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醉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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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婧婧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是粉丝，为什么能么冷淡，而且加好友的时候一点备注都没有。
她问道：【那你，备注什么呀？】
对方隔了一会才回道：【牛油果。】
涂婧婧发了句“好的”就说道：【你是怎么加到我微信的呀？】
对面：【你的随笔主页标注了微信号。】
涂婧婧叹了口气，又说：【好吧小粉丝，可是我后面也说了不加粉丝的。】
胡嘉理：【抱歉】
涂婧婧：【你很喜欢我吗？】
对面又隔了一会才说道：【是】
涂婧婧挑了个可爱表情包发过去，说道：【哈哈哈，知道啦，狂热小粉丝，加了就加了吧，不过我先说了哦，我工作什么的很忙，不一定会回信息。】
胡嘉理：【好，谢谢。】
涂婧婧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第一次见这么人机的人。”
周末的婚纱店里，涂婧婧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淡粉色的伴娘裙，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
林渝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笑：“好看！就这件了！
涂婧婧叹了口气：“你确定要粉色？我觉得香槟色更衬你婚礼的主题……”
“哎呀，我结婚还是你结婚？”林渝走过来，帮她整理肩带，“再说了，你穿粉色多显气色。”
涂婧婧没再反驳，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裙子是挺好看，但总让她想起，他们某一天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一向不爱穿裙子的涂婧婧突然穿了一条裙子，胡嘉理不停在夸她好看。
“婧婧，”林渝突然压低声音，“你最近……有胡嘉理的消息吗？”
涂婧婧手指一顿，假装调整腰间的蝴蝶结：“没，怎么了？”
林渝叹了口气：“昨天昊洋跟我说，他在金融峰会上碰到胡嘉理了。”
涂婧婧呼吸微滞，强装镇定：“哦，然后呢？”
“他现在好得很，事业有成的，”林渝翻了个白眼，“西装革履的，一堆人围着拍马屁，昊洋说他现在是什么风投公司的合伙人，年薪七位数起步。”
涂婧婧扯了扯嘴角：“那挺好的。”
林渝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问：“你还喜欢他吗？”
涂婧婧没回答，只是低头整理裙摆。
林渝叹了口气，搂住她的肩膀：“你知道吗，当年你们分手，我和昊洋都觉得特别可惜。他那时候多喜欢你啊，为了你跟同学打架被处分，为了你那么努力学习，英语不及格都能因为你的一句话接近满分……”
涂婧婧鼻子一酸，赶紧眨了眨眼：“都过去了。”
晚上，林渝拉着涂婧婧去了夜市。
她们买了烧烤、炸串，还拎了几罐啤酒回家。林渝的公寓不大，但很温馨，墙上挂着她和方昊洋的合照——从高中到现在的每一张，都笑得灿烂。
涂婧婧盯着其中一张出神——
那是高三毕业旅行，方昊洋约胡嘉理出来玩时拍的照片。胡嘉理不爱拍照，盯着镜头时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嘴角自然下垂，下颌微仰，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方昊洋则大大方方地搂住他脖子，比了个大拇指，笑得一脸阳光。
“看什么呢？”林渝递给她一罐啤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涂婧婧接过，拉开拉环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三罐下肚，她的脸已经红了，话也开始多起来。
“林渝……我其实……”她盯着啤酒罐上的水珠，“我其实特别后悔。”
林渝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当年要不是我提分手……”涂婧婧苦笑，“唉，我真是个傻子，对吧？”
林渝轻轻握住她的手：“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换谁在那个处境都会慌的。”
涂婧婧摇摇头，眼泪突然掉下来：“可我连解释都没给他……他一定恨死我了。”
林渝犹豫了一下，悄悄拿出手机，点开录像。
“那如果……他现在站在你面前，你想说什么？”
涂婧婧仰头又灌了一口酒，眼泪混着酒液滑落：“我会说……对不起，还有……我还是好喜欢你。”
后半夜，涂婧婧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林渝想留她过夜，她却死活不肯：“不行……不能打扰你们新婚夫妇……”
方昊洋刚加班回来，见状提议：“我送她回去吧。”
“你车不是保养去了吗？”林渝皱眉。
方昊洋眨眨眼，掏出手机：“我喊个人来。”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林渝开门，胡嘉理站在门外，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垮地挂着，显然也是刚结束工作。
