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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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也有吗？”图枝浩抬起头问。
“有。”白厉说。
“什么时候?”
白厉攥了攥手心，抬起眼看向正在发芽的树丫子。什么时候?现在。
“不知道。”白厉低下头，把下巴缩在外套领子里。
白厉和图枝浩走回小店的时候，店里还有没有人回来。
白厉跑去后院墙角，抱了一堆木头柴火回来，又抓着上次给图枝浩做纸灯笼的叠纸引了把火，丢进柴里。
火星一点点蔓延开，点燃木柴。
白厉把图枝浩的小板凳递给他，“坐会儿，烤烤火?”
“好。”图枝浩接过板凳，坐在火苗边。
白厉蹲在他旁边，伸出手放在火边烤。
图枝浩碰了碰他膝盖，“你……不坐吗？”
“坐，我想事儿呢。”他又把手翻了个面，手背朝向火苗。
“想什么?”图枝浩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
“在想，要不要给你熬药，这会儿?还是明天?”白厉侧过头看着他。图枝浩的眼睛明亮，这会儿在火边，甚至可以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烈烈火焰。
“……那还是明天吧。”图枝浩抿着嘴笑了一下。
“这么不喜欢喝药?”白厉站起来，抬脚从旁边够了个板凳，挨着坐在他旁边。
“不喜欢，太苦了。”图枝浩摇了摇头。
白厉瞄了他一眼，“小孩。”
“白厉。”图枝浩出声喊他。
“怎么了？”
图枝浩躲闪他的眼神，睫毛快速地眨动，“你……是不是……不开心。”
白厉收回视线，重新看上火焰。
图枝浩见他不吭声，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不要生气。”
“没有生气。”白厉还是盯着火焰看。
“那，不要不开心。”图枝浩换了种说话。
“嗯，说点别的吧，你……”白厉在犹豫要不要问他关于他妈妈的事，又觉得这个时候不太合适。
“什么?”图枝浩问。
白厉又纠结了几秒，想问是好奇。他实在太好奇图枝浩身上发生过什么，发生了什么。
“我……我妈妈吗？”图枝浩自己说了出来。
白厉猛地看向他，双眼写满了惊讶以及不知名的情绪，他机械般地点了点头。
“我有个弟弟，我爸爸去世的很早，只有妈妈在，把我和弟弟两个人养大。我参加过高考。”他扭过头看向白厉。
白厉愣了一下，也不顾别的什么了，他伸手抓着图枝浩手腕。
“但，我没有去上。妈妈说……等弟弟高考完，我们一起上……不要把妈妈丢在那里。”图枝浩转过头看着正在燃烧的柴火。
白厉收拢了指节。
“你弟弟……什么时候高考?”白厉问，他不知道要问什么了，或者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
安慰吗？安慰有用吗？
“明年。”图枝浩歪过头笑了一下，“快了。”
“你……讨厌妈妈吗？”白厉问出口就后悔了。
“不讨厌。妈妈……只是很累了。”图枝浩低着头说。
白厉伸出手把他搂在怀里，“你……去读书吧。”
白厉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不正是把图枝浩往外推吗。但好像只能如此了。
“要怎么读?你学籍在哪?重新读高三吗？”白厉不了解这些。
图枝浩摇了摇头，眼眶已经亮晶晶地泛着泪水。
白厉揉了揉他脑袋，“我……我帮你问问，你先安心在这边，工资我照常给你开。”
图枝浩眼泪跟刹不住了似的，他张开双臂搂着白厉，“谢谢。”
“不用谢。”白厉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脑勺。
“图枝浩，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再去管别人。”白厉不想用什么让人不舒服的话来告诉图枝浩，你别管你妈和你弟了，有用吗？可能吗？
亲情这玩意儿吧，是人类的底线啊。
“白厉，你是不是同性恋。”图枝浩趴在他肩膀上问。
白厉有点想笑。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晚上没得到答案的问题呢。
太执着了。
要承认吗？承认了会不会直接把图枝浩吓跑。
“是不是?”图枝浩从他肩膀上起来，看着他的眼睛。
白厉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图枝浩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指顿时攥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喜欢我吗？”
白厉有点不知道如何作答，笑容僵在他的脸上。
他不出声，图枝浩就一直盯着他。
最后白厉败下阵来。
“或许，你可以把两个问题的顺序换一换。”白厉说，“我挺喜欢你的，图枝浩。”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