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一招穿越了?! ...

  •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在过分宽敞、空旷得有些寂寥的卧室内回荡。漓渊从那张大得离谱、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双人床上滚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光滑的黑檀木地板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几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公司格子间那熟悉到令人厌倦的白色天花板,也不是家里那盏摇摇欲坠的廉价吸顶灯,而是……一片深邃的、缀着微弱星点、模拟着真实星空的穹顶,幽暗而神秘。

      “嗯?”他撑着发痛的身体坐起来,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额角,触手所及是顺滑冰凉的顶级丝绸睡衣料子,质感陌生。脑子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块,思绪粘稠难以转动,“我……不是在公司加班赶最后的PPT吗?这是哪?”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身体有种陌生的轻盈与协调感,下意识地朝着记忆中自己小公寓卫生间的位置走去。脚步虚浮,踩在脚下厚重柔软得几乎能陷进去的昂贵地毯上,几近无声。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房间太大了,大得空旷而压抑,装修是极致的冷色调,黑白灰主宰了一切,线条硬朗,家具稀少,透着一种不近人情、拒人千里的疏离与权威感。这绝不是他那间月租三千、堆满杂物的逼仄一室一厅。

      走到卫生间门口,感应灯自动亮起,冷白的光线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漓渊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盥洗台上那面巨大的、边框镶嵌着不明金属、纤尘不染的镜子。

      下一秒,他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僵在原地。

      镜子里映出的人,拥有一头墨瀑般及腰的长发,几缕发丝因刚才的翻滚而略显凌乱地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边。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冷白,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如同上好的白瓷。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血红色的眼眸,像是淬炼过的顶级鸽血红宝石,深邃、冰冷,缺乏温度,此刻正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睁大,透出一种非人的、妖异的美感。

      可这张俊美得近乎邪气的脸,这具修长挺拔的身体……不是他的!

      “我靠!帅哥你谁?!”漓渊脱口而出,声音是全然陌生的低沉磁性,带着刚睡醒的些许沙哑,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难以置信,猛地后退几步,几乎是踉跄着冲回卧室。这一次,他真正看清了这个空间——冷硬流畅线条的定制家具,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璀璨得不像真实、如同星河倒悬的城市夜景,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类似古老雪松与冰川冷泉交织的香气,矜贵而冷冽,嗅之令人清醒,却也更觉疏离。

      “我靠我靠,发生什么事了?!”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慌席卷而来,让他心跳急剧失序,掌心瞬间沁出冷汗。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凌晨三点的公司,对着永远改不完的PPT,心脏因为连续熬夜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再次冲回镜子前,近乎贪婪又带着恐惧地审视着镜中的影像。手指颤抖地抚上自己的脸——触感光滑细腻得不可思议,年轻,充满活力,找不到一丝被996福报摧残得面黄肌瘦、挂着重磅黑眼圈的痕迹。这根本不是他那张饱经风霜、写满社畜疲惫的脸!

      “经过我看摸鱼小说的经验,我这很有可能穿越了。”漓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拍了拍冰凉的脸颊,试图用清晰的痛感确认这不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镜中那张俊美得足以让人失神的脸上,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只是那双妖异的红眸里,闪过一丝他熟悉的、属于底层社畜的慌乱和无措,与这张脸的主人应有的气场格格不入。

      “我的天,这也太帅了!”他下意识地感慨,随即又猛地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颜值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他把脑子里那些无关紧要的赞叹强行甩掉,一个更关键、更迫在眉睫的问题冒了出来:“按照套路,我不应该有金手指什么之类的吗?系统?老爷爷?传承记忆?”他立刻左右张望,上下摸索这具身体的每一寸,甚至闭上眼努力凝神,感受体内有没有什么洪荒之力流转或者脑海中有没有冰冷的电子提示音。

