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尝到卡修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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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斯视角（第三人称视角）：
卡修斯将伊莱恩扶进寝室的门时，怀里的人已经几乎站不稳了。他轻轻将伊莱恩放到床边，满眼都是担忧。
“伊莱恩，冷静一点……你是不是又發情了？”他低声问道，语气中没有一点轻浮，只有浓浓的不安和急切。
伊莱恩的身体已经开始發熱，指尖顫抖着抓住床单，眼神迷茫，眼角泛紅，显然已经难以承受。他咬着下唇，声音颤抖不安：“卡修斯……你知道怎么回事…对吗，我……我什么都没做，可是身体控制不住……”
“别怕，我在。”卡修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冷静温和。他知道伊莱恩一向敏感脆弱，尤其是对魅魔身份的羞耻与内疚，不容有任何轻浮的试探。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会帮你查的，现在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他俯下身，靠近伊莱恩耳边轻声道：“你记得上次阿兹瑞尔怎么帮你的吗？你需要‘體液’来稳定状态，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身体的本能。伊莱恩，你不需要感到愧疚。”
伊莱恩睁大了眼睛，眼神中闪过震惊与羞耻，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只能颤声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恶心……”
卡修斯垂下眼，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回道：“我不会觉得恶心，伊莱恩，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他说完，不等伊莱恩反应，伸手托起伊莱恩下巴，极轻地俯身吻上他的唇。不是热烈的、不顾一切的吻，而是温柔而虔诚的安抚——仿佛在安慰一只被惊吓的小动物。
伊莱恩抓紧了卡修斯的衣领，将他拽倒在床上，身上的灼热好像被这份真挚的温柔所抚平了一点点。他不再忍耐，遵循魅魔的本性开始汲取能量。
随着那缠绵而急切的亲吻，卡修斯轻轻将一丝血液从唇角渡入伊莱恩口中。是极微量的，带着微苦但浓郁的魔力——作为血族的他，血液自带安抚‘猎物’的特性。
伊莱恩轻轻一震，像是迷失的灵魂忽然找到了落脚之处。他的喘息渐渐平稳，身上浮现的魔纹也缓缓消失，小巧的犄角和尾巴一点点收了回去。
“……好舒服……卡修斯…”他低声喃喃，脸埋进卡修斯怀里，语调带着浓浓的倦意。
卡修斯心中百感交集，只能轻轻抱紧他，用手指轻抚他柔软的发丝。
“没事了。”他低声应着，“我在你身边，别怕。”
窗外阳光渐渐斜照进屋，洒在床边两人身上。寝室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卡修斯维持着抱着伊莱恩的姿势，直到他完全沉入安稳的梦中。
而他自己，却睁眼看着怀里的人，眉头紧蹙。
“是谁在动他……”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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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恩视角：
我缓缓睁开眼，又立刻闭上，只是那短短一瞬，熟悉的气息与温度就让我明白抱着的人是谁。
是卡修斯。
他没有离开，甚至还维持着那保护的姿势，像是在守护一件珍贵脆弱的宝物。他的呼吸平稳，手臂依旧轻柔地环着，没有半点僭越之举。
可我却无法平静。
我在心里唾弃着自己。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无力的身体，混乱的意识，情潮中的羞耻和挣扎，记得那柔软的唇——不止是药力作祟，我并没有推开他。
在第一次发生那种意外之后，我一直在思考，我到底是谁。
是别人眼里善良有责任心的伊莱恩医生。
还是一只本性贪婪放纵，不知廉耻的魅魔？
我不该对任何人有那样的亲密举动，尤其是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时。
——我想起了阿兹瑞尔。
他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份后依旧待我如初的人，是我最早的支柱，也是我无数个彷徨深夜里想到的那个“如果”。
而现在……
我几乎能听见心中那个声音在冷冷质问自己：“那你昨天在做什么？”
我不敢再睁开眼，不敢面对卡修斯的目光，也不敢承认自己此刻心中的慌乱与悔意。我缩紧身体，像只试图藏起自己的小鸟，睫毛颤动得厉害，心口像塞了一块石头。
——“魅魔真是贪婪放荡的种族。”
我无声地对自己说着，几乎带着惩罚性质地固执重复。
但就在这时，卡修斯的动作轻轻一顿，他醒了。他微微低头，察觉到我已经清醒，却没有立刻出声。
“……伊莱恩。”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克制的温柔，“你醒了。”
我没说话，指尖悄然握紧被子，半晌，才轻声道：“卡修斯……昨天的事，我记得。”
卡修斯沉默了一瞬，然后缓缓坐起身来，黑色绸缎一般的长发滑落到肩上，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他垂下眼眸，没有解释，没有推卸，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后悔出手帮你……但如果我越界了，我会向你道歉。”
我怔住了，慢慢睁开眼，和他四目相对。
他眼里没有炽热、占有或得意，而是一种陌生却难以抗拒的柔和与尊重。
“伊莱恩。”他低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阿兹瑞尔，或者还没决定……我不会逼你。”
“你是魅魔又如何？我不在乎。你努力控制自己，不伤害别人……那是你选择成为‘人’的证明。不要唾弃自己，伊莱恩，你只是太温柔了。”
我怔怔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我还是决定询问他：“卡修斯…你不是人类，对吧？之前那次…阿兹瑞尔，他本来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你告诉他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回到：“嗯…我是血族，隐瞒身份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很庆幸不老不死的身体让我遇见了你，伊莱恩。至于那天晚上…当时…我知道你已经接受了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下头靠在卡修斯胸前，没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谢谢你，卡修斯，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卡修斯笑了笑，“伊莱恩，我救你是我自己的选择，明白吗？你不需要因为愧疚而迎合我。”
我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我…对不起，我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卡修斯动作微微一顿，接着轻轻抬手，犹豫片刻后只是落在我的发顶，像安抚小兽般缓慢地抚了一下，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克制：
“好，我知道了。”
他没有强求，没有追问，只是温柔地接受着我的回避与请求。我靠在他怀里，他像是稳重的庇护，不曾逼近一步，也没有远离。
“等你想好了……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他说。
窗外鸟鸣清脆，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魅魔甜腻的香和卡修斯身上的木香味混杂在一起。我仍觉得羞耻、混乱、愧疚，却又稍稍有点安心。
卡修斯的心跳平稳、缓慢，仿佛在默默告诉我：你可以慢一点，没有关系。
许久，我闭着眼低低地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背负许久的重压，我平躺下来，低声对他说：“那我先休息一会儿…”
“好。”他轻声答。
我没有看见他眼中划过的一丝复杂之色，他起身，整理好衣物和头发，走之前轻轻掖了掖我的被角。门被带上，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窗外阳光洒落的暖意静静环绕着。
我闭上眼，心仍然乱，却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知道，我必须回去面对阿兹瑞尔、必须做出选择。但现在，至少可以再拥有一点时间，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去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尝到卡修斯了