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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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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要多和他说一句话他就会心软，一发不可收拾。有过那些自作多情的经历还不知悔改，让别人再在背后嚼舌根。
院子里吹来一阵风，冷得人头皮发麻，韩千晨擦了擦自己的手背，正要回屋里，一站起来就看到院子门口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他走近了几步来看，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笨手笨脚的，一手搭上铁门上因为不小心碰到花枝而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韩千晨靠着边走过去，听到对方奇奇怪怪的声音后马上就认出了这人，他轻笑一声：“刘桦晨，你在干什么？”
“啊？！”刘桦晨被吓得叫了一声，知道是韩千晨，拍拍自己的心口，“你吓死我了小千晨。”
“大半夜做贼？”韩千晨给刘桦晨开了门，然后走进了房子里。
刘桦晨走进来关上门，跟在韩千晨身后：“哎哟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大晚上来看看你嘛，给你一个惊喜啊！”
“……”韩千晨显然不信，直到……
“哥！刘桦晨说他来咱家了哎！你去给他开个门！”韩千夜在楼上阳台喊了一句。
刘桦晨心虚地笑了一声。
“你现在过来，”韩千晨开了楼梯的灯，上楼梯，“没地方睡。”
“我和你挤挤总可以吧。”刘桦晨跟着韩千晨一直跟到了房间门口。
“……不可以。”
韩千晨说着，打开了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
“嘴硬心软，跟谁学的这一套。”刘桦晨走进去，关上门，“跟千夜学的吧，有模有样啊你们两兄妹。”
韩千晨走到桌边，拿过手机来看，徐路苏发了三条消息给他，他还没有看。
他坐在床上，打开软件来看消息。
刘桦晨直接躺在床上说了“晚安”。
灯关了，韩千晨洗漱后睡刘桦晨旁边，对着那三条消息发愣。
徐路苏：那你明天有空吗？
隔了十多分钟。
徐路苏：同桌？睡了吗？
徐路苏：这么早睡啊
韩千晨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徐路苏应该睡了。
他抬手捏了捏鼻梁骨，有点困。
他回了消息：没睡，明天有空
回了消息之后更困了，他将手机放好，一闭上眼睛就进入梦乡了。
徐路苏反而精神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听催眠曲都睡不过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来看，韩千晨回消息了。
徐路苏坐起来，抓着手机点进去回消息：明天一起去走走吗？
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对方没了回复。
徐路苏躺回床上，闭着眼睛，手里拿着手机，等手机屏幕的光暗下去时，韩千晨依旧没有回。
凌晨一点多，徐路苏将手机放去充电，睡了。
韩千晨再回复消息的时候是在第二天清晨六点多，他起床做早餐。
吃完早餐他出去散步，A市早晨温度都很低，这天气有点冷，韩千晨多穿了一件休闲外套走在街上，买了点零食回来。
徐路苏在十点多回复他说下午想去公园里玩。
怎么这么贪玩？韩千晨心想。
C.：嗯
他们约在下午三点。
“哥，你今天不在状态啊，这羹没有你的味道。”韩千夜一边打游戏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吐槽早餐。
“那就不吃。”
“那不行，这么一大锅。”韩千夜抬眼来给了韩千晨身旁的刘桦晨一个眼神，“不能让他全吃了！不然多浪费！”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些什么话。”刘桦晨笑着反驳。
“略！”韩千夜吐了吐舌头。
韩千晨：“……”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李丽兰突然回来了。
还好刘桦晨回家了，不然被李丽兰看到又得抓着刘桦晨就是一通问，啥都问。
李丽兰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和他们说，韩千晨正打算睡午觉的时候被李丽兰敲门了。
“进来。”韩千晨拿着手机看，靠在床头，以为是韩千夜。
李丽兰轻轻地打开门，走了进来，轻声：“千晨啊，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韩千晨听声音是李丽兰，抬头看着李丽兰走过来。
“吃过了。”
李丽兰没有去问韩千夜，这小姑娘肯定又跑出去玩了，每次都是这幅样子，怎么教都改不了，还好小姑娘聪明，倒也不给她丢脸。
“妈妈连夜把那些事给处理好了，本来今天早上就能赶回来给你们做早餐的，结果睡过头，给耽误了飞机，回来连午饭都没赶上给你们做。”李丽兰缓缓地坐在韩千晨的床边，看着韩千晨瘦了的脸。
“你是不是在学校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了？”
韩千晨将手机放好，双手乖巧地摆在盖着大腿的被子上：“妈，我说了让你不要熬夜。”
“妈妈没有熬夜，就是睡得迟了点。”李丽兰说，“今晚给你们做多点，好好补补。”
韩千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丽兰。
李丽兰看韩千晨已经进了被子，想着韩千晨还保留着睡午觉的习惯是好的，就不多打扰。
她站起身来：“对了，千晨啊，等一下睡醒要带着你去一趟你庄老师那里，这么久没有练过钢琴，手该生疏了，去复习一下。”
韩千晨本来平稳的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你就不能和我商量吗？”
“这还需要商量吗？这是对你有利的，妈妈又不会害了你。”李丽兰的语气很慈祥，每次都是因为这样，韩千晨根本就拒绝不了这个“为他好”的妈妈。
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不管怎么说，对方总是有合理的理由把你的话憋回去。
那徐路苏怎么办？约好的下午三点怎么办？
韩千晨很轻地“啧”了一声：“知道了，我要睡了。”
“好，那妈妈就不打扰了，定好闹钟啊，两点半出发。”李丽兰说完就出去了。
