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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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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泽感受到手被握着的力度逐渐加大,还有一丝薄汗依附在手背上,他抬眸看着宋鹤舟露出遗憾的笑容。
“好。”宋鹤舟艰难开口。
“宋鹤舟,你第一次给我听的那首英文歌叫什么名字?”阮星泽伸出食指轻点他的手背。
“我找找。”宋鹤舟握住他的食指又覆盖上整个手掌。
“《Gaves》”宋鹤舟说完,直接将手机递给他看。
“我能拿手机手机看看他歌词的意思吗?我那天听虽然觉得很好听但不知道什么意思。”阮星泽摊开手掌。
宋鹤舟:“可以。”
阮星泽点了一下播放歌曲,点进去看英文翻译,把手机还给宋鹤舟,蹭了蹭他手心,望向他眼里流露出笑意。
“你要拯救谁啊?”
车停了下来,阮星泽就这么盯着他,同学都从睡意转醒,瞬间变得嘈杂,阮星泽取下右耳的耳机,戴回宋鹤舟的左耳,撑着扶手站起身。
“你,我想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宋鹤舟扯着他的校服。
“你是在表白吗?”阮星泽侧过头问。
“是。”宋鹤舟抬头盯向他的双眼。
高建看着两人下车之后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走过去搂着阮星泽的肩膀:“你和宋哥又吵架了?”
“嗯。”阮星泽说。
“因为啥啊?刚才在山上不是才吵了吗?你俩今天吃火炮了啊?”高建问他。
“因为他贱。”阮星泽故意说。
“你俩要反目成仇?”冷菡清听他这话,抬起头放下手机。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们去问他。”阮星泽抹了一把头皮。
高建松开阮星泽的肩膀,对着冷菡清做口型:“真吵架了?”
冷菡清往后看了一眼走在最后面的宋鹤舟,脸黑得像抹了煤炭,眉毛拧作一团,随后对高建点头。
“贱人”的宋鹤舟听见阮星泽说自己,心里委屈得要命,恨不得冲上前抱他,他摸出背包里的手机,给阮星泽发信息。
——星星,你刚才不是这样的。
——怎么骂我,我也要生气了。
——你快后来哄我。
刚才在车上,宋鹤舟说完想听阮星泽的答复,可他只是沉默,又伸出手摸那刺人的头发,对着自己比手语。
看你表现,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宋鹤舟:“什么意思?”
阮星泽:“你表白完了,我们就下车。”
宋鹤舟震惊:“你这么狠心?那你为什么不张嘴说话?”
阮星泽说:“我乐意,我嘴巴用泥封起来了。”
宋鹤舟从下车就在想他那手语什么意思?自己还没看清就比划完了。越想眉毛皱得越深,而后,听见阮星泽骂自己贱,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等会。
好吧,宋鹤舟原谅他了。
宋鹤舟低头看见新消息,眉毛舒展,脸上也正常变回原样,嘴角缓缓上扬。
——老岳说,学校给我们煮了红糖姜汤,你一会去喝吧。
——你呢?
——我不喝那玩意,你流鼻血补补。
——来后面和我一起走。
——求我。
宋鹤舟抬起头看着前面那人也低着头发消息,发完和旁边的人打闹脸上展露出笑颜。
——求求你啦泽哥。
宋鹤舟盯着这条消息,明明小时候都是阮星泽求自己不要打他屁股,求自己帮他背小书包,或者求自己和他一起玩,吃饭。
“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走一段路吧。”阮星泽跑向他。
高建:“你俩又和好了?”
冷菡清:“以后你俩吵架我们都不会管了,自动会和好的是吧?”
阮星泽看他:“是——吗?”
宋鹤舟偏过头笑出声,肯定地说:“是的。”
阮星泽:“老岳刚才在前面说学校煮了红糖姜汤,你们一会去喝啊。”
高建:“行。”
冷菡清:“我感觉现在都闻到那姜汤味了,想吐。”
宋鹤舟:“别想吐了,一会到学校了,坚持一下。”
宋鹤舟感受到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划开屏幕,转头看向旁边的低着头的人。
——什么时候能和叶嘉呁玩,我不想和你一起玩了。
——想和他玩了?为什么不想和我玩?
——得暑假,毕竟他现在高二,周哥也管他但管不住。
——高二他还逃课啊?那个什么周什么的没把腿给他打断啊?
宋鹤舟看着阮星泽发来的短信,偏过头笑着对他说:“他叫周衡,他也没有那么暴力。”
阮星泽学他:“他调查我,他就是个□□。”
宋鹤舟:“他之前也调查过我,因为那个时候我和叶嘉呁走的很近。”
阮星泽:“他也是一个变/态。”
宋鹤舟想起昨天给叶嘉呁打电话的声音,耳尖有点微红,开口说道:“他是个禽兽,比变/态还恶劣。”
“你帮我问问周衡,把叶嘉呁放..... 呃带出来和我玩。”阮星泽下意识说放出来,像被关在家里的小狗一样。
冷菡清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来问:“你们很熟了?”
