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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责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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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觉得他不应该在这里，或者说，他根本不应该跟父亲和皇太后一起来到这个教堂寻找陛下，哪怕是出于劝阻他们争吵的目的。
陛下在干什么，他在祈祷吗，不，他是在给他面前的人赐福，可为什么那个人要捧着陛下的脸，他好像还长得有点像他......他正思绪纷乱，而另一个欢快的女孩声音忽然传了进来：“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虽然沉浸在震惊中，他还是下意识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她不能算非常漂亮，可他莫名想多看几眼她，而阿格丽莎深蓝色的眼睛在室内环绕一圈，意识到来人的身份后，她顿时欢呼着抱住了伊莎贝拉的大腿，“外婆，公爵大人，雷塞大人，你们终于来找我们了，阿丽克丝姨妈呢，她也来了吗？”
“......我不是你的外婆。”伊莎贝拉僵硬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的两个儿子都还没有结婚，这个小女孩当然不可能是她的孙辈，但她也不可能和一个小女孩置气，因此只能急忙辩解并将阿格丽莎推开。
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但阿格丽莎抱得太紧，这导致她不由自主多用了几分力气，阿格丽莎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外婆”会推开她：“妈妈......”她求助般地看向路易，而路易下意识抱起阿格丽莎，而泽维尔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路易这才意识到阿格丽莎的这声“妈妈”意味着什么，他也僵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在那声“妈妈”后，康斯坦丁已经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他看了看路易，又看了看泽维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的事会出现在这样两个人身上。死寂般的僵滞里，还是泽维尔主动站了出来：“您是否收到了法兰西国王的信，他向您引荐一个人。”他呼出一口气，努力平复他现在的心绪，“那个人就是我，现在，我们应该谈一谈以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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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前所未有的，伊莎贝拉渴望见到康斯坦丁，而等他们见面后，他们没有争吵或者互相暗讽，而是直接表明了态度：“路易必须马上结婚。”康斯坦丁说，“结婚后，路易会担负起他对他妻子的责任，他会忘记他只认识了三个月的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伊莎贝拉认同地点点头，她旋即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安排那对父女？”
“我会送走他们，但也会善待他们，他们毕竟是法兰西国王引荐的人。”
他们陷入沉默，须臾，伊莎贝拉忽然道：“仅仅因为亨利二世吗？”她盯着康斯坦丁，“看到他的时候，你想起来了他像谁吗，真奇怪，路易明明没有见过他。”
路易没有见过他，但还是情不自禁被相似的样貌吸引，这或许是一种宿命，只是......“我以为你忘了他。”
“我只是不想提起他。”伊莎贝拉的嘴角衔起一丝厌倦和讽刺，她是真心不想回忆有关那个人的一切，她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怀念他，“既然这位贵客不会干扰你的判断，那你想必会对他做出最合适的安排，其他事情则交给我，总之，路易必须立刻结婚，等他结婚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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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伊莎贝拉达成一致后，康斯坦丁就召见了泽维尔，在礼节性的赞美后表露出希望他能够前往西西里辅佐他的小儿子凯撒的意愿，出乎意料的是，泽维尔十分顺从地接受了这个安排，他甚至识趣地表示他会在婚礼开始前立刻动身，“以便他能够尽快熟悉西西里的事务”。
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和聪明人打交道能省很多事。尽管他的容貌在某些时候仍会勾起他的回忆，但他现在已经可以将他们当做是不同的人了。
有了泽维尔的配合，想要摆平路易他就有底气得多，得知泽维尔的决定后，路易有些恍惚：“我只是想将他们留在身边陪伴我。”他恳求道，“我只有这一点愿望，难道这点愿望我都不能得到满足吗？”
“你打算让他们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像布拉班特的阿兰一样的身份吗，在我教你历史课的时候，你忘了你也学习过这一课吗？你忘了布拉班特的阿兰是什么结局吗？”路易的脸瞬间惨白，而康斯坦丁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继续咄咄逼人，他要让路易意识到他的责任，“你是奥古斯都，而非一个普通的神父，你的一言一语都被整个帝国关注，你的婚姻和情感更非你个人意志的贯彻，你明白这一点吗，亲爱的路易？”
“我明白，大人，我都明白。”路易说，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语不发，如同此前的无数次，只要他向路易陈诉利弊，路易总会做出他期望的安排，意识到他已达成目的，他在简单宽慰路易几句后便悄声离开，不忘关上房门给他一点休息的空间，目睹康斯坦丁离开，路易久久凝视着他的方向，他突然想到，五岁时，在他父亲刚去世时，他见到了康斯坦丁，崩溃无助的他想要寻求他的安慰，但康斯坦丁只是叹息一声。
他说，等你见到你祖父时，你千万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悲伤和软弱，哭泣是孩子的特权，而你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