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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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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都发下来了，看一下还有谁差的没？”李诗歌在讲台上说。
方鸣悠一脸不情愿地踏进教室。
“啊——不是吧代表，这大清早的刚进门就有试卷，好难过啊！”
“……”李诗歌插着手，生无可念看向门口的人，“今天还好就一张。”
“哦，那还行。”方鸣悠留了个后脑勺回复。
“……”
刚坐下就发现后排两个趴在桌子上被英语试卷盖着的脑袋。方鸣悠凑上前，拿开试卷，恐吓道：“里哥来了！”
“……”
“……”
桌上的人毫无动静。
“……”
“不是，你们两个昨晚偷牛去了！？这都没有反应？”
桌子底下除开路灿闷闷的声音。
“方鸣悠，再趴在我耳边说话，你会死。”
“……”小本子记一次。
后门突然天降360度环绕立体音响，砰的一声炸开！
“卿！星！！！！！！！”
“路！狐！狸！！！！！”
金一晨一个急刹窜进来，从身后搂着俩人都肩，激动道：“我去！昨天表白墙发你们照片的那个人在办公室被管理账号的老师批评教育了！说是故意带节奏！现在正在挨训呢！”
“哎，你们猜谁？！就昨天那个张泉！特爱参加学校比赛那个！”
？
金一晨撅嘴，“不是，你们怎么都没反应啊。”
“……”
“……”
方鸣悠摇摇头一脸可怜的眼神看过来：“保重。”
？
路灿突然直挺挺地站起身，拍掉搭在卿星肩上的一只胳膊，将人托了出去，而后关上了后门。
。
金一晨打开后窗跳进来，看着两个面无表情很困的人，表示理解，谁都有熬夜的时候，说：“没事儿第一节课你们放心睡，有我和二妹挡着。不过那个张泉，你们和他打过交集吗，刚才看他在办公室那样儿，挺不服气的。”说完又笃定地点点头。
“……”
路灿抿了一下嘴角，有道很细小的伤口，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是被张泉打的，不过那力气……让路灿觉得和被蚊子叮了一口没区别。
路灿扯了一下嘴角， “谁知道呢。再说了，认识我不是理所当然吗？”
卿星：“……”
金一晨：“……”
方鸣悠：“……”
“好想揍人！”金一晨心里怒骂。
片刻。
金一晨想起什么又一脸笑意地看着俩人，“不过，回来路过九班，妹子们都问我要你们俩那张合照原图呢，说是当下很流行的那个什么……cp感！”
“……”
“……”
方鸣悠僵硬着脖子看向金一晨……
当然，金一晨也只是听说，倒真没去搜索过cp的意思，以为是看起来都是帅哥好看的意思，所以肆无忌惮起来。这对于经常被张绝分享网络视频的卿星还有冲浪狂魔路灿来说就有些脸烫了……
金一晨挑眉，“两位？如何呀，是不是觉得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怕是遇到坏事儿也能扭转乾坤~！”
路灿侧着脸一笑，“我看你和方鸣悠也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金一晨：“啊哈哈哈哈，是嘛！”
金一晨连忙起身，一把搂过方鸣悠，“老方，就说我俩也很帅吧，有cp感！”
“靠，去你的金一晨！谁跟你有cp感！”
？！
“不是老方，你怎么还骂人呢！？”
“……”
俩人闹到走廊，路灿才转过脸来，朝卿星眨眼道：“哥哥，我们很有cp感~”
“滚，谁和你有。”
......