“人在哪？”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林渝有些没想到来的人是他，心里暗自窃喜胡嘉理的到来，心想要好好奖励一番方昊洋，她指了指沙发——
涂婧婧蜷缩在那里，脸颊酡红，嘴里还嘟囔着“胡嘉理大混蛋”。
胡嘉理眼神一暗，走过去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涂婧婧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突然笑了：“又是幻觉啊……”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这次还挺真实的。”
胡嘉理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大步往外走。
俩人走后，林渝关上门，转身对方昊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啊。”
方昊洋同样回以微笑，“我懂你意思，宝宝。”
“我真是服了，”林渝叹息摇头：“不过我感觉他们有望和好。”
方昊洋搂过她的肩膀，温柔地摸了摸林渝的头发，笑道：“放心吧，有我俩当助攻，没意外。”
林渝听后安心地拍了拍他的背。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薄荷香。
涂婧婧靠在副驾驶，歪头看着开车的胡嘉理，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幻觉也会开车啊……”
胡嘉理握住她乱动的手，声音沙哑：“坐好。”
“不要！”她抽回手，眼泪突然涌出来，“连你都凶我……胡嘉理你王八蛋，你好讨厌啊！”
胡嘉理握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
“你知道吗……”涂婧婧抽抽噎噎地说，“我这十年……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推开你……”
“我真的每天都在忏悔，如果能回到当初，回到爱你的时候……”涂婧婧依然在咕哝着，但胡嘉理捏着方向盘的指尖已经开始发白了。
胡嘉理的呼吸明显乱了，车速却不减。
涂婧婧越说越委屈，最后嚎啕大哭：“我还是好喜欢你……我试过喜欢别人……可是不行……他们都不是你……”
到了她家楼下，胡嘉理绕到副驾驶，想扶她出来。
涂婧婧却耍赖：“你背我好不好，我想吐，我走不动。”
胡嘉理沉默几秒，最终转身蹲下。
她开心地趴上去，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嘟囔着：“和以前一样暖和……”
上楼时，她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带着酒气和淡淡的甜香。胡嘉理喉结滚动，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到了门口，涂婧婧摸索着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胡嘉理接过钥匙，开门后将她推进去，反手关上门，突然将她抵在门板上。
“涂婧婧。”他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怒意，“我不会再让你玩我，明白了吗？”
没等她回答，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凶狠又缠绵，直到涂婧婧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
涂婧婧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苦笑：“我就知道这是幻觉……你怎么可能会再次选择我……你都不肯原谅我……”
胡嘉理眼神一暗，再次逼近：“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涂婧婧，”他缓缓道，“人的阴暗面是非常可怕的，有时候你没看见，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但你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的太绝。”
涂婧婧脑子已经断片了，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她胡乱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懂……”她声音有些哽咽：“你为什么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你明明很讨厌我，你真的好矛盾……”
“我真的搞不懂你了。”
胡嘉理沉默着，捏住她的下巴，“涂婧婧，想要我们永远不见么？”
“我给你个机会，我们这辈子都不用见了，”胡嘉理眼神阴翳：“只需要你一句话就好。”
涂婧婧醉了之后眼神有些迷离，“什么话？”
胡嘉理戏谑地捏紧了她的下巴：“胡嘉理，我们永远别见。“
涂婧婧与他对视了十秒左右，很快，她将手攀上他的后颈，重重往下压，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纠缠一辈子，牛油果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