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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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江昭亲眼看到他杀了赵见月。
他如此冷漠、残忍。
她早就清晰地知道此事，早就知道徐景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她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徐景裕身上。
伞端越刺越深，她知道自己无法靠这个杀死徐景裕，可她想杀了他。
徐景裕垂眸看着那刺入自己心口的刀，又看着她。
是痛的。
刺入他心口的痛感过于真实，徐景裕也知道，她定是对自己起了杀心，但他现在什么都没解释。
跟眼下别的情况比起来，他更为惊喜她活着，更在意江朝就是江昭这件事，难怪之前江朝对他来说有镇痛的效果。
原来是因为…就是她啊。
徐景裕没有推开她，反而是笑着伸手，看着她，有一种什么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还在唤她的名字。
“昭昭。”
江昭听到这个称呼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徐景裕认出她了，江昭看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赵见月，又是狠狠用力将刀剑刺入得更深了一些。
徐景裕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瓢泼大雨落在身上，江昭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扑通一下跪在赵见月面前，她还在流血，身上的伤口太多，根本止不住。
离苏槐死在她怀里才过去不久，她又抱着赵见月的身体感受到她渐渐冷下去的温度。
赵见月是她十几年来的挚友。
但她眼睁睁地看见，徐景裕将她钉成了血窟窿…
江昭甚至没有办法求他救她，人是他杀的，他怎么可能救她？
“阿月…阿月…”江昭唤着她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哭出来，眼泪跟雨水融在一起，谁也分不清。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在她身后视若无物地站着，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背对着他，声音从未如此冷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何要杀她…阿月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明明答应我，这次会救他们的。”
赵见月的结局不仅没有改变，甚至更为凄惨。
江昭回头，双眼红着朝他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毁了一切！你就算恨我，也不应该把这情仇牵扯到别人身上！！”
她也几近疯癫，一直反复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啊！！！”
“徐景裕——”
“我恨你…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徐景裕忽然觉得心口一痛，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力量，像是击打着他的五脏六腑，那位高傲、从不低头的魔神，竟然在这一刻膝盖一软，往前跌了一下，差点跪倒在原地。
不知名的力量打入他的身体，他的嘴角也溢出了血。
徐景裕尝到了这血腥味。
“赵见月”还没有完全晕过去，她抬起自己沾满了血的手，声音轻轻的：“阿朝…不要…难过，也…不要恨任何人…”
徐景裕的冰锥，可以让人的神魄慢慢溃散，清寻漪也是强撑着要演完这出戏。
她当然要演好阿月这个角色，才能让江昭心疼呀。
要让江昭与徐景裕结仇，不能让江昭背后有徐景裕给她撑腰…只有他们俩反目成仇，徐景裕才不会帮江昭改变这段历劫的故事。
江昭也哭得难受，喉咙眼都在疼：“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救你的…”
“人…各有命…”赵见月还是在笑着，“我知道自己命数将近，这样的死法对我来说…或许才是好的…”
徐景裕告诉了她，她的结局？
所以赵见月才会如此心安地接受这样的死法，总比命簿上写的要好。
江昭愣怔半秒：“没有…没有什么命，我会替你改命…你是可以活下来的…”
“好啦…我知道…咳…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阿朝…答应我…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赵见月眼泛泪光，“当然…还有你自己…”
她说完这些话，就再也撑不住了，手往下垂落，任由着江昭呼唤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清寻漪在凡间这一魄消散后，其他神魂还会在仙门带着记忆苏醒。
她死了，戏也演完了。
剩下的就该让江昭自己处理了。
在感受到怀里的人一点温度和力量都没有以后，江昭把她抱起来，打开房门，把她温柔地放在了床榻之上。
而她则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了在门口还没有走的徐景裕。
