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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吃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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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日。前两天生日，博客上一位名叫归渡的人给我留了言，我知道他是谁。我故意回复了所有人，但是就是不回他，后面再也没见他来互动了。”
“十月十五日。我去了爱尔兰，都柏林公园是金色油画现实的写照，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有了拿起画笔的欲望，这样静谧的下午在我的生命里仅仅出现过一次，第一次见到哥的那个午后。关于性取向，我得坦白，我并不喜欢女孩。”
……
陆峋川看完有关于顾以安过去五年的自述，从焦虑到躁郁，从隐瞒到坦率，在这份档案里，顾以安看到了他不敢面对的关于顾以安的爱，他爱的不比自己少。
眼泪无声，纸张浸湿，陆峋川的心似被火灼烧，火辣辣的疼。
凌晨一点，朱迪传来关于顾以安的消息。
【July：猜，我在Moon看见谁！】
陆峋川坐在客厅，心上一颤。他在十分钟前看到顾以安博客更新了动态，只是昏暗的房间，刚刚还在跟洛悠说，洛悠讲顾以安时常这样，间接性消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们都已经习惯，但陆峋川不信。
【L：顾以安是不是在哪儿？】
朱迪秒回。
【July：对啊，还有茉莉和洛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跟你说，谁让我们是好哥们，兄弟侠肝义胆，忠义！】
【L：谢谢。】
发出消息那刻，陆峋川几乎是跑着出去，小可被陆峋川的动作一惊，整只猫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叫了一声，但陆峋川并没有停下，只给小可留下离去的背影。
到Moon已经是两点，十分钟前朱迪还在给陆峋川发消息，说是顾以安跟着一位白人男子进了包间，陆峋川问他洛悠和茉莉有没有跟去，朱迪现在仍旧没回复。
陆峋川走到吧台，环顾四周。伦敦的夜猫子并不多，夜生活也并不太丰富，但在酒吧这样的环境，确是另一个天地。
烈酒在空气里挥发，混杂着各种各样的香水气味，又夹杂着男女荷尔蒙分泌的气息，这种感觉并不太美妙。陆峋川无意为此过多驻留，来着只是为了顾以安。
Moon的柜员问他有没有预约，今日已经客满，暂不接受新客。
陆峋川调整好心绪，平静的说道：“找顾以安顾先生。”
那柜员起先并没有看陆峋川，但在听到顾以安的名字后停下了手里切盘的工作，仔细打量了一番陆峋川，喃喃道：“倒是长得不赖。”
“不会刚刚已经进去了一个？现在进去的话？”柜员若有所思，脸上挂着为难。
“刚刚进去了一个？白人男子？”
柜员以为陆峋川是在确认，点点头肯定的回答道：“当然。”
“你们三是要一起嘛？倒是越来越会玩了。”
陆峋川听的一头雾水，但不好的预感也愈发强烈。
“hi，这里！”朱迪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陆峋川寻着声音的源头找去，在Moon最里侧看见了朱迪。朱迪的身边还坐着几位朋友，是一男两女。
朱迪起身，朝着陆峋川走来，熟练的将手攀在陆峋川的肩上，音响声音此刻大得震耳，他凑近陆峋川的耳边问道：“怎么，你们闹脾气了？”
朱迪知道俩人同居的事情，并且因为陆峋川没告诉他这件事情郁闷，此事是茉莉告知他的，他不信去问了陆峋川才知道有这回事儿，他认为陆峋川没把他当朋友。
所以此刻朱迪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快要止不住，这样一对比，陆峋川的脸也更加的白。
“茉莉和洛悠呢？”陆峋川问道。
朱迪拉着陆峋川在座位上坐下：“十分钟前就走了，但Lucas跟一个白人进去了。”
陆峋川站在门口，敲了敲包间的门。
约莫过了一分钟，一位衣服凌乱的男子开了门，陆峋川在看见他的那刻好似听到心脏破裂的声音，他来不及多想，不顾那男人的咒骂闯了进去。
顾以安躺在包间的沙发上，手里还捻着只抽了一半的香烟，那烟雾缭绕着，将他包裹起来。看到陆峋川时他没有半点惊讶，倒像是等候多时一般，“哥怎么来了？”
“太晚了安安，接你回家。”陆峋川嗓子疼得厉害，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划拉着嗓子。
“不要。”顾以安抖抖香烟，那烟灰掉落在皮质沙发上，陆峋川隐隐看到了水渍。
