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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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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看了看日程安排，很快敲定第二天面谈时间。
晚上到家的时候，接到程远视频。
程远这周出差看项目，两人只有晚上这点时间可以聊天。
程远应该刚回酒店，没穿外套，黑色衬衣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因为拿着手机边走边说，偶尔能看到锁骨。
林悦小心着自己视线，虽然不是刻意要看，看还是觉得不要被对方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比较好。
视频里，程远似乎被渲染上了一层柔光，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诱人？
程远偏了偏头，问：“怎么了？”
林悦觉得脸上有些热，转移话题：“你刚忙完？”
程远点点头，似乎在翻什么东西：“晚上开了个临时会议。”
林悦看着程远在镜头里一会近一会远的，脖子和锁骨连接处在灯光下越发明显。
看到女朋友明显有些发愣的样子，程远笑了：“怎么了今天？”
林悦看着视频里温柔笑着的程远，觉得他似乎在引诱自己，一时色胆包天：“你再解开一颗扣子看看？”
“什么？”程远愣了，过了两秒反应过来，然后笑。
林悦被笑得不好意思，但话都说出来了，嘴硬道：“你不就是想给人看么。”
“啊，”程远一边笑一边顺着她的话：“是啊，想给你看。”
林悦见对方完全没被套路，又气又羞。
程远今天一整天都在开会，晚上又临时加了一场，会议室里闷了一天，很需要透气。回到酒店房间，叫完送餐服务，总算能脱下外套解开最上面那颗扣子放松一下。
没想到在女友眼里这算是福利。
程远不介意再给女友一些福利。
他看着屏幕里的林悦，她脸红扑扑的，嘴唇有些撅起，明显有些情绪了。
算下来，两人四天没见了。
程远盯着屏幕中的红唇，他还记得上次触碰的感觉，记得她的躲闪、颤抖和热烈。
程远感觉热了。
屏幕里，他把手慢慢伸到扣子附近，嗓音低哑：“你想看到哪？”
他调整了视角，只露出下半张脸，修长有力的手指故意在扣子上划着，视角最下方快看到皮带上的LOGO。
见林悦呆在屏幕前，程远手指下滑，故意压低嗓音：“嗯？”
林悦从来不看擦边视频的，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看美男擦边居然是程远。
猝不及防，真的是猝不及防，还没张嘴说话，鼻子一阵热流，流鼻血了。
虽然她快速挂掉电话，但程远还是看到她擦了鼻血然后愣住的表情。
他的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后面不管程远给她电话还是短信，林悦都不回。
最后程远没办法了，看时间也不算太晚，悄悄问了孟雪然林悦情况。
孟雪然回了个没事，但联想到林悦满脸通红捂着鼻子去洗手间的样子，觉得两人非常可疑。
第二天，因为要和Kelly碰面，林悦和师傅报备后，没去事务所，直接去了Kelly办公室。
办公室位于江边的顶级写字楼，林悦在楼下登记后进入电梯，一阵轻微耳鸣，她到了一百多层。
Kelly的办公室有一面弧形落地玻璃，正好面对江面。
“风景不错吧。”Kelly见林悦看向窗外，热情地带她坐到面对窗边的沙发。
据Kelly介绍，公司之前接触过几个律师，但是或因为专业，或者因为沟通习惯，一直没有找到令大家都满意的。公司另外两个股东听了Kelly介绍，对林悦第一印象很好，今天坐下来一起谈，就是想再碰碰感觉。
Kelly：“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从上到下都是年轻人，虽然我们是老板，但是遇到事情解决问题的时候，不会特别在意身份问题，所以如果你做我们顾问的话，可能公司任何一个小伙伴遇到法律问题了，都会直接来与你沟通，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Kelly公司发展之所以比较迅猛，有个重要原因是没有太多层级，有想法，有问题没有那么多层层叠叠需要顾虑的，沟通效率非常高，公司氛围也很好。
法律顾问毕竟不是公司内部员工，很多法律顾问不喜欢和公司内部人员有太多接触，甚至指明只通过某个部门或者某个人进行沟通。
之前聊过的律师里就有这种习惯的，虽然对方很专业，但这与公司的工作方式不符，只能放弃。
林悦不介意这个，虽然这种谁都可能来找你的沟通方式可能会打乱她个人工作时间，但是直接沟通比通过他人转达更准确，某种程度也能提高效率。
