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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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推开的瞬间，清晨的阳光裹着油条牛油果绿的卡通拖鞋，白衬衫下摆还沾着几滴油渍。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纸袋，朝沙发上裹着奶白色毛毯的柠栀挑眉：“醒了？微波炉里的早餐吃了吗？”
柠栀黑色鲻鱼头乱糟糟地支棱着，牛仔外套松垮垮罩在睡衣外，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她眯起眼，治创木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还残留在屋内：“出去吃早点？为什么不叫我？”尾音上扬，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危险意味。
辛星将豆浆放在原木茶几上，金属勺子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声响：“家里只有一份早餐。你是病人，也是给了我五百万的大客户，总不能让你饿肚子吧？”她弯腰时，牛仔裤的裤角扫过柠栀的膝盖，“而且……”声音突然压低，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耳畔，“昨晚某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补补。”
柠栀喉头滚动，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绷带下的伤口隐隐作痛，却不及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剧烈：“我刚起来你就回来了。”指甲深深掐进对方腕骨，“现在，我要洗漱。”
“早就备好了。”辛星晃了晃被握住的手，另一只手指向浴室，牛油果绿的毛巾在置物架上整齐排列，“一次性牙刷、杯子，还有新毛巾。要是不嫌弃，我的睡衣也可以借你。”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柠栀的，“毕竟，我们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
柠栀盯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突然松开手。她起身时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对方，却在擦身而过时听见一句轻飘飘的调侃：“话说回来，你家真像停尸房。住在那种地方，我怕是要被吓出第二重人格。”
“停尸房？”柠栀倚在浴室门口，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黑色皮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我倒觉得，黑暗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顿了顿，“就像某些人，看着像小太阳，实则……”
“好了好了，快去洗漱！”辛星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却在对方接住抱枕时，瞥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探究。
半小时后，柠栀穿着不合身的白色睡衣走出浴室，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蜿蜒。她盯着餐桌上的油条豆浆，又看看窝在牛油果绿沙发里看电视剧的辛星。电视里传来“贱骨头”的台词，而罪魁祸首正咬着吸管，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
“在看什么？”柠栀咬下一口油条，故意将碎屑掉在地毯上。她看着辛星皱起眉，又强忍着没发作的模样，心底涌起隐秘的快意。
“权谋剧。”辛星头也不回，遥控器在指尖灵活翻转，“比你这‘停尸房’有意思多了。”
空气突然安静。柠栀咽下口中的食物，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辛医生，”她故意拖长尾音，赤脚踩过地毯，在沙发边蹲下，与对方平视，“你昨晚说‘习惯了’，四年前到底习惯了什么？还有……”指甲轻轻划过辛星裸露的脚踝，“那个‘她’是谁？”
辛星终于将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她看着柠栀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就像看到困兽露出獠牙。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伸手抚上对方凌乱的头发，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柠老板，”指尖用力按住她的后颈，“病人不该对医生的私事太好奇。”
柠栀非但没退缩，反而倾身向前，鼻尖几乎贴上对方的：“可是我想知道，”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你的一切。”
“那得加钱。”辛星突然松开手，抓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屏幕里女配角的脸定格在冷笑的瞬间，与她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毕竟，我的故事……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柠栀盯着她转身走向厨房的背影，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橱柜开合的声音传来，混着咖啡机的嗡鸣，却盖不住她心底疯狂滋长的念头——这个女人，她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