      一片寂静。除了这具身体本身带来的、远超从前的卓越五感和轻盈体态,他什么异常都没发现。没有提示,没有记忆,一片空白。

      绝望感如同冰水,从头浇到脚,让他四肢发凉。

      “不是吧?!我这么倒霉?!连个新手大礼包都没有?!开局就是地狱模式?”漓渊哀嚎一声,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那价值不菲、纹路精美的阿富汗手工地毯上,瞬间戏精附体,捶打着地面,痛哭流涕(虽然干打雷不下雨):“苍天啊!大地啊!我当社畜已经够不容易了,穿个越还要裸奔?!连个说明书都不给的吗?这是要玩死我啊!”

      他伤心欲绝地假嚎了几嗓子,发泄着这短短几分钟内承受的巨大信息冲击和身份转换的错位感。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理智勉强回笼。

      目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部造型流畅、质感非凡、看不出品牌的黑色手机。他爬过去,拿起,屏幕自动亮起,面部识别瞬间解锁——看来这张脸就是万能的通行证。

      “得先搞清楚这原主什么身份,别等下露馅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模仿刚才镜中人那冰冷的眼神,却只显得色厉内荏。用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点开浏览器,犹豫了一下,在搜索栏输入了「漓渊的身份」。

      点击搜索的瞬间,页面跳转,结果简单、粗暴,带着一股血腥的权威和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漓渊,S市无冕之王,实际掌控者。其人:疯批,赌徒,掌控欲极强。

      标志:黑发红眸,容颜极盛。

      事迹:地下赛车场,曾以时速380公里飞跃断桥,车轮悬空近十秒,被称为“贴地飞行的魔鬼”;‘暗渊’赌局,曾押上全部身家孤注一掷,赢下对手半座城;处理叛徒与敌对势力,手段酷烈,从不留余地,其辖下监狱人满为患。

      评价:在S市,他即是规则,是行走的禁忌。民众畏称其——渊爷,活阎王,典狱长。」

      漓渊看着屏幕上那短短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下一下砸在他脆弱的心脏上,砸得他眼冒金星,呼吸困难。

      他该高兴吗?穿成了一个有颜有权有势、站在金字塔顶尖、俯瞰众生的顶级大佬。可这大佬的人设……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玩赛车不是追求刺激是追求升天?赌钱不是娱乐是□□命脉?对敌人不是打压是彻底毁灭?
      这哪里是人生赢家,这分明是个行走在人间的活阎王,而且这个阎王的王冠现在正死死扣在他的头上!

      漓渊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仿佛天生就该执掌权柄,此刻却因为脱力而软绵绵撑在地毯上的手——这双手,昨天还在键盘上敲打着卑微的、反复修改的报表,今天,就可能沾过未曾洗净的血,决定过无数人的生死和命运。
      前途一片黑暗,不,是血红。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稍有不慎,行差踏错,就会从这云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被无数虎视眈眈的仇家撕成碎片。

      “渊爷……”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我这社畜的命,怎么扛得起阎王的人设啊……这根本不是逆袭,是送死啊……”

      他瘫坐在地,望着窗外那片属于“自己”的、灯火辉煌如星辰帝国的城市,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尾椎骨急速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冻彻心扉。

      手机突兀的震动将漓渊从自怜自艾的绝望泥沼中惊醒。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空气中那冰冷的雪松气息来镇定自己,拿起那部如同黑色金属砖块般冰冷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个备注为「时景川」的联系人发来的消息。

      【渊爷,今天十点有个集团月度复盘及战略部署会议,资料已发您加密邮箱。】

      简短的文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公事公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漓渊盯着“渊爷”这个称呼,心脏又是一阵生理性的紧缩。他强迫自己冷静,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回忆着搜索到的信息里那个“疯批”、“掌控欲极强”的形象,这种人,回复应该惜字如金,甚至带点不容置喙的不耐烦吧?