很困的一上午过去，终于熬到了饭点儿，好久没有去小雅凉面，路灿问了声卿星便也跟了上去。
“小雅姐！”路灿几米远就开心喊。卿星跟在一侧目光也看了过去。
“呀！路灿，卿星！好久没看见你们了~！”张雅忙着锅里说。老远就看见了张雅热气腾腾的两口热锅，天气变凉后酸辣粉和热面也抬了上来。
路灿大致看了一圈儿，六张桌子还剩下三张，说:“最近不是很忙啊。”
张雅撇嘴，拉长了声音道：“害呀，都还喜欢吃凉面，今天没准备够，明天再多备点儿。”
“嗯。”路灿笑着点头。
点好两碗酸辣粉后路灿要了卿星一半的辣椒，每次来张雅这里吃饭，路灿总是吃得很香很认真。
卿星喝了一口汤，抬眼看向被辣得直斯哈的路灿......不忍直视。视线再偏一点就看到了有伤口的嘴角，以及缩了一上午在校服里的手......
他好像挺怕痛的......上次买的那个药膏是......
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卿星趁路灿和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人打招呼说话，转头进了药店。
109。
十月份的缘故，教室已经开始冷飕飕起来，路灿干脆把旁边的窗子给掩上，只留了一条缝儿。关好门就在老位置躺下，往里滚了一圈儿。
“哥哥，快躺下吧！”路灿感觉身子得到了放松，伸了个懒腰，“哈哈，好久没来这儿了，居然有点想。”
“......”
“现在又没有人，关心谁也不会被发现。”卿星心想。经过照片的事，卿星越发警觉起来，要想路灿和朋友不受伤自己就要学会保持距离。
两个男生待在一起时相处总会小心些，避免被人看到又要闲话。
卿星揣在校服口袋里的手磨蹭半天，最后站在垫子前将捏在手里的长条纸盒递出去。
“那个......”
?
因为握得紧，路灿没看清。他问：“什么？”
卿星有些僵硬地说，觉得毕竟人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
“你的手，先用这个涂一下吧，上次你说的那种药，不痛。嘴角的话，这段时间不要吃太辣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还有，我在那边休息就是了。”卿星指的是之前的那个墙角，说完又把药膏放在路灿的手侧，蹲下身准备扯自己脚边的垫子。手刚触上一个边手臂就被猛地一拉，卿星惊诧的同时一个重心往前，稳稳栽倒在了路灿怀里。
咚咚。咚咚。咚咚。
路灿紧紧拥住人，过长的头发铺在额头上磨得人忍不住往后躲。
“哥，谢谢！”路灿抱着人高兴道。视线一转，在卿星看不到的地方，路灿嘴角扬依然着笑，眼神晦暗不明，忍不住盯向白皙的脖颈，又往前凑了一分。
“......路......路灿，快放开。”卿星推着人有些气息不稳地说。
怎么回事，明明对路灿没有害怕，心脏却还是止不住地跳......
路灿故意道：“为什么？哥现在很紧张吗？”
卿星只能随便回答一个，恐吓道：“废话，想挨揍吗路灿！”
“不想......只是哥关心我，我很开心。”随后路灿又喃喃，“如果我开心的话，是不是对我的恢复也有帮助啊。”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病人。
有时候路灿总是很固执，比如像现在这样表达感谢时，情绪太过激昂和热情，这个难道是双向其中一个发病时的症状？要真是这样，岂不是还要安抚病人情绪......
卿星感觉有些头大，因为自己这会儿还没控制住心跳就要安慰抱着自己的病人。至于卿星为什么会这样想，大概是因为，路灿的情绪在他眼里就和定时炸弹一样，和路思钧打架是，平时喜欢撒娇露出乖巧的一面也是......
“那你......也先放开再说。”卿星手上的力气变小了，因为还是顾虑了一下受伤的手和某人的精神。
“哥哥，你的心跳好快，比之前的还要快。”路灿火上浇油说。
“......”
“滚！路灿，你给我起开！”卿星用脚踢着人说。
路灿松开的人，退了点距离手抚上了肩膀。这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俩人只隔着两寸的距离看着对方，对视的眼里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紧张。路灿的右耳被压着露出的是左耳，卿星没有了可以转移注意力的珊瑚痣，直接偏过了脸。
“还抓着做什么。”卿星说。路灿的表达方式卿星觉得有时候有很大的问题。
“哥，我们来练习吧。”
“......！”
卿星惊骇地盯着路灿，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呢！这是在学校，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同学！”
尽管现在俩人的姿势就很......
