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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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圣诞节，西瑞尔主动回到了马尔福的庄园。
科尼对此感到非常的生气，他认为西瑞尔这样的行为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就连关心他的人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西瑞尔无法向科尼解释，如果有一件事，在他短暂的十五岁的生命里，已经在他脑子里扎根了十年，那将非常深刻，深刻到他自己都难以拔出去。
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生命是神奇而又宝贵的。西瑞尔经常想如果他不是一个马尔福，甚至于不是一个小巫师，他接触不到这样神奇的魔法世界，也接触不到那些危险又黑暗的东西，那么他应该会很开心。
他会在麻瓜的世界做一个乖巧的孩子，尽力的读书尽力的生活，去学一点自己喜欢也能够谋生的手艺，然后就这么生活下去。
但很遗憾，他是一个实打实的马尔福。
年幼的时候，西瑞尔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马尔福，从他明白卢修斯和纳西莎的谈话的意义开始，他便这样认为。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在他和德拉科尚未开始成长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被牺牲。
但是斯内普教授告诉他，“你父亲也是一位温和的马尔福”，这让他得以确信自己是一个马尔福。
他确实是一个被牺牲的马尔福。
面对别人的时候，或许西瑞尔可以学着自私一点。如果只是为了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他一定不会选择回应卢修斯的信件。他向来没什么家族荣誉感，马尔福的家主没有教给他，他配得上铂金荣耀。
但面对的那个人是德拉科，西瑞尔想，他不能拒绝，毕竟德拉科曾经无数次的接住他了。
西瑞尔将时间掐的非常好，他出现在马尔福庄园门外的时候，刚好是圣诞节完全过去的十二点之后。
圣诞舞会结束，灯火通明的马尔福庄园也归于寂静。西瑞尔猜想今晚德拉科一定邀请小格林格拉斯跳了支舞，而在这样的晚会，铂金少年总会格外的抓人眼球。
而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德拉科了。
庆幸马尔福庄园不会对一个马尔福设置门禁，西瑞尔轻手轻脚的推开大门，然后回身将门关上。他可不希望自己会惊醒任何一个马尔福，哪怕他答应了卢修斯会回来，可今天他太累了，他想先休息一个晚上。
但当小心翼翼的小马尔福回过头去，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楼梯最上面的铂金少年。
门厅最里面的楼梯通往二楼，在那上面，尊贵的马尔福少爷就坐在台阶上，交叠的腿延伸在两三个台阶以下。十五岁的铂金少年已经变得高挑，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正装，就连内搭的衬衫都是黑色。
看见站在门口，并不再像以前一样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小马尔福，铂金少年微微一偏头，像是询问似的说，“不过来吗，西瑞尔？”
门厅足够宽大，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哪怕很小的声音也能清楚的从楼梯传到门厅。
进行了例行的询问，铂金少年并没有等待答案。他蹭的站起身，皮鞋扣在实木的楼梯上，沉闷的响声在门厅里回荡。
马尔福的家主和他的妻子在卧室里，没有家养小精灵敢招惹马尔福少爷，所以就算门厅足够宽大，可这里也足够安全。
“西瑞尔，再没有人能够让我这么火大了。”这时候的铂金少年能够完美的展现他作为一名优秀的斯莱特林的特质。他站在小马尔福面前，一年多的时间让他们的个头差距更大了，他只能微低着头盯着小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像是真正的毒蛇似的压低了声音嘶嘶的说，“我几乎想要掐断你的脖子。”
就在圣诞节的晚会，偶然听见父亲说西瑞尔会回来，从那时候起，铂金少年就气到不行。他能够想到是父亲给西瑞尔送去了信件，可在圣诞节之前，他一直在霍格沃兹，根本没办法阻止那封荒唐的信送到西瑞尔的手里。
更荒唐的是西瑞尔答应了。
天知道，就在一年多以前，格兰芬多愚蠢的韦斯莱故意跑到他的面前炫耀，小马尔福和他的双胞胎兄长们相处的非常好。
那时候铂金少年就已经足够生气了，可万幸的是小马尔福确实离开了，他们双方都不用再担惊受怕。
而现在，西瑞尔居然又回来了。德拉科气到几乎要失态，一想到父亲叫西瑞尔回来是为什么，他就感到有些害怕。
那感觉甚至超过了他再见到小马尔福完好的站在他眼前的喜悦。
令铂金少年没想到的是，听了他愤怒的话，小马尔福却抿着嘴唇，大着胆子抓住了他的右手。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起来，意识到西瑞尔想要做什么的铂金少年有一瞬间感到十分的抗拒，但他拒绝不了西瑞尔，大多数时候他都拒绝不了西瑞尔。
