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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怎么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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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轻轻蹭过季临绷紧的下颌线：“怎么生气了？”
季临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着脸后退一步：“你变态吗？”
许昭挑眉，不但没恼，反而向前逼近，直到季临的后腰抵上书桌边缘：“嗯，我变态。”
他的指尖勾住季临的衣领，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那一小块布料：“不然怎么会惦记你这么多年？”
季临的呼吸微微一滞，别过脸：“……胡说什么。”
许昭低笑，忽然从桌上拿起那本旧笔记本，翻到某一页——
**密密麻麻的公式间，夹着一幅铅笔速写。**
画上的少年趴在课桌上小憩，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唇角微微抿着，正是季临高一时的模样。
季临的瞳孔骤然收缩。
许昭的指腹抚过那张素描，声音轻得像叹息：“那时候你总躲着我，我只能这样看着你。”
空气突然安静。
季临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桌沿，喉结滚动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许昭忽然伸手，将他耳畔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眼神认真，“因为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
“——这个人的睫毛，怎么这么好看。”
季临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一把推开他：“……疯子。”
许昭任由他推开，却笑着把笔记本塞回他手里：“物归原主。”
季临低头看着那本笔记，翻动的纸页间突然掉出一张照片——
**两个小男孩站在实验室门口，一个耳后有疤，一个眼角有泪痣，手紧紧牵着。**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稚嫩的字：
**【许昭和季临，永远在一起。】**
季临的指尖猛地颤抖起来。
许昭静静地看着他，声音温柔：“现在，想起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