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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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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兮那一声轻飘飘、软糯勾人的“嵇野哥哥”，像是一点星火坠入油海，瞬间点燃了嵇野压抑已久的渴望。他手臂猛地收紧，将怀里这具温香软玉的身体更紧密地嵌入怀中，低头便要攫取那近在咫尺的、仿佛带着毒液芬芳的唇瓣。
然而，宓兮却像是早有预料，在他俯身的瞬间，微微偏过头，那个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的吻，便只堪堪落在了他白皙细腻的脸颊上。
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嵇野的动作僵住，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和更深的躁动。
宓兮抬手，指尖轻轻抵在嵇野的胸膛，将他推开了些许距离。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桃花眼里流转着清冷又狡黠的光。
“嵇少，”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越，仿佛刚才那声“哥哥”只是错觉，“阮絮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他在提醒他，交易的条件。
嵇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嗤笑一声，松开了揽着他腰的手，向后退了半步，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衬衫领口。他知道，今晚是讨不到更多了。这小鱼儿滑不溜手，懂得在关键时刻吊足胃口，也懂得及时抽身。
“明天让法务拟合同。”嵇野恢复了那副慵懒倨傲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他会得到星烁A级练习生的待遇。”
“谢谢嵇少。”宓兮微微颔首，目的达成，便不再多言，“时间不早，我该回去收拾行李了。”
他转身，刷卡，推开401宿舍的门，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留恋。
嵇野看着那扇在他面前关上的门，舌尖抵了抵上颚，眼底兴味更浓。很好，这只会挠人的小猫，他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
……
第二天，GSS限定团“Supernova”正式官宣，宓兮C位的海报席卷了各大社交平台和线下广告位，人气一时无两。按照合同，成团期间，成员的个人经纪合约仍归属原公司，但团体活动由节目组和运营公司共同负责。
宓兮搬进了公司为团体安排的豪华公寓，开始了密集的集训、拍摄和通告行程。光芒万丈的偶像生活背后，是连轴转的疲惫和几乎为零的个人时间。
嵇野果然信守承诺，迅速签下了阮絮，并给了他不错的资源。阮絮对宓兮感激涕零，几乎把宓兮当成了再生父母。
然而，属于宓兮的“枷锁”，也很快便降临。
在一次团体活动结束后，宓兮被嵇野的助理“请”上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车内，嵇野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看看。”
宓兮接过，是一份私人助理聘用合同，聘用方是嵇野个人，而被聘用者……是他。
合同条款优渥得惊人，远超他作为偶像的收入，但相应的，要求也极其苛刻——需要满足甲方（嵇野）一切合理的工作和生活安排，几乎是24小时待命。
“这是什么意思？”宓兮抬起眼，看向好整以暇的嵇野。
“字面意思。”嵇野勾唇，“你的团体活动我不管，但你的私人时间，归我。这是你为阮絮争取合同的……额外代价。”
他用阮絮的合同，逼他签下一份卖身契。
宓兮看着合同，又看了看嵇野势在必得的眼神，忽然轻轻笑了。他拿起笔，在乙方签名处，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啊。”他将签好的合同递回去，笑容清浅，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希望嵇少……不要后悔。”
他签得如此爽快，反而让嵇野怔了一下。随即，他接过合同，笑容扩大：“放心，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车子驶向的方向，不再是宿舍，而是嵇野名下的一处顶级公寓。
新的博弈场，从这一刻，正式转换。
他是万众瞩目的新王，也是他私人牢笼里的金丝雀。
但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或许，还未可知。
宓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唇角噙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
嵇野的私人公寓坐落在城市最顶级的地段，视野开阔，装修是极致的现代奢华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冰冷而缺乏烟火气，如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宓兮被助理引着走进这间宽敞得有些空旷的公寓，他的行李箱已经被提前送了过来，孤零零地放在客厅中央。
“你的房间在那边。”嵇野随手指了一间次卧，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安排一件物品的摆放，“主卧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去。”他顿了顿，目光带着侵略性扫过宓兮，“当然，如果你主动想来，另当别论。”
宓兮没理会他言语中的暗示，只是平静地打量了一下环境，然后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向次卧。
“等等。”嵇野叫住他，走到他面前，将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他，“用这个。原来的手机和卡，交给助理。”
控制他的通讯。宓兮心中了然，面上却不显，顺从地接过新手机。
“里面有我的号码，也有助理的。需要什么跟助理说，或者……直接找我。”嵇野靠近一步，手指挑起宓兮胸前的一缕粉色发丝，在指尖缠绕把玩，“记住你合同上的条款，随叫随到。”
他的气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宓兮微微偏头，将自己的发丝从嵇野手中抽回，声音清淡：“知道了。嵇少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想整理一下行李。”
他这副油盐不进、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嵇野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他想要的，是这只漂亮小鸟的顺从，或者至少是带着情绪的抗拒，而不是这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平静。
“去吧。”嵇野挥了挥手，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口。
宓兮拉着行李箱进了次卧，关上门。他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嵇野似乎打了个电话，然后脚步声远去，大概是去了书房。
他这才缓缓松了口气，打量起这个临时“牢笼”。房间很大，带独立卫浴，设施一应俱全，甚至比节目组的宿舍好了无数倍。但他很清楚，再华丽的笼子，也改变不了它是笼子的事实。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同玩具模型般的车流和霓虹。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新的日程安排发来了，除了团体的行程，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私人安排”，比如明晚陪嵇野参加一个私人酒会。
宓兮看着那条日程，眼神微冷。
他打开新手机，里面除了嵇野和助理，没有任何联系人。他尝试着下载了几个常用的社交软件，发现网络权限似乎也被限制了，只能浏览，无法随意注册或登录。
真是……滴水不漏。
晚上，宓兮洗完澡，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长裤走出来，湿漉漉的粉发垂在额前，少了几分舞台上的秾丽，多了几分居家的柔软。
嵇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邮件，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灯光下的宓兮，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被热水熏蒸过的眼尾泛着薄红，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清晰诱人。
嵇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放下电脑，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宓兮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在离他一人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坐那么远干什么？”嵇野不满。
“嵇少有事？”宓兮避而不答。
嵇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起身，几步跨到他面前，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宓兮，”嵇野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签了合同，你就是我的人。我要的，不止是你的时间。”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扫过宓兮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我知道。”宓兮抬起眼，与他对视，那双桃花眼里没有恐惧，也没有讨好，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嵇少如果想要一具行尸走肉，大可以用强。但如果还想玩这场游戏，就请遵守基本的规则。”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具威胁的话。
他在告诉嵇野，他可以屈服，但前提是，嵇野必须给他保留最起码的尊严和“游戏”的乐趣。否则，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到想要的。
嵇野眯起了眼。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明明处于绝对的弱势，却依然能冷静地和他谈条件，甚至……反过来威胁他。
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让他愈发兴奋。
“好，”嵇野低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力道不轻，“我就看看，你的底线，能守到几时。”
他直起身，没再进一步逼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