阮星泽:“昨天他逃课碰见我们了。”
高建:“逃课?”
冷菡清吹了下口哨,开口:“看起来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可行为却叛逆啊。”
宋鹤舟:“他哪听话了?都是周哥惯的.... ”
冷菡清:“打住,我不想吃他们的狗粮。”
阮星泽:“我已经看见校门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真不喝?要不要给你端一碗到教室来?”宋鹤舟小声对他说。
阮星泽走进校门,瞄了一眼食堂,已经在准备中午的午饭,对宋鹤舟摇头,快步走过去。
宋鹤舟随着大部队进了食堂,他第一次进这里面,有点像他家客厅的大小,里面还摆了几张桌子板凳,他以为很小其实还是很大的。
桌上放着一大盆用不锈钢盆装好的红糖姜汤,旁边是码放整齐的不锈钢小碗,拿起一个,乘了半碗,他也不爱喝,又苦又辣,红糖根本像没放一样。
高建:“艾玛,难喝死了。”
冷菡清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了半碗。高建看她这么猛,“勇士。”
冷菡清喝完苦着脸:“我去,差点反胃了。”
宋鹤舟摩挲着碗边,问他们:“阮星泽为什么不喝这个啊?”
高建和冷菡清异口同声看着他说:“他不喜欢姜啊。”
高建:“宋哥,你失忆了?之前你坐在泽哥旁边吃午饭,里面不是有一个仔姜炒肉丝吗?”
宋鹤舟恍然大悟,一脸明白的表情:“我想起来了。”
淋个雨把脑子淋坏了。
宋鹤舟瞥见旁边还有许多包感冒冲剂,惊讶到:“我们学校这么细心?不仅有姜汤还照顾喝不下姜汤的同学啊?”
高建揽过他肩膀:“这是常规操作,宋哥。”
冷菡清:“看来市一中除了教学质量其他方面不怎么样。”
宋鹤舟:“啊,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第一次遇到这种。”
宋鹤舟拿了两包感冒冲剂揣进裤包里,准备走出食堂,被冷菡清叫住。
“宋鹤舟,你校服确定还洗得掉?胸前全是血啊。”
“像被人从胸前划了一刀。”高建笑嘻嘻说。
冷菡清用手肘怼他,“怎么说话呢?你去问问老岳能不能洗掉,洗不掉只能重新拿一套新的了。”
“好,谢谢,那我先回教室了。”宋鹤舟说完,捻起胸前的布料,倒还好回去用肥皂泡久一点应该可以洗掉。
阮星泽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抠着桌面上的木屑,班上就他一个人,其他人全在食堂喝姜汤或者喝完也没回教室在下面玩。
想睡觉了。
轻闭上双眼,就这么撑起脑袋,头往下轻点,面对后门睡着了。
宋鹤舟双手插兜,手却在裤包里摩挲着那两包感冒冲剂,走廊上的穿堂风拂过,将他的校服贴在胸膛上,一个人都没有,但他却感觉后面有人在看自己。
燥热的风刚吹过,他感觉肩膀一阵痒意,拍了拍上面的灰,后脑那股视线愈发直白,转过头看去,走廊上除了他没有其他人,凉意从背后传来。
直到,
他停在教室门前,被里面的人可爱到,轻声走向最后一排,拿出手机蹲下身,手机微仰对着那人按下拍照的按钮。
太可爱了。
宋鹤舟在心里想着,往他书柜里看了一眼,没有杯子啊,那用他的接热水应该也没啥吧?说干就干,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外面接热水。
宋鹤舟接完水,已经有一部分同学回来了,但都没有吵,阮星泽还在继续睡,他将水杯放在阮星泽旁边的桌位上,再一次摸出手机,这次是站着俯拍。
“宋鹤舟,你干嘛?偷拍我?”阮星泽扯他衣服,又伸出手揉眼睛,扬起头问。
宋鹤舟直接将拇指一直按在拍照键上,连续拍了十几张,看了一眼手机,又歪头看阮星泽。
“很可爱啊,让我拍几张,求求你了。”宋鹤舟现在撒娇信手拈来。
“光头有什么可爱的。”阮星泽被他说的脸热,摸了一把自己的头。
“光头也很可爱啊,虽然我没剃过光头。”宋鹤舟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你小时候没剃过光头?”阮星泽开始回想那一年的幼儿园时光,宋鹤舟好像是穿搭很潮流,像小童星。
“没剃过,我妈说我小时候那张脸不适合剃光头。”宋鹤舟从裤包里摸出感冒冲剂。
“我没看见你的水杯,我就用我的杯子接的热水,把冲剂喝了吧。”宋鹤舟偏过头却看见阮星泽捂着嘴巴。
“怎么?也不想喝啊?这个不苦。”宋鹤舟知道他小时候最怕喝药,以为现在长大好点了。
小时候有一天,宋鹤舟上幼儿园没看见自己的妹妹来,小跑着去拉老师的手问她,“老师,星星怎么没来上学?”
