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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自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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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昨天的一切他都忘了，那他昨晚说的那些又是不是一时起兴呢？
鲛言细细想来，昨晚，瞿夏好像也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之类的话，只是说自己长的好看而已，难道他真的只是喜欢这幅皮囊而已吗。
不可以……
宝贝，这可是你自找的…
鲛言看似平静、一心工作的外表下，一颗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丰功伟绩的心，冉冉升起，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钻进了他的潜意识里。
“辣吃多了？我最近吃了很多辣吗？”瞿夏拍着脑子回忆。
鲛言眸中闪过一丝劣性的笑意，心里已经不在纠结他到底为什么记不得了，而是在暗暗回答瞿夏，有没有可能，我把你上了呢，宝贝。
这么荒诞无耻的字眼，他鲛言暂时还是没有这个颜面直接说出来的。毕竟他体面的活了这么久，一直恪守成规，不做□□之事，不语有辱斯文之词。
昨晚的事情，他已经不断自省，可他从前那颗纯粹的心境如今好像永远都难以转变回去。
“瞿总可还记得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鲛言暂且停下手中的工作，正经的露出一副鲜有的委屈。
说的瞿夏总有一种自己把他非礼了的错觉。不过他想到昨天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好像跟非礼了焦言没什么区别。但他确实是一点都记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在干嘛，好像…睡挺早？
瞿夏心虚的看向鲛言：“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瞿总当真不记得了？真是薄情啊…”鲛言像魔怔了似的，阴沉邪魅的走到瞿夏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一只手撑在沙发后沿，另一只手挑起了瞿夏的下巴，道，“瞿总难道要我帮您回忆一下？”
“言…言哥…？”瞿夏显然是没有料想到，鲛言竟然开始撩拨自己。他很难相信这是真的，毕竟自己以前主动勾引他都全然以失败告终。如今美梦成真却觉得有些恍惚。
他想学着鲛言之前一样，将他推开，却反遭鲛言更强势的制裁，他那只意图拒绝的手被死死摁在鲛言的掌心，高举过头顶，面对鲛言异常的行为，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昨天究竟对言哥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完了，我还好像有点享受，这种被禁锢的快感。
多来点…
“言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惹人怜爱的眸子轻轻闪动。
又是……这个眼神…
卖弄的如此轻车熟路。
他不禁怀疑身下这个小妖精也用这样能够让人难以自控的神色勾引过别人。
鲛言更靠近了他一些：“瞿总知不知道，您现在这幅神情，要是换了旁人，您早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什么？”他一时不知道鲛言所言何意。
“以后不需再对别人这个样子，否则您出了什么事，被旁人抓去把柄，对您名声有损，对公司不利。”
瞿夏好像觉着，这才是言哥会说出来的话。难道他刚刚那样只是为了我名节的安危。
他自己好像也隐约能知道，刚刚自己像是在勾引别人犯罪，他想，他好像也没有对谁这样。
难道自己昨天就这样勾引过言哥？可是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不合理啊。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且已经把昨天做的那个梦全然抛之脑后。
鲛言看瞿夏愣在那儿，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好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刚才这般未使出全力，瞿总您都无法挣脱，若是碰到坏人呢？”
看着鲛言如此真挚的眼神，他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不好的回忆。
似乎是他初中的时候，初二。
那天体育课，足球友谊赛，他被迫被推上了场。他并不是很会踢，也没什么兴趣，但因为性格谦和，不会拒绝别人，为了班级荣誉在害羞中上场。