他竟然没走。
呵，大概也是知道她这个凡人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杀了他的。
江昭就这么站在这场充满血腥和泥泞的大雨之中，再一次地将伞端往他的心口里狠狠刺了一下。
“我总有一天会彻底杀了你的，徐景裕。”
彻彻底底，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徐景裕依旧无动于衷，耐着那痛感，竟然勾起嘴角笑了：“真的要杀了我？”
在江昭听来，他又在嘲讽她不够格。
江昭的眼神坚定：“我会的，我保证，你会死在我手上。”
她会亲自斩了这魔。
江昭的态度忽然如此变化，徐景裕倒是觉得好奇，还是不急着解释其实真正的赵见月早就被清寻漪杀了。
现在留下的躯壳，早就被清寻漪占据。
他好奇，只是一个人就足够让她如此恨自己吗？
于是徐景裕还是问了：“只是因为我杀了她？”
那刀剑入心口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因为…好一个只是…
在他眼中，人命如草芥，无论是谁。
留下徐景裕这样的祸害，只会遗害千万年！
“只是？”江昭冷笑一声，“你杀了我最好的朋友，却跟我说只是…”
她亲眼所见这一切。
徐景裕眉头微皱，这才开口道：“她不是赵见月，真正的赵见月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是另一个人占据着她的躯壳。”
至于那小仙叫什么名字，他的确不知。
江昭还沉浸在巨大的伤痛之中，她落泪摇头疯狂往后退，对他感到恐惧，她自然是没有把徐景裕说的那些话听进去。
徐景裕垂眸看着她，也还没有将那散剑拔出来：“她不是赵见月，我的昭昭。”
江昭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听到最后几个字忽然就炸了，在徐景裕要伸手碰她的时候，她伸手拍掉他伸过来的手。
“你滚…滚远一点！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只会给我带来灾难的人…立马滚出我的世界！”
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这本书中她跟徐景裕不应该有那么多交集，却还是这样…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一点也不会…”江昭往后退，看见自己离徐景裕越来越远。
无论徐景裕说什么，她都不会听的，她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会相信徐景裕告诉她的。
徐景裕的声音还是轻的，还是唤她：“昭昭。”
她只是抬起下巴看他：“你现在知道我是江昭了又打算如何呢，想杀了我吗？徐景裕。”
徐景裕这么唤她，就让她想起太多的事情，他以前也这样，温柔地对她好，所以她信了。
拿自己的命来相信他，但现在和以后不会了。
他敛了敛眸，终于抬手把那边伞剑拔了出来，一瞬间鲜血淋漓，顺着徐景裕的心口往下落。
但徐景裕今日意外的没有去治疗自己的伤口，没有管那脏了的血。
他只是走过来。
“我怎么会杀你呢？”徐景裕拎着那把剑，笑得像鬼魅，“我当然是爱你啊——”
江昭心中大颤，又是踉跄往后几步。
爱…他竟然会说这样的字眼。
其实徐景裕要碰到她轻而易举，但今日没有，江昭在看到他抬手的瞬间，就一口咬了上去，她咬着徐景裕的手腕。
那里的皮肤最为薄，很容易破皮出血。
她咬着他，吃到血腥味，随后松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语气倔强：“你这个疯子！”
徐景裕竟然笑了，他垂眸看着她，也没有还手。
任由着这血往下落。
那带着恨意的眼神，他看得清晰，心口越来越闷越来越痛，徐景裕开始渐渐清晰，这或许是爱带来的痛感。
这种微妙，让他觉得陌生的痛感…徐景裕没有逃开，也不想逃开，或许他是恋痛的。
好啊——
那就让他痛吧。
徐景裕刚要伸手去碰她。
突然来炮火的轰鸣打破了所有的宁静，战火瞬间照亮了整个随城——
江昭猛地回头，头一痛，在她的世界忽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剧情随城之变已触发，请宿主回到沈游身边，完成与沈游出逃，护他平安的剧情。】
“为何会在此时？！明明应该是明晚，为何今晚就提前触发了！”
【作者并未确定具体的时间，现赵见月已死，自然就轮到其他角色死亡的时候了，时间的早晚都与宿主你无关。】
【你只需要等待其他人的死亡，你同沈游离开随城即可。】
系统感知到了江昭的犹豫，它触发了报警系统。
【请务必按照原著完成剧情，请勿再次偏离剧情主线，请勿妄想改变剧情。】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江昭才忽然意识到，或许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实一直都在它的眼中，它只是知道她做不到，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另外要提醒宿主，既然这些角色已死，你若是更改剧情，那她的死将变得毫无意义，你必须带着她的死亡继续走下去。】
【故事主角成长的路都是充满血和泪的，请勿对书中其他角色产生太多感情和留恋。】
她对这些角色用的情太多了，多到经常歪离小说，多到在外面世界的作者都经常无法控制剧情，在好几次想要把某些角色写死的时候都犹豫了。
【这只是一本小说。】
江昭头痛欲裂，坚持反驳了系统这番话：“不…他们不是冷冰冰的角色…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明明都有温度，有感情，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会哭也会笑。