      他指尖微颤,在输入框里敲下一个字,犹豫了一瞬,删掉了可能暴露情绪的语气词,最终只留下:

      【嗯。】

      发送成功。他看到对方状态栏显示“正在输入中……”,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砰砰直跳,几乎要撞破胸腔,生怕对方下一句就是「您今天的声音/语气似乎有些不同?」或者更直接的试探。幸运的是,时景川似乎并无察觉,只是继续例行公事地汇报:

      【渊爷,下午三点,C市的沈老板会按预约登门拜访】

      沈老板?C市?漓渊脑子嗡的一声,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网和利益纠葛这么庞大的吗?!而且,登门拜访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在他对这个身份、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这简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内心已是惊涛骇浪,恐慌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指尖却只能再次僵硬地敲下那个单调而冰冷的音节:

      【嗯。】

      放下手机,漓渊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虚脱。没有原主的记忆,没有那份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的阎王心性,他就像一个手持核弹发射密码却连按钮在哪里都不知道的婴儿,每一步都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四周是弥漫的浓雾和窥伺的猛兽。他做了几个深长的深呼吸,试图进行一点可怜的心理建设,然而纷乱如麻的思绪和对未来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等他勉强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社畜自我安慰法压下一点恐慌,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9:30!

      「糟了!会议!」

      漓渊心里一紧,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几乎是弹射起步冲进与之相连、堪比高端专卖店的衣帽间。巨大的衣帽间里,整齐悬挂、陈列着数不清的高定西装、大衣、衬衫,色调依旧是非黑即白,间或点缀着深浅不一的灰,一如这间房子的整体风格,冷硬、简约,每一件衣物都无声地散发着权力与财富的气息。他手忙脚乱地套上一身看起来最不容易出错、线条最为利落的纯黑色西装,面料挺括垂顺,剪裁精妙绝伦,穿上身的那一刻,竟奇异地无比合身,仿佛这具身体本就该被这样的服饰包裹,天生就该立于人上。

      以前是赶着上班打卡怕迟到扣钱,现在是赶着去开能主宰一座城市经济命脉乃至无数人生死的会议?这极端反差让漓渊感到一种近乎撕裂的、荒诞无比的“幽默感”。

      拿起手机和桌上唯一一把造型简洁却充满力量感的黑色车钥匙,他根据模糊的直觉和身体残留的方向感冲向私人电梯,直抵地下车库。当感应灯次第亮起,如同舞台追光般照亮车库全貌时,漓渊再次陷入了沉默,或者说,是震撼到失语。

      这哪里是车库,分明是静止的世界顶级超豪华车展现场!西尔贝、布加迪、柯尼塞格、帕加尼这些传说中的hypercar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静静匍匐,散发着危险而迷人的气息;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则彰显着老牌贵族的沉稳与威严;法拉利、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等流淌着纯粹的速度与激情;甚至还有几辆相对“亲民”却同样性能卓越的奔驰大G、宝马七系、奥迪A8L位列其中,显然用于不同场合。每一辆车都光可鉴人,一尘不染,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金钱与绝对力量的气息。

      「我这辈子……不,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居然还有亲手开上这些车的一天?」漓渊感慨万千,心脏酸涩复杂,但现在绝不是欣赏和感慨的时候。他目光快速扫过,随便选了辆看起来相对“低调”、不那么扎眼的黑色宾利欧陆GT,钻了进去。车内极致奢华与科技感并存的气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才摸索着启动,凭借着身体可能残留的本能(或者说是这具身体原主早已融入骨髓的驾驶肌肉记忆),小心翼翼地驶出了这座宏伟如堡垒、冰冷如监狱的宅邸。

      抵达那座高耸入云、在S市天际线上拥有绝对统治地位、象征着权力顶峰的集团大厦楼下,漓渊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脊背,下颌微收,试图模仿记忆中搜索到的“渊爷”应有的、那种视万物为刍狗的冷漠与睥睨气场。走进高速运转的冰冷金属旋转门,内部是挑高极高、空间开阔得近乎奢侈的奢华大堂,光滑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面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略显僵硬却依旧挺拔的身影。前台和沿途遇到的所有员工,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无不立刻停下手中所有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躬身低头行礼,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敬畏,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一秒。

