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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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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空无一人的河边，楼小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河里扔，封澄坐在他身旁，抓着一块比脸还大的烧饼，慢吞吞的吃着。
楼小渔扭过头，只能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除了练武就是吃饭，一点心事也没有。”
封澄道：“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啊。”
“是秘密。”
封澄扁了扁嘴道：“我就没有秘密，全部告诉你了，你上次还说都告诉我了，原来还有事瞒着我。”
楼小渔苦恼的看着他，缓缓道：“其实……那你要替我保密？”
“那当然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和我说，是你姐夫的事情吗？”
楼小渔忽然有了一些怯意，说话声音变得极小，亦有些结结巴巴道：“除了我姐夫的事情，还有一件事。”
封澄放下烧饼，认真的听他说。
楼小渔自暴自弃道：“我爹从小就告诉我，药仙谷的人都是恶人，药仙谷谷主是天下第一大恶，让我绝不能入江湖，更不能与药仙谷的人结交。”
封澄迟疑道：“楼前辈说的岂不是柳谷主？”
楼小渔颔首道：“许多人都说我和柳幕笙长得像，我的血有毒，眼睛是红色的，连脾性也和他有几分相似，我旁敲侧击的问过我爹，我爹自己都圆不全谎。”
封澄呐呐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楼小渔戳了戳他的脑门道：“意思是，我怀疑我不是我爹亲生的，我是柳幕笙的儿子！”
封澄张大了嘴，半晌才道：“你是说你娘和柳谷主？”
“呸呸呸，我的意思是我兴许是捡来的，我爹有回说漏了嘴，我娘过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封澄脑袋里面一团浆糊，他咬着烧饼，半晌才道：“也许是你想错了，楼前辈这么疼爱你，他只有你一个儿子。”
楼小渔说出来之后，心里豁然松了口气，哪怕事情并没有结论，可到底扫去了他头顶的阴霾。
他抬头见封澄兀自吃着烧饼，一口一个小月牙，将脸大的烧饼吃了一半。
“只顾着自己吃，也不知道给我吃一口。”楼小渔说完，未等封澄应答，抓着他的手低头在烧饼上飞快的咬了一口。
封澄怔怔的看着烧饼，指了指他咬过的地方，可怜巴巴道：“你的口水留在上面了。”
“我口水怎么了？”楼小渔盯着他道，“你这是在嫌弃我？”
封澄忙不迭的摇头：“没有，我没有。”
“再给我咬一口。”
封澄把烧饼转过一点，将他刚才咬过的地方喂给他吃。
楼小渔故作生气的看着他，冷笑道：“到底是嫌弃我了。”
“真的没有，你想吃就吃吧。”
“那给我吃十口，我要把烧饼外边的一圈咬个遍。”
封澄：“……”
两人对峙半晌，封澄把烧饼递出去，擦了擦嘴巴道：“你吃吧，你想吃到哪里，就吃到哪里。”
楼小渔忍着笑咬了一大口，两人靠的极近，低头吃烧饼的时候脑袋几乎靠在了一起，楼小渔吃一口便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一脸心疼故意笑话他道：“瞧你那眉头，我的口水比燕窝还补身，你又不是没吃过。”
封澄的脸倏然变得通红，连嘴唇也红得好似染过了胭脂，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阵阵颤抖，手指不停地绞弄着衣裳，微弱的声音好似消失在了微风之中，“不是的。”
“嗯？不是什么？”楼小渔靠近他，调笑一般的问答，“不是嫌弃我的口水？还是没有吃过我的口水？”
“都……都……”
封澄紧张的开不了口，楼小渔缓缓吻住了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唇瓣，封澄浑身僵硬的好似一块木头，楼小渔的鼻间呼出的气息如迷药一般令他头晕目眩。
楼小渔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吸，在他不经意间长驱直入，挑开他的牙关，吮住那躲闪的舌头。
封澄浑身都在颤抖，这样的亲密不知持续了多久，楼小渔逐渐离开了他的嘴唇，在退后之时又重重的亲了亲他的下巴。
封澄抿住嘴唇，怯生生的看着楼小渔。
楼小渔冷静的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刚才……”
楼小渔垂下眼道：“你我都是男子，亲密一些没什么的。”
封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表情仍有些费解的追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楼小渔看着湖面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想亲你，心情好的时候想亲你，不高兴的时候也想亲你，四下无人的时候想亲你，到处是人的时候也想将你拉去墙角亲个够。”
封澄脸红的冒烟，心跳的飞快，想说些什么，可脑袋里面晕得很，却也说不明白。
楼小渔转头看着他，凑上前问道：“刚才我那样，你难受吗？”
封澄摇了摇脑袋。
“那……你喜欢吗？”
封澄揪着眉头不吱声。
楼小渔步步逼近，又问：“下次还能亲吗？”