林悦：“不介意，只要是工作中遇到的法律问题，欢迎来找。”
另外两个股东非常直接，虽然还没签顾问合同，但已经开始问起项目中的法律问题了。果然很符合这家公司的风格，林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快一个上午过去了。两个股东意犹未尽。
Kelly打断两人，叫来行政走合同流程：“另外，记一下，上午两个小时算在合同里。”
林悦笑：“这个可以不算在合同内，就当试用。”
Kelly眼睛很大很漂亮，听了林悦的话，大眼睛转了转，给了个妩媚的笑：“这可不行，劳动是有价值的，知识付费年代。”
林悦也不客气，笑着祝大家合作愉快。
投资公司工作节奏非常快，公司很少有机会能看到三个老板都在，秘书给大家定好饭，几个人也不讲究，就在Kelly的办公室，边看风景边聊项目。
林悦本来还想提醒他们合同和保密协议还没正式签，也不知道是年轻人心大还是崇尚效率第一，他们聊项目完全不避忌，偶尔还会问问林悦的想法。
喝完咖啡，林悦带着他们的合同回了律所。
师傅见她拿回合同，恭喜道：“效率很高啊，去财务那边走流程吧，记得去主任那说一声。”
林悦懂得，谢过师傅，又去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今天中午刚好在，而且暂时不忙。
主任：“进来。”
林悦站在门口，心想果然声音很小啊。
和主任汇报了签约进度，主任一番客套后，看着林悦：“小林，好好干，所里的青年律师不少，但我非常看好你，除了你是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更多是你为人处事，现在踏踏实实做事情的年轻人不多了，你一定回成为成功的律师。”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林悦接到程远消息。
程远：明晚有空吗？
自流鼻血后，林悦始终无法面对他，短信电话通通忽略，现在看到他的头像，脸仍有些热。
但林悦现在心情很好。
林悦：怎么？
程远：约会。
林悦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她贴着走廊慢慢走。
林悦：你不是在出差吗？
程远：明天下午到海市。
林悦看了看日程，她明天下午只有一场会议安排。
林悦：要接你吗？
程远：我其实把车停机场了，但又很想早点见到你。
林悦脸红了，她也想早点见到程远，可是想到之前在车里……
林悦改口：你说个地点吧，我过去等你。
程远：不了，你来接我吧，我让司机明天不用过来了。
林悦：你不会想把我当司机用吧。
程远：那要看女朋友想不想练车了。
林悦：……
谢谢啊，她会开车。
第二天，林悦开完会，和师傅报备要去机场接个朋友。
张律师不愧是老律师，看到小徒弟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促狭道：“什么朋友啊？”
林悦脸红了，嚅嗫道：“就是朋友……”
张律师：“男朋友？”
小徒弟脸红了。
张律师笑了，小徒弟终于开窍了，挥挥手：“去吧，今天没事了，早点去吧，玩得开心。”
林悦拿着包，满脸通红逃似地离开。
林悦看着机场电子显示屏滚动的航班信息，心跳愈发快。
她莫名觉得，这一次接程远，是对过去划下一个句号。从此之后，就像文章一样，开启下一章。
她找到了程远的航班信息，去到接机处。
林悦打开航班信息软件，这个软件的信息更新更加及时，上面显示程远应该已经落地。
林悦给程远发去消息：我在接机口了。
大概程远还没看到信息，消息一直没回。
林悦不由自主想着，程远会是那种在飞机停稳前都不看手机的人吗？
想到程远一本正经的样子，林悦笑了起来。他在人前总是很正经，可能只有自己见过他那么不正经的样子吧。
几个画面快速闪过她的脑海，她脸上一阵热，心跳越发明显，怎么深呼吸也平静不下来。
林悦猜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她刚刚在车上补了口红，如果脸也红，会不会看起来很不自然。
她想把脸降温。见时间还早，去了最近的洗手间，打湿了手帕，轻轻按在自己脸上，不知为何，效果并不好。她又想到以前看到的，用手握住冰水，可以帮助脸颊降温。于是她出去，找了最近的自动贩卖柜，买了一瓶冷藏的矿泉水，两只手握住。
这个办法可能起了效果，脸渐渐没那么烫了，但从接机口出来的人越来越少，林悦始终没看到程远。
手机震动起来，林悦怕错过程远，之前一直没看手机，但手机一直在震，她怕错过工作电话，于是一手勾着包，一手去拿手机。
一阵力量从后面冲来，她被用力拥入一个怀中。
“傻，你去错接机口了。”
是程远的声音，和他的雪松味香水。
林悦知道，前面白忙活了，她的脸又发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