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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画骨画皮难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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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衣哑口无言。
她完全没有可以辩解的话能讲，只好用一双波光渺渺的眸子瞅向吴梦参。
吴梦参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他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的更多，就需要耐心等待，等着姚璟和彩衣继续对峙。
于是，他视若无睹，道:“姚璟，你可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谁知道你有没有掺和在里面。”
虽然俗话有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自己杀人，和自己被胁迫杀人是两个概念。前者十恶不赦的是自己，后者十恶不赦的是社会。彩衣可不想当这个十恶不赦的人。
她的心自始至终悬着。
直至听到吴梦参的话，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点，附和道:“就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吗？凭什么说这一切是我的？”
“……”
姚璟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而吴梦参也不逞多让。
一脸不可思议地皱眉。
彩衣前后言行属实是不太一样。
就像是两个不同的灵魂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体里，让她一会向东，一会像西。
明明之前，她已经承认了她在梧桐城杀了人，但是现在她就像忘了，突然翻供。
前后言行的不一致，更加加深了她身上扑朔迷离的色彩。
吴梦参唱红脸，要表现的就像她那边的人，所以不能怀疑的太明显，因为这将让她察觉到，进而心生警惕。
因此，他不好说什么。
但姚璟是唱白脸那个。
他有权利口无遮拦的质问。
“妹妹啊。”姚璟道:“不是哥哥我挑你的刺，而是这话让你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呀。”
“？”
彩衣面露茫然之色，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姚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啊！”彩衣正色道。
姚璟看她装的一脸无辜，挺像那么回事，但是有一说一，装孙子这方面，姚璟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岂有不砸自己脚的道理。姚璟一眼就看穿了，彩衣是装的，但这也怪她的表演太流于表面，一点也没走心。
“妹妹，咱就是说，你在我面前装孙子，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姚璟戳穿，道:“话再说回来，你这满眼精光，就差将算计写脸上的样子，怎么看也不会可怜到哪去。”
“？？？”
彩衣大无语。
她的戏真就这么假吗？
只看一眼就能被拆穿？
姚璟感觉到了她在想什么，道:“妹妹，我好歹是姚璟，人世间不是有那么句话吗？我骗过的人比大部分人吃过的盐都多。所以你觉着你能骗得过我吗？”
“……”
这回轮到吴梦参大无语了。
……真就有人会将骗人如潮当成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吴梦参不理解，但表示可以尊敬。
彩衣就尊敬不起来了，道:“你还觉得光荣的不行？”
“就还好吧。”姚璟道。
“？”
彩衣直翻白眼。
姚璟道:“妹妹，书归正题吧，解释解释，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也有个双胞胎姊妹和你共有一个身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导致你一前一后话说的都不太一样。”
“这个嘛……”
肉眼见着，彩衣是不想解释的。她眼睛骨碌碌转着，一刻不停的思考着转移话题的办法。
但姚璟在转移话题方面是把好手。
说句老实话，世无其二。
……所以，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糊弄过去，概率微乎其微。
“妹妹啊，你觉着你随便编个谎话能骗过我吗？”姚璟善意的提醒。
“……”
似乎是不太能。
彩衣放弃挣扎了。只听她换了一种说话的口吻，郑重其事道:“你果然名不虚传，是个难缠的人。而和你打交道也和传说一样，纵使万般小心，任何一点遗漏也很难逃过你的眼睛。”
“谢谢夸奖。”姚璟全当表扬，一字不落的收下。
彩衣被气笑了，翻着白眼，道:“你也跟传言的一样，一点脸都不要。”
“妹妹，这可不是我倚老卖老，对你说教啊！”姚璟道:“而是事实与真理，就传说这种东西三人成虎，不能尽信啊！”
“……”
彩衣很是无语。
她翻了个白眼，道:“你可真不要脸。”
“一般一般。”姚璟大言不惭道。
话题眼看越跑越偏。吴梦参咳嗽一声，以做提醒。
闻声，姚璟正色起来，也不在东拉西扯，而是嘿嘿一笑，一针见血道:“妹妹，常言道白驹过隙，这岁月可是不饶人的，而你我又都是祈求长生不死的人，岁月有多宝贵，各自心里也都有一杆秤，所以咱就是说，能不能别浪费这宝贵的岁月了，书归正题吧。”
“这个当然。”彩衣道:“我这不是准备进入正题了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姚璟道。
话已经被说死了，彩衣想搪塞也找不到太好的方向，她在这种退无可退的地步里沉思了一会，道:“我是彩衣。”
“？”
“？”
姚璟有点懵。
吴梦参也有点懵。
他俩不约而同地齐齐转头，望了对方一眼。
两脸问号。
相同的疑惑呈现在彼此的眼睛里。
“那个……”二人中，姚璟先开口，道:“妹妹，咱就是说啊，你不是彩衣是谁？”
“折夏，她以前是折夏不是吗？”彩衣道。
“？”
“？”
同样的问号再度出现。
吴梦参和姚璟对视。
“你听明白了吗？”吴梦参一头雾水的问。
姚璟摇头否定着道:“完全没懂。”
“我也差不多。”吴梦参肯定完，接着道:“师妹，你不就是你吗？那个她指的又是谁？”
“吴道长，这个我要怎么给你解释呢？”彩衣陷入了深思，思考完，她道:“这么说吧，其实某种程度上，吴道长，我并不是你师妹。”
“啊？”
吴梦参一头雾水。
姚璟道:“你不是她师妹，那你是谁？”
“就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彩衣道:“我是她，也不是她；有时是她，也有时不是她，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折夏。”
“？”
姚璟完全没懂，这段宛如绕口令一般说辞给他绕住。
“什么我我她她的，你就是你，又怎么可能会是别的什么人？”姚璟道。
彩衣摇了摇头，道:“陈亡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姚璟，你也知道世道混乱，想活下来总是很难的，她这种学道不精的人，怎么可能能活下来，所以她死了，但是就跟吴国师一样，她在死后的第五年复活了，自此之后我便与她一起存在了，她是折夏，而我不是。”
吴梦参这下算听明白了。
折夏在五百年前就死了，但死后她又重新返回了人世。
回到人世后，她是她，但似乎也不在是她。
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在这具躯壳里诞生。
这听起来很合理。
吴梦参正沉思，姚璟稍后一步，也想通了，他绕过来了，道:“若照你所言，那吴道长，你的师兄，他也是死而复生的，那么这个他还是他吗？亦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