“不、不能。”
楼小渔撇过头：“我没听见。”
“你怎么耍无赖。”
楼小渔抓起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缓缓道：“你不明白，我真是太喜欢我的小师叔了，天底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封澄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如往昔般眼睛弯弯。
两人对视间，一群孩子抱着鞠球蹦蹦跳跳的来了河边，楼小渔转头看了一眼笑道：“这几个小娃娃，不去街上蹴鞠，却来河边打扰我们清静。”
封澄重新拿起烧饼，边吃边道：“这河又不是你的。”
“明天我就去把这河买下来。”
“又胡说。”
楼小渔吹了一早上的冷风，依旧心情大好，眼珠子像是挂在了封澄脸上，走到哪里视线便跟到哪里，眼中全然没有其他。
封澄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嘴唇也莫名发烫，进了门借口练功，拔腿就跑。
楼小渔笑眯眯的目送他远去，在他背后喊道：“小师叔，等会儿房里见。”
封澄回头瞪了他一眼，满脸通红的跑开。
楼小渔暗自嘀咕：“脸皮真薄。”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话，穿过回廊到了小院，书房房门大开，房中空无一人，桌案上的宣纸被吹散在地，楼小渔走进书房捡起宣纸，上面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小百灵的爪印踩得宣纸上到底都是。
楼小渔把宣纸放回桌上，用镇纸压住，见桌上有一盘桂花糕，下意识的想拿一块来吃，刚伸出手，小灰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向着他手背啄了一下。
楼小渔猛的将手缩回，嗤道：“你这小畜生，吃块糕点还这么小气。”
小百灵如同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昂首挺胸与楼小渔对视。
景霁自门外走入，纳闷道：“小渔，你在干什么？”
楼小渔道：“我恰好经过，见门没关，就进来看看。”
景霁绕到桌后，笑眯眯的用双手拎起宣纸给楼小渔看，问道：“你看我写的字如何？”
楼小渔：“……字全花了。”
景霁把宣纸放下，吃着桂花糕道：“说起来，昨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酒大哥，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我也没瞧见他，兴许在哪儿喝醉了吧。”
景霁道：“不可胡说，酒大哥已经发誓不再喝酒了。”
楼小渔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师父说的是，师父我练功去了，回头再帮你找他。”
“你先去吧，我不着急找他，不过想起来问问罢了。”
楼小渔转身出门，走了两步又折返而来，说道：“师父，别吃了，你手上全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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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渔才练了小半日剑，还未来得及吃午饭，周正又带着些小娃娃才喜欢的吃食亲自登门接他。
楼小渔今日心情好，见他憨头憨脑，却也不生气，说道：“我自己长了腿，也认得路，不必你天天来接我。”
周正笑盈盈道：“你姐姐平日里时常念叨你，如今你来了长明州，你姐姐更是天天等着你过去，不如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左右多个照应。”
楼小渔看着他沾满泥水的鞋面，嫌弃道：“我高床软枕不睡，去睡你偏院的客房？啰里啰嗦，早晨上哪儿去了？”
周正憨憨的笑了笑：“出去了一趟。”
楼小渔狐疑的看着他，道：“天天出去？”
周正不吱声，额头上忽然渗出了一些汗珠子。
楼小渔不耐烦的撇开头，转身道：“你坐会儿，我去告诉一声我小师叔。”
周正等了他一会儿，楼小渔知会了大家一声，换了身衣服也跟他出门。
两人相对无言的走在路上，周正忽然想起他母亲的吩咐，连忙说道：“家母昨日同我说起你，本该前日就留你吃饭的，恰好明日是我侄儿的生辰，她让我请你去家中吃饭。”
楼小渔背着手道：“再说吧，我答应了明日和师父一起吃饭的。”
“那……那不如请师父们一同来家中做客。”
楼小渔睨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罢了，我明日自己过去，你不要再来接了，叫人笑话。”
楼小渔到了周府，一路去了偏院，楼小蝶做了些糕点等他，见封澄没来，便让小桃花把糕点装起来，让他走时带上。
楼小渔一口没吃上，闷头喝茶道：“如今哪儿哪儿的糕点，都轮不上我吃了。”
楼小渔掩嘴笑道：“本来也当你是个孩子，可如今你长的这么高了，五官也英气了许多，我脑子里总也想不起你还是个孩子，别生气了，我这就让小桃花再把糕点拿出来。”
“别忙活了，我也不是真的贪嘴，还是留给我小师叔吧。”楼小渔和楼小蝶聊了会儿天，待周正出了房门，才问道：“姐，我看姐夫日日天不亮就出门，他上哪儿去了？”
楼小蝶摆弄着针线框，头也不抬道：“出门自然是有事，你管他这么多作甚，你最近习武如何？有没有调皮？”
楼小渔托着腮帮子道：“你少拿我说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