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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祁烨x程墨（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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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从未想过自己会站在北极圈的雪地里，仰望着漫天舞动的绿色极光。
三个月前，祁烨神秘兮兮地塞给他一张去挪威的机票，说是一份“提前的生日礼物。”
作为“辰骁设计”的技术总监，程墨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了，但祁烨的兴奋劲儿让他不忍拒绝。
“就我们两个？”程墨当时推了推眼镜，狐疑地问。
“当然！”祁烨信誓旦旦，“纯爷们儿的冒险之旅！”
现在回想起来，程墨应该察觉到不对劲的。
——祁烨闪烁的眼神，频繁查看手机的行为，还有出发前偷偷摸摸与俞辰的长谈。
但他太忙了，毕业设计、公司项目、还有即将去MIT探望俞辰和祁骁的计划...
他的大脑被各种事务塞满，无暇多想。
直到此刻。
“烨烨，我们是不是走太远了？”程墨踩着厚厚的积雪，不安地环顾四周。
他们离开特罗姆瑟的小木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周围除了白茫茫的雪地和偶尔几棵披着雪衣的松树，什么都没有。
“马上就到！”祁烨在前面带路，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最佳观测点就在前面！”
程墨皱眉。
祁烨今天太反常了。
——平时大大咧咧的人，此刻却像个即将拆礼物的孩子一样紧张。
更奇怪的是他的着装：黑色羊毛大衣里面居然穿着正式的西装，而不是往常的机车夹克。
又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一片开阔地。
雪地中央摆着一张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桌，上面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和一个精致的木盒。
桌旁是两把折叠椅，椅背上搭着厚厚的毛毯。
“这是...”程墨愣住了。
“惊喜！”祁烨转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我提前让人布置的，喜欢吗？”
程墨走近，发现桌上是他最爱的热巧克力，上面还撒了肉桂粉，旁边的小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整个场景简单却温馨，在极光的映照下如梦似幻。
“你什么时候...怎么...”程墨语无伦次，眼镜因为温差而起了一层薄雾。
祁烨温柔地摘掉他的眼镜，用围巾擦干净：“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计划这一刻了。”
他引导程墨坐下，递过热巧克力。
程墨小啜一口，香甜的液体滑过喉咙，温暖了全身。
祁烨记得他所有的喜好——肉桂粉要多少，巧克力要多么浓，甚至杯子要哪种厚度...
这些细节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更让人心动。
“看！”祁烨突然指向天空，“极光变强了！”
程墨抬头，呼吸瞬间停滞。
——原本淡淡的绿色光带突然变得明亮而活跃，如丝绸般在夜空中舞动，时而翠绿时而粉紫，变幻莫测。
整个雪地被映照得如同异星世界，美得不真实。
“据说看到极光的情侣会永远在一起。”祁烨轻声说，目光从天空转向程墨，“北欧古老的传说。”
程墨转头看他，发现祁烨的眼睛比极光还要亮。
在绿色光芒的映照下，那张总是带着痞笑的脸此刻竟显得格外认真而脆弱。
“烨烨...”
“等等，先别说话。”祁烨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
——在程墨震惊的目光中。
——单膝跪在了雪地上。
“程墨，我的程学长。”祁烨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造型独特的戒指，银白色的金属缠绕成DNA双螺旋的形状，中央镶嵌着一颗罕见的蓝钻，在极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这是世界上最稀有的钻石之一，产自北极圈内的冰川下，比普通钻石坚硬十倍...”
程墨的手不自觉地捂住嘴。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就像我对你的爱，坚不可摧。”祁烨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神坚定，“从大一在赛车场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命中注定，那时你正在帮受伤的我包扎，眼镜后的眼睛那么专注，手指那么温柔...”
程墨的眼眶湿润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他几乎已经忘记，没想到祁烨记得每一个细节。
“这些年，你包容我的冲动，支持我的梦想，在我每一次跌倒时都稳稳接住我。”祁烨继续道，声音越来越坚定，“现在，轮到我给你一个承诺了——程墨，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变。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健康疾病，我永远是你的祁烨，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极光在此时达到顶峰，整个天空仿佛被绿色的火焰点燃，流光溢彩。
程墨透过泪眼看到祁烨仰起的脸。
——那么熟悉，又那么新鲜，那个曾经莽撞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我...”程墨的声音哽咽了，“我当然愿意。”
祁烨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所有的极光都落进了他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程墨左手无名指上，然后站起身，将程墨紧紧拥入怀中。
“谢谢你。”他在程墨耳边低语，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谢谢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墨回抱住他，感受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
极光在他们头顶舞动，见证着这个跨越五年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
“等等...”程墨突然想起什么，推开祁烨，“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极光？还这么强烈？”
祁烨神秘地笑了：“我提前半年就计划好了，找了最好的极光预报员，选了最佳观测点...”他顿了顿，“还贿赂了俞辰学长，让他查了你所有的工作日程，确保这天你绝对有空。”
程墨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俞辰早就知道了？”
“不只俞辰。”祁烨不好意思地挠头，“骁哥帮我联系了挪威的朋友安排场地，连大伯都贡献了他的私人飞机...哦对了！”
他突然转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专业相机和三脚架：“差点忘了拍照！大伯母说求婚照片很重要，必须拍好！”
程墨这才注意到相机一直开着，显然录下了全过程。
想到刚才自己的表情都被记录下来，他的脸瞬间红了。
“别害羞！”祁烨架好相机，设置自动拍摄，“来，站到极光下面...对，就这样”
他跑回来搂住程墨的腰，在相机倒数结束时，突然转向程墨，给了他一个深情的吻。
极光在头顶绽放，雪花在周围飘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还有一个惊喜。”吻毕，祁烨神秘地说，“回头看。”
程墨转身，看到不远处的雪地上突然亮起一串灯光。
——那是一个由冰雕组成的微型建筑群，每一座都精致无比，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这是...”程墨走近，震惊地发现这些冰雕复刻了他们共同经历的重要场景。
——第一次见面的赛车场，江大校园的长椅，工作室的办公桌，甚至还有MIT的校门模型...
“我们的爱情地图。”祁烨从背后环住他，“每一站都刻着日期和一句话。”
程墨蹲下身，仔细查看最近的冰雕。
——那是一个精巧的戒指造型，内部刻着
「2024.12.24极光为证，此生不渝」。
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男人，竟如此细心地珍藏了他们所有的回忆。
“喜欢吗？”祁烨紧张地问。
程墨转身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我爱你。”
简单三个字，却包含了所有的感动和承诺。
回程的路上，祁烨兴奋地计划着婚礼：“要在赛车场办！我当新郎兼司机，你当新郎兼导航...然后我们开着F1赛车绕场一周！”
程墨笑着摇头：“还是传统点好。教堂，白西装，亲友祝福...”
“也行！”祁烨爽快地妥协，“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
他们手牵着手，踩着积雪往回走。
极光依然在头顶舞动，仿佛为这对新人铺就了一条星光大道。
“对了，”程墨突然想起什么，“戒指内侧刻的是什么？我刚才看到有字。”
祁烨神秘地眨眨眼：“回去用放大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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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木屋，程墨迫不及待地取下戒指，在灯光下仔细查看。
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
「To Cheng Mo， my north star.——LY」
“你的北极星...”程墨轻声念道，喉咙发紧。
“没有你，我早就在人生的赛道上撞得粉碎了。”祁烨从背后抱住他，“你永远为我指明方向，程墨。”
程墨转身，吻住这个给了他无限惊喜的男人。
窗外的极光依然闪烁，而他们的爱情，将比极光更长久，比北极星更恒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