韩千晨坐着沉默了很久，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过来，给徐路苏发了一条消息：我不去了，下午没空。
他定了闹钟，开了消息免打扰，躺下去睡了。
下午李丽兰开着车亲自送他去庄老师家，庄老师是一个长得很好看比韩千晨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三十多四十岁，是李丽兰的大学同学。
这个庄老师到现在还是未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把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音乐中。
韩千晨在十岁左右在他家里寄宿过，他见过庄老师为了音乐做过些什么疯事，拿着玻璃杯跑去街上给风声伴奏，敲着气球当鼓和小狗共舞。
当时他不知道，觉得有意思，还跟着小狗一起跳舞。现在想想有点丢人。
李丽兰送他到庄老师家后开车离开了，庄老师见韩千晨来，喜出望外，一把搂过韩千晨的肩膀，另一只手拍了拍韩千晨的胸口：“小子长大了啊！”
庄老师放开人，看了一会，捏捏韩千晨的脸：“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之前那小脸圆嘟嘟的多好，是不是李丽兰只顾着工作亏待你了？”
韩千晨摇摇头：“没有。”
“哎哟，跟我你还见外，要是她对你不好啊，你就直接打包走人，来我这里住。”庄老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韩千晨点头：“嗯。”
庄老师笑了一会，正经起来了：“好了啊，该干正事了，这么久没有碰过钢琴，有没有生疏啊？”
他往屋里走，韩千晨跟着进去，思考了一下：“应该……没有。”
他们上了三楼，走进房间里，一架黑色的钢琴摆在空旷的房间中间，韩千晨看着那一架钢琴。
小的时候觉得钢琴很大，手都够不着，现在看着觉得也没有多大。
他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臂就能够到。
他曲起手指，放在白色的琴键上，轻轻一摁，清脆的一声响，将双手都放上，来回摸熟悉了一下，闭上眼睛，深呼吸。
韩千晨开始弹奏音乐。
刚开始有一点断断续续，随后变得通畅。
弹奏完后庄老师拍了拍手，点点头说：“倒是不错，就是有几个音错了，有几个地方快了，有一个拍子不对。”
庄老师在书柜上翻下来一本很薄的书，打开第十三页，摆在韩千晨的面前：“你对着谱子再来一遍。”
于是韩千晨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庄老师觉得及格为止。
也不知道为什么，弹奏的时候总是突然想到徐路苏，就会出错。
所以等到庄老师说及格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李丽兰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能把他这个儿子带回家。
韩千晨的手有点酸，人累了，没吃多少饭就回房睡，他完全忘了他的手机还开着免打扰。
洗完澡躺在床上，李丽兰敲敲他的房门，站在门口对他说：“明天我再带你去老高那儿去，老高说你色彩老差了呢！这会有空就得学，不能把假期的时间给浪费了啊。”
韩千晨：“……知道了。”
“知道就好，睡吧。”
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就没有闲过，以至于他都要忘了徐路苏。
直到放假的倒数第二天晚上，李丽兰赶着飞机的航班要回去，他才终于放松下来。
韩千晨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有点茫然，突然闲下来，好像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他在床上躺了好久，拿起手机来翻了翻，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前些天给徐路苏说没空，对方怎么还没有回复？打开软件，好几十条消息。
他捂了捂额头，抱怨自己这什么记性，忘记开了免打扰，这几天也没有上来看。
韩千晨看了看，除了有十几条是新闻推送和公众号推送外，其余的都是徐路苏发过来的消息。
每天都有发，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发。
韩千晨点进两人的聊天界面，往上翻，一直翻到徐路苏回他说没有空的那条。
徐路苏：没事啊，改天再去也行
10月1日10:45分
徐路苏：还没睡醒吗？
徐路苏：［偷看.jpg］
10月1日15:37分
徐路苏：［偷看.jpg］
徐路苏：在忙吗？
10月1日23:33分
徐路苏：晚安，同桌，好梦
10月2日16:22分
徐路苏：［哭.jpg］
徐路苏：你理理我呀
徐路苏：再不理我我就要说你高冷了
10月2日22:00分
徐路苏：高冷同桌不理人
徐路苏：高冷同桌不理人
徐路苏：高冷同桌不理人
……（以下还有七条同上的消息）
10月3日4:15分
徐路苏：都做噩梦了，同桌你快理理我
10月3日17:00分
徐路苏：［大哭.jpg］
徐路苏：我看到你发朋友圈了，你怎么就是不理我
徐路苏：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徐路苏：［委屈.jpg］
看到这里，韩千晨顿住了，他什么时候发朋友圈了？思前想后，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答案——刘桦晨登他在电脑上的号发的，估摸着又是为了引起他妹妹的注意。
韩千晨捏了捏鼻梁骨，接着看下去，时间隔了一天，徐路苏才发消息。
10月5日1:12分
徐路苏：对不起嘛，同桌，我做了错事的话给你道个歉，你别不理我啊
徐路苏：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徐路苏：［递糖果.jpg］
10月5日13:00
徐路苏：［画圈圈.jpg］
韩千晨微微蹙起眉，心里有点难受，他看着这满屏的文字，有种说不上来的空落落的感觉。
徐路苏一个人发了这么多消息。
这是第一次有人会这样耐心地发好几天的消息给他，还是在他没有回应的情况下。
韩千晨忍俊不禁，回复：没有生气
C.：最近太忙了
C.：没有看手机
C.：那条朋友圈不是我发的
徐路苏秒回：［抱住.jpg］
徐路苏：［哭.jpg］
韩千晨笑笑，打字：你话真多
发送。
他翻了老半天的表情包，终于找到一个看得上眼的。
C.：［捶你脑袋.jpg］
徐路苏：你终于回我了，要是再不回我，我就轰.炸你
徐路苏：［凶.jpg］
C.：明天晚上，约吗？
徐路苏：约，我约你，你出来乖乖地等我，在渝妈饭店，晚上六点
徐路苏：［盯.jpg］
C.：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