哪怕西瑞尔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德拉科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僵硬着，西瑞尔双手托举着他的手腕，男孩十指都凉的彻底，只有……只有他手掌底下那一节纤细又脆弱的脖颈是温热的。
温度的差距并没有让德拉科清醒过来，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却意外的感受到了男孩颈动脉并不十分强烈的跳动。
实在是太过孱弱了。
五指不受控制的逐渐开始收拢，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只想要彻底摧毁眼前的男孩。哪怕他如此不舍，甚过自己的生命，可就让西瑞尔在自己眼前枯萎总好过男孩在不久之后离开，走上一条漆黑的不归路，落得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德拉科几乎就真的要像他所说的掐断西瑞尔的脖子。但是男孩被他的手掌箍着脖颈还努力压抑想要挣扎的冲动的模样很快的让德拉科清醒过来，他咬着牙撒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西瑞尔在他面前弯下腰去咳嗽，然后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远比我想象的……”西瑞尔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伴随着低低的咳嗽，他看着铂金少年微微睁大了的眼睛，毫不怯懦的接着说，“更加狠心。”
不。
这微弱的反驳没能说出口，德拉科将手握成了拳头，指甲陷进皮肉里。但这并不是结束，他想带着西瑞尔回房间里去，可西瑞尔先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小时候，你接住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德拉科。你为什么不干脆看着我在你面前摔断脖子，还是说，其实你也在等待这一天。”
不。
聪明的铂金少年才不会任由小马尔福继续说出这样扎心的话来，他近乎蛮横的抓住西瑞尔的手腕将人拖上了楼。
铂金少年的房间非常大，里面有很多精致的小玩意儿，多是以前他和西瑞尔一起去对角巷和翻倒巷淘来的。他曾经也挺珍惜那些小玩意儿，但是现在，他推搡着男孩撞在架子上，一些小东西叮叮啷啷的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在小马尔福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铂金少年很快的欺身上去。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但德拉科突然伸手抓住了西瑞尔的脖子。
他猜想自己的动作一定把男孩吓得够呛，毕竟窒息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这一次，他只是温情又暧昧的用手指摩擦着男孩仍在跳动的颈动脉，又像是眷念似的舔吻着西瑞尔柔软的唇瓣。
他确实狠心，比起对待西瑞尔，对他自己尤甚。
“我在给你机会，西瑞尔……给你做我的英雄的机会。”西瑞尔的脸上久违的出现了羞恼的表情，就好像是被人猜中心事的孩子，这个发现让德拉科好受不少，他将手往上抬，拇指扣着男孩轮廓明显的下颚，明知故问，“男孩，你想做我的英雄，是么？”
就在西瑞尔提到自己小时候曾经接住他的时候，德拉科就明白过来，西瑞尔想要做的并不是牺牲或者示爱。这个男孩实在是太简单了，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更加深刻的理由，他更加想要做自己兄长的英雄，就像少年时候的德拉科之于他。
“你知道怎么能做我的英雄吗？嗯？需要我告诉你吗？”德拉科低笑出声，但是很显然，这难得愉悦的笑声惹恼了小马尔福先生。男孩张口咬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自己下唇的手指，但这动作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谴责铂金少年。
“你是小狗吗？西瑞尔。”德拉科瞬间皱了眉，又很快的舒展开来。他挑着眉头将自己被咬住的手指转了九十度，男孩不敢或者说是不忍心用力咬他，只能徒劳的被顶开了牙齿。
自己这动作可已经足够下流了，铂金少年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样糟糕的词汇来形容自己。他努力忽略男孩不自觉的用舌头抵在他指尖的动作，告诉了西瑞尔他想要知道的。
“活下来，小马尔福先生，只要活下来，你就是我的英雄。”手指悄悄的从小马尔福先生的嘴里滑出来，铂金少年顺势低下头去和他接吻，“我会让你做我独一无二的英雄。”
敏锐的德拉科注意到西瑞尔微微皱了眉，他很快的伸手掐了把西瑞尔的腰，就在男孩疼的低呼的时候，像是为了报复似的，他埋头在西瑞尔耳边低声说，“这可不是在哄骗你，我的小马尔福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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