老师摸他那顺滑的头发,弯下腰对他说:“星星生病了,要明天才会回来。”
第二天宋鹤舟一早就来幼儿园坐在那小黄色阮星泽“专属”板凳上,等待“妹妹”回来。
可等来了一个虚弱,毫无气色,病殃殃的“妹妹”,宋鹤舟大步跑前去抱住他:“星星,你怎么了?病还没好嘛?”
阮星泽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要离远点又不会传染,他偏要离近点。
他想着也不松手,紧紧抱住,两个人像被绑在一起,往坐位上走去。
中午吃完饭,老师把药给阮星泽放在桌上,哄着他:“星星,我们把这个吃了,病就好了你就可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去玩了。”
阮星泽捂着嘴巴,眼泪迅速往下掉,他生病当天已经在诊所吃了一道,这药苦到他直往奶奶怀里钻,后面还是被打哭了。
宋鹤舟坐在他旁边偷笑,轻轻拉过他的小手对他说:“这个药不苦的,我也喝过一样的药。”
阮星泽:“骗.... 骗子... ”
那他为什么昨天喝,那么苦,还被外婆打了。
“这样吧,老师你把水给我。星星,你吃完药,我教你折星星,给你吃糖果,这颗糖果的糖纸还会发出彩虹的光哟,吃了你的嘴巴就不苦啦。”
“你把药喝了,我教你折星星好不好?”宋鹤舟歪着头看他。
阮星泽偏过头面对窗户偷笑,又在试探,怎么还比小时候少一个奖励啊?
“我会折星星。”阮星泽稍作正色,转回来面对他。
“啊?有其他人教过你吗?”宋鹤舟有些吃醋。
“有啊,一个帅哥,身高高,身材又好,举手投足间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
“确定不是恶心的臭味?”宋鹤舟攥着自己的水杯,咬牙切齿的说到。
阮星泽就爱看他这样,没憋住笑,踢他一脚,“说什么呢?我还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的。”
“你们抱过了?”宋鹤舟指尖发白捏着水杯。
“啊,对。”阮星泽刚说完,就看见宋鹤舟“噌”的一下站起来走回自己位置上。
他醋王啊?自己的醋都吃。
阮星泽撇撇嘴,拿着宋鹤舟的杯子试探水温能下嘴不,又将那感冒冲剂撕开全部倒在嘴巴里,苦味一下全部蔓延上来,赶快拿起水杯喝水。
在喝的时候瞄见宋鹤舟转过头在看自己,耳朵微红,脸上留存着刚才生气的神情,阮星泽当着他的面,拿起水杯挨嘴喝了一口。
喝完把水杯倒着晃了晃,又伸出舌头张大嘴巴对他说:“全喝完了。”
宋鹤舟红着脸快步走到他座位旁,一把夺过水杯,急匆匆走出教室门。
阮星泽看他这样,弯着腰趴在桌上捧腹大笑,这时,高建他们回来了,手里拿着馒头。
高建:“哎哟,烫烫烫!”
“让你喊阿姨给你拿个袋子你不拿,装机甲铁手。”冷菡清走在他后面,手腕勾着袋子,里面也是馒头。
冷菡清:“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又有人跟你表白了?”
阮星泽:“没有,你们哪偷的馒头?”
高建:“哎哟!烫!泽哥!”
高建喊完,把馒头放在桌上,伸出手去摸阮星泽的耳垂。
冷菡清:“你们有点暧昧了。”
阮星泽:“你自己没有耳朵吗?”
高建:“哎!宋哥,食堂有馒头吃。”
冷菡清往后门看了一眼黑脸的人,装作没看见,回阮星泽的话:“这不是偷的,中午吃馒头,稀饭,凉面。高建这傻子刚好看见一锅新鲜出炉的馒头,让阿姨给我们拿的。”
阮星泽:“你说吃啥?稀饭,馒头,凉面?——好啊!食堂有一个阿姨凉拌得凉面好吃,宋鹤舟!我们也去偷馒头吃吧!”
宋鹤舟:“好。”
阮星泽:“今天上午应该不会上课了。” 又转向问高建:“只有这种白色的吗?”