空气里的香烟味夹杂着淡淡的腥味，陆峋川只觉得要疯了，“不会留你一个人。”
陆峋川坐到走到顾以安身边，不再问他回去与否，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站在门口的白人一脸不满，走到顾以安身边坐进了他的怀里，“Lucas，这是你朋友？”
“我哥。”
“以前没听说你有哥哥啊？”那人手在顾以安的腰上放着，两人显得亲密无间。
陆峋川的眼睛越来越暗，拿起桌上的酒大口喝起来，不到半分钟，一整瓶酒被他一饮而尽。
顾以安只是看了眼他，将那已经快要燃尽的烟搓在那白人握着自己腰的手，惹得那人唏嘘一声。
“嘶～”那白人将手抽离，又接着说：“这么久没见，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哥哥？”他捏着顾以安的耳垂，两人离得很近。
顾以安不知道回了句什么，陆峋川是被忽视的哪个。
“喂干嘛！”那白人惊讶的看着陆峋川，此刻陆峋川甩开白人碰着顾源的手，用十指捧着顾远的脸，朝着顾以安那不安分的嘴吻了下去。
顾以安没有闭眼，他就这样看着陆峋川啃着他的唇，他不觉得疼痛，反倒是被这不痛不痒的感觉所取悦，给予了陆峋川些些回应。
白人察觉异样，朝着顾以安瞪了一眼，随后拿着沙发上靠着的外套咒骂着出了门，但仍旧贴心的把门带上了。
陆峋川朝着那处柔软用力，舌尖能尝到血腥味儿，他又舔着受伤那处，试图掩盖方才他的恶劣。
这是久久的不含情欲的吻，酸味和暴烈情绪交织却碰撞出别样滋味。
陆峋川松开顾以安，顾以安大口喘着气，眼尾暗红一片，两人额头紧靠，“对不起安安，我要疯了。”
顾以安缓了缓，“我已经疯了。”
两人离开时，朱迪吵嚷着要送这对旧人回去，同伴们拉着朱迪，他显然喝多了，顾以安朝着朱迪打了个招呼，嘴角的伤袒露出来，与陆峋川嘴角的伤如出一辙。
“我靠，不是说要……呜呜呜”朱迪被一旁的女孩捂住了嘴，女孩拉着朱迪朝两人露出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你们先回去吧。”
“麻烦你好好照顾他。”顾以安礼貌的回复，随后两人上了车。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从后视镜里看见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多说一句话。
一路无言，陆峋川却死死拉着顾以安的手，顾以安只要一后缩，陆峋川就立马将人捞回。最后顾以安干脆直接躺在陆峋川的身上，把人当成人形靠枕了。
当夜，小可再次被关在门外，屋内传来顾以安叫声，小可在屋外急直用爪子挠，但里面的人仍旧不给它开门。
“安安，我看完了。”陆峋川靠在床头，顾以安坐在他身上，难言眉宇之间的疲倦，眼皮已经快要闭上。
“谁允许的？”顾以安凶凶的，但此刻无力的又像是在撒娇。
“我爱你。”陆峋川的三个字沉沉的压着顾以安，从顾以安的身后抱住了他，又在顾以安的耳朵重复着：“安安，我爱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冷落我的时候倒不见你这么诚心。”
“不冷了，安安，我们去爱尔兰吧？”陆峋川知道顾以安是心软的，他又低着头吻着顾以安的脸，一手又迫使顾以安侧脸看着他。
他知道顾以安喜欢他的脸。他是个卑鄙的人，他不得不承认，但是他现在不在乎了，也许双方都不是勇敢的人，那就他来吧。
“那为什么不去柏林？不去米兰？”顾以安被陆峋川的问题问愣住了。
“要去快乐的地方。”
米兰和柏林都有提及，米兰和柏林是顾以安曾经比赛的地方，过去比赛的时刻是顾以安厌倦的，但爱尔兰却是他快乐之地，陆峋川的计划要在这里实行。
陆峋川说干就干，当晚定下来第二天去爱尔兰的机票。顾以安问他德文那边的事忙完了没，陆峋川让他不许再想这些，两人在一起几乎不再聊工作的事。
第二日顾以安仍旧起不来，陆峋川早早的将两人行李收拾好。计划急迫但陆峋川却制定好了行程，联系好阿姨没回来前照顾小可，阿姨问陆峋川什么时候回来，陆峋川只说归期不定。
下午时分，顾以安起床时，陆峋川准备好了饭在楼下等着。
一下楼，看着满满两个行李箱，顾以安皱眉，“带这么多东西，要搬家了？”
陆峋川将海鲜粥盛进碗里，早先熬好的但顾以安还没睡醒，他现在又加热了一遍，更加浓稠了，“带了你平时要穿的衣服。”
“一天一套也不至于两个箱子吧？”顾以安坐在餐桌上，接过陆峋川递过来的粥，浅喝了一口：“好烫！”
陆峋川拿过碗，又吹了吹，“多玩几天吧，和安安出去旅游倒是从来没想过的事情。”陆峋川将吹凉的粥递给顾以安，认真的盯着顾以安，本身狐狸眼就生的漂亮，亮亮闪闪盯着人时容不得半点拒绝。
顾以安招架不住，扒拉了一口粥，“小可呢？”
“交给阿姨了。”
顾以安笑了笑，对着小可道：“你最爱的爹背着你出去，不带你去。”
小可似乎听懂了，跑到陆峋川的裤脚下来回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