      这让漓渊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表面上的威严是足够的,这身皮囊的震慑力毋庸置疑。但新的问题来了:会议室在几楼?他根本不知道!正当他内心焦灼如火烤,表面却不得不维持着万年冰封般的面无表情走向高管专用电梯口时,恰巧有几个同样穿着高档西装、看起来是集团高级副总裁或核心部门总监模样的人也要上楼。他们见到他,立刻恭敬地为他让出最宽敞的空间,并在进入电梯后,主动按下了顶楼(总裁办公室及核心会议室所在)的按钮,全程屏息凝神。
      “渊爷。”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低声问候,姿态谦卑到了尘埃里。

      漓渊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鼻音的“嗯”,算是回应,目光毫无波澜地直视前方光滑的电梯门,避免任何不必要的眼神接触和交流。电梯平稳而迅捷地上升,他微微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感受着轻微的失重感,内心暗自庆幸,后背却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第一关,算是勉强蒙混过去了。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顶层会议室,那张足够容纳数十人的超长黑胡桃木会议桌旁,早已坐满了集团的核心骨干与各方大员。气氛肃穆凝重,落针可闻。漓渊在为首的主位坐下,那张宽大的座椅仿佛王座。他听着下属们用精炼专业的语言,汇报着涉及能源、金融、地产、高科技等众多领域的庞大产业的运营数据、瞬息万变的市场趋势、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动向。他们口中吐露的专业术语晦涩难懂,涉及的金额单位动辄以“亿”计,决策的影响范围可能波及整座城市乃至更广阔地域的经济脉络。
      漓渊表面上一片云淡风轻,甚至偶尔会漫不经心地用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桌上那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黑色钢笔,或者用那双血色深瞳看似随意地扫视全场,被他那缺乏温度的目光触及的人,无不瞬间绷紧神经,正襟危坐,汇报的声音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几分。然而,他的内心早已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得七零八落,碎成了渣渣。

      “我的天……这些词我连听都没听过!这比我们公司那点屁大点的业务和永远对不上的破报表难懂一万倍!原来当大佬需要懂这么多吗?这根本不是小说里写的只要会装逼就行啊!”他全靠强大的意志力和求生欲控制着面部表情,不敢露出丝毫迷茫或惊讶。每当有人汇报完毕,屏息凝神等待他指示时,他便只是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或者用极其简短的词语如“继续”、“说重点”、“知道了”、“按计划推进”来应对。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惜字如金、莫测高深的做派,反而让下属们更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以为他是在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或是对汇报的某个细节隐有不满。

      一场高度消耗心神、紧绷如弦的会议下来,漓渊感觉比连续加班三天三夜、被甲方反复折磨还要疲惫不堪,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力与透支。他率先离场,步履看似从容稳定,根据墙上极简的指示牌和身体隐约的熟悉感,回到了那间占据顶层最佳视野、装修极致简约却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低调奢华的巨型办公室。

      刚在那张宽大得可以当床睡的黑色真皮老板椅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喝口水压压惊,消化一下这魔幻无比的现实,门外就传来了清晰而规律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节奏稳定,却像重锤,一下下精准地敲在漓渊刚刚稍微放松片刻的心弦上。他浑身几不可察地一僵,刚刚压下去的恐慌与紧张再次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攫住了他的呼吸。

      是谁?是刚才会议上的时景川来追问细节?是那位不速之客,C市的沈老板提前到了?还是……其他需要“渊爷”即刻决断的、要命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干涩与颤抖,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充满不容置疑的权威,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原主可能有的、对被打扰的不耐烦与冰冷:

      “进。”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