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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周景:?! ...

  •   傍晚六点的风还带着白日的余温,周景站在路边,车笛声响起。蒋知南探出身子朝他挥手,蒋知南特地回家换了件干净的白色短袖,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上简单的银色手表。

      “等很久了吗?”蒋知南下车走近,周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混着夏风里的花香,并不讨厌。

      “没有,刚到一会。”周景拿出手机“想吃什么?”
      “现在也还不是很饿,先逛逛?”蒋知南观察着周景的反应。
      “也行,看你。”
      蒋知南带着周景钻进了一条小路“你对这里还怪熟系的。”
      “害,平时瞎逛。”蒋知南往前指了指“前面有一家糖水铺开的挺长时间,尝尝?”
      “好。”
      糖水铺的店面不大,摆着四张木质小桌,墙上贴满了客人写的便签。老板是个笑眯眯的阿姨,看见他们进来,熟稔地招呼:“蒋队长来了啊,要点什么?”
      周景看着单子“酸梅汤,少糖”
      “我来一个冰粉加芋圆。”
      周景挑了一下眉想‘这么少女心?’
      “好嘞,随便坐哈。”
      周景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桌上的玻璃罐里插着薄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隔壁水果店的西瓜香。很快,两碗冰粉端了上来,晶莹的冰粉上堆着粉紫的芋圆、鲜红的山楂碎和金黄的葡萄干,淋上琥珀色的红糖浆,还冒着丝丝凉气。

      周景用勺子舀了一口,清甜的凉意瞬间驱散了暑气。晚风从窗户吹进来,掀起桌上的纸巾角,周景伸手按住,目光落在蒋知南沾了点红糖浆的唇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递过一张纸巾,声音放得很轻:“嘴角沾到了。”

      蒋知南接过纸巾,飞快地擦了擦嘴角,笑了一下。两人安静地吃着冰粉,偶尔有蝉鸣从窗外传来,混着勺子碰撞碗底的清脆声响,比任何夏日的旋律都要好听。

      吃完冰粉出门时,天已经见黑了,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两人身上。蒋知南手里攥着可乐,两人并肩走着,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偶尔会轻轻碰在一起。
      蒋知南不知道该聊什么又想和周景讲话“周律师平时工作忙吗?”蒋知南觉得自己有点蠢。
      “还好吧。”周景看出蒋知南的别扭“应该是没有警察忙的。”
      “也还好。”蒋知南往周景身边靠了靠,两人走到了公园“这公园景不错啊,应该早点来。”
      “现在也不晚,一会人会多起来的。”
      “经常来逛吗?”
      “还好。空闲的时候会来。”
      “下次一起。”
      “……”周景不想接话“晚上吃什么?”
      “都可以,看你。”
      周景挺难选吃什么的,还是更希望蒋知南直接确定“炒菜?”
      “可以,走。”
      周景带着蒋知南来了一家相对熟悉的店。推开玻璃门时,风铃叮当地撞了撞,暖烘烘的香气裹着木质桌椅的味道涌过来,靠窗的卡坐刚好能看见路口的梧桐树。
      菜单递到蒋知南手里,翻了翻前几页的推荐菜,麻烦要一份香煎鲈鱼、奶油蘑菇汤,再加蔬菜沙拉和蜂蜜面包。”蒋知南看向周景“还需要加点什么吗。”
      周景“不了,就这样就可以。”(挺好,点菜很干脆)
      等菜的间隙,蒋知南把柠檬水推到他面前,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桌布上,晕开小小的圈。服务员端着汤过来,瓷勺碰在碗沿发出轻响。

      窗外的路灯慢慢亮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发梢,蒋知南低头戳着盘子里的圣女果,忽然笑了一声。
      周景“?!”
      等了一会看蒋知南还在戳,周景轻咳一声“回去吗?”
      “啊,好,我送你。”

      夏天傍晚的热气还未完全退去,路灯亮起时,蝉鸣渐渐低了些,偶尔混着远处夜市飘来的叫卖声。抬头能看见星星在浅蓝的夜空里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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