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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迷雾渐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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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赶到技术科时，周景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里面装着那根关键的头发。两人走进实验室，周景澜把证物袋放在操作台上，调出DNA比对的详细报告。
“从比对结果来看，这根头发属于赵虎的概率高达99.9%。”周景澜指着报告上的数值，“而且技术人员在头发上检测到了少量的□□残留，这说明赵虎近期接触过这种药物，很可能就是他卖给江知艺的。”
林砚皱着眉，思考片刻后说：“把赵虎的详细资料发给我，包括他的照片、身份证信息、社会关系，我让警员们在全市范围内张贴通缉令，发动群众力量，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另外，联系赵虎之前的看守所管教，了解他在里面的表现，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关系密切，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他的藏身线索。”
周景澜应下，迅速安排人手去办。林砚则回到办公室，看着墙上的案件线索板发呆。江知艺的照片被红笔圈了起来，旁边是张雅琪、苏晓冉、张强和赵虎的照片，几条红线把他们的照片连在一起，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拿起笔，在赵虎的照片旁边写下“案发时在场？参与谋杀？”几个字，然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小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队，苏晓冉书桌里搜出了一本日记，里面有些内容可能和案子有关。”
林砚立刻坐直身体，接过日记翻开。日记的纸张有些泛黄，边缘还有些褶皱，看起来被反复翻阅过。前面几页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琐事，比如和江知艺一起吃饭、学习，抱怨张雅琪的欺负，但从两个月前开始，内容变得越来越沉重。
“[日期]今天张雅琪又在走廊上故意撞我，把我的书都撞掉了，还骂我是‘江知艺的狗腿子’。我真的好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江知艺说她攒了证据，等毕业了就把这些事都曝光，让张雅琪受到惩罚。可我担心张雅琪会提前发现，到时候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日期]江知艺最近失眠越来越严重了，她跟我说吃了药才能睡一会儿，但那种药很难买，而且好像对身体不好。我劝她别吃了，可她不听，说只有这样才能熬下去……”
“[日期]张雅琪发现了江知艺的药瓶，威胁我帮她把江知艺约出来。我不敢拒绝，只能写了纸条。我好后悔，要是我当初没帮江知艺买药就好了……”
林砚合上日记，心情愈发沉重。这本日记不仅证实了苏晓冉之前的供述，还透露出江知艺确实有“证据”，而且张雅琪很可能也知道这件事，这或许就是她策划谋杀的动机——销毁证据，摆脱嫌疑。
“小陈，把这本日记拿去技术科，让他们检查上面有没有其他人的指纹，特别是张雅琪和赵虎的。另外，再仔细搜查一下苏晓冉的住处，看看能不能找到江知艺说的‘证据’，说不定被苏晓冉藏在家里了。”林砚把日记递给小陈。
小陈刚走，负责调查赵虎行踪的警员就打来了电话：“林队，我们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发现了赵虎的踪迹！他昨天晚上在这里登记入住，今天早上退房后就不见了。旅馆老板说他行色匆匆，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看起来很紧张。”
“立刻调取旅馆周边的监控，看看他离开后去了哪个方向。另外，排查附近的网吧、洗浴中心、小饭馆，他很可能还在那一片活动。”林砚立刻下达指令。
挂了电话，林砚起身穿好外套，准备亲自去火车站附近查看情况。刚走到门口，手机又响了，是苏晓冉的主治医生打来的：“林警官，苏晓冉的情绪突然很不稳定，一直说有人要害她，吵着要出院，你们能不能派个人过来安抚一下？”
林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给在医院值守的警员打电话，让他们先稳定苏晓冉的情绪，自己则带着几名警员赶往火车站。火车站附近人流量大，环境复杂，警员们分成几个小组，拿着赵虎的照片挨家店铺询问，查看监控录像。
经过几个小时的排查，终于在一家网吧的监控里发现了赵虎的身影。他在网吧里待了两个小时，然后离开，往海边的方向走去。林砚立刻带着警员们追了过去。
海边的风很大，吹得人脸上生疼。沿着海岸线找了十几分钟，一名警员突然指着远处喊道：“林队，那边有个人！好像是赵虎！”
林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外套、背着背包的男人正站在海边，望着大海发呆。他立刻打手势让警员们散开，从两侧包抄过去。
距离赵虎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转身就跑。林砚大喊一声：“赵虎！站住！”然后拔腿追了上去。
赵虎跑得很快，但警员们训练有素，很快就把他逼到了死角。他靠在墙边，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恐惧：“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海！”
林砚慢慢靠近，双手摊开，试图安抚他：“赵虎，别冲动！你跑不掉的，乖乖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赵虎冷笑一声：“说清楚？说清楚我就得死！张雅琪她们不会放过我的！”
“张雅琪已经被抓了，她现在自身难保，没办法威胁你。”林砚继续劝道，“只要你配合调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赵虎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就在这时，他身后的海水突然涌起一个大浪，扑向岸边。赵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浪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退，脚下一滑，掉进了海里。
“不好！”林砚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跳进海里，其他警员也纷纷跟着跳了下去。海水冰冷刺骨，赵虎在水里拼命挣扎，喝了好几口水。林砚游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岸边拖。
在警员们的合力救援下，赵虎终于被拉上了岸。他躺在沙滩上，咳嗽着，吐出几口海水，脸色苍白如纸。林砚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赵虎，你现在没退路了。江知艺的案子，你脱不了干系。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再执迷不悟了。”
赵虎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说……我全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