对她而言，这不是一本小说。
这是她现在存在的世界。
…
战火纷飞。
徐景裕也眯了眯眼，看向这景象，他低念了一声：“开始了么？”
江昭觉着自己辛苦想要求来他的帮助定是无用的谎言，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赵见月已经没了，她至少…还要去救其他人。
刚回到家中江昭就看到江吟山和沈游在四处寻她。
找到江吟山的第一时间，江昭感觉自己眼前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头有些晕乎，竟然恍惚之间觉得这战火平息了一些。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错觉？
“爹，沈公子，此处危险，我们还是赶紧离开此处…！”江昭说道。
江吟山见过大场面，只是担心她，现在看到江昭安全后就放心了许多，他看向沈游：“沈公子可知这是什么情况？”
沈游愁容满面，但下意识地握住了江昭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外面现在忽然战火连天，我猜想大抵是北翼发动了进攻，他们知晓我们永川会在花灯节前后放松警惕，才会在这个时候趁机进攻。”
“但也奇怪…”江吟山猛咳了几下，“我们本也不会如此轻易放松戒备。”
永川与北翼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此番沈游前来求和却被人所伤，其实江吟山也一直都觉得和平不过是阴谋之前的一种回光返照。
随城人常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戒备心都很重，虽前些日子的事情让大家对北翼人稍微有了些信任…但百姓是百姓，朝廷是朝廷。
“沈某也不知其中缘由，此前收到上京来的回信，只是催促我早日回京，也并未提起两国现况…如此看来，是早就有这个准备了！”
“好了，这些暂时都不重要。”江吟山担忧地看向江昭，“还要麻烦沈公子先带朝朝离开…趁此事尚未扩大，赶紧离开。”
江昭想起徐景裕之前所说的毒，她不知真假，但也要试一试。
“爹爹，在这样的夜里大家防不胜防才会被偷袭！北翼来的那些衣料有问题，早在很久之前的就有问题了，他们染了安眠的药物，让大家夜里睡得沉，才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江昭坚定地说，“还是爹爹和沈公子先离开吧！”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混乱的尖叫、房屋倒塌，刀剑碰撞以及烈火燃烧的声音都在交织在了一起。
还有人冲进医馆——
“快救人啊！！救命！有人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婴儿的啼哭声在战火轰鸣声中格外清晰，江吟山看着江昭，推开她：“你走！现在已是如此，没有回头的余地了，朝朝，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救下更多受伤的人。”
江昭：“我也可以！我也为医！”
江吟山深知这一切的危险…在这样的战争中，他不逃就是思路一条，江吟山太清楚自己的结局，可他还是会如此选择。
因为，医者救人本就是职责所在。
可他也有些自私的念头，所有的自私都是因为，他愿意自己为此牺牲，却不愿自己的孩子也被牵扯进来。
所以，逃吧——
外面拍打门板的声音越来越大，哭声掺杂着尖叫声、求助声，隐约还听见有人说。
“交出沈游！他们北翼人只是想要沈游的命…！你们交出沈游，我们所有人都会平安了！！快交出人来啊！！！”
江吟山目光一沉，更坚定了要沈游和江朝先行离开的心。
“你们快走！”江吟山将玉佩塞到江昭手中，“有沈公子照顾你，爹爹我也算是放得下心！我年事已高，一条贱命而已！”
如此突如其来的战乱，让人甚至不能好好道别。
江昭急得眼泪直流，却始终不愿意离开，她拉着江吟山不愿走：“不要，爹爹…我们一起走，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的，或者你走…其他人，我会想办法救他们的！！”
眼泪一直往下掉，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她有太多为什么想要问！
努力了那么多，却还是无法改变结局的感觉让她像死了无数次…
“别傻了孩子！这不是儿戏，这是国家之间的战争！平民百姓的命在这些战争中都只是一枚棋子…！”江吟山有些急了，给沈游使了无数眼色。
沈游其实也不舍，但他还是咬咬牙，准备直接把她扛着带走。
在找到江朝之前，他与江吟山其实已经聊了许多，关于两国之间，关于和平，关于过去、现在和未来。
江吟山若是要走，的确早就走了，他的这一生，早就做好了为了拯救在战争中受伤的人而牺牲的准备！
若是他们现在不走…江吟山的牺牲也将会变得毫无意义，他要护下各位，更要护下自己的孩子。
江昭越是不愿意走，系统警告越是狠。
脑海中不断响起那个机械的声音。
——【请宿主完成主线，切勿更改剧情。】
——【请宿主完成主线，切勿更改剧情。】
——【请宿主完成主线，切勿更改剧情。】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希望这个系统消失，头疼欲裂的时刻，她忽然身体一轻，是沈游抱起了她。
“朝朝，我们必须在悲伤和痛苦中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沈游说着就抱起她，准备从后院往后山上去。
可江昭还是不愿离开，不停挣扎着要去往城中，唤醒其他人，说服其他人。
