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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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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这点，他立刻垂首肃立，无比恭敬的小步走进殿内。果然，殿内空空荡荡，只有陛下一人在榻上半阖着眼。
福安猫着腰小心地凑过去，思忖着自己是否应该开口。
“怎么，福安公公也会有迟疑的时候？”赵稷忽然开口，他双眸熠熠生辉，显然刚刚并没有在休息。
只是——福安有些迟疑，自月余前，陛下某一日昏倒后醒来，虽勤政爱民许多，但越发琢磨不透，让他生怕自己行将踏错。
但他却比任何人都晓得，他能稳坐内卫督公之位靠的就是对陛下绝对的衷心。即使有些私心也没关系，唯有一点绝不能犯，那就是欺瞒。
他定了定神，斟酌着开口，“今日跟着的内卫回禀，陛下您遇到了故人，不知陛下。”
“不过是个玩意儿。”赵稷失笑，“一个或许有用的小玩意儿。”
最后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倒让福安从中品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他大胆猜测，“莫非，陛下也知这位凌公子身上的传言？”
果然是个老狐狸，即使到这种时候，他还在揣摩着他的意思。若是他不在意，这位凌渺大抵仍然会安安稳稳度日。
赵稷不欲继续打哑谜，单刀直入，“此人身上有些不寻常。朕想要探究一二，但这探究须得他心甘情愿，福安可否为朕分忧？”
“总有千万种方式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福安浅浅一笑，烛火依稀之下却显出一点肃杀。估计他想的并不是什么和善法子。
赵稷有些犹豫，用上拷问手段来对待一个人，他总是有些不愿的。虽然，凌渺身上有些奇异，但也不过是一些情爱纠葛，若真是用上雷霆手段，他心底仍是不愿的。
只是他的停顿倒是让福安有了别的想法，“陛下，福安斗胆一问，是否对这位凌公子仍有情意？”
赵稷下意识否认，“并非。”
“陛下是担心，若是风声走漏，不利于陛下声名？”福安继续说着，“这一点，奴才定会扫尽所有首尾。”
“并非如此。”赵稷慢慢解释道，“朕怀疑，这等心甘情愿，须得让他全身心信任，不然，万一他心存隐瞒，反倒于我们不利。”
“陛下多虑了。奴才自能保证他说的一切都为实话。”
和他解释何为系统这件事也是个难题，更何况，若是凌渺身上所携带的系统仅仅是与恋爱有关，让人迷恋上他。他出手让凌渺身陷囹圄，他真的于心难安。一开始，他也只是为了让凌渺不要搅乱这里的正常生活而已。
赵稷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他思索良久，终是做了一个决定，“暂且找人盯着他吧。若他惹出极大的乱子，再行处置吧……”
无论什么人，在这个时代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无论他的有些行为在外人看来如何不端，他终究是不能恣意地剥夺别人的生活。
虽然他现在身份是皇帝，他也永远牢记这一点。
他叹了口气，挥挥手让福安下去。今天他有些着急了，或许是因为身份至高无上，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福安悄悄退下，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从陛下的寝殿到他当值的地方，慢慢行来，须得半个时辰，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思考的机会。
陛下今日的古怪，让福安心生警惕。陛下这考虑再三的模样，竟是有些投鼠忌器。陛下在担心什么呢？莫不是这个凌渺拿住了陛下的命门。
让一个人心甘情愿交付一切的方法？威逼利诱终归是有背叛的可能，怎样才能让他绝对不背叛呢？
福安突然灵光一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之中出现。不能他们直接出面，不能刑讯逼供，那就满足他的欲望，找到他的弱点，就让他自己把这些东西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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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渺仓皇逃回自己的院子中，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他永远都忘记不了，赵稷曾经给他带来的那种战栗，那是源自人体的本能，告诉你，逃，快逃。
