是明天有什么事吗？”叶辰飞问。
“没有。”沈惜言的眼神少见地躲闪了下，“只是想快点做好。”
“……”
叶辰飞很轻地叹了口气，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沈惜言和过去的几天里一样，向他走来：“我扶你回房间吧。”
看着沈惜言对自己伸出的手，叶辰飞忽然产生了莫大的勇气。
“你是为了见我才赶回来的吗？”他直视着沈惜言的眼睛，“如果是这样，就让我知道，不需要对我隐瞒。”
沈惜言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伸出的手轻微地颤了下。
“没错，你脚伤还没好，一个人在家让我担心，我就回来陪你了。”沈惜言放下了手，微微低头看着他，缓慢道。
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叶辰飞反倒有点无所适从了：“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谢、谢了。”
他不得不认清自己的态度——面对这样的沈惜言，他不可控制地心跳加速。
沈惜言很会考虑他的感受，自从那天经历了在轰趴馆的事之后，再没提起过和他的直接接触。
这个人或许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他接受之前，始终保持着和他之间的边界感。
可是这样的沈惜言又让他心疼。
叶辰飞想，如果自己成为那个主动越界的人，沈惜言是不是就会感到轻松些？
于是他向沈惜言靠近了一步。
“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他轻轻地问。
有那么一瞬间，沈惜言的脸上出现了疑似受宠若惊的表情。
紧接着，他张开了双臂，同时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当然，荣幸之至。”
“你不问问这是为什么吗？”叶辰飞慢慢抱住了沈惜言。
沈惜言轻笑 ：“好，我现在问。所以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款待我？”
因为距离太近，叶辰飞听到的沈惜言的声音，仿佛是直接通过对方的胸腔传来的，明明很轻柔，却显得格外有力，还让人酥酥麻麻的。
对于这个最先由他自己抛出的问题，他心中其实有很多答案。最终只选择了其中一个。
“是感谢。”叶辰飞感受到沈惜言环住了自己的后腰，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谢谢你关心我。希望这样的肢体接触能让你放松下来，睡个好觉。”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沈惜言说着将他抱紧了些，闭上了眼，似乎在用全身心享受着现在的每一秒。
客厅作为这个拥抱的地点很是巧妙。这里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公共空间”，而不是各自房间那样的私人领地。
这个拥抱可以是在两人理清关系之前的缓冲，不代表浓烈的爱意，而只是关乎友好和感激，以及一些还未言明的心意。
客厅里没有开灯，卧室和卫生间的亮光照过来，让这里不至于太暗。
昏暗的光线、安静的夜晚，两人就这样拥抱了很久很久。
……
又在做梦了。
与以往不同，这次叶辰飞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没有在学校食堂或者其他现实中存在的地点，而是身处一片白色之中。
除了他坐的椅子，面前的桌子，以及对面浓雾中看不清面目的人，此地再无其他。
“你真的是直男吗？”面前的人问道。
“我也说不好。”叶辰飞托着脸，有些苦恼，“不知道是不是受原生家庭因素影响，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但是吧，我和身边很多人，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总是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雾中人：“也就是说，你一直以来只是默认自己是异性恋，其实并没有具体的有效证据。”
“可以这么说吧。”叶辰飞抬头望天，望到的依旧是一片白色，“但是现在来看，我对男生有好感，我大概率不是直男了，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弯了。”
“喜欢同性和基因有很大的关系。”浓雾中的人说，“但是你的情况比较特别，你只是对沈惜言有感觉，和他这个人的性别属性无关。”
“噢，那我说不定只是‘沈惜言性恋’……等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对他——”
对面的人直接跳过了他的问话：“我们换个问题。鉴于你目前可能还不确定自己对沈惜言是怎样的感情，那我问得明确一些。你真的只是沈惜言的支持者，而非爱慕者吗？”
或许因为是在梦中，一些情绪变得不太真切，叶辰飞没有因为面前的人回避自己的问题而不爽，而是开始认真地考虑起对方提出的问题。
他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一开始我的确只是在支持他。除了想看他赢看他好，没有其他想法。但是穿越以来，尤其是经过最近的这段时间的相处，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很难说清是从哪件事或者哪一刻开始的。”
“也许是因为，你本身就容易被沈惜言那样的人吸引。”浓雾中的人对他说。
叶辰飞又托起了脸，喃喃道：“有道理。而且，在和沈惜言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他身上一些很有趣的地方，还有更多在原书中无法看到的、让我很欣赏的点。”
“那么，相比于原书中的沈惜言，你更喜欢你所认识的这个沈惜言吗？”
“原书中的沈惜言……说不上喜欢吧，只是这样的人设，有一些特质是我佩服和向往的，甚至如果不考虑现实因素，我会想成为那样的人。”
浓雾中的人没有出声，只是保持着和叶辰飞一样的姿势，静静等待他往下说。
“以前看书的时候，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那么优秀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是只能沦为爱情故事里的陪跑者。”叶辰飞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现在你认识的沈惜言呢，你怎么看？”
“他……”叶辰飞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对我而言，他早就已经超出了书中人物的定义。没有任何一种人设模板，可以概括他的全部。他是……有别于原书角色的、独一无二的人。”
不仅是他，“故事”里的其他人也一样。即使脱离了“喜欢同性”或“喜欢主角”这样的设定，他们也绝非仅仅作为角色而存在。
他们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人。
不过，后面的这些话，叶辰飞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对面前的人讲出来。
“那你现在可以确定，你喜欢沈惜言了吗？”对面又问。
叶辰飞点头：“经过了刚才的梳理，我想，我是喜欢他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叶辰飞有些泄气，“尽管我能感觉到我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可他从未明确说过对我是什么意思。而且，就算他真的喜欢我，我也想不通是为什么。”
“仅仅有暗示而没表达出心意，都不算数。”雾中人摊手，“如果你不想主动，那就等沈惜言想清楚后，向你迈出那一步吧，到那时候你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喜欢你了。”
“好，我明白了，就这么做。对了，你到底是谁？”叶辰飞终于意识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对着被浓雾遮挡住脸的人问道，“我掏心掏肺和你说了这么多，你总不能连这都不告诉我吧？”
“我么……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呀。”
话音落下的同时，浓雾散去。
叶辰飞看到的是自己的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