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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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亮英：
“齐老鼠让小七看的很有可能是成人电脑片子，绝对不是好东西。
所以，你记住：任何大人让你单独与他们一起在房间里看电脑，你都不要去。
事后，必须告诉大人。
如果那个人告诉你说要保守秘密，你一定要及时告诉大人！切记，切记！”
章写作点头答应。
李女士调出监控录像查看，几乎每个周末早上9点多，女儿一起床就往邻居家跑，每一次她都蹦蹦跳跳地过去。“小锐爸爸告诉我一定要蹦蹦跳跳、开开心心地过去。如果不遵守命令，就会把我打得很惨。”李女士：“看到孩子每次都蹦蹦跳跳地过去，我们以为她去找同学玩，我们怎么想得到……”小七：“如果起床了，不准时过去，他就要打我。”3月2日的监控显示，小七穿一身粉色裙子，10时50分才往邻居家走，连头发都没梳好，步伐不稳，显得很紧张。小七说，她害怕那个男人拽她头发、用凉席篾子扎她，她想叫，对方就用毛巾塞住她的嘴。
章写作：“大人打小孩就是坏人！”
郭亮英适时教育道：“大人独自带着别人家的小孩子，一起看电脑，独自呆在封闭环境里，拉上窗帘，还有床的地方，这个大人就是坏人。
因为，在封闭房间里，大人干了坏事，小孩子要是不敢说，保守秘密的话，这个坏人永远不可能暴露。
小孩子不告诉其他大人这个秘密，警察叔叔就抓不到坏人……
章写作，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坏人了吗？”
章写作点点头说：
“你讲的案例里的打小七的就是坏人：齐老鼠就是坏人。”
章小雅：“齐……坏人……”
郭亮英：“坏人有什么举动？”
章写作：“打小孩，扎小孩，拽头发，摸小孩子背心裤衩遮盖的地方。”
郭亮英：“还有呢？”
章写作摇头。
郭亮英：“吓唬小孩说，要让小孩怀……”
章写作接话：“威胁小孩说怀小宝宝，还说是秘密不要告诉大人，用东西塞住嘴巴不让哭喊，
让单独与他们看电脑上光溜溜的男女身体，都是坏人，要报警求助，要及时告诉大人求助！”
郭亮英点点头，这孩子学的不错，受训就是这么会产生奇迹。
郭亮英的语录是：成功是要受训的，小孩子想要平安长大也是要受训的。
受训的内容可以是多层次的，多途径的。
她将章写作这个小男孩受训成功，也就意味着给社会多塑造了一个人才，而减少了一个坏菜的几率。
章小雅：“讲……讲……”
郭亮英点点头，继续讲述。
齐唯一一次出现在监控中是在3月15日15时39分，在经过李女士家时，迅速向屋内瞟了一眼，就匆匆离开。“他知道我们家有监控，平时都很谨慎。”噩梦始于3年前……李女士说平时女儿并没有什么，但每逢夜深，就会没来由地突然嚎哭。
章小雅：“嚎哭……夜深……”
章写作：“郭奶奶，精神科医师说这是记忆xing创伤后遗症。”
郭亮英：“你怎么知道的？”
章写作：“我小时候看过心理医生啊！”
郭亮英：“嗯嗯，记住了，这事以后不要告诉其他人。”
章写作困惑地点头。
真是好奇怪的叮嘱。
看过心理医生又怎么了？
真是怪事，大人做了坏事还不让说！
大人想要掩盖什么？
章写作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发问。
耳边却是郭亮英的声音在讲述小七。
前几天晚上，小七和弟弟在房间里玩，两人不小心将凉席拆散了，篾子刺出来，小琪突然爆发……嘴里边骂边哭。小琪扑在母亲怀里说，她怕那个人用篾子扎她。“现在只要看到想到类似的场景，都会刺激到她。”女儿说，老齐第一次这样对她，是几年前母亲赌气离家出走之后。也就是说小七的噩梦从4年前就开始了。对于女儿的遭遇，李女士总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女儿却怎么也不愿说。
章写作：“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说。”
郭亮英吃了一惊！
这孩子何出此言？
郭亮英：“为什么？”
章写作：“章大雅第一次打我，我也不说。后来经常打我，我也懒得说，觉得丢脸！”
郭亮英：“丢脸？还是章大雅让你保守秘密？”
章写作：“都有！”
郭亮英：“听说你回家后打打人出气，这是怎么回事？”
章写作：“大人看护我们小孩子，不用心，就要挨揍！”
郭亮英：“你还乱发脾气？”
章写作：“我挨打受气了，还不能发脾气发泄了？不能哭了？我憋屈！”
收着圆圈儿红红的，眼泪就要下来。
他憋着嘴嘀咕：“见到大人乱发脾气……我是在求助啊！
想要让大人知道我受委屈了……
可惜大人智商差，理解不了！
大人的智商早在八百年前，就被范间们给吃掉了！”
郭亮英：“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章写作：“小七半夜里，莫名其妙地嚎哭，不就是在求助吗……”
郭亮英：“对，小七把痛苦压抑在潜意识里去，半夜里嚎哭就是在求助，只是大人……智商……”
郭亮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有点词穷。
章写作：“我就是半夜嚎哭，妈妈说怎么叫我都叫不醒，妈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
