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迟到的代价与同桌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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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生活像一台永不停歇的齿轮，推着所有人往前走。
清晨六点，城市还未完全苏醒，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行人，偶尔一辆公交车驶过，带起一阵微风。
然而，在巫沐旸和陆严轩的家里，闹钟已经响了第三遍，却依然没能把两个少年从睡梦中拽出来。
巫沐旸的房间
闹钟的铃声刺耳地响着，巫沐旸在半梦半醒间伸手拍了一下，闹钟安静了。
他翻了个身，把被子拉高，蒙住脑袋，继续睡。
五分钟后，闹钟再次响起。
“烦死了……”他迷迷糊糊地嘟囔，闭着眼摸到闹钟，直接按掉，然后又沉沉睡去。
他的意识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徘徊，隐约记得今天是周一，要上课，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都不愿意睁开眼。
陆严轩的房间
陆严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闹钟是手机定的，一共定了三个，分别是6:00、6:05、6:10。
第一个闹钟响起时，他闭着眼摸到手机，随手一划，关掉了。
第二个闹钟响起时，他稍微清醒了一点，但看了一眼时间，心想：“还有十分钟，再睡五分钟……”
第三个闹钟响起时，他终于不耐烦地坐起身，但眼睛还是睁不开，脑袋昏昏沉沉的。
“再睡一分钟……就一分钟……”他对自己说，然后又倒了下去。
学校，早自习铃声响起
高二（7）班和（8）班的教室里，早自习已经开始了。
班主任张老师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叠试卷，眉头紧锁。
“……巫沐旸、陆严轩，又没来？”她扫了一眼座位表，语气不善。
班长林晓晓抬起头，小声回答：“老师，他们还没来。”
“又是他们两个！”张老师叹了口气，“这都第几次了？上周才因为迟到被警告过，今天又迟到？”
教室里，同学们小声议论着。
“他们俩又睡过头了？”
“哈哈，肯定是昨晚打游戏打到太晚。”
“我赌他们十点之前到不了。”
巫沐旸家
巫沐旸终于在一个模糊的意识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脑子一片空白。
“……几点了？”他喃喃自语，手忙脚乱地摸向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间显示：7:23。
“操！！！”他整个人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今天周一，早上7:30早自习，7:40第一节课！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随手抓起校服套上，鞋子穿反了一只都没发现，抓起书包就往外冲。
“妈！我出门了！”他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乱。
他妈妈从厨房探出头，看到他衣服穿得乱七八糟，鞋子都穿错了，忍不住笑了：“你干嘛呢？这么急？”
“迟到了！迟到了！”巫沐旸头也不回地冲下楼，连早餐都顾不上吃。
陆严轩家
陆严轩也在同一时间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今天要上学！
他猛地坐起来，抓起手机一看：7:25。
“……完了。”他低声咒骂一句，迅速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他的校服衬衫扣子系错了，裤子穿反了，袜子一只黑一只白，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陆叔！我出门了！”他大喊一声，冲进卫生间，胡乱刷了个牙，连脸都没洗，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他爸爸陆卿淮从书房探出头，看到他这副狼狈样，挑了挑眉：“你这是去上学还是去逃难？”
“别废话！迟到了！”陆严轩头也不回地冲下楼。
路上
巫沐旸一路狂奔，穿过小区，冲向公交站。
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公交站时，公交车刚刚开走。
“操！”他咬牙切齿，看了看手表——7:35。
他只能等下一班，但下一班至少还要五分钟，而且路上至少要十分钟……
完蛋了！
陆严轩的情况更惨。
他跑到公交站时，发现公交车还没来，他站在站台边，焦急地来回踱步。
“快点！快点！快点！”他低声催促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7:37。
公交车终于来了，他冲上去，刷卡，然后站在车门边，死死盯着手表。
7:42……7:43……7:44……
要迟到了！
学校门口
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值班保安大爷坐在保安室里，看到两个气喘吁吁的少年冲过来，挑了挑眉。
“同学，迟到了。”他慢悠悠地说。
巫沐旸和陆严轩对视一眼，同时停下脚步，喘着粗气。
“……我们跑进去。”巫沐旸咬牙。