沈游不得不出手，抬手将她敲晕了过去…
“带她逃吧，去安全的地方，所有的痛时间都会修补，她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江吟山轻触了一下她的脸，“走吧。”
城中已经慢慢沦陷，只有后山那条路稍微有些安全，别说北翼人不熟悉永川的地形，那后山就连本地人都容易迷路，通常只有像江朝这样每年都会上山采药的医者才清楚路线。
不过在上次被追逃亡的过程中，沈游已经记得一些。
沈游扛着她匆忙离开这蔓延的战火，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脚也磨出了血痕，江朝在几个时辰后猛地惊醒。
沈游本以为她会继续想要回去，没想到她环顾四周后却问：“欸？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游觉得奇怪：“朝朝？”
“奇怪，我们不应当在准备花灯节么？怎么忽然来到这荒郊野岭了，好冷…”她抱住自己的手臂，“我好像睡了一觉？”
沈游马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她，他思考了一会儿，只是说：“我们要回上京。”
沈游看到江朝用那种迷迷糊糊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又说：“怎么会忽然要回上京？”
听到这里，沈游开始怀疑江昭或许因为一时间太多刺激…记忆错乱了…至少，她没有再要回去的执念。
这样也好。
如此这般，她也不会那么难过了。
沈游伸手触碰着她的脸，轻声哄道：“嗯，我们回上京成亲。”
如果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那就给她编造一个美梦吧，或许对江朝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江昭打了个哈欠，又裹紧了衣服。
她记得自己穿回来这本书，是走到了要去跟沈游成亲的剧情了，一切都挺顺利的，现在就是最后一个关键剧情了。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有点说不上来。
算了不想了。
反正这个篇章的剧情，她就要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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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与沈游同回到上京后不久，就择了个好日子完婚，他给她盘了一家医馆，江朝也每日忙碌于这医馆之间。
偶尔会与爹爹有些信件往来，爹爹都说他过得很好，不必挂念，也不必回随城相见。
两人成亲后没过几年，从随城那边传来了江吟山的死讯，说是嫁了女儿，又念起亡妻来了，思念成疾，最终还是随夫人去了。
沈游对她很好，专程派了人将江吟山的尸骨护送到上京来下葬，顺便还将她母亲的坟也迁了过来。
一家人以后也能在上京团聚了。
凡间五十载实在短暂，短短一生也就如此过了，沈游与医女江朝之爱情故事，也传遍了整个上京，是一段旷世佳话。
后来江朝病死，沈游也没有独活，殉了情。
那一日，战神沈渊与仙子江昭同时归位，回归仙门，也是那一日，江昭忽然听到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一声。
——【恭喜宿主完成凡间篇所有剧情，接下来进入到新的篇章。】
那致幻灵药在江昭回归仙门时就自动时效，她所有的记忆也瞬间一归位。
席卷而来的记忆像是惊天骇浪，她声音颤抖着问系统：【等等，完成所有剧情是什么意思…？！】
系统机械地给她重复了一遍凡间篇的剧情。
她看到了那战火纷飞，看到了所有人死在那里，看到了江吟山的倒下。
江昭的手颤抖着：【什么都没有变，随城大部分人还是在那场战争中死去，江吟山、赵见月全都死在那里了…】
-【是。】
-【不过宿主你也无须纠结，凡人的一生短暂，沈游给你编的那个故事也是好的，你就当做是这般。】
一切都是假象，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她自己的幻觉而已……
直到现在回到仙界，她才恢复记忆。
江昭忽然就想了起来，想起自己本来准备救人，准备改变这个剧情。
就在那无措之时，她不知为何中了某种毒…
而自己在中了这个毒后，就将一切都忘了，忘了自己要救人，也忘了她为此做了多少努力，在后半生的记忆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江朝在随城安稳出生、长大，后来与沈游相遇，便嫁到上京，与他有美好的结局。
什么战乱，什么病痛死亡、分离，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她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沈游走完了剩下的所有凡间剧情！
能篡改一个人的大部分记忆，让她的记忆变得错乱，那毒药定不是凡间之物，江昭定神眯了眯眼，想起徐景裕。
她觉得，定是他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重回仙门，那灵力回到身上的感觉，让她力量充盈。
江昭唤出系统。
问他。
【徐景裕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可以杀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27.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