卿星也不明白为什么路灿要在这时候提出练习。路灿马上就来了答案。
“哥哥心跳这么快，必须得加大练习啊。”路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乖巧道。
“......”虽然路灿说的是事实，可是。
现在也没人过来……可……万一牵手被看见，就麻烦了。
路灿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随后松开卿星快速起身朝门口走去。
？
卿星转身看向路灿，锁上前门后又依次锁上了几道窗户并拉上窗帘。卿星疑惑......牵手而已，拉上窗帘就好了，锁这么紧做什么，又不会很久顶多5分钟的样子。
等到路灿关完所有的窗户，轮到眼前的最后一道窗帘合上时整个教室都变成了一片朦胧的橙色，因为窗外有着太阳加上并不遮光的窗帘，一切都看得清，只留下最高的门框里冷风漏进来。
“路灿......你窗帘拉这么......”
眼前突然递出刚才的药盒，路灿笑着说：“想让你帮我擦药。”
“......”
搞了半天……是擦药。路灿比自己还要谨慎，在这一点上，卿星松了一口气。
瞬间，卿星的脸刷地一红，对自己刚才想过牵手的事一阵臊脸。
“自己擦，又不是小孩子！”卿星心烦道。
路灿假装没有发现卿星的想法，塞进对方手心。
“不行......我手痛，自己擦不了。”路灿任性地说。
“......”
卿星咬牙切齿，一把拆开药盒，扭开把人的手一把扯过来。路灿一脸笑意地盯着人，问：“哥哥刚才在想什么？”
卿星凶着脸手上的动作却很轻，虽然凶着脸，但现在看着却十分可爱。这个是因为卿星本身就长得很俊秀，只不过平时大部分都黑着脸，看着有些凶，但其实习惯了就会发现，真的只是看着凶......
“牵手？拥抱？”路灿开始了猜测，最后说，“还是kiss？”
“......！？”
卿星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但室内朦胧一片，路灿或许也看不清，但卿星还是刻意把头低了一点。俩人就这样对坐在垫子上......卿星忍着强烈的心跳认真擦着药，没有再理会路灿的言语，三下五除二地想早点擦完早点离开。
路灿仔细瞧着红彤彤的脸。
哥......你可爱到不像话。
“哥......我们来练习吧。”路灿突然说。
卿星一听顿时就来气了，刚才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了，立马生气开口道：“路灿！你有完没......唔！！”
“......！”
没完没了的心跳突然打乱了某个节拍，重新开始加快而后缓慢……再缓慢又加快......
顺着路灿压过来的力量，卿星因浑身发软一个没撑住顺势倒了下去，滚烫的呼吸不断纠缠，没有氧气的感觉又来了。路灿不像上一次这么急促，却还是很强势……缓慢地引导。渐渐地卿星放开了推着人的力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跳没有刚才那么急躁了，反而慢了下来，开始留恋于这个吻，这个能让人心跳放慢下来的吻......
三分钟后，卿星拍了拍路灿的肩。
“唔......路灿......！”
感觉到是卿星有些缺氧，路灿放开了人。
“哈......！”卿星肿着嘴，大口呼吸了一口氧气，说，“快要喘不过气了！”
还没等更多的氧气进来，嘴又再次被堵住了，“唔......！！”
少年宽阔的肩膀压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身下一片阴影。
路灿手越过后颈，微眯着眼看着眼里有泪光的卿星，盯着看了一会儿又闭上，继续捏着后颈往上抬，卿星的头被迫往后仰，嘴只能跟着张开......
卿星有些恍惚，和路灿的练习好像在温暖的沼泽，界限不明，止不住地往下陷入。
我是不是快要好了......
堆满砸物的109 ，充满了不确定，慌乱，终于变慢的心跳，还有......热烈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