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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晨光里的告白与余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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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残留着生日蛋糕的甜香，床头灯的暖光把两人的影子揉在被褥上。江言刚吹完十八根蜡烛，指尖沾着的奶油蹭到江衍锁骨上，留下一小片白。他没心思擦，反而凑得更近，膝盖抵着江衍的腿，眼神亮得像揉了星光。
“哥，我今天满十八了。”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平时更软，却带着刚成年的莽撞，“你……你和我那什么好不好？”
江衍的指尖原本还在帮他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听到这话瞬间顿住。他垂眼看向怀里的人，少年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连呼吸都带着点紧张的轻颤。喉结轻轻滚了下，江衍没多犹豫，只是声音比平时哑了些，像浸了温水：“嗯……好。”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江言瞬间雀跃起来，像只找到糖的猫，伸手圈住江衍的脖子就往他怀里钻。力道没轻没重，撞得江衍闷笑出声，伸手托住他的腰，怕他摔下去。
窗外的夜色渐深，房间里的呼吸慢慢交缠。等一切平息下来，江衍撑着胳膊想起身，指尖刚碰到床头柜的烟盒，手腕就被江言攥住了。少年的掌心滚烫，连带着语气都带了点急：“哥！不准抽！”
江衍转头看他，只见江言皱着眉，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死死盯着那盒烟，像在护着什么宝贝：“你上次体检，医生说你肺不好，忘了？还敢碰烟。”
他的语气有点凶，尾音却软乎乎的，没什么威慑力。江衍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乖乖收回手，反扣住他的手指：“好听你的，不抽了。”
江言这才松了口气，却没松开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抵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成年了，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对不对？”
“对呀。”江衍捏了捏他的耳垂，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我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那……”江言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像蚊子哼。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试探和紧张，“你以身相许好不好？”
“什……什么！”江衍这次是真的愣住了，眼底满是意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言言，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就是问问！”江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刻想缩回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怕江衍觉得自己唐突，又急忙补充，“我就是觉得……觉得以后想一直跟你在一起，要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江衍反扣住手腕，拉进了怀里。江衍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带着刚沐浴后的清冽，声音裹着滚烫的温度，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他耳朵里：“可以。言言，我爱你。”
江言猛地抬头，眼睛里瞬间蓄了光，连声音都带了颤：“哥？”
“我爱你。”江衍又重复了一遍，伸手擦掉他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泪，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从你第一次跟在我身后叫‘哥’开始，就爱了。只是以前你没成年，我不能……”
“我也爱你！”江言没等他说完，就伸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却很坚定，“哥，我也爱你，爱了好多年了。”
那天晚上，两人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对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褥上洒下细碎的银辉，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暖意。
第二天清晨，江言是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还裹着江衍的睡衣，宽大的领口滑到肩膀，露出一片泛红的印记。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江衍系着围裙在煎蛋，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醒了？”江衍转头看到他，眼底立刻染上笑意，“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
“哥，你怎么起这么早？”江言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背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想让你醒来就能吃到热乎的。”江衍关掉燃气灶，转身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去洗漱，不然鸡蛋要凉了。”
江言乖乖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等他洗漱完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煎得金黄的鸡蛋、烤得酥脆的吐司，还有一杯温牛奶，旁边还放着他爱吃的草莓酱。
“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草莓酱？”江言拿起吐司，抹了厚厚一层草莓酱，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上次逛超市的时候，盯着草莓酱看了好半天，我记着呢。”江衍递给他一杯温牛奶，“慢点吃，别噎着。”
江言一边点头，一边往嘴里塞吐司，含糊不清地说：“哥，你真好。”
吃完早餐，江衍收拾碗筷，江言就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江衍洗碗，他就帮着递洗洁精；江衍擦桌子，他就帮着拿抹布，偶尔还会趁江衍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亲一下，然后笑着跑开。
“别闹。”江衍无奈地摇摇头，却没真的阻止他，眼底满是宠溺。
收拾完家务，两人决定去海边散步。江言换了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江衍则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
“哥，你看那只海鸥！”江言指着远处的海鸥，兴奋地拉着江衍的手跑过去。沙滩上的沙子软软的，踩上去很舒服，两人的笑声在海边回荡。
走到海边的礁石旁，江衍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江言：“言言，给你的。”
“这是什么？”江言好奇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衍”字。
“这是我昨天特意去订做的。”江衍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我想……想跟你有个约定。”
“约定？”江言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眼底满是欢喜。
“嗯。”江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约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好！”江言用力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哥，我们永远不分开。”
那天下午，两人在海边待了很久。他们一起看海浪拍打礁石，一起听海鸥的鸣叫，一起在沙滩上写下彼此的名字，然后看着海浪把名字冲散，又重新写一遍。
夕阳西下的时候，江衍牵着江言的手往回走。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江衍：“哥，你说我们以后要是吵架了怎么办？”
“那我就先道歉。”江衍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不管是谁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行！”江言皱着眉，“要是我错了，我也要道歉。我们不能总是你让着我，我也要学会体谅你。”
“好。”江衍点头，眼底满是温柔，“那我们就约定，不管吵架还是闹别扭，都不能冷战，当天的事当天解决，好不好？”
“好！”江言用力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无名指上，同款的戒指在夕阳下闪着光。
回到民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衍去做饭，江言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翻看今天在海边拍的照片。照片里，两人要么并肩站在海边，要么互相抱着对方，每一张照片里，都满是幸福的笑意。
“在看什么？”江衍端着水果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拿过他的手机，翻看起照片来。
“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都好好看。”江言靠在他肩上，指着一张两人在沙滩上牵手的照片，“哥，这张照片我要设成壁纸。”
“好。”江衍点头，把手机还给她，“快吃点水果，晚餐还要等一会儿。”
江言拿起一颗草莓，递到江衍嘴边：“哥，你先吃。”
江衍张嘴咬住草莓，指尖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真乖。”
那天晚上的晚餐很丰盛，有江言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江衍拿手的清蒸鱼。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偶尔互相夹菜，气氛温馨又甜蜜。
吃完晚餐，江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江言就靠在他怀里，拿着平板电脑看电影。看到精彩的地方，还会跟江衍分享，江衍也耐心地听着，偶尔还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夜深的时候，江言打了个哈欠，靠在江衍怀里睡着了。江衍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回卧室，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眼底满是温柔。
他伸手轻轻划过江言的脸颊，低声说：“言言，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说完，他在江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躺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他。窗外的月光再次洒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银辉，预示着他们满是希望的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