高建此时咬了一口馒头,没嘴回他,拍了拍冷菡清,“呃... 好像是只有白色的,但阿姨她们做了放糖和不放糖的。”
阮星泽对他们比了个OK,就推着宋鹤舟下楼去,在楼梯间宋鹤舟故意停着不动,问他:“那个帅哥是谁?”
“你猜呀。”阮星泽嬉皮笑脸去吊他手臂。
宋鹤舟黑着脸就让他吊,身体歪斜但始终不去看阮星泽,目视前方,“不猜。”
两人就这么走到食堂里,阮星泽嘴巴面对长辈甜,对那阿姨说好话放他俩进后厨,结果看见了偷吃的李校长。
“李校!被我逮到了吧!”阮星泽冲过去抱着他的手臂,一点也没有学生不该进后厨的意思。
李校一个手还拿着筷子在自己碗里夹凉面,结果冲出来一个小子抱着自己不让吃了。
“你俩进来干嘛?出去。”被学生撞见偷吃,必定要拿出些许威严来挽尊。
“不嘛,你让阿姨给我俩拿两个馒头吃,我就不把你偷吃的事情散播出去。”阮星泽厚脸皮道。
“就为了俩馒头?一会中午吃饭一样要吃啊。”李校放下碗把他推开。
“先尝尝味,求求了。”阮星泽对他撒娇。
“宋鹤舟,没什么表示吗?”李校忍着笑。
“求求你给我们赏两个馒头吧。”宋鹤舟说完,自己都没忍住笑。
李校发出浑厚一听就富有“教育”的笑声:“哈哈哈,星泽别说啊!我也只是给你们先尝尝。”
阮星泽拍拍胸脯,“没问题!我要放糖的。”
“我也要一样的就行,谢谢李老师。”宋鹤舟说。
“那我们走了李校!我不会说的!”阮星泽再次保证到。
“哎哟,烫烫烫!”阮星泽也要装机甲铁手,拿着馒头咬了一口。
宋鹤舟看他,眉头舒展开,摸着自己袋子里白花花滚烫的馒头,他想到什么,伸出手去。
“烫!呼!嗯?宋鹤舟,你也没自己耳朵啊?”阮星泽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双手。
“烫。”宋鹤舟捏着还不够,开始揉捏那坨软肉。
“别弄,我也烫。”阮星泽不敢看他。
“那个帅哥是谁?”宋鹤舟把话题绕回来。
“真想知道?”阮星泽仰起头看他。
宋鹤舟点点头,随后,他就被阮星泽拉到顶楼那处夹角里,阮星泽靠在墙壁上,咬着馒头。
“#%.....”阮星泽包着馒头说了一句话。
“你咽下去再说,听不懂。”宋鹤舟强忍笑意。
“就只有一个人教过我折星星,是小时候你教我的,宋鹤舟。”阮星泽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起来了?”宋鹤舟皱起眉头。
阮星泽沉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开口问了另一个:“你从小时候就喜欢我?”
“不是,我没这么变/态。”宋鹤舟又注意到他说小时候,想拉他的手“可以拉吗?”
宋鹤舟得到同意,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阮星泽摊牌。
“真的?!我很早就认出你了,但我一直不敢确认。”宋鹤舟捏着手里的馒头,又说:“你山根的小黑痣,还有就你钱被偷的那天晚上赵叔送我们回家,你问我是不是把你当女孩。”
“你当时说没有。”阮星泽笑道。
“我晚上回去做了小时候的梦,你小时候长得真的很可爱,漂亮。”宋鹤舟开始说着夸起他来。
“死变态。”阮星泽耳尖微红。
宋鹤舟也不恼:“梦里,你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当女孩,我说。”
“因为我没有妹妹,你当我的妹妹吧。” 两人异口同声道。
“死变态,明明也没有弟弟,我那个时候一直说我是男的,还一直叫我“妹妹”。”阮星泽瞪他。
宋鹤舟摸着鼻尖,有些心虚:“因为你一点都不像农村的孩子,以前怎么那么白?”
“因为都是我家亲戚在带我,我妈不会说话还要上班,我奶奶要忙地里有时候她也带,我爸那个时候通天上班,都没空。”阮星泽说完,低下头咬了口馒头。
“妈妈现在还好吗?”宋鹤舟抚摸着他的手臂,察觉到他抽搐了一下。
“死了。”阮星泽说完,笑话他“你还挺会聊天啊宋鹤舟。”
宋鹤舟僵直身体,伸出手将他拥入怀里,才开口说:“我能抱你吗?”
“你已经抱了。”阮星泽说完,还给他“顺毛”,抚摸着他的后背,“已经没事了,很早之前的事。”
“对不起。你一个人很辛苦吧?”宋鹤舟将头埋进他颈窝里。
“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