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对手，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们的阴笑中各怀鬼胎，让瞿夏莫名产生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除此之外却也看到了一个似乎长的完美绝伦，一眼看上去绝对人畜无害的青涩少年，他看到你盯着他看，也不好意思的朝你看了看，出于友好的微笑片刻，又低下了眸……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友谊赛而已，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不过那个男生，长的也太好看了吧，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感觉比自己还瘦弱几分，怎么也来当队员了？这么他在无意间想。
在比赛中，对面却果真是阴招不断，后面竟直接故意将他撞到。
他的手肘和手掌还有膝盖都被草地擦破了，一时之间他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好疼…
从小到大被保姆管家呵护的很好的他几乎都没有受过伤。
这时比赛不得不终止。
只见众人无动于衷，反而疯狂嘲笑他：摔了一下就爬都爬不起来了。
操场很嘈杂，可在瞿夏的意识里却是鸦雀无声。
“同学？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有些恍惚的抬起头，面前竟是对面的那个最柔弱的队员，他有些不敢看瞿夏的眼睛，耳朵也不禁红了。
可他却是唯一一个弯腰，向无助的瞿夏伸出手的。
瞿夏似乎想点头答应。
忽的在他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我送你去吧～就不麻烦别的班的同学了。”
瞿夏回过头，是自己班的一个男生汪期，可能是比较壮实，个头看着比他自己大好多。
一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
如果回绝那个柔弱的男生，他会不会伤心。他看着比自己都社恐，会不会以后都不敢跟别人说话了？
可是如果拒绝自己班级的，照那群人的个性，总觉得对自己没有益处……
“那个，我们班的人送我去医务室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同学。”瞿夏对那个男生说。
然后他就被汪期带走了。
汪期将他带到了医务室细心的陪他消毒伤口，包扎，搀回教室，对他非常照顾。帮他拿饭，帮他换药…
“汪期同学，谢谢你的帮助，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瞿夏也不好意思一直麻烦别人。
“小夏，确实有件事…只能你帮我～”汪期道。
“啊？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乐意效劳，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
“那就太感谢你喽～”汪期笑着，“陪我上个厕所呗。”
“啊？…哦哦好。”
他不是很明白，现在男生上厕所也要人陪了吗？好吧可能他比较孤独？
汪期把瞿夏拉到厕所，瞿夏还在发呆，他轻松单手一抱就把瞿夏抱进了厕所最后一间隔间，没等瞿夏反应过来就把他压在墙上。
“汪…汪期！…”
汪期用手掌堵住了他的嘴：“嘘，轻点，如果你不想别人传我们的关系。”
瞿夏乖乖的轻声：“汪期…你要…干什么？”
汪期凑近了些，未露更多神色：“瞿夏，你应该不知道，从一开学我就被你吸引。”
“啊？我…我不是女生。”
汪期一时间被瞿夏的天真逗笑了。
“你笑什么？”
汪期笑道：“瞿夏你太天真太单纯了，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性取向，叫同性恋？”
“汪期，我目前不喜欢男生，除了这个，如果你有别的需要……”
“我有。”
“…？说来…听听？”
汪期一言不合亲了上去，还好瞿夏有戒备躲开了：“汪期！你这样就太过分了！”
“过分？”汪期笑着又朝瞿夏脖子亲去，双手开始扒他的衣服。
瞿夏惊恐的不行，不停的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汪期的力气太大了…
“瞿夏？汪期？你们上厕所上完没？上完赶紧回教室，老师现在要插课。”
“md不是中午吗？插个毛啊？”汪期只好停下来，朝门口的兄弟骂道，“马上来…tmd”
瞿夏暂时躲过了一劫，唯一一次因为老师加课而庆幸。
可是后来，汪期越来越明目张胆的靠近瞿夏，瞿夏甚至已经对学校的厕所和楼梯的各个监控死角产生了很强的心理阴影。
只要不是上课，他就坐在教室，哪儿也不去。放学还得躲着汪期走，以防汪期会突然出现把他拉到哪个角落。
后来瞿夏实在受不了，只好跟爷爷说，爷爷给他安排了转学，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瞿夏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瞿总？怎么了？”
见鲛言一脸担心，瞿夏却是在想：是不是因为当时汪期给自己植入了同性恋的思想暗示，所以现在对焦言如此痴迷，那可真是不枉费他的开导，他已经无法喜欢上别人了，看来自己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同性恋？
“没事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真的遇到坏人该怎么办…”瞿夏道。
