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毕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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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结束后的夜晚，校园里搭起了露营区。
沈念蹲在帐篷前，手里捏着领带，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
七月的夜晚闷热得不像话，即使帐篷两侧的纱网全部拉开，空气也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
“热死了。”
江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去公共洗漱区冲了把脸，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在月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沈念没回头，手指勾住衬衫领口，烦躁地扯了扯：“睡衣忘带了。”
“谁还穿睡衣？”江辞轻笑，弯腰钻进帐篷，“脱了不就行了。”
沈念回头瞥了他一眼。
江辞正翻找背包里的矿泉水，动作间衬衫下摆掀起，隐约能看到腰腹的肌肉线条。
“你能不能注意点。”
沈念移开视线。 “嗯？”江辞抬头，一脸无辜，“怎么了？”
沈念懒得理他，低头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
一颗，两颗……热浪从帐篷外涌进来，黏腻的空气贴着皮肤，让人难以忍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衬衫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
江辞的目光立刻黏了上来。 “看什么？”沈念皱眉。
“看你啊。”
江辞理直气壮，“好看不让看？” 沈念抓起衬衫扔过去，被江辞轻松接住。
帐篷里的温度似乎更高了。
沈念坐在防潮垫边缘，犹豫片刻，是把短裤也脱了，只留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又不是没看过。”江辞嘀咕，“你成年的时候……” 沈念踹了他一脚：“闭嘴。”
江辞笑着躲开，突然凑过来，手臂撑在沈念身侧，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耳垂：“真热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沈念的耳尖瞬间红了。
他下意识往后仰，却被江辞扣住了手腕。
“躲什么？”江辞的声音低哑，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廓，“又不会吃了你。”
沈念的呼吸一滞。
江辞的唇很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从耳垂慢慢移到颈侧，像羽毛一样轻，却激起一阵战栗。
“江辞。”沈念的声音有些抖，“别闹……”
江辞没回答，只是继续这个缓慢的亲吻，从脖子到肩膀，每一寸皮肤都被温柔对待。
直到在肩胛骨的位置，他突然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沈念猛地绷紧身体，"你......"
江辞的手扶在他腰上，拇指在腰窝处轻轻摩挲："疼？"
沈念说不出话。
疼倒是不疼，但那种微妙的刺痛感混合着酥麻，让他头皮发麻。
他想推开江辞，手却使不上力，最终只是攥紧了防潮垫的边缘。
"别在这种地方......"沈念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鬼混。"
江辞低笑，终于放开他，转身去拉紧帐篷的门帘。
月光被彻底隔绝在外，帐篷里只剩下手机微弱的光亮。
黑暗中，江辞重新靠过来。
这次他的手直接环住了沈念的腰，唇贴在肩胛骨上，轻轻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沈念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抓住江辞的衬衫。
“你够了。”沈念的声音有些哑。
江辞没理会，继续向下，在腰侧又咬了一口，这次力道更轻，像是某种恶作剧的标记。
沈念的呼吸变得急促，后背抵在帐篷壁上，退无可退。
“江辞……”
“嗯？”江辞抬头，在黑暗中精准地找到他的唇，轻轻碰了碰，“怎么了？”
沈念说不出话。
江辞的吻太温柔，和刚才那种带着占有欲的啃咬完全不同，让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更让人心跳加速。
江辞轻笑，终于退开一点："好，睡觉。"
但他没有完全放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把沈念搂进怀里。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分不清是谁的体温更高。
"热……"沈念抗议。
"心静自然凉。"江辞一本正经，手却不安分地在他腰上画圈，"要不要我教你冥想？"
沈念忍无可忍，一肘子顶在他腹部："睡觉！"
江辞闷哼一声，总算老实了。
"嗯？"身后的人立刻回应，声音清醒得不像话。
沈念犹豫了一下："没什么。"
江辞的手臂收紧，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说啊。"
月光从帐篷的缝隙漏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沈念盯着那道光线，轻声问："大学……还会这样吗？"
"哪样？"江辞的唇贴在他后颈，"这样？"
温热的气息让沈念缩了缩脖子："我是说，还会在一起吗。"
江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他翻过来，面对面地看着他。
黑暗中，沈念只能隐约看到江辞的轮廓，但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烫得人心慌。
“沈念。”江辞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喜欢你三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你觉得我会放手？”
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
“医学系和飞行系离得又不远。”江辞继续说，手指缠上他的，“你要是躲我，我就天天去你们系堵人。”
沈念想反驳，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烦死了。”
江辞低笑，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睡吧，明天还要收拾东西。”
江辞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沈念，可我舍不得你。"
沈念的指尖微微蜷缩："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不一样。"江辞的拇指蹭过他的指节，"反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沈念垂下眼睛，明知道是无理取闹的话却没反驳。
远处传来欢呼声，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喊"毕业快乐"。
江辞看着沈念被灯光映亮的侧脸，突然说："其实我有个秘密。"
"什么？"
"投票那天，"江辞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我偷偷多投了三张票给C方案。"
沈念猛地抬头："你干的？"
"嗯。"江辞笑得狡黠，"因为我知道你穿那身一定很好看。"
沈念的耳根瞬间红了："王八蛋。"
江辞趁机亲了亲他的耳尖："毕业快乐，沈念。"
沈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拽住江辞的领子，把他拉下来："你也是。"
他们的嘴唇在零点刚过的黑暗中相碰，带着未说出口的情话和所有隐秘的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