“同意。”陆严轩点头。
他们绕到学校侧门，翻过栏杆，一路狂奔向教学楼。
教室门口
高二（7）班和（8）班的教室在同一层楼，巫沐旸和陆严轩分别冲向自己的班级。
巫沐旸冲到（7）班门口时，教室里正在朗读课文，他推开门，全班同学齐刷刷地看向他。
“报告！”他喘着气，站得笔直。
班主任张老师停下讲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巫沐旸，你又迟到了。”
“对不起老师，我……我睡过头了。”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张老师叹了口气：“进来吧，下次再迟到，就给我站在走廊反省。”
巫沐旸赶紧溜回座位，同桌林晓晓小声问他：“你怎么又迟到了？”
“别提了……”他无力地趴在桌上。
与此同时，陆严轩也冲到了（8）班门口。
“报告！”他喘着气，站得笔直。
班主任李老师皱眉：“陆严轩，你又迟到了？”
“对不起老师，我……我睡过头了。”他低着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李老师冷哼一声：“进来吧，下次再迟到，就给我写检讨。”
陆严轩赶紧溜回座位，同桌王磊小声问他：“你咋又迟到了？”
“别问，丢人。”他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早自习结束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活动身体，准备上第一节课。
巫沐旸和陆严轩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无精打采地盯着课本。
“……我们真的又迟到了。”陆严轩低声抱怨。
“我知道。”巫沐旸叹气，“我妈还笑我，说我穿鞋都穿反了。”
“我袜子都穿错了。”陆严轩更丢人。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苦笑。
“下次……我们定十个闹钟。”巫沐旸说。
“同意。”陆严轩点头，“但今天……先补觉吧。”
于是，在第一节课上，两个少年顶着黑眼圈，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但眼皮却越来越沉……
果然，高二的生活，连迟到的理由都那么相似。早自习的下课铃终于敲响，巫沐旸和陆严轩却双双趴在课桌上，像两具被抽干灵魂的尸体。昨夜熬夜补作业的疲惫，加上今早疯狂赶去学校的狼狈，让他们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喂......"陆严轩用气音唤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几点了......"
巫沐旸费力地撑开一条眼缝，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八点二十......第一节课都上二十分钟了......"
"......我好困......"陆严轩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巫沐旸也跟着把脸埋进臂弯，两人的脑袋几乎要撞在一起。前排的同学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们俩又迟到了？"王小宇小声问巫沐旸，"老师气坏了，说再迟到就要叫家长。"叫就叫。"巫沐旸有气无力地回道，"反正我爸忙着和陆严轩的父亲争生意合同呢......"
"我爸不鸟我了，"陆严轩抬起头，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顶多被没收电子产品所有的。"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秒，然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要不，"陆严轩突然提议，"我们互相监督？"
"什么？"
"就是......"陆严轩扭捏了一下，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帮你记着时间，快上课了提醒你；你帮我记着，别让我打瞌睡......"
巫沐旸挑了挑眉，没想到平时喜欢玩抽象，甚至是脑子不好使的陆大少爷也会示弱。他看了看陆严轩明显睡眠不足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同样憔悴的模样，最终点了点头。"行吧，不过要是你先睡着......"
"我就请你喝一周的奶茶。"陆严轩立刻保证。
"成交。"
第一节课下课后，巫沐旸和陆严轩终于从昏睡状态中解脱出来。两人揉着眼睛，慢吞吞地收拾课本，准备迎接下一节课。
"......我们真的要这样撑过一天吗？"陆严轩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问。
巫沐旸看了眼课程表，愁眉苦脸："数学、英语、物理......全是重点课，逃都逃不掉......"
"要不......"陆严轩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去找张老师求情？就说我俩昨晚复习到太晚，所以早上起晚了......"
"你做梦。"巫沐旸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张老师最讨厌这种借口，上次王胖子就说自己失眠，结果被罚站了一节课。"
陆严轩蔫了，又趴回桌上："那怎么办......我实在撑不住了......"
