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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周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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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星又和陈挺谈了一些如何取证方面的事情。毕竟这只是陈挺的一面之词,张云星作为媒体从业人员,自然要讲究证据。
一是关于程序方面的。内控询价程序中,陈挺作为评委参与评分的那一版,是如何评分的,排名情况怎么样。后来陈挺更改打分结果后,又是如何排名的。这里关键是从第八名调到第一名,这种戏剧性的变化,中间的依据在哪里。
陈挺表示,这些证据他手里都有。关于第八名调到第一名的依据问题,其实就是有人中间调整了内控询价评分规则,也就是相应的公司制度。调整前后的公司制度,他手里也有。
听到这里,张云星也不觉有些吃惊。能够为这家供应商专门修改公司制度,看来来头不小。通过这种方式让这家公司中标,风险是很明显的。不惜代价也要做成这件事,那就说明收益远大于风险,甚至就算出了问题,可能也是有人托底的。
“制度是谁调整的?”张云星问道。
“招采部门的负责人崔妍秀”,陈挺说道,“不过这种制度的调整,她说了也不算,还要走流程审批的。不过我查过了,并没有这次制度调整的审批流程。反正只是个内控询价程序,外人也不知道哪一版才是最终的。”
这也太滑稽了吧。就好像世界杯足球比赛,踢到本场快结束的时候,明明已经0:5了,裁判突然宣布从现在开始,踢进自己球门的也算胜球,这球还咋踢?
这家单位参与公开市场招标的中标通知书,陈挺手里也有复印件。这个倒是不需要,因为这是可以公开查询的资料。
“内控询价程序的第一名,基本都是公开市场招标的中标单位,这个有证据吗?”张云星问。
“这个倒是没什么证据”,陈挺说道,“毕竟我也不是管招采的。不过这几年的年度审计,其实也都提出了这个问题,这个应该算证据吧。”
“嗯,这个就可以。年度审计方面的意见,关于这一条,可以搞到吗?
“我试试”,陈挺说道。
二是关于质量方面的。集采阶段提供的样品,据陈挺说目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张云星认为,这个样品就不用管了,应该没问题。
“之前这家供应商参与的项目结束了吗?”,张云星问道。
“结束了,好像都入住了。”陈挺回答说,“这次中标后应该还没参与到新的项目。”
“咱们需要混进去,取一下样品,取样的过程中还要做好摄录。报社这边也不能我一个人参加。”张云星说道,“最好找熟练的工程人员以物业维修身份进去,取样之后还要做好修补、恢复,不能让住户利益受损。”
“工程维修人员的事我来想办法,安排好之后我联系你。”陈挺说道。
又谈了一些细节后,张云星告辞离开。
回来后,张云星向规副总编反馈了一下今天会面的情况,并说了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思路和安排。如果需要取样,可能还需要部分费用支持,规副总编没有表示异议。
关于烜智建筑科技集团产品发布会的事,初步拟定由张云星做现场采访和新闻发布。张云星按照昨天沟通的情况和思路,大致拟了一下采访方向和提纲,时间还没有确定,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下班之后,张云星直接去了昨天关宁说的地点,是一家素餐厅,布置的还比较雅致,很有氛围。
张云星到的时候,关宁和另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到了。男子相貌清癯,双眼炯炯有神,身形颀长,灰色上衣灰色裤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人望之不敢唐突。
看见张云星过来,关宁赶紧向那位男子介绍,“张云星,大学同学,好朋友。”
又介绍道:“地貌研究所的周师兄。”
周师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认真地看了看张云星,说道:“张师弟,关宁可没少提起过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张云星连忙说道:“有幸见到周师兄,这次还要麻烦师兄了。”
关宁接口道:“师兄,智能机器人充电的事,在电话里简单跟你说了几句,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周师兄说道:“小白充电的事,是有些考虑不周了。”
关宁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连忙接口道:“云星,周师兄和我同门所出,同一个师傅,小白的事周师兄知道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张云星连忙道,关宁信任的人,张云星自然是信任的,更何况是关宁的同门师兄。
周师兄似乎又斟酌了一下,说道:“小白充电的事,我电话问过师门了,他们有些没想清楚,也还没考虑周全。这样,等我回去,跟他们一起讨论一下。电能利用效率的事,师门研究已经有了不少进展,不过停留在科研机阶段,科研机也不稳定,还没办法很快进入工程机阶段。”
“哦,对了,关宁,还在跟张毅峰这小子闹别扭吗?这次量子域叠加提升电能利用效率的事可是他主要在负责。”周师兄又说道。
“哎呀,这小子拼命反对我那个‘慢慢心闪闪’的黑科技小产品,说是华而不实,给小姑娘谈恋爱都没用,我也不能任由他损我呀。”关宁回答道。
“你也要理解他,关宁”,周师兄道,“听说他在世俗界还有个异地恋,他把你那个什么‘慢慢心闪闪’送给了人家姑娘,结果被骗了个结结实实。他对你这东西有意见也是很正常的。”
“我之前就说过这东西可能存在的弊端,他不听”,关宁辩解道,不过多少也还是有些讪讪,说道:“不断改进,不断改进,不过目前是真的没有时间。”
“倒也没什么事,他就是心里没转过弯来。这事跟你也没关系,这就是他自己要历的情劫。过两天转过弯来就好了。”周师兄笑笑说道。
两人又聊了聊地貌研究所的一些趣事,张云星也不做声,吃着菜听两人聊着,也觉得还挺有意思。其实按照张云星的理解,关宁师兄弟两人见面,他是不便打扰的,可小白这事毕竟是自己的事,自己不出面也不好。不过见周师兄谈话似乎没有避着自己的意思,也就安心下来听着。
两人聊了一会,关宁又问道:“师兄跑的事有什么眉目了吗?”
“寻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真龙飘忽隐现,似真实假,用卫星地图也不管用。”周师兄说道。
“现在寻脉是不是有点早啊?”关宁问道,“我在师傅跟前时日短,这些基础的东西也还不太懂。”
“嗯。一生阴阳,二生天、地及诸有情,三生万物。而使这万物生机勃勃的,无非就是气,五行之气。”周师兄耐心解释道,“五行之气,在天以应天时,所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五行之气,在地而合地脉,大夏人习惯称之为龙脉。大龙逶迤千里,星峰秀丽;行度之间,踊跃驰骤,开帐穿峡,穿脱变化,护从周密。而土龙主贵,水龙主富。国之都城,必要合星垣,中天紫微,九星阵列;龙脉有力,藏风聚气,四象俱全。”
“但是这些东西又不可拘泥。大夏国龙脉虽旺,水脉稍嫌孱弱。目前与沧浪国的缠斗中,超高音速导弹威胁、卫星布局,对这些其实也都有些影响,所以必须要寻找畿辅之地,提早做布局,形格才算完整。而这符合要求的畿辅之地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关宁听的连连点头,张云星听的云里雾里。
“听说畿辅之地的规划都出来了,已经进入建设招标准备阶段了啊”,张云星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那个不算真正的畿辅之地,只是一个功能疏解和战略储备之地。”周师兄微笑着说道,“面积并不大,估计不会超过70平方公里,但是也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