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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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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摄政街，圣诞前夕。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街道两旁的橱窗闪着金色灯光，空气中弥漫着肉桂与热红酒的香味。
星野樱戴着米色贝雷帽，身穿蓬松白色毛绒外套，围着浅蓝围巾，笑着站在一间玩偶店门前。
她指着橱窗里一只巨大的泰迪熊，眼睛亮晶晶的。
“秀一！你看，它在对我笑耶！”
南野秀一站在她身后，望着她转过来的眼神，不由轻笑出声：“那是你自己笑得太开心了，它被你传染了。”
“哼。”小樱叉着腰，“你不懂，这只熊散发的是恋爱的波长，像你昨晚看我的眼神一样。”
“昨晚？”
“别以为我没注意你帮我盖被子还盯着我看了三分钟。”
南野秀一咳了一下，微微红了耳尖：“……我是在确认你有没有发烧。”
“那你也确认得太温柔了。”小樱捧着脸，一副花痴样，“啊……秀一先生真是英国街头最温柔的偷窥狂。”
南野秀一：“……”
她笑得一脸得意，眼睛弯弯，完全恢复了过去fullmoon时的调皮神采。
他轻轻叹气，却毫无抵抗力：“你今天真吵。”
“对呀。”她转身抱住他的手臂，眼神闪着亮光，“但我终于能吵了。”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吵一辈子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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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逛街。
她试戴皇冠发箍，做出“伦敦女王”的气势，用极其夸张的口吻说：“亲爱的秀一，快来给你的女王披披风。”
他一本正经地拿起毛毯给她搭上：“遵命，我的陛下。”
她笑倒在沙发上。
他坐在一旁，静静看她笑。
笑声比雪还纯，比冬日阳光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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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在温莎公园坐旋转木马。
她坐在白马背上，戴着童话般的笑容。
“南野秀一！快拍照！我要上传给园子她们看！”
“你不是不玩社交网？”
“我现在改主意了。”她对着镜头比了个V，“我要告诉全世界我谈恋爱啦。”
他举起手机拍照，目光柔得像风化过的岩石，藏不住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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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在街头遇到一对正在求婚的情侣。
南野秀一转头看她：“你想要哪种求婚方式？”
“唔……”她故作沉思。
“要那种超级铺张，玫瑰花堆得像海，热气球从天而降，然后你在万人面前单膝跪地。”她一脸认真。
“……你确定？”
“当然不。”她突然扑哧笑出声，“我要你偷偷说，只让我一个人听见。”
“因为……”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像风，“你不是要娶我给世界看，是娶我回家。”
他垂眼望她，唇角缓缓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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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他们在泰晤士河畔散步。
雪花落在小樱睫毛上，她仰起脸看夜空，一副“我可以吃下整片伦敦夜色”的表情。
“秀一。”她忽然转头。
“嗯？”
“我很幸福。”
他一顿。
她勾起唇角，靠在他肩上，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谢谢你没有走。”
“谢谢你——还在。”
—
她从来都不是全无恐惧。
但她如今不再需要逃避。
因为他一直在等。
她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恢复成“那个fullmoon”——
那个唱歌、爱笑、嘴上不饶人却内心柔软的女孩。
而他，也终于等来了那份最灿烂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