“如果有，我想他下半辈子应该会在轮椅上。”
鲛言的声音低沉着，脸上很平静的笑着。
瞿夏窃喜于鲛言的反应，心想如果他知道汪期对自己做的事，会不会真的如他所说。
还有…
言哥，你现在怎么对我愈发关心了，你爱上我了吗？
你现在这样，搞得我可要克制不住了。
鲛言站在他面前，离他很近，瞿夏忽然站起来，又好像要与鲛言拉开间距，重心朝后扬了扬，结果重心不稳。
鲛言见状，反应过于及时的去搂他的腰，结果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鲛言在上面，瞿夏在下面。
差点都要亲上了。
安静的办公室只听见二人喘着气，对视，谁也不想动。
“言…言哥…”
言哥这样…是受什么刺激了吗？一直这样就好了。
反正…似乎目前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威胁…
“瞿总如果讨厌我，可以推开我。”
沉默。
鲛言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已经到了无法自持的地步，好像连自己的行为都已经无法主观控制。
他无非只是想要一个，他在清醒状态下的回答而已。
“言哥，我…我不讨厌你啊。”瞿夏一时喜不自胜，情绪猛然被鲛言这句话的背后，引人深思的意味，拉到了一个高峰。
可鲛言却顿了顿，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开门就和方尽撞上。
“嗨…”方尽有一种听墙角被发现的偷感。
鲛言付之一笑，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方尽浅浅回头，看到鲛言上电梯，电梯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
“你来干嘛？”瞿夏一瞬间莫名像被断崖分手了一样，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刹那变了脸色，面对打扰好事的方尽正经严肃起来。
方尽嬉皮笑脸的坐到瞿夏旁边隔开一点的地方：“瞿总，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个态度啊～见色忘义哦！”
瞿夏横了他一眼：“对啊。”
差点把方尽打算犯贱的话噎在嗓子眼：“瞿总啊，做人不能这样！”
“我不爽的时候就这样。”
“你俩又怎么啦？”方尽一个白眼翻上天。
“不知道。”
“什么玩意？？？我看早上焦言心情挺好的啊？”方尽迷惑，“不会是昨天晚上你没名没分的被睡了，然后傻乎乎的被抛弃了吧？”
“老蚕！你胡说什么呢？我倒希望他现在就来睡我。”
“啊——”方尽毫不客气的锤了一下瞿夏道脑袋，“老蚕，你有毛病吗？”
“你有本事去跟你的焦言去撒娇说我打你，没本事就赶紧给我打消你那念头。”方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男人轻易到手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他要是睡了你，你就别想这么简单能跟他在一起。”
瞿夏沉默片刻：“没有吧…我感觉他今天…就挺好的…”
“挺好的？哪儿好了…？”
“首先咱们大致已经排除了言哥来公司目的不纯的可能性，也就是他对我的利益产生不了任何威胁。”瞿夏冷静道。
“你怎么能确定？他身上可是谜团重重，你就这么轻易下结论了？”
瞿夏分析道：“并非轻易，首先如果他是敌对公司，那来我们公司开发CHIMAERA这种对全球影响力巨大的项目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做之前外企的单子，他熬了整整七天，估计是没合眼。如果是奸细，此等程度的苦肉计完全没有必要…
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东西，全都是对瞿氏有益处的。”
“你爱上他了？”方尽精辟直言。
“……老蚕你他妈…”
方尽得意道：“诶没话讲了吧～emmm但是吧，关于这个焦言的生世背景我觉得，即使是出于好奇都要给他查清楚，以防有任何关系容易会影响各大豪门的利益链。”
“我当然清楚，我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瞿夏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什么？瞿老板～是我能听的吗？”方尽单纯想吃瓜。
“焦言入职后我给他做了能力测试，他画了张设计稿，来你看看。”瞿夏从工作位的抽屉里取出那张还雪白的设计草图。
方尽接过，仔细端详蹊跷的眸子突然亮了起来，露出一副倾佩却有些后怕的神色：“这…真的是天才啊，他这水平做助理真是屈才，我竟然都感觉自愧不如。”
瞿夏未语，又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什么，再次递给了方尽。
方尽不明所以的接过后，却猛然大惊失色，刹那间又极度兴奋起来：“woc！！这是！！那个？？！那个那个…”
“对，好眼力啊老蚕，这就是鞠式当年孤品的设计原稿，没办法拿来给你看，只能给你看照片。”
“woc，此生无憾了～瞿总我太爱你了～”方尽眼见就要激动的抱上去了。
瞿夏无情推开：“你再看看仔细看看焦言的。”
方尽照着瞿夏说的又拿起焦言设计草图端详，眸中闪过困惑，下一秒这是恍然大悟的吃惊：“这…焦言tm…到底师出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