郭亮英点点头，说：“对，你妈妈王卫绿是个有心妈妈，她很称职。”
郭亮英嘴里这么说，内心却腹诽：
王卫绿夜夜麻将桌，害苦了章创作都辍学了，把个好端端的孩子给毁掉了，真是可惜，还好章写作看来是不会被麻将荼毒的。
章写作在内心，也是一片腹诽。
我妈妈王卫绿称职？
这个世界上所有妈妈都称职了！
我妈妈王卫绿是个有心妈妈？
笑话，她是个有赌徒绰号的妈妈，这个丢脸的绰号让我姐姐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因而我姐姐才赌气辍学的。
我姐姐真傻，我才不会赌气辍学，我要好好上学。
等我大学毕业了，我要发明一种麻将戒瘾丸，将赌徒变成文明人。
首先将我妈妈变成文明妈妈，让她天天向上好好生活，好好做人，好好教育孩子，督促孩子好好上学写作业，而不是夜夜坐在麻将桌上搓岁月。
我妈妈王卫绿是不靠谱的，根本靠不住，我得靠自己。
郭亮英的声音传来，她在讲述小七和妈妈的互动。
“告诉妈妈，第一次那个人是怎么对你的？”
“我不想说！”
“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买你最喜欢的礼物。”
“我书包坏了，想要一个新的！”
“好，妈妈给你买，你告诉妈妈。”
女孩想了想，又转过身去玩剪纸，“我还是不想说。”李女士说，有时候逼急了女儿也会发脾气，“你要我从哪里说起，都这么多次了，我记不得了，反正现在也不疼。”
章写作：“郭奶奶，章大雅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我很疼。
后来，她拿着核桃夹子打我的头，把我头打了个鸡蛋，很大的一个包包，当时很疼，后来不疼了也就忘记了……
我第二天才告诉……”
郭亮英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发，心里很难过。
章大雅从小就有这个贱毛病，总改不了。
王家人太善良，从来不打别人家的孩子。
即使章写作被打，王家人也没有来找过。
更没有听说过章大雅被呵斥、教训。
即使是章写作被章大雅设计被狗咬，他姥姥也仅仅是说了明锐几句。
明锐和我，都没有给章写作过任何礼物，或者是口头上的道歉。
这件事，想来是……
哎，我们一家人也挺坏的！
我们家章大雅打人，拆人家章写作的新玩具、新剪刀，撕毁人家的剪纸、本子、书本，拿走人家的橡皮、卷笔刀等等。
问她，她说是章写作送给她的。
打人，撒谎，章大雅这孩子……
郭亮英越想越闹心。
她叹口气，说：“章写作，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要上博士当教授，研究研究为什么有的人，就是那么坏，坏的让人无语！”
章写作点点头。
章小雅：“讲……”
郭亮英继续讲。
李女士自己不断自责。“都是我，那时候一天到晚想着赚钱还钱，根本没想到……”李女士走到隔壁，问齐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齐妻慌乱地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会干出这种事？”说到最后，齐妻的语气缓和下来，“我一直想到你家找你……”话音未落，就被李女士打断，“算了，你别说了……”
章写作：“旗子不能管住丈夫，还要旗子做什么？”
郭亮英：“旗子？不是旗子，是妻子！”
章写作：“不管是妻子还是旗子，就是要高高挂起来管丈夫的。妻子管不住丈夫就是失职。”
郭亮英纳闷：这孩子是被几个名校毕业的姨姨们给上课上成傻子了还是天才了？
妻子是要管理丈夫，这个没错。
章写作认为妻子管不住丈夫就是失职，这个也没错。
嗯嗯，章写作应该是天才了！
郭亮英不得不点点头。
“你说的对，齐老师的妻子是失职的。
她是一个家庭里的管家婆，怎么就不知道四年来丈夫的一举一动……”
郭亮英斩钉截铁地说。
章写作：“一个坏男人，身边有个坏女人！”
章小雅：“坏人……坏人……”
章写作：“对，他们都是坏人。”
郭亮英被两个小孩子给激起了愤怒。
说：“知情不报就是坏，犯了包庇罪。”
郭亮英继续讲小七的妈妈李女士。
李女士一有时间就往派出所跑，得到的消息仍然是，证据仍在送检中。警方称法医反馈证物搁置的时间太久，取证难度大。齐仍在拘留所，是否批捕将在38天内揭晓。
章写作：“法医不是解刨尸体的吗？怎么？”
郭亮英：“此法医非彼法医！”
章写作：“齐老鼠不是该呆在监狱里吗？怎么是拘留所？”
郭亮英：“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你来研究研究。”
章写作：“我不用长大也能研究……我有语音学习机，我也会自学。”
郭亮英越来越喜欢这个学生，是个好苗子。
郭亮英继续讲小七善后。
避免二次伤害孩子！
去年，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中心曾发起“儿童xing侵害调查”，调查显示xing侵案中八成为熟人作案，年龄超43岁者近七成。
章小雅：“熟人……熟人……熟人……43岁……”
章写作：“熟人，43岁以上的七成，50岁的多……”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