所以，他也这么做了，一头扎回他暂时觉得安全的港湾中。只想在里面暂避一会儿。
只是那该死的机械音还不愿意放过他。在他耳边不断响起，『警告，在紧急情况下使用脱困卡，因无法找到合理协助人员，系统自动测算解决方法为引起火灾。本次火灾共焚毁财物总计759两，现从宿主账户扣除。』
『你等等!』凌渺在脑海中大吼。
他穿越过来将将一年，费尽心思也才攒下了九百两，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失误竟然让他的心血几近化为乌有。
可他再是愤恨也是无用，那些银钱瞬间消失在了他的房间中。
每一次，这个系统都是这样可恶，和他说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在他危急关头，从来不想要伸出援手，却每次都在他遇到困难时落井下石。凌渺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让他快要炸了。
如果没有钱，他要怎么办？那些下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出行，打点，吃穿用度哪里不需要银钱，他自虐般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只恨不得从系统身上撕下两块肉来。
『请宿主一切行为符合时空限制，若宿主在这个时空为所欲为，很快会被时空排斥出这个时空，那时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如果，我不让别人爱上我，我要怎么有更多的声望的魅力值？』
『请宿主自主探索。』
啊，该死，这个该死的系统，一点用没有，就不能提供什么快速赚钱的方法吗？!等等，如果，我增加一个支线，是不是也能——
他想到就马上开始行动，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系统，增加富甲天下名望。”
一秒，两秒……滴，『开启成功，已为您增加富甲天下支线。正在为您更新商城。请稍候。』
当凌渺再次进入商场的时候，一切界面都不一样了。面前多了许多这个时代能够实现的技术，肥皂，香水，这些都不要。凌渺眼睛直勾勾地朝着一个东西看去——玻璃。
若要富甲天下，当然是做全天下最赚钱，也是最安全的生意，工艺制品。既然在他那个时空，人们能为玻璃制品花上大价钱，没道理这个时空不能实现。
此时他脸上显出一种孤掷一注的决绝，从未有过的决绝。
『提醒：宿主现存威望值6008，如果兑换相应图纸，将扣除宿主威望值6000，宿主威望值将低于60。宿主是否考虑清楚。』
『我确定。』凌渺没有半点犹豫。只要有了钱，足够的钱，今天付出的威望值总有一天都能拿回来，连本带利。
『滴，玻璃烧制相关图纸发放完毕。』桌上忽然出现了几张散落的纸，边缘略微泛黄，看着很有些时间，将一切来源都合理化。
凌渺心中狂喜，翻身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桃红，翠柳。”只是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她们步履匆匆地出现，站在门口踟蹰着不敢过来。
这一下可火上浇了油。凌渺直接赏了她们两巴掌，“你们这两个小贱蹄子，都去哪里野了？难不成还想要去另攀高枝？”说着还不解气，又狠狠拧了她们几下。
她们只能一动不动跪着，等到凌渺撒够了火，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并非我们擅离，只是主院召见，奴婢们不得不去。主母说，要裁减院里用度，还有让奴婢们看着您些，让您少出去站惹是非。”说完，她们又急急跪下，丝毫不敢抬头。
那个老妖婆，总是和他过不去，凌渺气得牙痒痒，若不是有这个主母在，他何至于只是一个庶子，在这个家中被处处掣肘，若不是他想要快些积攒声望和魅力值，他也不至于如此急功近利。
都是，都是他们的错!
凌渺只恨不得将房里的一切都砸碎。可他也知晓，若他真砸了，那个老妖婆绝对不会给他把东西补上，只能暗自强忍着。
但是，他有这个。凌渺将桌上这几张纸紧紧攥在手心。这就是他的出路。
“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我今晚要出去一趟，若是被主院的人发现了，我扒了你们的皮!”留下这一句，他耐着性子坐在镜子前仔细描摹自己的眉眼，犹如一阵风轻轻卷出了门。
守在门口的暗卫本以为今天定然是空守，没料到才刚到一更，从小门后就溜出来一个身穿月白衣衫的身影。
他特意选了一身飘荡若仙的外袍，被夜风一吹，颇有点瘆人的慌。一下子把盯梢的暗卫都吓清醒了。
不过这样的身影，在夜色之中倒是格外好追踪，他们远远坠在后头就是，即使近些也不妨事，他拙劣的躲避在他们眼中漏洞百出。
不过，跟着跟着，内卫倒是觉得有些不对，这道路怎么看着越发熟悉？凌渺大半夜绕来绕去到底想要去哪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