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雨落临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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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YO视角）
马车停在靖王府门前时，檐角铜铃正被雨打得叮当作响。昭儿突然扒着车窗惊呼："娘亲！那个酒楼挂着好漂亮的灯笼！"
透过雨帘，可见"忘忧居"三字金匾下悬着盏青纱宫灯——这种在京都贵族间流行的六角灯样式，出现在江南市井显得格外突兀。灯面上隐约可见银线绣的缠枝纹，可见做工之精细。
凸显着它的价值。
"阿姊尝尝他家的忘忧酒？"靖王下马凑近车窗，蓑衣滴着水，"据说配方是从..."
"明日再说。"我将昭儿抱离窗边，小丫头发间的银铃铛擦过我脸颊，凉得像那年灵前接过的虎符。
（靖王府 初见银铃）
银铃倚着朱漆廊柱等候，杏色裙裾被穿堂风吹得微微飘动。见到昭儿跳下马车，她突然僵住，扶着腰的手下意识捂住心口。
"姨姨的簪子会发光！"昭儿仰头惊呼。
阳光恰好穿过云隙，照在银铃发间的珍珠簪上——这种嵌珠手法，与当年我赐给菲依的生辰礼一模一样。
"小心台阶。"靖王搀住踉跄的银铃，对我苦笑，"她这几日总说见到幻影..."
银铃苍白的指尖将要碰到昭儿脸颊时，突然转向理了理小丫头的衣领。这个生硬的转折让我眯起眼——当年菲依在御书房克制着不碰我朱笔时，也是这般突兀地转去整理奏折。
（夜宴）
"那位王老板最是神秘。"靖王斟满琉璃杯，"三年前突然盘下醉仙楼，除了酿酒，最爱收集前朝字画..."
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流转，泛起我从未见过的金芒。当香气钻入鼻腔时，记忆突然闪回那人最后一次早朝——她腰间玉佩撞在殿柱上，也是这般清越的声响。
银铃忽然按住心口："昭儿要不要听孔雀唱歌？明日带你去..."
"孔雀怎么会唱歌？"昭儿叼着蜜饯含混地问。
"会的。"银铃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像殿下这么大的孩子都爱听。"
烛光在她眼中晃动，倒映出我骤然收紧的手指。
（厢房）
子时的雨声淹没了更漏。我想起三年前礼部的密报，朱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靖王奏请赐婚药王谷弟子银铃。"此番看着与菲依八分相似的脸，朕终于知道，这个皇弟为什么当初会同意朕让他娶银铃的这件事情了。
铜镜突然映出窗外一点亮光——忘忧居二楼窗口的孤灯，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我独自点在奉先殿的长明灯。
"娘亲。"昭儿忽然从锦被里钻出，指着窗外，"灯下有个人在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