巫沐旸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们轮流睡觉？"
"什么？"
"就是你睡十分钟，我看着老师；然后我睡十分钟，你看着老师。"巫沐旸解释道，"这样总比两个人都睡着强。"
陆严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要是老师提问怎么办？"
"......那就互相提醒。"巫沐旸无奈道，"快考试了，我也不想挂科。"
两人达成了"互助协议"，决定在接下来的课堂上互相监督，确保至少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节数学课上，当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道复杂的函数题时，巫沐旸和陆严轩同时陷入了与周公的"亲切会晤"。
"......巫沐旸！陆严轩！"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同时惊醒，茫然地看向讲台。
张老师站在他们面前，手里举着粉笔，脸色铁青："我刚才讲的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大脑一片空白。
"......函数的定义域？"巫沐旸试探性地回答。
"......函数的值域？"陆严轩跟着猜。
张老师深吸一口气，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你们两个，给我站到走廊去！现在！立刻！马上！"
全班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他们，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惋惜。
巫沐旸和陆严轩灰溜溜地收拾好课本，站起来走向教室门口。经过同桌时，林晓晓小声对巫沐旸说："我就说叫你们别睡吧......"
"闭嘴。"巫沐旸有气无力地回道。
走出教室后，两人站在走廊上，面对着墙壁，接受着来自全班的"注目礼"。
"......这下惨了。"陆严轩小声嘀咕。
巫沐旸叹了口气："都怪你，说什么轮流睡觉，结果两个人都睡着了。"
"要不是你先睡着，我怎么会跟着睡......"陆严轩反驳。
"我那是太困了！"巫沐旸不服气。
"我也困啊！"
两人又开始斗嘴，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
走廊上，不时有其他班级的同学经过，看到站在墙边的巫沐旸和陆严轩，都会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我们真的要站一节课吗？"十分钟后，陆严轩终于忍不住问道。
巫沐旸看了看手表："至少要到下课......除非张老师消气。"
"那岂不是要站四十分钟......"
"四十分钟算什么，"巫沐旸苦笑，"上次我迟到，还站过一整节课呢。"
陆严轩瞪大眼睛："一整节课？！"
"嗯，"巫沐旸点头，"站得我腿都麻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能无聊地数着墙上瓷砖的裂缝，或者观察路过同学的表情。
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后，张老师终于让两人回到了教室。当然，少不了又是一顿批评教育。
"......你们两个，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马上就要高三，面临高考！现在还整天迟到、打瞌睡，像什么样子？！"张老师站在讲台上，指着他们俩，语气严厉。
巫沐旸和陆严轩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张老师继续道，"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站走廊那么简单了！我会直接联系你们的家长！"
两人连忙点头，一副悔过自新的模样。
下课后，张老师把他们俩单独留了下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张老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我记得你们高一的时候，虽然成绩不是顶尖，但至少上课还是很认真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巫沐旸和陆严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熬夜玩游戏了？"张老师猜测。
"不是......"巫沐旸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张老师追问。
"......我们......"陆严轩犹豫了一下，"我们昨晚补作业，补到很晚......"
"补作业？！"张老师瞪大眼睛，"你们俩的作业，是能补到凌晨的吗？！"
两人再次沉默。
张老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高二的学业压力大，作业也多，但你们不能因此就荒废了课堂时间啊！上课睡觉、迟到，这样怎么能行？"
巫沐旸和陆严轩低着头，听着老师的教诲，心里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吧。"张老师最终说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两人点头，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放学后，巫沐旸和陆严轩一起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我们真的不能再迟到了。"巫沐旸叹了口气。
陆严轩点头："嗯，再迟到就要叫家长了......我爸肯定会杀了我的。"
"我妈倒不会杀我，"巫沐旸苦笑，"但她会唠叨我整整一个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心。
"......要不，"陆严轩提议，"我们明天早点起床？"
"好。"巫沐旸点头，"我定十个闹钟。"
"我也定十个。"
"互相监督。"
"成交。"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少年的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虽然经历了迟到的尴尬和惩罚，但他们似乎也在这次经历中，找到了某种默契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