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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收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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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平常没觉得，现在……还是要点脸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默契地散开了。
洛挽歌直接给了凌风至一片金叶子，“这是你这个月的生活费。”
“客气了师父，太客气了！”凌风至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利索地把金叶子收起来了。
洛挽歌用力点点头。
“凌风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一旁的苏渝水灵灵地炸毛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哦，你失望你的。”凌风至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还拜师吗？”洛挽歌想了想，自己能收着这个徒弟还多亏了苏渝把他带过来，问了一句。
“……不拜！我要拜的凌风至是有风骨的凌风至！”苏渝倔强地扭头。
洛挽歌朝着凌风至伸出手，“那我把马还你。”
凌风至把洛挽歌抱在怀里，正想伸手去抱太子，太子躲了一下，自己跳下马，站在凌风至身边，拍拍衣服下摆。
“师父，我们去哪？”凌风至很有当徒弟的自觉。
“你对苏州熟吗？你带着我逛逛苏州。”洛挽歌想了想。
凌风至点点头，伸手把太子提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
他想的很简单，逛苏州嘛，稍大一点的小孩年纪也还小，等会走久了估计要腿疼。
小孩要面不愿意让他抱就不抱，坐他肩膀上也是一样的，还好他肩膀宽，小孩坐得下。
太子愕然地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放在他头上固定身体，什么都没说。
“敢问师父尊姓大名？”凌风至任劳任怨地带着两个小孩往街上走，恭恭敬敬地发问。
“我姓洛！洛挽歌。”洛挽歌靠在他的肩上四处观望，“坐在你肩上的是我哥哥。”
“好！我知道了，师父，师伯。”凌风至叫上了师伯。
一个月一片金叶子，不用杀人放火、不用耕地种田，光陪小孩就行，凌风至没接过比这更轻松的活了！
必须让我师父看到，我这个徒弟收的值！凌风至在心里暗下决心。
苏渝拖着马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眼泪都要下来了，“呜呜呜，讨厌的红糖，你走快点呀！等会他们都走了，你怎么每次都走这么慢？红糖我讨厌你。”
红糖被他指着鼻子骂，脾气也上来了，站在路中央就是不动，一步都不肯走了。
“等等他。”洛挽歌拉拉凌风至的袖子，“他很喜欢你、崇拜你，他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崇拜的是他臆想中的我。”凌风至冷静地反驳。
“那也是你啊，哪怕是你自己，所有人认知中的你都由眼中所见的你，和心中幻想的你两部分组成。”洛挽歌拍拍他的脑袋。
凌风至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返回来，踹了红糖的马蹄一脚。
红糖眼睛一瞪，刚要发火，凌风至身上杀气一收一放，红糖的眼神瞬间清澈了，乖乖地跟在凌风至身后。
洛挽歌朝着他挥挥手，“我回来找你啦。”
苏渝擦擦眼泪，“你真好。”
洛挽歌伸出小手拍拍苏渝的脑袋，“你要和我们一起逛逛吗？”
苏渝用力点点头，紧紧地跟在凌风至身侧。
洛挽歌看看凌风至，看看苏渝，“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凌风至？”
苏渝悄悄地抬眼看了一下凌风至。
“我……我以前很爱哭，总是被人嘲笑，有一天我哭着从学堂出来，是凌风至打跑了那群跟在我背后嘲笑我的人，他说……”
“我爱哭的事情很容易解决，我只要拜一个像他这样不讲道理又厉害得没边的师父就行，以后再也不敢有人惹我哭了。”苏渝嘟嘟囔囔的。
“哦————”洛挽歌拉长了语调，“所以你就想干脆直接拜凌风至为师？”
苏渝：“嗯。”
洛挽歌身后向后仰，伸手捧着凌风至的脸蛋，盯着他的双眼，“徒弟，你怎么看？”
“有个小师父了，不收徒。”凌风至思考了一瞬，马上给出了答案。
“像你这样为金钱折腰没骨气的人，我还不拜师呢！”苏渝憋着一口气。
“什么叫为金钱折腰？这叫为了生存迫不得已，人活着就是要钱，你看不起钱那是因为你有钱，等你没钱的时候你就知道钱有多重要！”他说这话洛挽歌就不爱听了。
洛挽歌好心帮他打好在凌风至面前的印象，结果苏渝居然倒过来看不起凌风至。
这怎么行？
以前他管不着，现在凌风至是他徒弟！
“有钱的时候高喊，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没钱的时候你比谁都老实！”洛挽歌抱胸冷哼。
钱是什么？商品，是表现百姓劳动价值的特殊商品！
苏渝看不起的是钱吗？
看不起的是广大百姓的劳动价值！
洛挽歌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越看他越不顺眼。
“没钱我还有骨气！”苏渝不服气。
“好，我倒要看看没钱你怎么有骨气，你去跟你家里人说好，接下来的几个月来我家打工，我倒要看看没钱你哪来的骨气！”洛挽歌的脾气也上来了。
“去就去！”苏渝才不服输，牵着红糖就往家走，看着他的背影都能看出他的自信。
凌风至诧异地看着洛挽歌。
他没想到这个一看就在富贵窝里长大的小师父居然会帮他说话。
其实……他原本想的是，如果自己认的这个小不点师父不行，那他就……再欺师灭祖一次。
现在看来，他倒是可以暂时安定下来了。
“师父你看上去不像吃过苦的。”凌风至心里像有猫在挠，痒得不行。
“我没吃过苦，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不缺钱，就一定有人缺钱，就像世界上有好人就一定有坏人一样。”洛挽歌撇撇嘴，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世界就是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如果因为自己不缺少就看轻它，事实上不也是在看轻缺少它的人吗？”洛挽歌从没缺过钱，但他知道，钱很重要。
所以他也从来不觉得，向钱看齐有什么错。
人家缺钱自然向钱看齐，缺爱的人不也向爱看齐吗？缺德的人还天天说要有骨气呢。
爱、品德这些东西难道比钱高贵吗？
价值由人赋予，我说它不比钱高贵，它就不比钱高贵。洛挽歌愉快地想。
“师父说得对，我听师父的。”凌风至乖巧地回答。
洛挽歌满意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教育他，“以后跟着师父好好学，知道吗？”
“徒儿受教了。”凌风至淡定地说。
旁边听见的人一脸惊悚。
凌风至身材标准，但比身边的路人都要高出两三个头，这么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对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小孩说，徒儿受教了……
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种组合，难道不是爹带着儿子出来玩吗？
居然是师父和徒弟？小的那个居然还是师父！！！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喃喃自语，放空自我，“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他一拳打在自己头上，顿时一个天旋地转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吃了一肚子的灰，他只勉强看见，一匹马呼啸而过，马上似乎坐着两个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